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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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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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没觉得有啥,却听警局朋友说张队死了,就来局里说说她知道的情况。

我一合计,凌晨三点多,这跟张队死亡时间很接近了,很可能张队去见的人,就是凶手。

我记得警局也调查了张队最近的通话记录,紧忙离开,又把那记录找到,看了看。

那个电话是个陌生号,我问了同事,同事回答说也特意查过,但是个黑卡。

这么一来,这个线索算断了,我不死心,觉得从霍梦这个女子口中,绝对能问出什么来。

但等我回到警局大厅时,霍梦走了,我又跟女警套近乎,要霍梦的电话,反正那个女警是误会我了,以为我看上霍梦,想约呢,我不在乎她怎么想。

弄到电话后,我立刻给霍梦打过去。我也太急了,霍梦接电话问我干啥,我琢磨着,自己总不能直接跟她说问案情吧,那样显得太生硬,容易被她拒绝。

她不是说也养过虫子么?我就拿这事作为理由,想跟她一起吃个饭,请教一些养虫子的事。

霍梦很爽快的答应了,但在电话里突然嘻嘻笑了笑,我觉得挺古怪,她这笑算什么意思?

我又熬起来,这样到了晚上六点,我们忙活完手头工作了,小凡的意思,今晚加班吧,我们一起再研究下张队的案子。

要没有霍梦的事,都不用小凡说,我反倒会叫着他一起加班的,但我要去吃饭,现在也没啥发现呢,不好跟小凡多说啥,就告诉他,先放一放案子,各自回家好好想想再说。

小凡挺不理解看着我,那意思不像我风格了,我却随便说两句,先撤了。

霍梦是个挺潮的人,非说一起吃西餐,我长这么大,除了肯德基也没正经吃过西餐那玩意。

但为了陪霍梦,也只好硬着一起去了格兰西点,这是当地一个比较大的西餐厅。

我们选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意大利面、牛排啥的,又要了一瓶红酒。

我打心里还合计呢,怎么找个虫子方面的话题,能把我和霍梦的关系迅速拉近,这样我也能好好问问张队的事。

但没等我想好呢,霍梦给我俩各倒了一杯酒,又做出一个让我几乎惊呆了的举动。

第二十八章食虫妖女

霍梦本来背着一个小包,她把它从身后拿出来。我对背包没研究,但一看就是个高档货,弄不好是lv啥的。

她翻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来。这玻璃瓶很精致,一个指头那么长,不是封闭的,有能拧的盖子。

我看到里面放着一只很肥的黑蜈蚣。光凭这个,我算明白了,她跟我真是同道中人,只是我就在家随便养养,她可好,把毒虫随身揣着。

霍梦打开瓶盖,把蜈蚣拿出来。这蜈蚣或许被闷的缘故,都半死不活的,她倒一点都不害怕,还很熟练的把蜈蚣脑袋揪了下来。

蜈蚣疼的乱扭身子,尤其那一排排的爪子,无规律的乱动着。霍梦不管,继续挤着蜈蚣身子,把黄黄的虫汁全弄到红酒里。

我简直惊呆了,酒水碰到虫汁,一下变得有些发黑。霍梦拿捏尺度,只挤了一半,留下半截鼓囊囊的蜈蚣身子,又对我打手势,让我把酒杯递给她。

我看出来,她想让我喝蜈蚣汁。我肯定不干,不仅不配合,还一伸手把酒杯口捂上了。

我呵呵笑了笑,表示我的态度。

霍梦挺奇怪,盯着我突然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吧,我是苗女,看来你对苗族的文化不了解。”

我心说不对劲啊,我跟她吃饭,主要目的是想打听张队死前消息的,咋现在被她牵着鼻子走,谈论起苗女的事了?

另外苗族相关文化,我在电视和书上有所了解,知道那里人爱养虫子,却没听说谁这么吃虫子玩的。

看我没接话,霍梦又问我,“听过五毒教么?”

