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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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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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爬起来一眼,滑板车都离开很远了,甚至巴次仁和铁驴还继续疯狂的压压杆呢。我心说这俩畜生啊,光顾着逃走了,咋就把兄弟忘了呢?

我扯嗓子喊,尤其这时候嗓门绝不能低,不然我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铁驴先有反应的,猛地掰车闸。等滑板车停下来后,我都快看不到他们了,估计得有百八十米的距离。

我嗖嗖往前赶,因为这滑板车并没倒车的功能,这一路跑的那叫一个揪心。

等跟他们汇合时,巴次仁和铁驴都嘿嘿笑着看我。我发现这哥俩有挺像的地方,就是坏笑起来都那么损呢。

我不想坐后面了,就跟铁驴商量换座。

铁驴也理解我,痛快的答应了。而且再次上车了,我跟巴次仁很严肃的强调,别冷不丁把车速挺那么快。

巴次仁再次喊三二一,我们压杆都拿捏一个尺度,车速是一点点升上去的。

这种滑板车,操作并不难,所以适应起来也快。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已经完全不紧张了,还能趁空往四下看看。

我们的车速也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我估计在四十迈左右。其实要换做轿车,四十迈根本不算个啥,但滑板车没挡风玻璃,所以四十迈下,我们的头发都乱舞着,风也把眼睛吹得快睁不开了。

我们都没把北纬三十度当回事,也把河床神秘的传说抛在脑后了,但渐渐地,我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

而且在闻到怪味的同时,我还精神一震,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把这情况说出来,没想到铁驴和巴次仁也有这感觉。铁驴还大声问巴次仁,“他来时候遇到过没?”

巴次仁点点头,不过也接话,说他来的时候,这股味道没这么强烈。

我对气味很敏感,第一反应是血,我就又问他俩,“会不会这附近有大股的血液呢?”

铁驴说不可能,还说能有这种腥味,那得多少血呢?另外他分析,我们之所以这么精神,很可能这附近的氧气充足。

我对他后面的观点很赞同,尤其我又四下看看,附近植被很茂盛。

我们虽然警惕,但没遇到危险,也就没把这些当回事。这样又往前行进一些后,巴次仁没好声调的嘀咕了一句。

我和铁驴都歪着脑袋往前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方的河床变红了,就好像说,河床底部漂着一层红色液体一样。

这次没等我们问,巴次仁就先摇头,其实他也纳闷了,说怎么突然出现这个呢?

我发现巴次仁挺能想的,最后还硬憋出一个理由来,跟我们说,“这里既然是灾难地带,那些红液体弄不好就是幻觉,迷惑人的。”

我才不认可这种观点呢,尤其我们仨都眼睁睁看到了。

我们都显得有点紧张,甚至都停下压杆,一只手放在刹车上,另一只手把武器拿了出来。

我也想过,要不要真的刹车,我们三人先凑过去瞧瞧,但这么一犹豫,车没停,直接冲了过去。

车刚压到红色液体的一刹那,我听到吧嗒、吧嗒的声音,就好像用自行车压到水一样。

这也再次说明,液体不是幻境。

滑板车没有挡泥板,压着红色液体,一时间迸的红点子满天飞。我们仨都尽量缩缩身子,不让红点子溅到。

我很好奇,也找准机会,伸手抓了一个红点子,等我用手抿了抿它时,就心里咯噔一下。

我心说不好,这红点子竟然是这种东西。

第四十一章爬行的熊

我对血液非常了解。血这种东西,从手感来看,比水要黏稠很多,另外细品之下,跟一般化学试剂也不相同。

我抿着手,立刻能确定这红点子是血,而且已经有凝固的趋势了。

我心里骂了句,也想把这情况说给铁驴和巴次仁听。但话到嘴边了,我突然来了一股眩晕感。

我看着前方巴次仁的背部都重影了,我双眼一番,这就靠了上去。

巴次仁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还立刻招呼铁驴把我拽起来。

铁驴情急之下,用的力气也不小。我几乎是嗖的一下又坐直了身子,其实我也没晕的不省人事。

我不断对自己说保持清醒,这样缓了几秒钟,我又挤着嘴唇,说了一句话,“红点是血,还有毒。”

