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这份资料,来到一边坐下,仔细的读了一遍,惊愕的得知,原来我父亲一直都还活着,只是被国家给软禁了而已。
现在,我父亲正在一家名为“康复医院”的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他看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国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想从他的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却一无所获,而前几天,我父亲突然就从医院消失了。
看完资料,我抬头看向方青河,说:“我父亲怎么会突然从医院消失?他是被人带走的,还是自己走的?”
方青河淡淡道:“这就是重点所在。其实这份档案,我也是今天才接到的,上面的人告诉我,他们之所以一直监视你父亲,是因为怀疑他是在装疯卖傻,觉得他可能还有什么更大的企图。现在,你父亲突然消失,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上头怀疑他是准备行动了。”
听了方青河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我父亲的离奇失踪,的确让人耿耿于怀,但是,我并不觉得他真的就是幕后黑手。
一个常年被国家监视起来,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的老头,他连和外界联系都很难,他要如何操纵这场游戏呢?何况,他把我们克隆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父亲是故意被国家软禁起来的,为的就是吸引国家的目光,然后让他的同伙好秘密执行他们的计划,至于这个计划,自然就是让我们玩这一场致命游戏。
可我还是有那个疑问,那就是他为啥要让我们自相残杀?还是说,在他眼中,我们并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一项研究成果而已?
方青河这时说道:“陈木,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要知道这一切答案,就必须找到我父亲,而找到我父亲,可能就需要破解这场游戏的秘密。所以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得先破案。”
我的话音刚落,苗苗就突然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了几分喜悦,说道:“我发现这几个案子的秘密了!”役长司号。
32 那不是我
苗苗说她发现这一系列案件的秘密了,这让我们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虽然说我们都知道这不容易,但我们没有人怀疑苗苗的能力,或者说,因为我们太想寻找到这一系列案件的突破口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时间怀疑她。
苗苗看起来要比任何时候都兴奋。漂亮的脸蛋涨的红红的。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她直接来到茶几前,将那些罪犯的文件往上面一放,将狂刀所犯的案子单独拿出来,说道:“狂刀杀的都是爱吃之人,这是因为他戒不掉自己贪吃的毛病,所以杀了跟他一样的人泄愤,他的特点就是贪吃。”
说完,她又把幽灵所犯的案件挑出来往桌子上一砸,说道:“幽灵杀的都是家庭幸福之人,这是出于他的嫉妒。”
然后,她将另外十个案子放到一边,说道:“我让人去查了一下这些受害者,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极其容易发怒,人缘也都很差,我想。杀人犯应该出于某种原因,特别的痛恨脾气很差的人,他也许跟狂刀一样,是因为讨厌自己的坏脾气。而将愤怒发泄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说着,她笑眯眯的望着我们,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嘛?”
贪吃,嫉妒,愤怒,这三种情绪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望向金泽,金泽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难道是……七宗罪?”
七宗罪?我瞬间眼前一亮,整个人如醍醐灌顶,我说:“我知道了,联系到之前的三个案件,杀人游戏那个案件里。虽然没有出现陈木,但是白夜其实就是陈木的影子,所以我们很容易归纳出那个陈木的性子。那就是‘自大’,而如果那个陈木不自大的话,也不会被方组长给逮住,被枪决了。”
“亡者归来的案件中,黄权他如果不是因为贪婪的话,他大可以远走高飞,可是,他非要跟我互换身份,这样一来,他就被警察抓住了,所以,他可以说是死于贪婪。”
“至于恶欲横行那个案件就更好归纳了,那个恶欲简直就是个变态的xing欲狂魔,而他也是死于se欲之上的。”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好像拨开了重重迷雾,快要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我说:“自大,贪婪,愤怒,色域,贪吃,嫉妒,这就是六宗罪,还差最后一宗罪,就是懒惰。所有人都犯案了,可还有一个人一个案子都没犯,但他却在参与游戏,这个人,不是流火就是小八,小八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流火的名字,更倾向于愤怒的意思。”
金泽他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苗苗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说道:“陈木你行啊,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
得到了美女的夸奖,我有些飘飘然,我说:“我一直都行,只是你以为我不行而已。”
说完我才发现这话有歧义,幸好苗苗现在满脑子都是案子,没有功夫理我。
这时,金泽沉声道:“如果这些人犯罪,或者说性格上都是按照七宗罪来的话,那么,他们为何会这样?还有,为什么七宗罪,却有八个人?”说着,他看向了我,眼底满满都是困惑。
他这么一说,我也陷入了沉思中。是啊,为什么七宗罪却有八个人存在?难道我是多余的那一个?
