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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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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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大脑如何理性。如何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负责感性的心脏,总能够占据上风,不然为什么会有句话叫做“心脑不一”呢?

    而此时此刻,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再贴切不过也没有了。

    我一方面在拼命告诉自己,不就是一张破照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乖乖听凤渊的话,呆在房间里别处去。而另一方面,又在不住的撺掇自己,这可是你和凤渊迄今为止的第一张照片,凤渊还没回来之前。你舍得连这唯一的一点念想都弄丢吗?

    几番纠结之下,最终,我一咬牙,还是心存侥幸的开了门:只要给我几分钟时间确认就好。不管有没有在走廊上,看一眼,我就立马回房间!

    在脑袋探出房门的一刻,我的心是完全提上来含在嗓子眼里的。屏着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像是做贼一样先向两边张望了一下。只见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走廊上,两头的路灯全都打开着,虽说不是很亮堂,但总比乌漆抹黑要来的强。还好,情况看上去。也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吓人。

    我蹑手蹑脚的转了个身,将房门虚掩着,就迅速猫腰在走廊上寻找起来。可能是地上有点暗,也有可能是自己心里太焦急没看清楚,又或许是照片压根不在这里,总之找了一遍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本打算再看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出也出来过了,找也找过了。只怕时间再拖延下去,真会发生什么不测。如此一来,只能不甘的转身往回走。

    “凤王,你这又是何必呢?”就在我手推开房门,要进去的一刹那,突然寂静无人的四下,响起了一个满是不屑的轻笑声,“连人你都不要了,还要这张破照片做什么用处?”

    是宁小雪!她大晚上的在外面干什么?还有她口中的凤王,不就是凤渊吗?想到我之前跟个变态一样贴着墙壁蹲了那么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感情这蛇精病压根就没在房间里。

    “我想要什么,做什么,难不成……”仿佛对方只是一根木头或是一块石头一样,被故意拉得长长的冰冷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还要跟你汇报?”

    这回我听清楚了,两人的声音是从走廊尽头那个玻璃花房里传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心“砰砰”悸动的厉害,连太阳穴也在突突直跳。总隐约觉得,某个求而不得的真相,即将呼之欲出。

    也顾不上在外面逗留是不是会有危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已经跟猫一样,踮着脚,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偷偷摸索到了阳台大门旁的一侧墙角上。

    这个位置非常好,是个绝对的安全死角。也就是说,我能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但为防万一,我还是努力往墙壁里侧又贴紧了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玻璃门朝里看去。

    只见亮着备用照明灯的花房里,宁小雪和凤渊此刻正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过两三米。凤渊一手随意的插着裤兜,一手垂在身侧,微微扬起的下巴,将脖颈间的弧度勾勒的分外有气势。虽然双眸半眯着,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慵懒,但泛着森森寒意的眸光,却让人无端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而宁小雪,在面对这样的凤渊时,不仅没有退怯,反而也同样傲慢的抬着下巴。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白天刻意伪装出来的天真和无辜,里面除了阴恻恻的笑意,剩下的全是狠厉。

    见他两这架势,哪里像小情侣偷偷花房幽会,倒更像是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由此,我也更加断定,自己以前所料完全不假……凤渊果然是当着我的面,假意和宁小雪在一起。

    只是即便现在确定了这一点,我还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定要和我分开,然后再跟不喜欢的宁小雪在一起,既恶心了自己,又欺骗了我?

    “您是凤王,当然不需要和青雪汇报。”我这头正百思不得其解,那头又传来了说话声。

    话音刚落,宁小雪有意无意的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我这才发现,刚刚提心吊胆却怎么也没找着的照片,此刻正被她随意的夹在中食指之间。跟着她手上的动作,在来回晃动。

    Fuck off!一定是她在把钱包还给我的时候,故意顺走的!我忿忿的咬了一下牙,自己还是太掉以轻心,又着了她的道。

    “但是我想,一定有人会对这张照片感兴趣的。”好像怕自己的话威慑力不够大,威胁不到凤渊似的,宁小雪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真不知道冥王大人看到这张照片,又会作何感想。”

    冥王大人……又是谁?冥界的老大吗?我听得一愣,就算是冥界的老大,又关凤渊什么事?

