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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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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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寅寅也从帐篷外走了进来,我俩坐在铁驴身旁,他睁眼的一刹那,直接看到了我俩。

冷不丁的铁驴有点迷糊,似乎不知道他自己身在何处的。

渐渐地,他什么都回忆起来了,最后还骂了句娘,用手把脸捂上了。

这是典型的自责。我猜他也一定记起来刚才对我俩开枪的事了。

我们没必要在这事上说什么,这样会加重铁驴心里负担,我先开口问铁驴,“怎么会被怪人迷惑住?”

铁驴想了想回答,很邪门,怪人的眼神会勾人。在他喊了一嗓子吸引我注意后,我看着他眼睛,立刻头脑混乱起来。

我和寅寅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俩还互相看了看。我知道有很多药物会有这种效果,说白了让人致幻,但眼神能致幻,我还头次听说。

我们不信归不信,事实却摆在眼前。寅寅又想到一个问题,跟铁驴说,“那怪人长什么样?”

铁驴描述起来,鼓鼓的额头,厚厚的嘴唇,黑肤色,还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

这描述让我首先想到的是非洲人,但非洲人怎么可能来到小北极里呢?另外他一身长毛怎么解释?

这一刻我又有个疑惑,心说真被黑汉子说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雪怪么?

我们这次来也带着笔和纸,寅寅从装备包里把它们翻出来。我发现寅寅不是我以前认识中的那个寅寅了,现在的她会了很多本事。

她拿起笔,嗖嗖的在纸上画起来,没多久一个人物头像就弄好了。

这人头像还都是按照铁驴说的特征来画的,寅寅问铁驴,“这跟怪人有几分像?”

铁驴盯着看了看,说只有三分像,他又提出意见,寅寅配合着改了几次,最后铁驴点头,说有七八分像了。

我知道,在很多案件中,因为没有凶手照片,往往借助素描,能有七八分像,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我又很仔细的看着画像。经过大修改后,这画像没有非洲人的特征了,反倒让我想到了大猩猩。

这让我搞不懂,心说这比凶手是非洲人的结论更离谱,大猩猩可是很稀有的物种了,别说藏地了,就算在热带雨林,也很难见到。

寅寅和铁驴也觉得这里面有蹊跷,索性把这事放在一边。寅寅还说,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我们仨各自找个地方,或坐或躺起来。我是真心实意的要歇着,但铁驴躺了一会儿,突然坐了起来,跟我们说,“想过没有,这怪人会不会回来?”

我心里紧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铁驴说的非常有可能。

我有点着急,但铁驴冷笑起来,又说,“上次咱们不知道怪人的本事,吃了个大亏,这次他敢来,保准让他有去无回。”

我猜出铁驴的意图了,这帐篷就是个很好的诱饵,我们仨只要埋伏在周围,就能来一场漂亮的伏击。

但有一个难题摆在眼前,我们去埋伏的话,必须要克服寒冷,总不能说就直接趴在雪地上吧,那样怪人要是半天内不来,我们保准傻眼,冻成一根冰棍。

我就此多问了一句,寅寅说这不是问题,我们这次来,也带了加厚的睡袋,只要裹着它,我们能抗住寒冷。

寅寅还特意出去一趟,把睡袋拿回来。

原本有三个睡袋,但很不巧的,当我们检查睡袋时,有一个是坏的。

寅寅气的骂了一句。我记得黑汉子把装备交给我们时,寅寅和铁驴都把装备仔细检查一遍,现在有个睡袋坏了,绝不是黑汉子的责任。

我们看着这个坏睡袋,都意识到计划要改一改了,这次埋伏,只能两个人去。

我心疼寅寅,就建议我和铁驴去,但寅寅很痛快的把我否了,说剩下两个好睡袋里,是一个男款一个女款,女款很窄很小,我躺进去很挤得慌。

我本来不信,试了试后,发现真不行,自己是能勉勉强强挤进睡袋,但包的跟个粽子一样。

铁驴和寅寅立刻准备,铁驴看我有点垂头丧气的,让我别这样,在帐篷里等着一样。

我只能顺着他的话开导自己,一会把左轮枪准备好,一旦出现情况,我也当先冲出去。

之后我跟他俩告别。这帐篷又不是透明的,我要干在这里面坐着,压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我想了个笨招,用匕首在帐篷每一面的中心都戳出一个小洞来,这小洞有鸡蛋那么大,我透过它能看到每一个方向的一举一动。