我总不能继续当闷葫芦,点点头,说知道。

霍梦继续说,“五毒教在现实中是没有的,不过毒虫对苗人的帮助很大,时不时饮用一些带毒的虫汁,也能改善人的体质。”

她还特意当我面做个例子,把那杯黑色酒水端起来,一饮而尽。

我本来看她喝毒酒,脑子里就冒出个念头,这是个疯子,绝对不想活了。而等她喝完酒时,我又发现,她脖颈上的青筋和血管全凸出来了,一下子让人瞧得清清楚楚,有点像树杈那种交叉纵横的分布着。

这现象很短暂,很快她又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我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许跟那边毒酒有关吧,但不管怎么说,我一下有个决定,不跟霍梦接触了,她就是个怪物,变态!还问什么案子,我找机会赶紧走人吧。

我想了个笨招,惊讶的咦了一声,又把手机拿出来,说警局有事,我得回去工作了。

霍梦有些不信,还指着餐桌,说东西都没咋吃呢。

我摆手说不饿,这几天胃胀,这就起身。

但霍梦喊了句冷哥,还故意把椅子往前拽了拽,这样离我近一些。

一般只有熟人这么叫我,她这么一喊,我挺敏感。我看她还变得特别严肃,心说咋回事?我俩真是头次见面,以前没啥交集啊。

霍梦说了句让我不懂的话,“每个人机遇是不一样的,既然得到老天眷恋,何不加以利用呢?”

我是懵了,她这话听起来跟名人名言似的,我怀疑她喝多了,弄不好蜈蚣汁的劲上头了,让她胡言乱语了。

她还突然把脚伸了过来,对着我小腿蹭了蹭。我懂,这有点勾搭我的意思了。

要在平时,被这种美女勾搭,那是我的荣幸,可现在的我很清醒,知道对面坐的,绝对就一“毒”女!

我急忙把椅子往后推了推,避开她的腿,又喊服务员结账。

霍梦知道留不住我了,她嘻嘻笑着,还想抢着买单,我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女人买单呢?就跟她争了争。

霍梦也挺固执,我俩争着买单时,她幅度有点大,把红酒碰洒了,拎了我一身。

我心说这个点背啊,有啥法子?最后上衣一片红,我本想把它脱了,但外面太冷,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穿着,跟霍梦分道扬镳了。

这里离警局不太远,我步行往回走,想取了自行车回家。但等回到警局大院时,我发现大楼一层有个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我一数,是刑警的办公室,谁这么加班加点的还没走?

我好奇,走到墙角下往里看看,发现是寅寅,她正坐在电脑前,不过不像办公,好像一边抽烟一边玩游戏呢。

我敲了敲窗户,引起寅寅的注意了,我跟她点头打了个招呼,又从侧门进楼,来到她办公室。

我其实找寅寅没啥事,就是想闲扯。见到她第一句话就问,“咋不回家?”

寅寅显得没心情,把连连点的游戏退了,把烟盒抛给我,让我自便,又回答说,“回家我能干什么?副局把我工作都交接出去了,让我最近休息下,但别远走。”

我正点烟呢,被这话差点弄呛到了。副局意思很明白了,要开始调查寅寅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也对寅寅够意思,没把她监禁起来。

这里没外人,我索性直接问了句,“你跟前男友到底怎么个情况?”

寅寅有些自嘲的呵了一声,也没瞒我,说她前男友确实当过侦察兵,不过他俩早分了,也没联系了,听说前男友一年前就去当海员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海域里躲着呢,怎么可能跟张队被害有关呢?

我看寅寅说的都有点烦躁了,也没法再问了。我俩一起闷声抽了会烟,我是一口接一口,这烟吸得比寅寅快。

寅寅留意到我上衣脏了,又指着问怎么搞得?

