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再这问题上太较真,这也不是今天谈话的主要内容,我们就一带而过了。
寅寅又问我们,这次莽人部落之行,有什么收获?
老猫和铁驴把东西又都拿出来,我把经历挑重点讲了讲,寅寅听得直皱眉,还点了根烟抽起来。
我想等寅寅说说她的想法,但很奇怪,她吸完烟后啥都没说。没一会儿呢,毒枭回来了。
他从饭店打包了几盘菜,寅寅招呼我们一起吃饭。
我们冷不丁吃到热乎的饭菜,感觉非常美味,不过吃饭途中,铁驴突然肚子疼了,我给他初步看了看,结论是身子虚的缘故。
我估计还是那只大玄武给他弄得,想想看,他一个胖子被踩到地里,这真是很严重的事。
别看我也挨了这么一招,但有毒血护着,比他强好多。
寅寅关心驴哥的身子,特意强调一句,让我们别急着做啥了,休息两天的。
铁驴一脸不情愿,不过也没拒绝。
饭后我们想回到出租房里,也就是我们刚来小镇住的那个地方,但寅寅说,这小店也有空房间,让我们住着就行,而且隔壁就住着毒贩子,我们晚上有啥事可以喊他。
我们仨没意见,我心说在哪住不是住嘛。
但等去了那房间,我刚躺床上时,铁驴和老猫说起悄悄话,铁驴还把他带的奇药都给老猫了。
老猫带着东西,翻窗户离开了。
我本来挺纳闷,心说他要去干嘛,但又一合计,肯定是送药去了。
我佩服老猫,他是个铁打的战士,而且我打心里掂量一番,也觉得铁驴和老猫的这个决定没啥不妥的。
我看铁驴还心事重重地,就让他别多想了,还把他劝躺在床上。
之后我们关灯睡觉。我稀里糊涂的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武大郎,躺在床上,潘金莲正端着药喂我喝呢。
我当然知道喝药意味着啥,我使劲挣扎,不想把药喝下去,而这么一紧张,我蹬了下腿,睁眼醒了。
现在还是夜里,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没啥异常,怪就怪在,屋里有种酸味,就好像东北腌酸菜的大缸被放到屋里来了。
我难受的搓了搓鼻子,想下地找找原因,知道这味从哪来的。
但这么一坐起来,我觉得身子特别酸软无力,我猛地想到一个可能,我和铁驴中毒了,这味道就是从我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第三十四章致命红点
我一时间头都大了,如果真被自己猜中的话,这种毒药很怪。至少从当法医到加入特案组后,我从没遇到过会让人身体冒酸味的毒。
我现在也没胸囊了,我怕自己没能力把铁驴的毒解掉。
我显得有些躁动,却也急忙跑到铁驴旁边,伸手使劲摇他。情况比我想的好一些,铁驴被硬生生摇醒了,而且一睁眼就使劲咳嗽起来。
我问他怎么样?铁驴还下了地,走几步后说,“身体有点虚,其他没啥大碍。”
我把心又稍微放下了,也把想到的可能说给铁驴听。
铁驴赞同我的想法,他还盯着门口说,“毒贩子会不会也中招了?”
我没法回答。我俩一起往门口走,更都拿出一副小心警惕的样儿。
铁驴先把门打开了,也先出去的,我紧随其后。毒贩子住的地方就在我们隔壁,另外在我们两个屋子前还有一条走廊,尽头通往寅寅的店铺。
铁驴出去后就想奔向毒贩子的屋里,不过有个人正在走廊尽头的地方。他还坐在一把椅子上,叼了一根烟,无聊的吸着。
对我们的意外出现,他很诧异,而且我借着昏暗的环境也把他认出来了,就是毒枭。
我心说这小子竟然没事,难道我和铁驴的分析是错的?我们没被坏人偷袭?
没等我和铁驴问啥呢,毒枭沉着脸不吸烟了,把烟随手一撇,又摸着后腰拿出一把手枪。
他不怎么会玩枪,举枪动作不太快,但这对我和铁驴有好处,毕竟给我俩缓冲的时间了。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他娘的,毒枭有问题,不然为啥对我们举枪?