虽说这么一来,帐篷坏了,也有冷风呼呼的吹进来,但也好修,只要找个冰块把它堵上就行。

我把炭火弄旺,静静独自坐在帐篷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恐慌感。

随着时间流逝,在一个钟头以后,外面还没动静,我心头的复杂感觉也没了,反倒变得特别无聊。

我透过四个洞往外瞧了瞧,除了漫天雪花,并没其他异常,甚至我连铁驴和寅寅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估计他俩早就用雪埋住身子了。

我不想这么无聊下去,想找个事打发下时间。

我想到那个懂三星堆文化的店主给我的盒子了。我一直贴身带着它。

这时又把它拿了出来。这盒子完好无损,但这一阵时间我没有按照店主的话来做,也就是说,我没给它滴血。

我想反正现在有时间,不如做做这件事。

我们的装备包里有采血刀,就是医院取血化验用到的那种小刀具。我把它拿出来,在尾指上狠狠戳了一下。

一滴鲜血很快溢了出来,我还特意挤着,等血滴饱和到马上流下来时,我对准黑盒子,把它弄了上去。

我默默数着,等滴完三滴后,赶紧收手,我还把尾指放在嘴里吮了吮。

我本以为血流到黑盒子里后,没啥大变化呢,毕竟这些虫子都被盒子密封着,能有啥作为?

但我错了,突然间,这黑盒子动了起来,先在原地不住的抖动,之后竟往上蹦了蹦。这说明那些虫子在黑盒子里作呢,它们一通上串下跳的,把盒子也影响到了。

我被吓住了,也意识到这里面的虫子竟这么暴躁。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黑盒子都快蹦到帐篷门口了,我要是再不拦着,真怕它蹦啊蹦的出了帐篷。

外面那温度,我怕那些虫子受不了,很容易被冻死。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起身凑过去,用双手把盒子压住,这一刻我能感受到盒子上传来的力道,甚至让我胳膊都一抖一抖的。

我心里挺焦急,心说得想个什么招儿,把虫子安抚下来。

我也贴身带着笛子,这本来没啥用,纯属当个纪念品,但现在我觉得吹吹它或许有效果。

我赶紧腾出一只手,拿出笛子滴滴答答着。

刚开始,笛音没啥效果,甚至激发的让虫子更暴躁起来,等我一直坚持着,虫子情绪慢慢平静了,甚至盒子也不捣乱了。

我心头一喜,也不敢继续做啥尝试了,心说赶紧收好了,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研究。

可在我把黑盒子刚踹到怀里后,帐篷外传来轰的一声响,地面都跟着抖了一抖。

我心说怎么回事?又透过小洞往外瞧着,当我看到一个情景后,整个人都诧异了。

我觉得不可能吧,咋会出现这种东西,我又拿起枪,飞速的跑了出去。

第九章飞星劫

在离帐篷十几米远的地方,砸着一块巨石。这石头估计得有三四十斤,浑身黝黑。

我第一反应是很危险,要是它砸到帐篷上,我岂不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了?另外我也挺纳闷,抬头望了望天,心说这是陨石么?

