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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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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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适当活动筋骨,老朽担保,五日后必定能完全康复!”


二百十七、依靠

    “嗯,多谢老先生。”凤渊礼貌的颔首点了一下头,双臂依然稳稳的抱着我,丝毫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一边说,狭长的眼角一边看似不经意的,往老者手里拿着的膏药上瞟了一眼。随后吩咐:“稍后,还须劳烦先生,将详尽的药方列一张交给我。”

    “是,老朽明白。”老先生这么说着,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见凤渊抱着我,不好意思开口叫他帮忙。自己手里又拿着膏药,实在不方便。

    正一脸为难,无从下手之际,凤渊了然的勾了一下嘴角。也不说话,眉角一挑,冲一旁站着的小白使了个眼色。

    “老先生,我来帮你吧。”小白会意,这么说着,已经上前将我左侧的袖子挽了起来。“咝……”

    下一秒,就听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凤王!”

    几乎是同时,抱着我的人,手臂微不可查的收紧了几分。

    其实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惊讶,之前孟婆婆帮我洗澡的时候,我自己看到也吓了一大跳……整个手肘处皮开肉绽,根本找不出一块好地儿来。又因为当初那把锤子上带有倒钩,所以在敲碎关节的同时,还把一部分的筋骨一并给钩了出来,就这么大刺刺的果露在皮肤外面。

    加上之前闫重烈也请大夫给我看过,在上面抹了一层黑褐色的药膏。红的白的黑的,混在一起显得异常狰狞。乍眼一看。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想不吓到都难。

    总而言之,换做是在原来的世界,这两只胳膊被折腾成这样,我是完全不指望还有恢复的可能了。所以现在,听老者说五天以后就能痊愈。我心里不仅不觉得难过,更多的反而是庆幸。

    “小白,别大惊小怪的。”这么想着。怕他们担心,我还调过头来宽慰,“其实已经没那么痛了,只是伤口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啧!”然而这种庆幸并没有延续多久,就被老者接下来的一番话,给毫不留情的浇熄了。

    只见他蹙着眉头,盯着我的手肘看了半晌,最后才一脸凝重的说道:“凤王大人,小红叶姑娘的伤,由于之前处理得当,并没有进一步恶化。”是的,听到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接下来,就不大对劲了,“这原先的膏药中,有一味方子正好和我配的药相克。若不及时清理干净,一旦两味药物混杂,恐有溃烂之忧。”

    没错,老者的意思就是,要用他现在调配的药方,就必须先将我伤口上原来的膏药都清理掉,否则这胳膊就要烂掉了!

    别说清理就清理!要真有那么轻松,这老者的眉头也不至于拧巴的能挤出水来。打个比方,哪怕没有受伤,随便拿个透明胶贴在手背上,猛的撕下来都能把人给疼的龇牙咧嘴。

    更何况,现在是要将直接糊在伤口上,已经硬的结痂的膏药给全部撕下来。别的不说,光是嵌在角角落落里的那些碎末渣子,就绝对够我喝一壶的了。

    “呃,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老者话落,我下意识的往自己胳膊肘上瞅了一眼。看着上面硬邦邦,牢牢黏在伤口上的膏药,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红叶姑娘,这是迄今唯一的法子。”老者沉思了一下,为难的开口,“假如现在因为一时不忍,而马虎应付,不消几日,怕是只能刮骨剜肉了。”这后半句话,明显是说给凤渊听的。围乐长划。

    刮骨剜肉!光是脑补一下那场景,我就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就按老先生说的办。”正当我被“刮骨剜肉”四个字,吓得浑身激灵的时候,抱着我的人已经回头对小白吩咐了一句,“小白,你去厨房,打一盆热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调,容不得人有半分抗拒。

    “是!”小白赶紧应声,也不敢迟疑,转身快步出了房门。离开前,还担忧的朝我望了一眼。

    “凤渊,能不能再等等,兴许还有其他办法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办法。但一想到伤口被揭开,那种血淋淋,撕心裂肺的痛,我就觉得害怕的不得了,本能的想要逃避。

    “其他办法?”察觉到我的恐惧,凤渊低低的垂了一下眼帘,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冽的口吻,听不出是喜是怒:“等着胳膊烂了,然后再来刮骨剜肉么?”这么说着,抱住我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可是……”

    “更何况,当初在选择跟我哥哥走的时候,”不等我把话说完,凤渊又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你怎么不觉得害怕?”