我呆呆的看着巴次仁,因为他带着皮囊,里面有药。我的意思,想让他找点药,把我救了。

巴次仁想的更多,他没急着动手摸药,反倒把我手举起来。

我双手黑黑的,里面又是泥又是污渍的。巴次仁盯着我左手尾指,稍微犹豫一下,又不嫌脏的裹了上去。

巴次仁是个大老爷们,他这么裹着,让我冷不丁挺膈应的,尤其他裹得用力,又一扭头呸了一口,把脏东西全混着口水吐了出去。

这并不是巴次仁最终的目的,最后他用小虎牙,对着我尾指尖啃了一下。

一股鲜血出来了,他沾了两滴,对我鼻孔点了点,又对我手心抹了抹。这都是我自己的鲜血,我平时出血时也会闻。

我一直觉得它没什么太大的异味,但现在邪门了,我鼻孔处总有种一种恶臭。

我猜鼻孔处的血跟空气中混杂的腥味结合了,这才导致味道变化了。换句话说,这红色地带里的气体有毒。

铁驴和巴次仁还没沾我的毒血呢,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建议他们。

巴次仁把我伤手举起来,跟铁驴你一下我一下的抹起来。巴次仁还说呢,“兄弟别客气,多弄点。”

我是真想损这赤脸汉子两句,心说爷们啊,你用的是我血,能不能低调点?

最后我们仨鼻孔前都一片红,我身体状况也好转了很多。我们仨商量一番,意见一致,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红色地带的路很长,又深入一些后,河床里的血多起来,高度有所上升,另外还有黑点在里面出现了。

我本以为黑点是小碎石之类的呢,突然间有一个黑点猛地往上窜,扑到滑轮车上面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种甲壳虫,它还顽强的爬行着,要奔我大腿靠来。

我不可能让它得逞,尤其我尾指伤口上还挂着几滴血。我索性用了弹指神通,喊了句中,对它狠狠来了一下。

一滴血准确的罩在它身上,更加离奇的事出现了,甲壳虫呼呼冒着烟。

这是血又不是燃烧的汽油,这不知道怎么能有这种威力,铁驴和巴次仁也都看到了,巴次仁更是来了一句,“陈家兄弟威武!”

我没啥表示,打心里分析,我的毒血跟甲壳虫接触后,一定起了什么化学反应。

我担心还有甲壳虫跳上来,也不压杆了,让铁驴和巴次仁忙活着,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滑轮车上。

也就是不经意的一瞧,我发现河床两岸的林子中密集的灌木丛里有一双眼睛。

估计得有碗口那么大,里面发着暗绿的光芒。我心里冷不丁的吓毛了,也立刻对铁驴和巴次仁示警。

他俩扭头看去,不过隔了这么一会儿,周围灌木丛里又陆续出现好多双眼睛。

它们大小不一,却都发着暗绿光芒,从这点我能断定,这是同一个物种。

我也咬不准它们到底是啥,但这么一大群的,真要出来攻击我们,也真够我们受的。

铁驴和巴次仁却没这么悲观,这哥俩还一人一句的说,“咱们有刀!”“怕什么?”

但就像反驳他们一样,突然间我们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一动,从里面爬出一个黑影来。

我依稀辨认出来,这黑影是头熊,双眼发光。

这只熊大归大,少说千八百斤的架势,但它不会走路,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着。

我承认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这点知识储备,知道的也只是那么一丢丢罢了,但我相信,再怎么奇和怪,也不可能有这种傻掰熊的存在,尤其它爬着走,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

我满脑子是问号,这只熊却没因此耽误,嗖嗖爬的更快了。

滑轮车与它的间距在慢慢变小,我们都不想让它追上,巴次仁还喊了句,“加速吧,勇士们!”

