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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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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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闫重烈的话,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缓过神来。原本以为他虽然冷虐残暴,但大部分是受他的老妈影响,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结果事实证明,他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并没有任何值得我同情或可怜之处。

    而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和身体上的伤害相比,显然精神上的折磨,更能够摧垮一个人的意志。并且一旦意志被摧垮,那么这个人接下来的余生,都将没有任何机会,再爬起来重新做人。

    “闫儿真是这么想的?”冥后听了。不确定的斜着眼睛,问了闫重烈一句。围医投划。

    见冥后狐疑,闫重烈眸光一闪,面不改色的说道:“儿子怎么会欺瞒母亲。”

    “如此我便放心了!”冥后这才意味深长的咧开嘴角,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那双平日里看上去异常凌厉的眉眼,也因为闫重烈的这句话,此刻也有了别样的温柔:“那为娘便等着闫儿的好消息。”

    这么说着,视线还有意无意的朝我的方向瞟了几眼,仿佛在无声的威吓:“臭丫头。咱们来日方长!”

    “是,儿子不会让母亲失望的。”闫重烈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颔首低垂眼帘的样子,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冥后见儿子这么上道,深感欣慰。

    嘴里这么说着,又侧身对身旁的另一个丫鬟吩咐道:“小池,把我特意为闫儿准备的糕点,放到桌上去。”

    “母亲,让您费心了。”闫重烈看着丫鬟将手中的糕点盒放到桌上,阴厉的双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动容。

    冥后看在眼里,抬手抚摸了一下闫重烈的鬓角,像寻常人家的长辈一般,口吻颇有些埋怨的说道:“傻孩子。跟为娘客气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不过是看到有几样你爱吃的糕点,专门给你送过来。正好看到这个臭丫头在这里,才顺道问一下其他旁的事而已。”

    是不是真的如冥后说的这样,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联想到她刚才进来时,那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反正搁我这儿,我是不相信。

    “儿子明白。”这一瞬间,我又有点同情闫重烈了。

    但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我便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叶小鱼,你该不会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有见过老鼠同情猫的么?

    “好了,既然你有要事要办。那我也不好久留。”说到这里,冥后慈爱的拍了拍闫重烈的肩膀,“记得照顾好自己,别让为娘担心。”

    假如不是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此刻这样远远看着他们两个人,倒真觉得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

    冥后对闫重烈说完,最后侧头瞟了我一眼,这才对她身旁的两个丫鬟吩咐了一句:“小碧,小池,我们走。”话落,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母亲慢走。”

    “冥后慢走。”

    望着冥后离开的身影,闫重烈和老者齐声说了一句。

    “闫王大人,药方已经配好了。”见冥后走了,闫重烈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老者识趣的欠了一下身,想要离开,“如今这位姑娘也醒了,若没有其他吩咐,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嗯,也好。”闫重烈话虽是对老者说的,但那双阴厉的眼睛却始终都在看着我,“至于方才我和你说的事,等她的伤全好了,我再召你详谈。”

    “记住,不得与任何人提及此事!”

    在老者出门前,闫重烈又语气森冷的补充了一句。

    就这么前后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原本闹腾腾的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和闫重烈两个人。之前还不觉得,现在人都走光了,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忐忑。

    我看着一步一步,慢悠悠向我靠近的闫重烈,艰难的转了一下脖子,声音嘶哑的问:“你想干什么?”

    想到先前闫重烈对冥后说的那一句,“灭了她的傲气,让她从此以后,变成我们闫家一条言听计从的狗”,我就忍不住从心底里打了个寒颤……冥后已经叫我吃尽了苦头,现在换成这个变态的红毛鬼,我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日子。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见我开口,闫重烈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这么说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见我一脸警惕的表情,也不急着靠近,就这么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我,慢悠悠的继续开口说道:“还是说,仅仅只是我刚才那一番话,就把你吓住了,打算这么快投降了?”

    投降你妹!

    我吃力的扯了下嘴角,当着闫重烈的面,毫不掩饰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呵呵,你想太多了。即便是死,我也不会遂你心愿的!”

