“老婆,放心。”然而,我话音刚落,先前主动和我拉开距离的人,蓦地又欺身上前,压了过了。眸光流转间,眼神里了然的神色看的我脸上又是一烫:“今天只是因为你太累,还受了伤。”
“等你过几天把身体养好了,我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期待。”话落,还有意无意的用薄唇蹭了蹭我的耳朵根。期待两个字被说的别有深意。
“谁期待了,我才不期待!”自认为掩饰的很好的心思被人一语戳穿,我顿时急得有些跳脚,“你最好一辈子都别碰我,否则我咬死你!”
“我都没说期待什么,你又何必这么急着承认?”跟前的人又是一阵轻笑。
“混蛋,你怎么不去shi!”
说话间,一个枕头被我狠狠丢了出去……这都叫个什么事!
一百三十七、衣服呢?
毫无意外的,丢出去的枕头被某人不着力道的给轻松接住了,并没有如我所愿一般,摔在他笑得有几分猥琐的脸上。
等等!正当我咬得牙根痒痒,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时候。眼角瞥到凤渊还拿在手里的药膏时,不由的愣了一下……我根本没有告诉过他,自己脚受伤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哪里?”然而还没等我开口问什么。坐在床边的人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就径直起身,朝房间外面走去。
听到我这样问,凤渊已经走到房门边上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的时候,之前唇角边刚刚隐没的笑意,又慢慢的浮了上来:“洗澡。”
“假如小鱼儿还想再洗一次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一起。”
呵呵,当我没问!我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洗。见他离开后,脑海里不免又想起了刚才差点失控的一幕。
说实话,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轻浮的女生。甚至在认识凤渊之前,连手都没有和男生牵过。
但是,就在几分钟之前的这个房间里,我是真的想把自己给他。和有小怪胎的那一次稀里糊涂不一样,我想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在知道自己做什么的情况下,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这个男人。因为我确定。他凤渊,就是我叶小鱼这辈子认定的男人!
可结果呢?明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这个蛇精病非但不领情。还拿一个无关紧要的破理由把我轻巧的给打发了。脚上的伤随时都可以抹药膏,为什么早不抹晚不抹,偏偏要在这个当口停下来抹?
意识到这一点。再回想起凤渊刚才那个戛然而止的动作,我心里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之前因为他的撩拨,大脑一片混沌,理智全都跑到了爪哇国。后来又因为他的几次三番作弄,只顾忙着生气,也没太注意。
可现在冷静下来,再回过头仔细去想,总感觉当时的凤渊处处透着可疑……尽管竭力克制,脸上没有过多明显的表现,可他眼神里泄露出来的,那一丝微不可查的隐忍,却分明在告诉我:他想要我,但不能够要我!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难道真的只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仅仅因为我们刚从冥界回来,怕我太累,又因为我脚受了伤,所以才不行么?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相信他才怪!
“啧,我的衣服呢?”正暗自想的出神,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凤渊略带疑惑的询问声。
“你先去洗,等会儿我会拿给你。”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之后不久,就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
我坐在床上,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而来,懊恼的揉了一把头发,暗暗说了一句:“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来日方长,到时候再看看这个蛇精病,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罢,我赶紧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又看脚上的药膏都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就顺便套上了一双厚袜子。拾掇完以后,才慢条斯理的下床,去隔壁房间的衣柜里给凤渊找衣服。
走出房间的时候,视线刚好落在门边的鞋子上。与此同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我没有对凤渊说,他却知道我的脚受伤了。因为那双被我穿着去冥界的帆布鞋,整个单薄的鞋底,都已经被雨水腐蚀的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不仅如此,这薄薄的一层也被洞穿了数个大大小小的孔。
凤渊一定是在我洗澡的时候看到了,所以才会不动声色的事先准备好了药膏。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在走路的时候刻意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了。
只是可惜了这双鞋子,算是这么报废了。我摇摇头,转身走进了隔壁房间。看到我进去,原本趴在沙发上发呆的阿贪,立马纵身一跃,跟着蹿了进来。
它仰着脖子,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就在我的脚边一个劲的蹭来蹭去,似乎在质问我刚才关着房门和那个蛇精病在干啥?
“没干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我被它粘的没办法,只能佯装生气的低喝了一声,“去,乖乖旁边坐着!”
