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把它放在眼里,心说小崽子,你有毒能咋滴?老子个头摆在这儿。
我主动出击,跑了几步又一个大跳。我是来了个狠招,用双脚狠狠踩在毒虫身上,被这么一压一挤,毒虫彻底爆了。
尤其它脑压瞬间很大,直接裂开一个口子,喷出好长一股虫汁来。
这股虫汁还跟高压水枪射出来的一样,差点射到铁驴裤裆里。铁驴吓得往旁边一躲。
这么一来,危险都解除了,铁驴的猎枪也换好弹了。
铁驴对我招手,那意思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我俩分开行动,我去看看姜绍炎和寅寅怎么样了,铁驴向巴次仁那里走。
姜绍炎和寅寅又都是昏迷的状态,我一看就明白,自己是怎么救都就不会救醒他们了。
巴次仁有点小迷糊,铁驴是真不客气,把巴次仁推到平躺着后,伸手对他脸上啪啪的抽起来,偶尔也掐一掐他大腿根。
这可是酷刑,但反过来说,也是叫醒人的好办法。
巴次仁很快醒了,尤其看架势,似乎都有点失忆了,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没时间跟他解释啥,我跟巴次仁喊,让他快过来背姜绍炎。
本来背姜绍炎是铁驴的活儿,但铁驴脑袋都血成那样了,这活无论如何都得给巴次仁留着了。
巴次仁也没抱怨,摇摇晃晃的来带我身边,我俩一人一个,把姜绍炎和寅寅弄起来了。
但没等我们离开,大蛹里面传来怪叫声,我们仨都扭头看去。
有一个干枯的手从大蛹裂口处伸了出来。这手很小,要我说跟孩子手掌差不多大。
但我们都吓毛愣了。我心说大主持还没死,看样子要出关收拾我们了。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对他俩催促。
我和巴次仁先行一步,奔着木笼子冲去。铁驴拿出一脸的倔强样儿,举着枪,一边倒着往后退,一边留意大蛹里面的动静。
突然间,裂口被撕的更大了,还有一个乌金崭亮的光头小孩从里面爬出来了。
这小孩有点畸形,上半身比例都正常,下半身尤其双腿是萎缩的,而且两条腿还有点粘连的感觉,紧紧靠在一起不分开。
就凭他这个德行,我想起美人鱼了,只是美人鱼多美?他却简直丑的没法形容了。
妖孩充满了敌意,盯着我们仨,紧倒腾双手,飞速的往这边爬。
铁驴深呼吸了一下,喊着问了句,“你就是大主持?好!好!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铁驴一瞬间把刚换好的猎枪子弹又都射出去了。
四发子弹准确打在妖孩的脑袋上,但怪事来了,每一发子弹打上去,妖孩脑袋上就冒出一阵火星子,他一点要受伤的意思都没有。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这情景都被我瞧到眼里,我也不笨,想到一个可能。
这妖孩简直是铜头铁身,连猎枪子弹都不怕了。
我一时间心头充满了恐惧感。我知道铁驴又要换弹了,为了确保妖孩不追过来。
我赶紧把手枪摸出来,也停下身,对着妖孩砰砰的打起来。
左轮枪的子弹跟猎枪没法比,甚至妖孩也不在乎。他一边挨着子弹,一边继续往前爬。
这时铁驴正跑着跟我汇合,他还一手摸兜找子弹。只是我们运气太差了,铁驴脸色一边,骂了句,“妈的,没弹药了!”
第六十一章木笼惊魂
铁驴这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本来我们就到了生死相搏的关键时刻,他的弹药却不给力的用光了!