但陨石得有被烧过的痕迹,这石头黑归黑,却光溜水滑的,丁点烧过的意思都没有。

我排除这种可能,又四下看看。有两个本来平静的雪面有反应了,露出两个脑袋来,分别是铁驴和寅寅。

我又再往远了看,发现离我们几里地开外的地方,有模模糊糊一小团黑影。

这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什么人站在什么东西旁边,我怀疑巨石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这倒并不能说我乱琢磨,我想到了投石机,早在中国古战场上有出现它了。我对铁驴和寅寅摆摆手,那意思别藏着了,咱们计划有变,出岔子了。

铁驴和寅寅起身往我这边赶,等我们集合后,我发现他俩都有点冷,尤其寅寅的脸,被冻的红扑扑的。

现在不是心疼寅寅的时候,我们商量和分析起来。我们态度一致,怪人一定站在远处。

我想到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是打着小算盘,怪人脑瓜也不笨,同样算计着我们。

这时怪人又有动作了,射了一个巨石,但这颗巨石准头不行,刚起飞没多久就偏离“航线”了,对着一块无人地怒砸了过去。

我们都觉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铁驴摸着猎枪,说要不我们跑过去,离近了把怪人射成马蜂窝。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没底,我和寅寅也立刻摇头反对。

怪人的厉害,我们刚领教过,外加谁知道跑这一路上会不会有陷阱?我们可不想这么被动。

寅寅的意思,还是想办法把怪人引过来恰当。我们一时间也想不到啥好办法,最后硬是憋出两个招来。

寅寅把伸缩棍找到,在最顶端挂了一个白布,举着使劲晃悠。另外我还踩到铁驴肩膀上,让铁驴站起来,我借着高度,也勉强站直身子,使劲挥舞着双手。

我们希望怪人能看到,甚至能以为我们投降了,或许让他一时兴起,往我们这边赶。

但我们这么忙活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怪人本来没动静,最后当我和寅寅都停下来后,怪人出乎意料的发威了。

他用的投石机竟那么先进,还支持连发。我看到他那边突然出现了一连串的巨石,一个接一个的向天空射去,而且路线没出差,就奔着我们来的。

我心里一下凉了都,心说我的乖乖,这么多巨石,要是铺天盖地的真都过来,根本不用准头,只要有一个沾到我们边儿了,我们不死也残。

铁驴更是当机立断的下了一个决定,跟我们说,“快走!”

巨石还在空中飞着,我们能有一小点时间来利用。我们仨立刻分了工。

我负责把狗队弄好,雪橇准备就位。铁驴和寅寅一同负责把装备归拢一下,迅速往雪橇上挪。

我很可惜那顶帐篷,因为把它收了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我们没那工夫。

我也没太留意铁驴和寅寅都干啥呢,我把雪橇上挂的鞭子拿下来,又使劲隔空抽了几下。

我的意思很明白,让这些狗都蓄势待发,一旦铁驴和寅寅过来,我们踩着雪橇就能走。

但或许是被巨石吓得,这些狗站起来时,状态就不怎么好,现在更被鞭声一弄,有点炸锅了。

它们一下子混乱起来,我站在雪橇上,被它们乱七八糟的一带,竟然在原地绕一个大圈转起来。

我心里这个憋气劲就甭提了,但我不怎么会驯狗,只能继续打着响鞭,试图震慑群狗。这一刻我还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心说有个打狗棒多好,此棒一出,群狗折服。

我这边的乱套劲儿也被铁驴和寅寅看在眼里。寅寅冒着呛住的风险,对我喊了句,让我别光挥鞭子不打,对几个刺头抽一抽。

我反应过来,心说对劲。我看领头那三个狗就是刺头,我也不客气了,用鞭子对它们身上啪啪啪的来了几下。

我还喊了句,“吁……。”但吁完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心说这不是赶马车的套话嘛?狗能听懂么?

那三个领头狗被我打了后,反应各不一样,两个都老实了,有一只反倒扭头对我呲牙咧嘴的。

但它们带头不闹了,其他狗都淡定下来,雪橇也能静静的停下来了。

我松了口气,等抬头一看后,心又悬了起来,巨石群离我们不远了,甚至看路线,正好砸到我们。

我急了,对铁驴和寅寅大喊,让他俩快过来。铁驴是彻底忙完了,拎着一大把装备往雪橇上赶。

寅寅那里还有一点东西没拿,她拿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最后一跺脚,也跑来跟我们汇合。