“嗷呜……”我话音一落,阿贪就拿它眼白多于眼珠的眼睛无比幽怨的斜了我一眼,随后便乖乖照做,蹲到一旁去坐下来。看着它这副蠢萌的样子,我暗暗咧了一下嘴,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但是这个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偌大一个衣柜里,怎么全是我的衣服?以前凤渊住在家里时买的那么多衣服,怎么全都不见了?我纳闷的上下翻了翻,别说大件的衣服,压根连条换洗的内裤都没有。记呆大圾。
我靠,怎么把那茬给忘了!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之后,我猛然拍了一下额头,顿时给想起来,为什么家里凤渊的衣服都不见了?不全都让自己给扔了嘛!
不仅是衣服,还有他的毛巾,牙刷,杯子,拖鞋,总之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在当时他选择和宁小雪在一起的时候,就被我统统从这个房子给清理出去了。
现在都过去小三个月了,想必那两个流浪汉也差不多把衣服穿破了,把鞋子穿烂了吧?
我咬着唇,正想着现在出门去买还来不来得及的时候,浴室里就传来了凤渊冷冽的询问声,当中还夹杂着“哗哗”的水流声:“坏东西,你把我的毛巾,放哪里去了?”
“呃……”我脑子一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贪,好像它能够帮我出主意似的。但不出所料,除了得到一个不明意味的白眼之外,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建设。
“把我困在浴室里,这算是对我之前的惩罚么?”那头凤渊迟迟得不到我的回答,又紧跟着笑语了一句。
“啊,那啥!你那块毛巾上次不小心掉地上了,就被我当抹布了。”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始胡编乱邹,“你要不嫌弃,就先用一下我的,等会咱们去超市买新的。”
我说完,浴室里面的蛇精病终于安静了。大冷天的,硬生生给憋出了一头冷汗。可眼下毛巾的问题是解决了,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等会凤渊问我要衣服,我又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对他说:“哦,上次看到两个流浪汉没衣服穿,我觉得怪可怜的,就送给他们了,你要不嫌弃,就先穿一下我的?”
我估计这样说的话,就算他如今没有了灵力,也一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那么衣服呢,是不是也准备让我穿你的?”没错,我倒是这么想来着!正在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蒙混过关之际,浴室里又响起了催命符一般的声音。
“呵呵……”最终,左右瞒不过,我磨蹭着来到了浴室门口,隔着薄薄的一块门板,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就对里面的人说道,“凤渊,假如我告诉你,你的衣服都被我扔了,你信么?”
“……”浴室里原本还有一点轻微的“悉悉索索”声,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是彻底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完蛋了,这货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想想也是,他当时那么辛苦的在和冥王周旋,又要同时应付闫重烈和宁小雪,我却非但不理解,还把他的家当都给扔了,换做是我,我也会火冒三丈。
“凤渊,你别生气,等会我们就去买新衣服。”见浴室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讨好的说道,“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刚发了工资,喜欢什么样的随你买。”
这期间,一副不谙世事的阿贪也学着我的样子,把头贴到了门板上。不知道狗耳朵那么灵,它都听到了什么。
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知道要是现在有外人进来,看到一人一狗特猥琐的贴在浴室门上,不知道在干啥的画面,一定会醉的不要不要的。
一百三十八、这样就好
“呃……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我继续贴着门,对着里面的人表达自己满腔的歉意,“但不就是这么几件衣服吗,你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对吧?”
“嗷呜!”阿贪也附和着。好像在说:“就是就是,别那么小气。”
“咔嚓。”正当我打算继续开导浴室里面的人,让他想开一点,等会出来火气不要那么大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的门毫无征兆的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了。
冷不丁的一下,紧贴着门的我和阿贪都没有防备,重心不稳,一人一狗顿时双双跌进了浴室。
“啊!”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眼看着就要在滑不溜秋的浴室地砖上摔个狗吃屎,手腕被人及时扣住,紧跟着就被拽进了一个冰凉的,稍微有点湿漉漉的,触感光滑的胸膛里。
惊魂未定间,之前因为尖叫而大张着的嘴巴还没有闭起来,视线已经条件反射的往下瞟去:匀称而紧致的胸膛,皮肤如筛细的月光一般皎洁,因为水汽还没有完全擦干而显得有些亮晶晶的。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勾勒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下面修长笔挺的双腿,和那两腿之间的……
“啊……”紧跟着又是一声悠扬的尖叫,透过浴室的窗户,飘到了小区的上空。
“嗷呜……”还有一脸不知所谓,但一定要赶着凑热闹的阿贪,也学着我的样子,仰起脖子高呼了一声。
仅仅只是几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在清楚自己看到了什么之后,我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倒抽了口凉气,满脑子来来回回只有两个字……果男!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环住我的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狭长的眼角微眯着,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轻笑。
同时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此刻的一览无余而显得局促,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仿佛没穿衣服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一样。
“呃……咳咳!”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我僵着脖子,仿佛底下有洪水猛兽一般,视线一丝丝都不敢往下瞟。正搜肠刮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身前的人勾了一下薄唇,口吻无比狭促的又兀自往下说道:“当初丢衣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呢?”