我说跟别人吃饭,不小心洒上酒了。

寅寅把烟掐了,说让我快点回去洗洗衣服,不然拖久了,污渍很容易洗不掉,而且还说她有空,不如送我回去。

我一合计也行,今天风不小,自己搭个顺风车也能省事,另外让寅寅开车权当散散心了。

我俩这就要离开,但我突然想上尿尿了,估计刚才在外面走的太急,另外上衣湿了,让自己冻到了,我让寅寅先提车,自己去趟厕所。

本来上个厕所也没啥,嘘嘘一下就完事。但我正撒尿呢,手机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是姜绍炎的电话。我对姜绍炎很敏感,虽然师父跟我漏了点消息,但在心中我还是把他列为一个“危险”人物。

我一下子没尿意了,只保持一个尿尿的姿势,就这么接了电话。

我先啥都没说,拿着话筒听着。姜绍炎打了声招呼,直入正题,说他知道张队被害的事了,他刚处理完别的案子,现在跟省里申请,想调到乌州来帮忙。

顿了顿他又叹口气说,“没想到这案子还没完,我们把这事都想的简单了。”

我琢磨着,他口中说的这案子,绝不是张队死亡案,反倒应该是之前那个活尸案。我很惊讶,难道说,这两个案子也有联系么?

姜绍炎看我一直不回话,他试探的问了句,“小冷你在听么?”

我赶忙嗯了一声。姜绍炎问我干嘛呢,人怎么这么死板。我说正撒尿了,怕他不信,我又特意挤出点尿来,把手机对着下面,让他听听尿尿声。

姜绍炎哈哈笑了,也被我恶心到了,说不多聊了,过几天见,但挂电话前,他特意嘱托一句,这几天我要是遇到啥危险了,赶紧往五福精神病院跑。

我怀疑姜绍炎有点小题大作了,我能有什么危险?另外他让我去五福精神病院?我想了想,他的意思是让我找铁驴吧。

铁驴一个武把子,确实有保护我的资本。

我真没太把姜绍炎说的当回事,等出了厕所,上寅寅的车后,也没把打电话的事告诉她。

这样我跟寅寅一路时不时扯几句的开车到市郊了,远处有个十字路口,过了它再一路直行,就到我家了。

我发现今晚十字路口挺怪,本来绿灯还有十多秒呢,我们快到路口时,它却一下变为红灯了。

寅寅不得不来个急刹车,我也跟着骂了一句,说明天得找交警队的哥们说道说道,这路口太危险,很容易出车祸。

我们耐心等起来。左右两边的路口,本来是绿灯通行的状态,我看到有两辆吉普车,分别从两个路口出现了。

它俩都是越野型的,没车牌子,但比寅寅的车好一大块,都大了一圈、高了一截,另外它们带着很粗的保险杠。

奇怪的是,绿灯倒计时很多,它们不急着通过路口,离老远还降速了,慢悠悠的向停车线上靠去。

我还当稀奇事看呢,跟寅寅说,“这俩越野吉普的司机一定都认识,它俩玩啥‘游戏’呢吧?”

寅寅眉头皱起来了,她盯着这辆车,比较的看了看,否定我说,“没这么简单,咱们可能有大麻烦了。”

我一下明白了,又问,“难道它们想收拾咱俩?是不是你仇家来了?”

寅寅冷笑一声,回答我,“我当警察是惹了一些人,但都是小混混级别的,仇家哪有这么大本事,能把咱俩路线算的这么准,还事先把红绿灯都动了手脚了?”

第二十九章搏命夜

我这下理解寅寅说的了,我们确实遇到大麻烦了。两个越野吉普,很可能是杀张队凶手的同伙,今晚他们把枪头对准我跟寅寅了。

我不知道这帮杀手为何对我俩感兴趣,但隐隐觉得,一定跟活尸案有联系。

这时候交通灯又变了,我们的车可以直行了。寅寅却没急着起车,依旧盯着那两个越野吉普。我们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出租车,他不明白啥情况,在那疯狂的摁喇嘛。我真想摇下窗户骂这个蠢货,心说鬼投胎都没他那么积极的。

寅寅想到个法子,让我坐好,她急忙给油、换挡、拧方向盘,几乎一气呵成,让我们的车迅速甩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来,一下到对面车道上了。