我压着性子等着,在他俩站到雪橇上后,我吆喝一声,一舞鞭子。大部分狗都拿出一副拼命的样跑了起来。

但还是那个不老实的领头狗,它又爆发了,乱吼乱叫不说,看周围的同伴不配合它,还咬其他狗。

这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而且我们雪橇没跑出去多久呢,就又停了下来。

狗群乱作一团,有的狗试图挣脱绳索逃走,有的彻底被领头狗带坏了,也学着它乱闹起来。

我们仨可没空看这场戏,寅寅还急的把鞭子抢过来,对着那只领头狗使劲鞭打着。

领头狗不怕,甚至越来越凶。我急的脑门都出汗了,又望了望飞来的巨石群。我们现在处在巨石群的边缘地带,换句话说,它们落地后,依旧能触及到我们。

我心说要不我们不要狗队了?先撒腿逃过这一劫再说?问题是,在小北极里,没有狗队的话,我们接下来可怎么活?

我愁上了,铁驴一直冷冷看着那只捣乱的领头狗,这时念叨一句,说这几把畜生,要投胎做人,绝对是一反贼。

铁驴本来想举枪,刚有这动作后,他又硬生生停下来。

铁驴下了雪橇,把匕首拿出来,凑过去对着捣乱狗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这狗也不傻,看到匕首后,它就警惕了,先挣扎的要跑,发现跑不掉后,又咧嘴要咬铁驴。

但也不看看铁驴是谁?死在这胖子手里的命还少么?他是硬碰硬的把匕首戳在狗牙上,狗牙敌不住匕首的锋利,被戳断后匕首又直接进了狗脑中。

这狗当场就浑身哆嗦,伤口往外冒脑浆,这是要咽气的节奏。

铁驴一把将捣乱狗的绳索隔断,又对寅寅打手势,那意思可以了,让狗队快跑。

这时巨石群几乎在我头上方了,而且在我眼里迅速变大。

寅寅挥鞭抽狗,这些狗也真被杀鸡儆猴了,全乖乖的拼劲全力。我们的雪橇嗖的一下往前窜了出去,铁驴掐着尺度,在雪橇经过他的那一刻,他纵身跳了上去。

我们倒是挺侥幸的,跟巨石群擦肩而过,我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知道巨石都砸到地上了。

这一刻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特想舞起双手欢呼,不过不是时候,我现在舞动双手,很容易从雪橇上掉下来。

不过危险并没完,铁驴突然骂了句卧槽。

我心说咋了?也顺着他目光往旁边看。有几个小巨石,估计得有篮球那么大,正奔着我们砸过来。

这不是刚才巨石群中的一份子,我猜是怪人后来补射的,正因为它们轻,所以飞得快,凭借速度赶过来的。

我脑袋又大了,这些小巨石同样不可小窥。我看它们分布的面积不小,我们想凭借狗队逃出去,有些困难了。

我有些绝望,心说难道小北极就是我们的最终归宿么?

第十章碎石

我愣愣的看着飞来的小巨石群,寅寅不放弃,继续舞着鞭子,希望狗队能提升速度创造奇迹。

而铁驴比较怪,他本来跟我一样,盯着小巨石群看着,又拿出一副狠样子,对寅寅吼,“把狗队弄停。”

我和寅寅都不解的看着他,但我俩都信驴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寅寅急忙吆喝几声,狗队倒是挺听话,几乎同时止步,雪橇借着惯性,往前只滑了半米。

铁驴把猎枪拿下来,咔咔的上了膛,他还突然狂笑起来。

我算看明白了,驴哥是想用散弹把小巨石打碎了,这更是一场赌博,要是这里出现丁点岔子,我们是死在一起的节奏。

我和寅寅不吱声,都半蹲着身子抱住脑袋。

铁驴一直等着,在小巨石群又离近一些,让他觉得距离可以时,猎枪砰砰的打出两发子弹去。

这子弹还都对着我们面前的同一个小巨石打去的。第一发子弹只是让它速度变慢,而第二发子弹射到上面后,小巨石突然裂开一个口子,随后就四分五裂的,一块块碎片跟天女散花一样冲击到我们身上。

我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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