我和铁驴离他太远,没法冲过去抢枪,这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躲避。我和铁驴很默契的一起往身后的小门逃去。
这小门本来就窄,我俩冷不丁一起往里挤,一下卡在上面了。我心里那个着急就甭提了,而且要没有人让步的话,我俩岂不是成了活靶子了么?
我一发狠,心说自己让一步,就算被子弹打死了,也权当给兄弟挡命了。
我这就要退步,但铁驴很彪悍,他发现被卡住后,不退反进,拿出一副驴脾气,也一发狠哼一嗓子,又加重往里挤的力道。
我身体很单薄,被铁驴一带,那滋味难以形容,甚至冷不丁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我想跟铁驴喊,让他悠着点,但没等喊出口呢,我身子又松快了,铁驴竟硬生生带我一起挤进来了。
我身体立刻出现一副无力感,还忍不住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铁驴晃悠几下身子,他问题不大,又一闪身贴在门旁边的墙上了。
这时候枪声响了,毒枭连续打了三发子弹过来。这三发只有一个准头不错,打在门框上了,我看到门口出现一股碎沫子,估计都是木框上的木屑子。
而且很快的,我还听到毒枭说话了,他有点急促,说让黑狐快来支援。
我不认识黑狐,却凭毒枭的语气猜到了,他正用对讲机联系外援呢,这一刻我恨的牙痒痒,先不说毒枭到底跟谁勾搭上了,到底处于什么目的害我们,但他能这时候下黑手,他就该死。
我对铁驴使眼色,那意思想办法把毒枭引过来,我哥俩先把他解决了,至于黑狐什么时候过来了,我们到时再想办法应付。
铁驴点点头,但他有另一个好办法。我们住的屋子里还有几个小摆设,包括一个盒子里装的两个保健球。
这玩意看着能挺贵重的,是玉做的,而且比乒乓球还大两圈,挺有重量的。
铁驴就跑过去把保健球握到手里了,又对我使眼色,让我脱衣服。
我明白驴哥的意思,急忙配合,等铁驴再回到门旁边后,我把衣服都准备好了。
我故意稍微揉了揉,铁驴打手势,三、二、一的倒数着,当数到一的时候,我把衣服撇了出去,还吆喝一声。
毒枭吃亏在以前只是个大佬,没有实际经验,他被衣服忽悠住了。又举枪对着衣服射起来。
铁驴趁机一闪身,把一个保健球发动全身力量撇了出去。
保健球很有准头,嗖嗖打着旋,正好砸到毒枭的鼻子上了。鼻子可是人身上很敏感的位置,就说平时,挨了一拳后,都能让人有种发蒙发昏的感觉。更别说这次被一个大保健球砸到了。
毒枭哇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哭的,反正这声太凄凉了。
铁驴念叨句好机会,整个人都跑了出去,我给自己鼓了几下劲,也把身子探出去看。
这时铁驴在走廊里甩开腿跑上了,而毒枭呢,正揉着鼻子,半举着枪。
毒枭也没太废物,等缓了缓后,他发现铁驴了,又要举枪瞄准。但铁驴速度上去了,也借着这股劲,猛地一个大跳。
铁驴现在的位置离毒枭还有一段距离,他跳起来的目的不是想扑到毒枭身上,而是把另一个保健球撇了出去。
这次的保健球力道更大,也有准头的砸到毒枭脑瓜子上了。
难以想象,保健球碎了,一瞬间打出一朵花的形状,毒枭两眼上翻,一边往后仰一边打了两枪,但这两枪,根本就是浪费两发子弹。
我松了几口气,跑过去帮铁驴从地上爬起来。
铁驴挺难受的,因为身子虚,他还忍不住的大喘气。
我俩没多说啥,凑到毒枭身边,铁驴先把毒枭昏后依旧死死握着的枪拿了过来,我初步看了看毒枭的伤势。
就光看他的脸,我冷不丁想到一个外号,叫他独角妖挺恰当的,因为他脑门上鼓起好大一个血包,鼻子也模糊一片,还外翻着,有种猪鼻子的感觉。
我看他只是晕了过去,但要想再醒来,估计得几个小时。
我们不把他放在心上,铁驴检查完枪又翻了翻毒枭的身子,骂了句,“卧槽的,就一发子弹了。”
我心里一沉,因为枪没子弹的话,跟废铁没啥区别。
但铁驴还是把这只有一颗子弹的枪握在手里。
我记得今晚寅寅走了,她没在店里,而是回家睡觉去了,我跟铁驴说,当务之急,一是赶紧联系寅寅,二是我们赶紧逃离这个门市,这里会有大危险。