    “……”是啊,我被闫重烈带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活生生拔掉指甲,敲碎肘关节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到害怕?其实,应该是害怕的吧,而且是害怕的要命的那种。

    但为什么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都咬牙坚持了下来,现在明明只是清理一下伤口,却左推右闪,反而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我咬了一下嘴唇,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凤渊……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这个蛇精病,让我觉得有了依靠。可以懒怠,不用再伪装坚强,即便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一切缺点,也不必担心会受到伤害。

    “坏东西,既然你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也不顾及老者是否还在房里,凤渊这么说着,就俯身凑了过来,两个人的鼻尖近的都快挨到一起了,“那么这一次,叫你长些记性,也好。”

    “凤,凤渊……”冰凉的气息,悉数喷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禁面上一烫,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脑袋。

    “凤王,热水来了!”正在这时,门外适时响起了小白清脆悦耳的声音,及时拯救了尴尬到快要石化的老者,和脸烫的几乎可以煮鸡蛋的我。

    “嗯。”见小白进来,原本还一脸狭促的人,随即恢复了正经脸。跟没事人似的,直起身,口吻严肃的对老者说道:“老先生,麻烦你了。”

    “凤王大人客气!”老者暗暗松了口气,一边让小白将热水端到桌上,一边用商量的语气对凤渊说,“凤王大人,能否让小红叶姑娘坐到椅子上,这样方便我清理伤口。”

    医生都这么说了,这个蛇精病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老者话一说完,凤渊就乖乖照做,将我抱到了椅子上坐下。也不等老者再说什么,就扣住我的手腕,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异常小心的,已经将我左边的胳膊给抬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我看着脸盆里冒着热气的水,和耷拉在脸盆边缘的白毛巾,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两样东西,在我眼里却恐怖的跟地牢里的那些工具没有任何区别。

    “小红叶姑娘,请稍微忍耐一下。”说到这里,老者已经按住了我的胳膊,动作娴熟的用白毛巾,将我的伤口仔细敷了一遍。

    说实话,这倒一点也不疼。不仅不疼,反而暖烘烘的,十分舒坦。但舒坦了没两分钟,老者稍稍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包里,取出了一把银白色的镊子。

    整个过程,站在我身旁的凤渊一句话都没有说。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老者忙活,薄唇抿的像一条线。

    我看着老者拿着镊子朝我走过来,不禁脚底发冷,瞪着眼睛往后缩了一下:“等等,您该不会是想……”


二百十八、撒娇的伎俩

    “没错,虽然是疼了点,但长痛不如短痛。”见我一脸惊恐,老者为难的看了凤渊一眼。还不等他再说什么,随即感觉脖颈上一冰,一只手掌就牢牢的将我在不断往后缩的身体给按住了。

    “只要把握好力道。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结痂的部分揭下来。”对于凤渊的及时出手,老者充满了感激,同时还耐心的叮嘱我,“所以小红叶姑娘,还请你配合。千万不要乱动。”

    “我……我尽量吧。”我舔了下嘴唇,明显底气不足。

    “凤王大人,”老者显然也不相信我,听我说完,稍作沉思,就抬头拜托凤渊,“请您务必抓住小红叶姑娘的手,莫要让她乱动。”

    “嗯,老先生放心。”也不废话。某人沉声应了一句。

    不知怎么的,老者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句更让我觉得害怕。我听着心里发憷,缩着脖子本能的还想往后躲,无奈看出我意图的人,不仅不撒手,反而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如此甚好!”见凤渊这么力挺,老者也不似之前那么局促了。一边说着,一边回身又从布包里取出了一把一指来宽的刀片,和三枚银针。

    “……”这特么不是在逗我吧?围乐贞血。

    我看着明晃晃的刀片,镊子,和银针。脊梁骨一阵发麻,结结巴巴的问:“老先生,您确定是帮我清理伤口,而不是现在就要刮骨剜肉?”

    “莫怕莫怕,银针只是用来封住几处穴道,这样可以稍稍减轻痛楚。”老者说着。就将敷在我伤口上的白毛巾取了下来,“至于刀片,也是为了更好的分离伤口而已。”

    “呵呵。那就有劳了。”听了老者的话,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封住穴道,分离伤口,稍稍减轻痛楚?尼玛,还莫怕?莫怕才有鬼!

    “咝……”就在我心惊胆战,暗自腹诽之际,突然感觉肩膀一麻,一根银针已经趁我不备,捻进了伤口右侧的穴位上。

    就像被蚂蚁叮咬了一下似的,说不上很疼。但一想到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我还是忍不住怕的额头直冒冷汗。

    “别紧张,一会就好。”

    “等等!我想喝口水!”眼见着三根银针都扎完了,老者这么说着就要去拿刀片,我心里一慌,冲口喊道,“我口渴,让我先喝口水!”