我和铁驴赶紧配合,这一刻,我压杆压得简直绝了,手速快的都要把压杆弄出重影来了。

我们的滑轮车也瞬间提速,爬行熊又被迅速甩开了。

巴次仁趁空回头,对现状很满意,但嘴上依旧催促,让我们快,再快!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他,心说这都够快的了,你还不满足,到底想要什么?而且到最后,滑轮车压在血面上,都让血面往两边嗤嗤喷出两条血线来,初步估计,车速在八十迈左右了。

我盯着前方,心说这么下去,爬行熊是构不成威胁了,但会不会遇到别的岔子?

我这张嘴,这次乌鸦嘴了一把,突然间,滑轮车底下传来咔的一声,车子突然减速。

我们仨都惨了,全被惯性带的,坐着飞了出去。

巴次仁最倒霉,直接掉到了血水里,我和铁驴运气相对好一些,全落到岸边了。

我心里还骂呢,心说到底是他俩的谁?在这关键时刻拽车闸了?

我并没在这件事上较真,也想趁着还有时间,上车继续逃。我拿出最快速度从地上爬起来,但不经意的抬头一看,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密密麻麻的爬出一堆虫子。

这种虫子有半根筷子那么长,一身黑肉,还肥肥的,最上面挂着毛毛虫一样的毒毛。

它们爬行速度很快,全奔着我来的。

我本来挺害怕,也想到了虫灾,我心说可别被它们爬到身上来,不然被它们一咬,我怎么活?

我想后退,但不如它们爬来的速度快。

我真被逼急了,心说这也别怪老子不客气了。我拿出一副肉疼的样儿,对着十根指头咔咔咔的一顿乱咬。

十指连心,那种痛苦可想而知,不过等血溢出来后,我放下杂念,对着黑虫一顿猛弹。这些毒虫一样怕毒血,它们进军的步伐被硬生生止住了,而且在我又弹了一会后,它们开始往后退了。

我没时间跟它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后我也退了。

这期间铁驴和巴次仁也遇到了同样的处境,铁驴的位置好,身手也敏捷,他跟个大兔子一样,嗖嗖蹦到滑轮车上避祸来了。

而巴次仁呢,虽说被血水中的虫子咬到了,但他皮厚,至少我是这么分析的,他嗷嗷一顿叫,并没受啥伤害。

等我们仨又聚在滑轮车上时,巴次仁还时不时挠着身上,我们又往后看,爬行熊追上来了,尤其隔了这么一段时间,它没累的趋势,爬的还是那么亢奋。

我们试着行驶,但怎么压杆,都觉得有股阻力,巴次仁蹲下身子,对着几个轮子检查一遍,最后从一个轮子上拽下一小片骨头。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动物的骨头,现在没老猫在,不然让他嚼几下,就能当场出结果了。

巴次仁说就是这骨头把车轮卡住了,他还气的把骨头撇了出去。

我们又继续往前,等把岸边爬虫子的地带甩到身后时,我们发现,河床里出现一大堆的骨头了。

这些骨头都能把滑轮车卡住,我们行驶起来特别费劲。几乎走一下停一下的。

爬行熊跟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它似乎很高兴我们逃不了了,还猛地叫唤起来。

只是哪有熊的那种叫声,反倒是嗤嗤啦啦的,让我想起蛐蛐了。

我们仨全被这声音弄愣住了,等一同扭头看时,爬行熊又古怪的在原地抖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虫肉火烧

爬行熊抖的很恐怖,要把它比作人的话,就好像中风了一样。

我们仨既不敢靠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又不能开着滑轮车走开,只能静观其变。

我有个猜测,这熊的身体里一定有东西,或许是寄生虫什么的,也正因为是寄生虫捣乱,才让它违背常理,爬来跑去的。

我只猜对了一小部分,随着不断抖动,熊外皮彻底脱落了,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只超大的虫子藏于其中。

这虫子看着像大蟑螂,至少有一个人那么大,双眼发着绿绿的光,在它头前,还有两只像铡刀一样折叠起来的大爪子。

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印象中,还没有任何报道说过,这世上竟有这么大的虫子。

我估计自己要是拍张照片留存下来,以后都能申请吉尼斯了,但前提是,我们仨得有命活下来。

铁驴和巴次仁压力也不小,但巴次仁吆喝一声,既给自己壮胆,又给我俩壮声势。他又举着一把折叠刀说,“你俩等着,看我藏地勇士怎么把这只大虫砍死!”