铁驴应了一声,我俩往店门口走,我还趁空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发现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这让我很蛋疼。我倒不认为是手机坏了,很可能这店里被装了屏蔽器。
我不得不压着性子,心说只能一会出了店,再跟寅寅联系了。
就这样,我俩小心的来到店门口,别看都大夜里的,这店门外的铁栅栏并没拉上。
铁驴要把枪别在后腰上,我急忙去推开店门。
我承认,要是没有铁驴在场的话,我保准死定了。
在推门的一刹那,一个红点射在门把手上了,它还飞速要往我身上移动。
我看的一愣,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铁驴却拿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赶紧一拽我脖领子,把我拎了回来。
铁驴绝对着急了,这股力气真大,我先忍不住往后退两步,又跟沙袋一样往后飞去,最终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我疼的呲牙咧嘴,这还没完,铁驴拽完我以后也翻身扑了过来。
我承认他是想保护我没错,问题是他那么大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了,我被他扑倒的同时,都有点要翻白眼了。
这一刻大门也“热闹”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这还是个玻璃门,一堆堆玻璃碴子乱蹦乱溅。
但有铁驴挡着我,这些玻璃碴子都溅到铁驴身上了。
等没有子弹打过来后,大门处平静了,也变得没法看了,只有几块完好的玻璃,还挂在门轴上。
铁驴和我先后爬了起来,我俩望着大门,都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叫黑狐的一伙人就过来了,我和铁驴得想办法活命,尤其我们手里只有一个还有一颗子弹的枪了!
第三十五章厚底鞋
我和铁驴当然不会笨的再冲出去,那样只能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铁驴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摸着手里那把枪,能看出来,这要是一把装满弹的枪,铁驴保准会换上另一幅表情,或许会自信的笑。
但现在,他稍琢磨一小会儿后,对我说,“徒弟,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这话听着很打击士气,我却能理解。驴哥一定要让这最后一颗子弹发挥它应有的威力,我还跟铁驴在一起的话,多一个人多一份顾虑。
我应了一声,而且四下看看后,我对着店后门冲了过去。
这个门市后面还有一个院子,我打开后门,品出来这里没什么异常,我又对着最远的小屋子跑去。
这屋里有桌椅,还有木柜和一张大床,我感觉这像是寅寅记账并临时休息的地方,对现在来说,也更是一个藏身不错的场所。
我把屋门轻轻关上,对着木柜凑去。我想躲到这里,但打开一看,这里放着一个个的档案盒,还有几件挂起来的衣服。
原本木柜的空间就不大,我想躲是没问题,却显得有些拥挤。
我又把目光放到床那边,我纠结一下,最终把木柜关上,对着床底下钻了过去。
这种是老款床,床下放着一堆纸壳箱,但也有些地方。我是硬生生顺着纸壳箱挤进去的,还把纸壳箱挡在身前,另外床单也挺长,垂向地面。
我算被它俩都挡住了,有个双保险。我不敢大声呼吸,特意把手拿到鼻前,这样一旦有打喷嚏的趋势,我能拧拧鼻子,让它止住。
我等了没多久,也就一两分钟吧,屋门被打开了,我顺着纸壳箱的缝隙处往外看,先有一把手电筒照了进来。
这手电的光线很怪,一方向光线发白,还很弱很散,另一方向却也能让人看清照的是什么。
我第一反应是,这电筒不一般,至少不是随便能在市面上买到的,另外我也看到走进来一双鞋。
这是厚底皮鞋,也是特殊货,我相信敌人要么是特种兵,要么是雇佣兵。
而且他真狠,进来后先走到木柜前,甚至连打开木柜的意思都没有,举着消声步枪,对着木柜打了半梭子子弹。
我听到嗤嗤、啪啪的声音,又是一堆屑子落了下来,估计那木柜也没法看了。
敌人停火后,又伸手对着木柜里翻了翻,骂了句,“没用!”