我把手枪最后一颗子弹打光,这时妖孩没了威胁,爬行速度又上升了。
我们不敢再逗留,既然没法抵抗,就只能专心逃跑。
巴次仁是最先钻到木笼子里的,我和铁驴次之。在我俩刚踏入木笼子的那一刻,巴次仁按下了按钮。
木笼子发出轰的一声,还抖动起来,要往下运行。
我们都盯着妖孩,这一刻我希望没等妖孩爬过来时,木笼子就已经下去了,但我这个想法简直就是一种奢求。
木笼子刚落下一半,妖孩就完全爬了过来,还猛地往前一扑,紧紧的贴在木笼子上。
木笼子外有栅栏,把妖孩挡住了。妖孩不死心,顺着缝隙使劲往里挤,只是他这身躯有点大,根本挤不进来。
他又伸出一只手爪,对着木笼子里抓来抓去的。
我们仨都想往后缩一缩,避开这只手爪,但木笼子装了我们五个人,包括昏迷的姜绍炎和寅寅,哪有那么大的空间。
我使劲动了好几下,都没腾出地方。妖孩对我似乎情有独钟,最先用手爪抓住了我。他还使劲捏我。
我发现妖孩的力气也不小,抓人有股子疼劲,我忍不住的呲牙咧嘴,还伸出双手,使劲把这手爪握住,试图把它掰开。
铁驴和巴次仁不可能见死不救,也都过来帮忙。
我们三个老爷们,一同发力,竟还是斗不过妖孩。而且木笼子也没等我们,依旧慢慢往下落。
我们仨都在木笼子里,随着木笼子离开三层,我们没收到挤压这类的冲击。但妖孩就惨了,他在木笼外面,最后这只胳膊被卡住了。妖孩难受的嗷嗷几声。
我们仨都反应过来了,心说这可是弄残妖孩的绝佳机会,我们全都反向使劲,把妖孩胳膊紧紧的拽住。
木笼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但它下落的劲儿相当大,最后我听到嘎巴一声响,妖孩拼了命是把胳膊缩回去了,但木笼栅栏处留下两根断指。
断指边缘还往外冒出一股黑色的腥血。
我们仨稍等松口气,铁驴把猎枪撇开了,反倒夺过我带的左轮枪,又摸着我的兜,拿出子弹上膛。
我趁空把精力都放在断指上。我也没啥害怕的,伸手把断指拿下来,捧着观察。
断指同样是乌金崭亮的,我发现妖孩的皮肤很特殊,似乎里面的金属含量很重,而且皮很粗糙很硬。
我也不知道这是咋炼成的,难道说这就是妖孩躲在大蛹里慢慢进化的结果么?
巴次仁也盯着断指看着,插话说,“大主持可是个百岁高龄的人,现在能返璞归真,不容易。”
我被震撼住了,扭头看着巴次仁。我隐隐有个感觉,妖孩还只是个半成品,它双脚还萎缩着,一旦再过一些日子,他双脚变成常人那般后,就该是进化完成了。
我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害怕好,心说这最终进化后的怪物没被我们遇上。
木笼下落的速度不怎么快,这时刚要落到二层。我们心里也才刚刚落底,但突然间,上方传来一声怪叫。
妖孩竟顺着通道跳了下来,落在木笼子上。
这次他占了优势,能从上而下的看着我们。
我们仨心里都打鼓,铁驴先有动作,举着左轮枪,对着妖孩打起来。
铁驴很珍惜子弹,而且也发挥出了高超的枪技,一发发子弹都射在妖孩的眼珠上。
我暗赞铁驴聪明,因为妖孩再铜头铁身,眼珠子是活的,也是浑身最脆弱的所在。
但诡异来了,妖孩的眼珠弹性和滑性十足,子弹打在上面,竟把眼珠挤成扁扁的,还被挤到边上去了,等子弹射到眼眶里后,眼珠恢复弹性,又慢慢复位了。
而这一颗颗射进去的子弹,随着妖孩脸部扭曲的动了几下后,竟从鼻孔里全落了出来。
我很了解人体的结构,知道眼睛和鼻子确实是相通的,举个简单的例子,滴眼药水时,鼻子里也会出现眼药水的味道,但也不可能说,眼睛和鼻子相通到一颗子弹能从眼睛里顺着“通道”流到鼻子里,最终从鼻孔出来吧?