    没错,虽然我现在确实受制于人,从这里逃出去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我不是傻子。从他们娘俩刚才的对话中不难听出……我投降的越早,死的也就越快!

    哪怕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活着从这里离开,可在坚持到最后一刻之前,我是绝对,打死,也不会松口的!

    “所以,你当真不怕死?”闫重烈站着没有动,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怕么?我当然怕!

    我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如实回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的。”

    “但和死相比……”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双熠熠闪烁,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双眸。

    不禁抿了一下嘴角,舌尖泛上来一股苦涩:“我现在更害怕的是,在自己死之前,没能有机会,和最重要的人好好道个别。”

    “最重要的人?”像是无意识一般,闫重烈跟着低声念了一句。

    但话音刚落,不等我有所反应,他突然俯身欺近,恶狠狠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颚骨:“你说的这个最重要的人,就是我那亲爱的好弟弟吧?”

    “咳咳!”因为脸上的伤口被扯到,尖锐的刺痛让我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堪。可疼的抽冷气的声音还没出口,顿时就变成了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放,开我!”我的两只手如今形同摆设,面对闫重烈的刁难,现在也就只剩下煮熟的鸭子,嘴硬了,“是谁……咳咳,都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结果我说完,闫重烈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掐的更用力了。

    一双阴厉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我的脸,和凤渊极为相似的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一字一顿,意味不明的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下?”

    “啊?”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我愣是被他这么一句话,问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对你笑?”我脑袋又没有坑?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对我笑!”

    看着神色阴郁,口吻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闫重烈,我确信,脑袋有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呵呵,现在不笑,也没有关系。”见我始终拧着眉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闫重烈收回落在我脸上的目光,蓦地一下又兀自松开了手指。

    随后,又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对我笑。”

    “就像之前,你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一样。”

    之前,醒过来的时候?我有对他笑过么?

    就在我怀疑这人不是脑袋有坑,而分明是神经错乱了之际,脑海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顿时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因为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模糊中,我错将闫重烈看成了凤渊,这才会对他笑。可就算是笑了又怎么样,说到底我也是在对凤渊在笑,又不是对他笑。


一百九十九、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

    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钟功夫里,闫重烈一边语气森冷的说着,一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金属链子。还尼玛是绛红色的,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在此之前,我要先磨掉你锋利的爪子,拔掉你尖锐的牙齿。”他这么说着。才松开我下颚骨的手,突然又故技重施,毫无征兆的袭过来,猛的一把扣住了我的左脚踝,“所以,从今天开始。”

    “你这只挠人的小野猫。就乖乖的呆在这里,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话落,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我的脚踝就被链子末端的镣铐给整个锁住了。

    那只如同红色镯子的镣铐,仿佛是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不大不小,刚好套住脚踝。

    ”红毛鬼,你放开我!”在冰凉的金属边缘贴上我皮肤的一刻,我一下子没忍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当初在地牢里的时候,我还想着,再怎么样,落到闫重烈的手里,也总比落在冥后的手里强。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我太天真。

    我看着站在一旁,同样也在好整以暇看着我的闫重烈,嘶哑着嗓子忿忿的骂了一句。随后抬脚,使劲吃奶的力气,狠狠扯了几下锁住我的链子。然而不仅没有挣脱,反而还把脚踝处的一块皮给蹭掉了。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围爪吉亡。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今天把腿给折断了,也不能将它挣脱。”见我使劲的蹬着脚,一副气急败坏,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闫重烈也不恼。气定神闲的解释道,“因为这条链子,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尼玛,还真是被我猜中了。

    闫重烈这么说着,就将链子的另一端攥在了自己的手中。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随后直起身从床边离开,走到了房子正中央的一根红木柱子旁。

    “别看它细。这可是用冥界最坚固的一种金属打造而成的。”一边走着,他一边还在说,“除非有钥匙,否则任凭谁都别想将它打开。”

    一路上,伴随着闫重烈的说话声,数米长的金属链子掉在大理石地面上,不断碰撞,跟着发出一阵清脆的“丁零当啷”声。两种不同的,但听了同样叫人厌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阴冷房间。