不,我相信我父亲那种人,是不可能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的。那么,会不会我是本体,其他的人都是克隆我的?那么,在父亲,或者说在那个游戏制定者眼中,我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正当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时候,方青河淡淡道:“看来我们又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不过要想知道最终的真相,我们必须将剩下的两个人给抓住,或者找到陈林。”说至此,他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方青河说道:“好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苗苗点了点头说:“我还要去解剖两具尸体,就先离开了。”
方青河点了点头,对金泽道:“天色这么晚,你把苗苗送到刑警大队吧,还有陈木也一起去。”
金泽说好,然后就跟我,苗苗一起离开了,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我父亲的档案,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怪异感一直都没有消除。
出了悬案组,我们就上了金泽的车,路上,苗苗问道:“你们说为什么那制定游戏的人,非要制定七宗罪呢?”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用七个人,完成七宗罪,对背后之人有什么好处呢?难不成还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金泽沉声道:“我记得七宗罪是天主教教义中的七种罪过,难道制定游戏的人是天主教的教徒?”
苗苗说:“如果是教徒的话,为什么还要让七个人犯下七宗罪,而且还是七个克隆人?教徒的话,应该更不想让七宗罪出现吧?”
金泽皱眉不语,我也毫无思绪。至今,我才意识到案件越到最后,越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
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压抑,当金泽将苗苗送回去之后,就跟我一起往我宿舍赶去。
我说:“金泽,记得帮我把房间里的监视器给摘了,我可不想一直被盯着。”
金泽说好。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我房间,金泽于是来到安装监视器的地方寻找起来,而我躺在床上整理今天所得到的信息,寻找破案思路。
这时,金泽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意外的话,他说:“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监视器。”
哈?我好奇的望着他,说:“不可能吧,你不是一直都有通过监视器看我的嘛?”
金泽微微皱眉,淡淡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说着,他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在干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不对!”
我好奇的走过去,问道:“究竟怎么了?”而当我看到他手机上的画面时,我也愣住了。
只见监控画面里空空如也,要知道,现在我和金泽可都在我们房间里的,监控画面怎么会空空如也呢?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世上没鬼,我都怀疑我俩是不是鬼,所以监控画面拍不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困惑的问道,同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我明明很清楚的记得我在做什么,可是监控里的我,跟真正的我做的事却截然不同。役私女血。
之前有视频为证,所以我一直都以为我做的那些都是一场梦,可现在我却明白过来,那不是一场梦,我没疯,而金泽监视的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模仿我罢了。
这也是为何我房间里没有监视器的原因,监视器肯定是被谁给拿走了,然后有人布置了一个跟我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再将这监视器给放在了这个房间里,然后,他模仿我的样子,演了这么一场戏,让金泽怀疑我。
如果事情真如我们猜想的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对我们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知道金泽要过来给我拆监视器了,这人究竟是谁?
这时,金泽沉声道:“和你拥有同样的面孔,无非是那四个人,当时狂刀正在对付张领,分身乏术,幽灵有其他的事情,而且应该是刚出门就被白夜给杀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他,那么就只剩下流火和小八了。”
“狂刀说过,流火和小八那晚去追踪白夜了,我觉得很可能他们两个中途走了一个,这也是为何金泽有时间折回,并杀了幽灵的原因,因为仅凭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抓住白夜。”
我沉思片刻,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一点你忘了,那就是如果他们真的分头行动的话,按照白夜的性格,一定会将那个一直追着他的人杀掉。”
金泽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如果说,他有不能杀他们的理由呢?”
33 他杀
“如果他有不能杀他们的理由呢?”金泽的一句话,让我有片刻的愣神,但随即我就摇了摇头,说道:“他连幽灵都可以杀掉,为什么不能杀掉其他人?”
金泽淡淡道:“你不是说他说狂刀已经没资格参与这场游戏了吗?这说明他很清楚这是一场什么游戏,也很清楚那幕后之人对游戏发出的指令是什么。他杀了幽灵。恐怕也是因为幽灵被放弃了。失去了玩这场游戏的资格。”
我看向他,心情顿时无比的复杂,我说:“你的意思是,白夜本身很可能就是这场游戏的制定者之一?所以他能决定谁该死,谁能暂且先活着,所以他杀了幽灵,帮我抓了狂刀,却没有动流火和小八,是吗?”