我却挺紧张,心说他娘的这个畜生,要是总先用子弹试探,我身前挡再多东西也不是个办法。
而且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双皮鞋往床边走来了。
我有种特别懊悔的感觉,觉得自己躲到这屋子里太不明智了,但现在想走也来不及。
我只能暗暗祈祷,希望这次能有意外出现。
突然间,敌人蹲下身子,一边举着枪,一边用电筒对着床底下晃了晃。我一边觉得自己祈祷有效了,至少敌人这次没射子弹,一边又有种脑门冒汗的感觉。
我把目光从纸箱子缝隙处挪开,不然用眼睛往外盯着,我怕会有反光这类露馅的情况发生。
这种熬人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十几秒钟,敌人把手电筒拿开了,他也站起身。
我赶紧对着缝隙往外看,我希望接下来能看到的,是敌人迈开脚步离开这里,但没想到敌人站起身就是一个插曲。
停顿一两秒钟后,敌人又猛地蹲了下来,而且他还一把将一个纸箱子扒拉开,骂了句,“他妈的,给我出来。”
我真怀疑自己哪里露馅了,而且敌人挪开纸箱子后,我的双脚露了出来。
敌人对着我脚脖子抓去,他手劲很大,我就觉得自己跟被一个钳子夹住没啥区别。
敌人大力气的往外拽,我不可能被他拽出去,不然接下来他保准用枪对着我,把剩下半夹子弹全打光。
我没带啥武器,连刀都没用,我急了,只能腾出另一只腿,对着敌人的手使劲蹬了蹬。
其实我穿的鞋没太大的攻击力,但踹到他后,他难受的哼了一声,还把手拿开了。
我纯属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心说一定是玻璃碴子,刚才我和铁驴站在店门口,那里都是玻璃碎了,我踩了一脚。
我逃到这屋子里后,玻璃碴子落到地上了,这是破绽,但也因为脚底还有玻璃碎片,这么使劲乱踹,刺伤敌人了。
我听到敌人又骂娘了,这跟死亡信号没啥区别,我又潜意识的往床底更里面的地方躲一躲。
敌人再次举枪,但在他扣动扳机前的一刹那,一个意外出现了。
我身下的地板居中裂开一个大缝。不仅是我,还有两个箱子全落了下去。
我突然间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吓得啊了一声。但我没落下多深,也就一尺的距离就到底了。
我身旁还躺着一个人,他迅速用手把我嘴巴捂住了。
裂开的地板一定被开关控制的,这时又自动合上了。敌人气的够呛,想想也是,这明显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他举枪对着地板嗤嗤的打起来。我看着昏暗的眼前,一发发子弹打的让地板上出现好多凸起。
我心跳的厉害,心说真是庆幸,这地板明显是夹着铁板呢,但要是敌人的枪火力再狠一些,地板再薄一些的话,我俩依旧被弄死了。
这期间捂我嘴巴的那个人又往前凑了凑,我闻到一股体香味儿,那人还跟我说话了,“冷哥,稳住。”
我听出来了,是寅寅。这一刻当知道寅寅没事呢,我心里一下松快了不少。
我赶紧点头,让她放心。
可地板上的敌人倒是心情很差,他打光子弹后,又给枪换弹夹,甚至还用力气使劲挪床。
就在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我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这一定是铁驴拿的那颗枪,最后一发子弹终于伺机而射了。
寅寅不让我考虑店里什么情况,她又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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