光凭这个,我觉得妖孩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真的该称为妖物了。
铁驴吃惊劲儿不比我少多少,他还愣愣的看着左轮枪一样,骂了句,“卧槽不能吧。”
妖孩虽然没死没受伤,却也很难受,他不再给我们攻击的机会了,再次伸出双手,隔着栅栏,对着我们使劲抓。
我们不得不稍微弓着身子,让他碰不到我们。
但我们也不能任由他在木笼上待着不走,不然等木笼停下来,我们还得面对他。
巴次仁抽出铁棍,把锤子抻出来。他又举着锤子,对准妖孩伸进来的胳膊使劲砸。
这赤脸汉子也是拼了,抡锤子的力道很大,砸在妖孩的胳膊上,都迸射出火星子来了。
妖孩对锤子很为忌惮,他嗷了一声,又反过来伸手爪夺锤子。
巴次仁没那么笨,看到如此情况,他把锤子猛地往下一缩,妖孩手爪隔空挠了一下,并无收获。
巴次仁呵呵笑了,骂了句笨比。
我也不知道妖孩能不能听懂,但他立刻动怒了,哇了一声,又往前伸胳膊。
这次怪异来了,我听到妖孩身子,尤其胳膊处嘎巴、嘎巴直响,这支胳膊还意外的延长了一截,竟勉勉强强的抓住了巴次仁的锤子。
妖孩又往后缩胳膊,锤子被一股力道一带,一下子升起来一大截。
巴次仁也没骂人的心思了,一脸紧张的说了句不好。随后用劲全身力气,想把锤子抢回来。
我意识到抢锤子的重要性,想想看,锤子要是被妖孩拿走了,他对我们仨抡起锤子来,我们保准没活路。
我招呼铁驴一起上,我们仨又都握住锤子,合力往下拽。
其实这种拽法对我们有利,至少身子能用上劲儿,但妖孩跟我们死磕上了,拿出一副玩命的样,拽着不撒手。
我们僵持了小十秒钟,最后木笼子落到一层,又不停歇的冲破一层,来到悬崖上了。
狂风从外面吹来,打到我身上后,让我心里更加紧张。
我只能试着再次加力,铁驴也有这种架势,憋得一脸通红。巴次仁倒是抽空四下看看,想到一个办法。
他突然喊起口号,三二一的。
我本来搞不明白,这赤脸汉子喊得口号是啥意思,但等喊完一之后,他又大叫一声,“撒手!”
我和铁驴跟他接触这么久了,也都多多少少有些默契感。
我俩很及时的撒开双手,这么一来,妖孩还积极的抢着锤子,他被一股力道一带,惯性的往上冲了一下。
巴次仁抓紧时机,猛地跳起来,用他快有钵大的拳头,对着妖孩的胸口狠狠顶了一拳。
妖孩确实如愿以偿的抢到锤子了,不过现在的他,更被巴次仁这么一顶,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巴次仁这一拳还打的有点斜,妖孩是斜着飞出去的。
他原本趴在木笼子上,木笼子顶部的面积就不大,现在偏离方向了,等再要往下落时,只能顺着悬崖掉下去了。
妖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它张牙舞爪的,连锤子都不要了,想再抓到木笼边缘。
我们是真怕了这个妖孩了,铁驴更怕有啥不好的奇迹出现。左轮枪的子弹还没装满,但他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把上好的子弹全飞速打出去。
妖孩又中了三枪,奇迹不再出现。他跟木笼失之交臂。
他拿出鬼哭神嚎的吼声,顺着悬崖飞速下坠。
我们哥仨都盯着妖孩,这一刻我心里的爽劲就甭提了,也连连暗自念叨,一切都结束了。
但谈结束还太早。木笼子短期内被我们折腾的又是上升又是下落的,外加年头久了,老化的很严重,它扛不住了。
我听到嘎、嘎的声音从我们脚下出现,等我低头一看时,心里咯噔一下。
木笼子底部竟出现裂口了!