    明知是垂死挣扎,但哪怕是拖延一分钟也好。

    “清理完伤口,再喝也不迟。”然而就连这么小小的一个请求,都被某人无情的拒绝了,“老先生,请继续。”话落,凤渊便面不改色的伸出空着的右手,紧紧的扣住了我的手腕,以防等一下我会挣脱。

    “是,凤王大人。”得到凤渊示意的老者,岂敢怠慢。将刀片在烛火上一烤,就神情异常专注的凑近我的伤口处,将刀片贴了上来。

    “啊!”几乎是同时,在刀片硬生生划开伤口的一瞬间,我抑制不住的从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叫。别问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估计凌迟也差不多就这程度了。

    随着老者的刀片不断的将伤口分离,我整个人也因为极度的痛苦在瑟瑟发抖。很想逃,很想跑,偏偏身体被凤渊按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眼角迸出的泪水,让视线视线所及,模糊一片。偌大的一个客厅,顿时被笼罩在一股淡淡,犹如铁锈一般的腥甜里。

    “小红叶,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小白在一旁看的心有不忍,却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想想五天以后,你的手又能跟以前一样了,你现在可千万得撑住啊!”

    说的倒轻巧!尽管心里清楚,小白也是为我好。但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听这些。一边疼的“咝咝”抽冷气,一边下意识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老先生……”实在疼的不行,我咬着牙,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您确定,这银针……有效果?”假如有效果的话,那要是没有这三枚银针,我现在是不是直接给疼晕在地上了。

    “这个……因人而异。”见我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老者的额头也跟着沁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老朽只是尽力而为,小红叶姑娘莫怪。”

    所以,我刚刚是白挨了三针吗?

    “啊……”结果刚这样想着,刀片不知道是碰到了经络,还是断骨。总之刹那间像被锯子锯开了一般的痛楚,跟导电一样蔓延到乐我身体里的各个角落,简直叫人毛发倒竖。

    然而嘶声力竭的嚎叫刚喊到一半,就隐约听到耳边蓦地响起了一声,某人既克制又无奈的叹息:“坏东西,这便是你撒娇的伎俩?”

    什么?下一秒,也不等已经痛的浑浑噩噩的我,去弄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只感觉眼前突然一暗,嘴巴冷不丁就被一张既熟悉又陌生,冰凉而柔软的唇给牢牢噙住了。

    “唔!”原本歇斯底里的声音,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顿时给悉数堵了回去。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双被无限放大,如星光一般璀然的双眸。脑子好像变成了一锅煮不开的浆糊,“突突”冒着白泡,越来越混沌。就连手臂上撕扯神经的痛,在这一刻,也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了。

    “老先生,您别干看着,当心手上的刀。”耳边传来小白不太真切的说话声。

    “噢噢!”紧跟着又听到老者如大梦初醒般回应了一句。

    “咝……”根本来不及反应,随后手臂上再次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即便嘴巴被上方的蛇精病堵得严严实实,我还是克制不住的,从牙齿缝里溢出了一声痛呼。

    “连这样,都还能分心么?”正痛的眉头打结,冷汗森森的往上冒,气息交换间,就听到某人低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句,“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办法,什么办法?根本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话落,这个蛇精病就趁人之危,将自己冰凉好似灵蛇的舌头,一下子探入了我因为疼痛,而显得过分灼热的口腔里。

    像是恶作剧一般的,明知道我现在无力反抗,还特意放缓了自己舌尖上的动作。一会慢悠悠的扫过我的上齿贝,一会儿又细细的划过我的口腔内壁。甚至到最后,索性整个缠住了我的舌尖,迫使我和他展开了一场,既煎熬又难忘的追逐。

    “凤……嗯!”一边是撕心裂肺的痛,一边是甘甜久违的吻,两者交织在一起,仿佛让我置身于冰火两重天,意识越发变得模糊起来。我仰着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只是出于本能的,艰难而情不自禁的回应着。又像中了蛊似的,一瞬不瞬的盯着上方,此刻同样睁着眼睛在看我的人。

    那双幽深如潭的双眸里,狭促之意浓的都快要淌下来了,当中却偏偏夹杂着一丝竭力隐藏的不忍和疼惜。种种矛盾的情绪,糅杂在墨一样黑的瞳孔里,非但不觉得违和,一时间反而叫我看的挪不开眼睛。

    “好了!”也不知这样究竟过了有多久,耳边终于再度传来了老者如释重负的说话声。

    老者话音刚落,与此同时,紧跟着又响起了一声戏谑的轻笑。沉浸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吻中没有回过神的我,就目光茫然的看着之前还吻得分外专注的人,双眸狡黠的眯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直起身,将唇从我的嘴巴上撤走了。

    撤走前,还不忘了戏弄,特意用舌尖,无比猥琐的把我嘴角的一丝……呃,口水,给卷走了。


二百十九、喝口水

    我眨巴了几下视线朦胧的眼睛,看着上方兀自勾着唇角,笑得一脸邪魅的人,思绪还飘飘荡荡,有些云深不知处。直到手肘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清理干净的伤口。再度被重新包扎好,我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猛的醒过神来。

    “咳咳!”只要一想到就在几秒钟以前,自己竟然当着小白和老者的面,和这个蛇精病忘情的深吻,我就忍不住脸颊一阵发烫。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挽回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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