寅寅不停歇,开车就逃。我这下能看到出租车司机了,也对他使劲摆摆手。

我的意思也让他快逃,虽然越野吉普不针对他,但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有误伤。这司机却误会我了,以为挑衅他呢。

他竖个中指,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听不到,肯定不是啥好话。

两个越野吉普没想到寅寅车技这么棒,对到嘴的肥肉,他们不可能放弃。它俩先后起车,还管什么红灯,奔着我们冲过来。

先到的越野吉普挺仁义,直接追我们,而第二辆吉普,在经过出租车时,故意蹭了一下。

面上看,它蹭的力道不大,但也咣了一声,让出租车一侧的车门凹进去一大块,玻璃碎了一地。我估计现在那出租车司机的表情,肯定很丰富多彩。

寅寅带着我继续逃命。她是迅速换挡,很快就挂上五档了,我看表盘显示,车速都到一百六了。

这里不是高速,这种车速很快了。我本来心都落底了,以为那俩越野吉普是跟不上来了呢,谁知道他们的车好,司机车技也不错,不仅跟上了,还一点点的接近。

这下我跟寅寅都急了。

我发现两个越野吉普一定是商量好了,突然间,有一辆再次提速,想从侧面超过我们,这样等它们一前一后把我们的车卡住时,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寅寅不可能给它们机会,她观察倒车镜,等这辆越野吉普接近后,我们的车突然往左面一偏。

寅寅把尺度算的太好了,这一下子,我们的车尾巴顶在越野吉普的前面了。我明显感觉到我们的车一顿,等有空看那辆越野吉普时,它都跑偏停下来了。

它也不泄气,又急忙起车加速,但这么一耽误,被我们甩出去挺远。

另外的吉普车看同伴被欺负了,它不干了,直线加速冲过来,还管什么超车不超车的,拿出一副死磕的架势,就想从后往前的撞我们。

我忍不住乐了一下,对寅寅说,“这车真逗比,它这做法就是变相的追尾,我们车屁股受损能怎么样?要是撞正了,它的司机当场就得嗝屁。”

寅寅不这么认为,把我否了说,“这车的保险杠看着邪乎,估计是异常的抗撞,我们现在好比是一头野牛,敌人的吉普就是一个披了盔甲的犀牛,敌我双方绝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我有点醒悟了,也不乐观起来。

这越野吉普越来越近,在即将撞到我们时,寅寅又耍起手段了,她把车向对面车道移过去,用这种s型的做法,跟对手周旋起来。

我觉得寅寅太了不起了,光凭今天超乎寻常的车技,就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我觉得自己也不能干坐着,就给她鼓鼓劲。

寅寅不领情,还对我喊,“冷哥,别光说不练,想办法祸害祸害那辆吉普车。”

我心说对,自己的劳动力不能浪费。我把副驾驶的座位降了下去,又顺着爬到后面,坐在后车座上。

我先把窗户摇下来,探头往外看了看。

现在车速太快,我的头发被吹得狂舞,另外空气的压力也让我几欲窒息。

我知道,现在的场合,骂街的做法是行不通了。

我又四下看看,发现车座下面有半箱子矿泉水,这都是平时用来喝的。

我也不在乎浪不浪费了,赶紧拿出一瓶矿泉水来。拧开了,对着后车撇过去。

这要是一瓶冰水,我抡圆了劲,弄不好能把越野吉普的车玻璃砸碎了,但现在的矿泉水瓶,稍微有点软,我撇出去好几个,只是让越野吉普的车玻璃弄花了。

饶是如此,越野吉普也有点受不了了,故意回避我,还试图减速。想想也是,他要是还敢盲开,一旦出现意外,就这车速,能让他的车在马路上立刻滚土豆子。

我是得了便宜不知足,还有点不满意,问寅寅,“车里有铅球没?给我整俩。”

寅寅知道我耍贫嘴呢,她盯着gps,没正面回答,反倒说,“冷哥,快到市里了,前面有个小路,能最快速的赶到警局,咱们就走这条路,把杀手引过去!”

我觉得计划可行,虽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但警局也有门卫,到时我们合起伙来,不信搞不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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