金泽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没错,这个解释是不是让你有些无法接受?”
看来我的情绪还真是很难瞒得过金泽,我没有说话,金泽则皱眉沉声道:“陈木,我知道你对白夜的感情很复杂,毕竟他多次救你于水火之中,但是我希望你永远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他对你再好,也是有目的性的,以前我想不明白他的目的,现在我却隐约猜到了。”
我的心蓦地一沉。问道:“你猜到了什么?”难道金泽他猜出了我才是真正的陈木?
不过很快我就放下心来,因为我想错了。金泽淡淡道:“我觉得他很可能是想帮你赢了这场游戏,拿到游戏奖励。”
游戏奖励?我困惑的看向金泽,他说游戏不都是这样的么?胜者一般都会有丰厚的奖励,而且,也只有这点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其他七个人冒死也要参加这场游戏了。
“也就是说,他想利用我?”我皱眉说道,虽然只是个小小猜测,但我依然很难受。因为如果金泽猜的是对的,这就说明白夜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最信任他的“我”……他说过,我就是那个和他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陈木。
如果他真的是这场游戏的制定者之一,而曾经的我是参与者的话,他来到我的身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追随我玩这场游戏,本身不就是一种欺骗吗?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游戏的制定者之一,那么他必定也知道游戏最后的奖励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直接拿到那个东西?还是说,只有我们八个克隆人中赢的那一个,才可能得到那个东西,就像是我父亲在山崖底下留给我的那本书,需要那根金枪不倒的几把来开启一样。
这样一想,很多事情好像就都解释的通了,只不过这个答案让我感到无比的心塞,我甚至想,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也许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毕竟白夜对我的忠心绝对不是演出来的,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金泽淡淡道:“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我想随着案件的进一步发展,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膀道:“折腾了一晚上,你也该累了,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金泽于是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我立刻掏出手机,想要把黑卡插上,给白夜发短信,现在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不过当我即将把黑卡拿到手上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突然想到,我的房间里不一定真的没有监视器,只是金泽说没有而已。
倒不是我不信任金泽,恰恰相反的是,我怀疑金泽他并不完全信任我。
金泽这么聪明,指不定已经从我跟白夜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不排除他是在诓我,为的是继续偷偷观察我,看看我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会不会“暴露”什么。
可能大家觉得现在的我有点紧张过度了,但是没办法啊,我真的是被这些事情搞怕了。左思右想之下,我跑到隔壁借了个厕所,然后躲在厕所里,把黑卡放在了手机里,然后打开。
打开手机以后,我就看到一条未读信息,我以为白夜给我发来了啥重要信息,立刻点开,可是一点开,我就彻底的懵逼了,因为,发件人那一栏是空的,而信息只有一句话:陈木,你想赢吗?
陈木,你想赢吗?这人是谁?很显然,他知道我的号码,也知道这场游戏,甚至很了解这场游戏,而符合这三个条件的,据我所知只有白夜。我想起白夜之前也这么给我发过短信,难道这次也是他?
想到这,我立刻回了一条短信,问他是不是白夜,还问他干嘛呢,这场游戏究竟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空号再次给我发来短信,他说:“哈哈,你以为我是那个小白脸?不,我不是他,我是真正能让你赢得胜利之人。”
不是白夜?我立刻警惕的问他是谁,又让我怎么相信他。
在我等待回复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刑警小张的声音,他似乎是在接电话,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靠,又发生命案了?”
我心头一跳,怎么又发生命案了?在这种节骨眼上,流火和小八也敢作案?他们也太嚣张了吧?这时,那人又回我信息了,他说:“取下死者的眼球,里面有重要信息。”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个人,这个人他竟然知道命案的发生,难道他才是凶手?
这时,外面有人在说话,好像是金泽来找我了,然后小张告诉他我就在卫生间。
现在要拿手机卡已经来不及了,我于是只好飞快的按下关机键,然后在金泽进来之前先走了出去。
刚踏出厕所门,我就看到金泽黑着一张脸朝我走来,他说:“得出警了,刚才接到报道,市中心一家健身中心的衣柜里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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