第六十二章回程
木笼底下的裂口裂开的速度很快,甚至一个眨眼过后,已经有木屑往下掉了。
不仅是我,铁驴和巴次仁也注意到这种情况了,我们仨反应一致,全都伸手向上,拽到了木笼顶部的栅栏。
这一刻,我们是不会有掉下的危险了,不过昏迷的姜绍炎和寅寅还没人管。
我对铁驴和巴次仁大喊,那意思赶快救人。
铁驴和巴次仁没啥法子能让姜绍炎和寅寅像我们仨一样伸手拽住木笼顶部,他俩极端了一把,都用双腿把这俩人夹住了。
赶得很巧,在我们刚“救”人后,木笼底部彻底垮了,伴随一声巨响,木笼底部空了。
我心跳的厉害,而接下来的事更让我头疼异常。
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在这里练“体操”吧?尤其自己身体下坠的力道,让我本就疲劳的胳膊都有些酸软无力了。
我问他俩有啥法子能回到神庙一层去。
铁驴和巴次仁比我还难受,毕竟他们双腿间还夹着一位。
铁驴试着往上爬,但都失败了,他盯着我开口说,“徒弟,现在只有你有机会顺着木笼往上爬,一层肯定有啥机关,你启动了,把我们带回去。”
我听完后觉得这个任务很有难度,但现在就这么个形势,我们仨骑虎难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喝了一声,算是给自己鼓劲了,又咬着牙试着爬到木笼顶上。
过程是很熬人的,大约过了一分来钟,我还没爬上去,反倒中途好几次,我都差点失手掉下去。
铁驴和巴次仁也全在死撑着,他俩时不时拧一拧身子,让姜绍炎和寅寅稳稳的别下滑。
说实话,如果维持现在的状态,我真不知道最后自己能否成功,但突然地,木笼动了。
我最先敏感的捕捉到这一变化,还吃惊的看着铁驴和巴次仁。他俩脸色一沉。
我们仨没啥应对的措施,只能静静观察。
木笼又被一股力道带着,慢慢往上移动了,我心里一喜,猜测到一个可能。
这木笼也不知道是哪个逗比设计的,不管是从一层升到三层,还是从三层降到一层,都要先来到悬崖处做一个过度。
我们仨互相打气,终于挺到了最后的一刻。等木笼停到一层,我疲惫的先从里面爬出去,又配合铁驴和巴次仁,带着姜绍炎和寅寅,一起出了笼子。
姜绍炎和寅寅一直被夹到现在,身子稍微有点僵硬和变形,他们躺到地上时,双手双脚都有点耷拉着的状态。
我怕这对父女被被夹坏了,趁空看了看。他们脉搏还在,凭目前的条件,我也只能乐观的以为,他们没事。
铁驴和巴次仁都岔开双腿,大咧咧的坐到了地上。
我也学着他俩,我们缓了足足有一刻钟。我知道整个神庙的敌人并没完全消灭了,二层还有一些躲起来的活尸。
但这期间他们并没冲到一层过来捣乱,这让我们挺欣慰,我们也没那精力反过来去围剿他们。
我的意思,既然大主持已经死了,姜绍炎和寅寅也都找到了,我们就赶紧走人吧。
我们想回到地面上,就只能再次借助氦气球。我跟他俩说,我们一会儿好好做个计划,怎么背着姜绍炎和寅寅走悬崖,回到氦气球上。
铁驴和巴次仁一定都考虑过这个问题,铁驴沉着脸没接话。巴次仁很实在的摇头直说,“我们仨走悬崖就很危险了,不可能也没那本事再背着两个人。”
我急了,因为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我们又得抛弃姜绍炎和寅寅了么?
但我是笨了一把,巴次仁又说了他的想法,我们先把姜绍炎和寅寅留在这里,等我们回到氦气球时,在把氦气球弄过来接他们。
我一愣,也暗暗责备自己,咋就没想到这么好的折中办法呢。
另外我也有一个担心之处,我们把姜绍炎和寅寅留在这里,会不会这段期间神庙的活尸会过来捣乱?
但有时候做事真就得赌一把。
我们仨奔着一层边上那个栅栏门走去,也就是我们刚才神庙时的入口处。
那个老和尚干尸还静静坐在这里,我们用不到他了,巴次仁挺狠,嫌弃干尸挡路了,把它举起来,对着悬崖下方丢了下去。
接下来我们又得插钢锥了。我们仨还是保持之前的阵型,巴次仁在前,我居中,铁驴最后。
我们来时,走悬崖用了一个多钟头,这次回去,我们的行走进度更加缓慢,这跟体力有绝对的关系。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吧,当我们还在奋斗时,铁驴和巴次仁眼睛尖,都发现了一个异常。
他们一起盯着我们脚下方,显得特别紧张。我被他俩拐的,心里也一紧。
我顺着往下看,刚开始没发现什么,但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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