“那个,当初不是被气昏头了么。”我盯着身前的人,低低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在拼命告诫自己要撑住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腹诽:笑话,这还用你说?我要知道会有今天,我会把衣服扔掉?就算扔掉,我也会在第一时间赶紧买新的来补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女流氓似的被一个果男抱着。
不知道是因为我说的话,还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让抱住我的人觉得很好笑,只觉得紧贴着我的冰凉的胸膛微微一震,就听跟前的人又发出了一声愉悦的笑。
那被雾蒙蒙的水蒸气笼罩的脸,显得有几分不真实,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一声满是戏谑的低语:“老婆,仅仅只是看了一下,就害怕成这样……”
“那以后,我们又要怎么造出,更多的小怪胎出来呢?”
说话间,还故意将薄唇凑到了我的耳朵根旁,轻轻的呵出了一口气。说的好像刚才在房间突然不给力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一样。还有脸来取笑我,混蛋!
“那就等到了以后再说吧。”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飙,佯装淡定的将视线转移到别处,随后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要不,你先穿一下原来的衣服,完了我们就去商场,怎么样?”
“好。”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的,眼前抱着我的果男就爽快的答应了我的提议。
随后也不等我再说什么,就松开手臂,将我轻轻的推出了浴室。在关门之前,还顺势把好奇的盯着他某个部位看的出神,而不肯离开浴室的阿贪给踢了出来。记呆低技。
“咔嚓。”直到再度听到浴室门落锁的声音,我才从错愕中回过神……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出来了?
换做是从前,我估计这个腹黑的蛇精病会直接在浴室里把我吃干抹净吧?就算是没有机会吃豆腐,他都会创造机会来吃豆腐,怎么今天反而……一想到这里,之前在房间里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慢慢的萦绕上了心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回想着在浴室里面我说的那句“那就等到了以后再说吧”,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总感觉凤渊好像是在故意跟我套话一般,就等着我这么说。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之前小怪胎的事,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不想再和我要孩子了?还是说,他不行了?呸呸呸!怎么可能,之前在房间里,我明明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他……
“坏东西,在想什么?”一双手冷不丁从身后环住了我,下巴磕在我的肩窝上,低低的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我想的出神,竟然连凤渊出来了都没察觉到。
经他这么一问,思绪被打断,自然是想不下去了,索性也就不再想了。顺势反握住他圈住我的手,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才下午两点多,就说道:“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出发吧,早去早回。”
说话间,又回头打量了凤渊一眼,心想:天冷了,就多买几件大衣吧,反正我男人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好吧,原谅我,一个不小心就犯花痴了。
见我和凤渊换了鞋要出门,阿贪用它那自带蠢萌属性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我,意思是也要跟着一块儿去。
想到狗狗在城里是不能坐公交也无法坐出租车的,我只能耐着性子告诉阿贪:“你在家乖乖带着,回头给你吃肉骨头。”但任凭我好说歹说都不管用,这货死活都要跟着去。
“没关系,就带上阿贪一起吧。”最后还是凤渊替他求情,我才勉强答应。
并不是我狠心啊,而是从小区到市中心,坐公交车都要二十几分钟。这两个人带着一条狗,要走着过去,该是需要下多大的决心?但是凤渊都开口了,而且看着阿贪的小眼神,也只能咬牙忍忍了。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刚走出小区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老板娘打来的。
“小鱼,我跟你个事,你最近有没有同学想要做兼职的?”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老板娘语气颇为焦急的说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明天回学校帮你问问。”我如实回答,又关切的问了一句,“老板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招兼职生?”
“唉,这不是临近年关了吗?”老板娘又叹了口气,“餐馆里的员工,好几个都提前请了假,要回老家过年。”
“而现在又是餐馆里生意最好的时候,这人都走了,我们怎么忙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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