    我艰难的侧着身,斜眼看闫重烈悠哉悠哉的将链子拴到了柱子上,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连狗链都准备好了,看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要把我当成一只狗,将我永远困在这座暗无天日的闫府里了。

    “搞定!”拴完链子后,闫重烈满意的伸手扯了扯,确保没有任何纰漏,这才满意的重新走回到床边,“如此一来,即便等伤都痊愈,你这只小野猫也插翅难飞了。”

    他这么说着,又看我一脸愤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像是为了故意刺激我一般,闫重指骨分明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响指。

    没等我看清楚,一把同样也是绛红色的,比小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金属钥匙,便骤然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想要么?”知道我的两只手都没办法动弹,闫重烈故作大方的将钥匙凑到了我的跟前,随意的晃了两下,“没错,这就是打开你脚上链子的钥匙。”

    “也是整个冥界仅有的,唯一一把钥匙。”

    “……”面对闫重烈的询问,我并没有开口应声,仅仅只是往钥匙上瞟了一眼,便很快将视线移开了……说的好像我要,他就会给我似的!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见我不吱声,闫重烈也不勉强,阴恻恻的勾了一下嘴角。说完,也不避讳,就当着我的面,将钥匙收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锦袋里。

    “有意思么?”明知挣不脱,我也懒得费那个心思了,任由链子拴着。像挺尸一样,目光冷冷的仰头望着闫重烈,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什么?”这回轮到他被我问住了。

    “你瞒着冥后,把我抓到府上来,又整出这么多花样,有意思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无讽刺的说道,“你不就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冥王大人面前,几次三番被我驳了面子,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么?”

    “假如这一切,你觉得都是我的错的话。”说到这里,我语气一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闫重烈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往下说,“那么行,我给你道歉!”

    “为你和冥后在这些天里所受的苦,由衷的表示歉意。也不知道我这样说,您还满意么,闫王大人?”

    “……”我话落,原本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房间,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闫重烈既不说话,也没有别的表示,就这么双眼阴沉的盯着我。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数九寒冬的湖面,整个都被冻住了,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看着这样的闫重烈,我的心顿时悠的一下提了起来。原本这样说,只是想讽刺他一下,好让他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有多幼稚。但现在看来,貌似有点适得其反了。

    “你以为,我把你抓来,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正当我在闫重烈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后背冷汗森森的时候,这个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男人,又再度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故作服软的样子……”话未说完,闫重烈突然俯身欺近,一下子凑到了我的跟前。

    距离之近,两人的鼻子尖几乎都要挨到一起了:“比你伸出爪子挠人的样子,更让人觉得讨厌?”

    “呵呵,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尽管心里忐忑的不行,但我嘴上还在冷笑。

    两人过近的距离,让我看着闫重烈觉得十分的不自然。视线很快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到了不远处的纱帐上:“我反抗,你觉得我冥顽不灵,我道歉,你又说我诚意不够。”

    “反正横竖你都不满意,既然如此,你大费周章的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此刻这样看着我的闫重烈,好像跟之前的他有点不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完全说不上来。只觉得脸上的表情不似原来那么森冷了,语气好像也稍稍有些缓和下来。

    但这一切并不意味着,这个红毛鬼本身的危险指数在降低。恰恰相反,他那双完美继承冥后的眼睛,里面的眸光反而因为我的话,在变得越来越阴沉。俨然一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山雨欲来的紧迫感,压得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

    “明白什……啊!”嗅到危险近在眼前,我一边警惕的盯着闫重烈,一边耐着性子问了一句。然而话还没说完,原本近在咫尺,只是看着我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抬手,一把就抓在了我受伤的左手肘处。

    之前经过处理的伤口才有点缓和的迹象,因为闫重烈这么一抓,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痛的险些没晕过去。

    “我记得从一开始,就跟你明明白白的说过……”即便是看我变成这样,也没有引起闫重烈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冷的如刀刃一般的目光,仿佛要生生将我剐成肉片似的,一字一顿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求饶,对我笑,和我说道歉……”

    “说了这么多遍,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嗯,不长记性的小野猫?”

    “啊……”

    几乎是同时,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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