他说完就跳下滑轮车,一边舞了几下刀,一边往巨虫那里靠去。

巨虫没了熊皮的遮挡,也不再畏畏缩缩的,拿出一副不快不慢的速度,迎着巴次仁。

我心里还有些紧张,不过一想到巴次仁能单挑杀死裹了树脂的野猪,我又觉得,他弄死一只巨虫也不再话下。

铁驴更是偷空拍了我肩膀一下,已示安慰。

我俩都拿出观战的架势。等这一人一虫离近到一定距离时,巴次仁抢先发起攻击。他用刀对准巨虫的脑袋,借着跑步的速度狠狠戳上去。

巨虫两只镰刀爪并不是白给的,刚才它也一直没舞动爪子,现在突然双爪齐出,说实话,很恐怖。

两只爪子堪称闪电,嗖嗖嗖一顿进攻,让人眼花缭乱。巴次仁再怎么强悍,也比不过这种速度。

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呢,他哼呀一声败下阵来。要我说,他就是退的快,不然很可能被爪子割的稀巴烂。

巴次仁也有些迷糊了,退回来时,重重的靠在我和铁驴伸出的胳膊上,他还用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我俩。

巨虫又叫了两声,似乎很得意。它一定认为杀死我们仨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出一副猫耍老鼠的心思继续盯着我们,没急着进攻。

巴次仁趁空缓过来一些,铁驴建议,让巴次仁也别单挑了,他俩一起上,再拼一把试试。

巴次仁有一点是让人觉得非常优秀的地方,他不托大,很实在的点头承认,说自己确实不是虫子的对手。

我和铁驴把巴次仁扶好了,这哥俩又一人举着一把刀,向巨虫靠去。

其实别看我们是二对一,但巨虫有两只镰刀爪,正好一爪一个的对阵折叠刀。巴次仁和铁驴都是经验老道的主儿,突然的,他俩默契的一起喊了句上,一同冲了过去。

这一次巨虫分出精力对阵两个人,拿不出一招退敌的实力了。铁驴和巴次仁也都玩命了,用刀跟镰刀爪死磕。

我形容不好现在的场面,反正很震感,偶尔折叠刀跟镰刀爪相碰撞时,还会击起火花。

少说过了半分钟,虽说时间不算长,我却觉得很熬人,战斗已经升级到白热化阶段了,铁驴和巴次仁虽然没有战败的痕迹,但他俩都有些喘粗气了。这说明刚才他们都用了十成力气,现在已有力竭的节奏。

我身手不行,但再不上场说不过去了。

我也有折叠刀,就举着它往战场里走。巴次仁趁空瞧到了。他不赞成我这么做,还叽里咕噜喊了一句。

我估计他一定是情急之下忘了我听不懂汉语了。等又跟镰刀爪死磕一下后,他腾空又用汉语说,“去把车里的喷火器拿出来,用这个!”

我冷不丁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心说什么喷火器?是铁驴发现的在暗箱里的那个东西么?

随后我又一个顿悟,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那是灭火器,被巴次仁这么一点拨,我心中涌现一阵狂喜感。

我对虫子有研究,知道它们最怕的就是火,其实也不仅仅是虫子,哪个生物不怕火烤?

我也不往前凑了,反倒一扭身,用最快速度跑到滑轮车前。

我记得铁驴是动了什么机关才把暗箱弄开的,我也尝试着,伸手一顿乱摸,但压根找不到任何有机关的猫腻。

铁驴和巴次仁还在殊死搏斗着,我总不能现在浪费一些时间,研究怎么开启机关吧?

我急了,抬起脚,用硬底皮鞋对着滑板车一顿重踏。一阵砰砰声过后,我发现有个板子斜着翘了起来。

我又着重对它下脚,最后把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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