    “你不会给他的。”然而,宁小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话,到了凤渊那里,不过是一阵轻飘飘的风,吹过就散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凤渊狭长的眼角略微向上挑了一下。无比笃定的口吻,既不是猜测,也不是试探,而是毋庸置疑的陈述句。

    “是,没错!我确实不会将照片给冥王大人。”说到这里,被凤渊料中的宁小雪突然嘴角一松,眼睛里原先狠厉的神色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凄凉的无奈,“你也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糟践我的感情。”

    等等!听宁小雪这话里的意思,再看她此刻的表情,好像是真的喜欢凤渊。所以说,这一场戏也不全是假的。至少宁小雪的一半,是真的。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是在演戏……

    听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明白了,却又好像比之前更糊涂了。

    “呵!”凤渊低低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如同星光坠落的双眸眼睑一垂,就从齿缝间挤出了一句我从来都不曾听到过的,冷的透彻四肢百骇的话,“我有说过,需要你的喜欢么?”

    “若不是当初答应小红叶,放你一条生路,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到今天?”役帅余亡。

    小红叶,又是小红叶!凤渊当初究竟了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小红叶放过宁小雪?如果不是宁小雪从中作梗,小怪胎就不会死,我们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追根究底,源头竟然在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

    “在你眼里,她自然是处处都比我好的。”宁小雪说着,侧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等到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双眼又恢复了之前的狠厉,“连我这条命,都是她施舍的,我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但那样又如何?你们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话落,毫无征兆的,宁小雪对着照片蓦地吹了一口气。瞬间,照片就跟被点燃的纸片一样着了起来,不消眨眼的功夫,便化成了灰烬。


一百一、好戏开始了

    “……”我看着花房里发生的一幕,胸腔里顿时蹿上来一股怒火,又碍于不能发作,只能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背。生怕会在暴怒的情况下,控制不住情绪,而惊动到他们。

    “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亲眼看着照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毁,原本气定神闲的人眸光一闪。唇间森冷的笑意悉数泯灭。说话间,宁小雪仿佛在无形之中被一股大力击中,人已经飞出去,重重撞在了花架上。

    “咳咳!”宁小雪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沁出来的血丝,神情凄冷而眼神阴郁的说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张照片如此,而你,我的凤王大人,也是如此……哈哈!”役帅丰弟。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回想起了当初在天台上发生的那一幕。或许那个时候的宁小雪,是真的想帮助闫重烈杀了凤渊的吧?

    实在是想不明白!假如真的爱一个人得话,不是应该让人成为更美好的自己,而努力的动力吗?不是应该为了彼此,而心甘情愿的付出吗?不是应该希望对方快乐,所以自己才快乐吗?

    因为得不到对方,而要毁了对方。这样畸形的喜欢,正如凤渊所说,大概稍微有点是非观的人,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吧?

    我不知道宁小雪和凤渊,或者还有那个叫小红叶的女孩。他们之间过去曾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我只知道,连自己都感觉心寒的爱,根本不算是爱。一如当初,对林晓洸一厢情愿的我一样……

    “就算你不喜欢我怎么样?就算你为了一张照片可以轻易动怒怎么样?”仿佛已经豁出去了一般,宁小雪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目光中似有爱意,又有恨意,怔怔的看着凤渊兀自往下说道,“就算明知道当初你是为了救叶小鱼,才答应冥王大人跟我在一起,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被施舍的,那又怎么样?”

    “只要你们一天不能在一起。我这心里,就多高兴一天!”

    “最起码,被你恨着,也是一种铭记……”

    伏在墙根偷听的我,此刻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凤渊当初是为了救我,才答应那个冥王和宁小雪在一起?这个冥王到底是凤渊什么人,为什么凤渊一定要听他的话?说到救我,这一路走来,凤渊救了我多少次我数都数不过来。指的又是哪一次?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突然感觉脚底下的楼道木板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几乎是同时,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一股凉意嗖嗖的从脚底心升起来,直往天灵盖上蹿……我说的动了一下,并不是我们平常概念上所理解的颤动。

    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就好像那一瞬间,楼道活过来了一样。

    但仅仅只是几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所以到最后我都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双腿蹲在地上的时间太久,发麻了,而产生的幻觉。

    就在我一边悄无声息的揉着脚踝,一边准备继续偷听的时候,猛的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呼救,嘴巴就毫无防备的被人迅速捂住了。

    紧跟着,身后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从腰间穿过来,一把勒住我。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我带离了花房外的走廊,直接来到了顶端的楼梯口。

    因为被捂着嘴,又看不见对方,还是以这种姿势,我第一反应是凤渊发现了我。但几乎是同时,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自己否决了。

    凤渊的身体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但身后这个人却恰恰相反,熨贴在背后,不仅不觉得冷,反而热烘烘的,像热水袋一样。紧跟着,心头就涌上来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是闫重烈!

    此刻抓着我的人,是继上次天台事件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的,凤渊的哥哥,闫重烈!

    “唔……”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小红叶,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用力挣扎了几下,不仅没挣开,反而被他钳制的死死的,随后耳边就飘来一句阴恻恻低语,“你准备好了么?”

    游戏?什么游戏?尽管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暗自腹诽间,后脖颈被他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顿时软趴趴的瘫在了地上。除了眼睛还能动,鼻孔还能出气,其他口不能言,手不能提,脚不能走,一律形同虚设。

    我看着正上方,此刻也在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男人。一头酒红色,如烈火般分外张扬的头发,如一把利剑似的,硬生生剖开目光闯进了眼中。凌厉的眉眼生的极为气势,虽然好看,却让人望而生畏。就连和凤渊有几分相似的薄唇和下颚线,都透着一股傲慢的讥讽。

    我就奇怪了,明明是差不多的表情,为什么在凤渊脸上看起来那么生动,到了这个红毛鬼的脸上又那么令人生厌呢?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闫重烈俯下身,阴冷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像是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小红叶,真没有想到,我还有一天,能像现在这样看着你。”

    可是我不想这样被你看着!

    话落,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抬手就拂上了我的脸。一边摩挲,一边阴恻恻的咧了一下嘴,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叹息:“不过没关系,只要过了今晚,以后,我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呵呵,那也的看我愿不愿意见到你,我拿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随后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什么叫过了今晚?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陷害凤渊?

    不理会我狐疑惊惧的目光,闫重烈直起身,笔挺的脊梁在走廊的幽暗的灯光下,倒映出一道黑色深沉的影子。接着便听他嗤笑了一声,仿佛自嘲一般的兀自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惜怎么办,我想啊。”

    “你要明白,上次天台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其实我针对的并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傻呢?”说道这里,闫重烈话锋一转,原本叹息一样的口吻瞬间阴冷起来,“不过也好,没有了我弟弟的孩子,也能让你早点断了对他的念想。”

    这他妈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杀了人,都不用偿命,只要说几句抱歉,然后再宽慰家属:“没事,我是帮他脱离苦海,早死早超生。”就可以抵消自己犯下的罪孽了么?

    假如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保证,此刻近在咫尺的闫重烈,早已经被尖刀一样的目光捅成一个大筛子了。

    正当我苦于无法脱身,和闫重烈暗暗较劲之际,楼道里蓦地响起了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别怪我用词不够恰当,我之所以说嘈杂,是因为不止一只手机在响,而是很多,许多!

    其中有几个铃声还是我所熟悉的,一只恰恰是从我住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慕容蓝凤的手机!

    这大晚上的,手机都抽风了吗?难不成集体约好了要大合唱?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一直在战战兢兢害怕发生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果不出所料,我刚想完,站在我跟前的人就微微侧了一下头,眼神里全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小红叶,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一百零二、蜃

    闫重烈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身下的楼道猛烈的颤动了一下。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原本硬邦邦的实木地板突然变得异常绵软起来,又滑又腻,就好像一条巨大的,不断在蠕动的……舌头!

    没错。刚刚在花房外面就是这种感觉。原来真的是脚下的地板在动,而不是我腿麻的错觉。

    “小红叶。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吧,为什么这栋房子会动?”看出我的困惑,闫重烈俯下身,一字一顿的说道,“呵呵,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房子。而是我专门为我的好弟弟准备的一份大礼……蜃。”

    蜃?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我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但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心顿时一沉,从头凉到了脚。

    因为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看山海经之类的神话传说,所以对某些生僻的上古神兽有一定的了解。曾经里面就有提到过一种海怪,叫做蜃。相传它可以吞吐瘴气。变换成亭宇楼阁来迷惑过往行人。一旦行人走进蜃所幻化的房子中,便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干精气,直至变成一堆枯骨。

    而其实说到底,这个蜃就是海里成了精的蛤蜊,一种巨大的贝壳妖怪!现在仔细想想,那两幢所谓的房子,可不就是它两片巨大的贝壳吗?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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