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活人的女尸,守庄人心理发生了其妙的转变,他不再把女尸当女尸。
不把尸体当成尸体,问题就出现了,守庄人把女尸给搞了,快活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搞一次,直到突然有一天,守庄人裆部出现腐烂的情况,这才发现问题,又过几个月守庄人全身腐烂,只剩下脸上皮包着骨头,其余的部位烂的发粉,冒着腐烂气息,直到脸皮全部烂掉守庄人才死。
守庄人死了,被他藏起来的女尸能动了,躲进就近一个书生家里,被书生金屋藏娇,最后书生也是同样的情况死掉。
直到有四个人这样死掉,死掉人家里的女人也跟着烂死了,搞女尸的事情才曝光,等寻找女尸的时候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也只是有人发现守义庄的曾经有异常,还炫耀过搞尸体,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会真有粉尸吧?”
看着男人背后的烂肉和皮包骨的脸,我吓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四章
男人半截身体爬在门槛上,歪着脑袋,脸贴着石面,吃力的想睁开眼皮。还低声骂着女人欠干。
啪。
我扯起他的头发,一脚踩在他后腰上,脚并没有用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搞过一具不烂的尸体?不然我踩断你的腰。”
“是的,比搞这婆娘舒服多了,都是死鱼,起码尸体够软。尸体吗?被我卖了,用三万块钱卖给村里刘虎了。”
男人讥讽的撇着嘴角,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人说:“本来准备留给你的,让你这半个月天天往外跑,肯定背着老子去搞破鞋了。老子把钱都给了刘虎妹妹,那婊子真见骚,连老子的烂东西都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真是给你找医生了。”
女人低头流着眼泪,咬着嘴角,娇躯一抽一抽的,但没听出委屈,给我的感觉只有麻木。
“这……咳咳……就是你找来的医生,呵呵……搞的你爽吧!”
声音很小,像从男人肺里撕裂出来的,听着却非常恐怖。我踩在他后腰的脚轻轻用力,咔嚓,连着好多声清脆的声响,骨头好像全断了。
听着像陶瓷裂开的声音,我被吓的背脊发麻。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人体骨骼非常硬,我又不是传说中的霸王,没有抬腿贴着背的一脚,不可能有多大力气,也就是说他的骨头有问题。我立刻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腿骨挺割人,骨头没有丝毫反映。
有问题的是他的腰杆,腰杆里面的物质被抽干了才会出现一敲就碎的情况。
男人脸上没表现出丝毫痛苦,好像还挺舒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下巴快速的脱皮,露出粉色的血水,皮卷在下巴上看着相当吓人。
他半挣着眼皮,阴郁的眼神慢慢僵硬,瞳孔涣散,带着莫名的情绪没了声息。死了。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蹲在他身边反复的检查一下。完全确定人死了才起身,低头看着趴门槛上的尸体,感觉更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没有鬼魂出体,而尸体也没有大小便失禁,也就是说括约肌闭的很紧,这一项完全违反了科学常识。
我没管呆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走进房间,闻到的只有腐肉残留下的气息,没有发现任何排泄物的气味。
“他多久没吃东西?没上厕所?”我揭开尸体的秋裤,发现已经腐烂的一塌糊涂。
女人机械的抬头,又低头看了眼尸体,软坐在泥巴上,无声的哽咽着,没有伤心只有莫名的无助和迷茫。
她哭了好一会,擦着眼泪,到后面拿了一张席子出来,外套、牛仔裤上还沾着泥巴,脑袋上的蜘蛛网显然是进套房拿席子弄沾的。女人颤抖的把席子铺在堂屋坚硬的泥巴上,吃力的拖着尸体放在席子中间,席子裹着男人抱成直筒长条,喘息着粗气,用麻绳把席子头尾和中间绑上。“先生,您能帮我把他搬到屋后吗?”
房子对着山溪,屋子后面是山,靠山的房子后面是牢实的,别说后门,窗子都不有,以防豺狼虎豹、蛇虫鼠蚁进屋。
“你就这样把他埋了?不送葬?”我说。
“后湾村全姓刘,只有我这口子姓廖,也没听说有亲戚。父亲母亲都是被他这样埋的,就埋在屋子旁边。公公和他都游手好闲,村里人恨不得他早点死。”女人低着脑袋声音很低。
没有亲戚?这女人娘家不是亲戚吗?听这意思,她家里也没人?我不确定的说:“你娘家人呢?”
“我是老八,七个丫头片子,父母早死了。这口子结婚就问几个姐姐借钱,借了好不还,一年下来就断了来往。”女人双手托着席子,慢慢往外拉。
不是娘家没人是人太多,我能想象出,她是怎么长大的,一件衣服大姐穿了二姐穿,等到老八身上不定就全部是补丁。这么多女娃,不定没上过学,会认字不一定需要上学,我就没上过小学,直接上的初中。
十几岁结婚也能推断出来,等她十五六岁家里父母不定快老死了,家里没人了,一个小姑娘能种地吗?人想要活就得吃饭,有人娶,快死的老人肯定把闺女嫁了。
至于出山村打工?如果没人喊她一起出山,她也许根本没有出山的意识。这与城里孩子出国读书差不多,家里有出国的钱,但身边没送孩子出国情况,家长常听人说出国,真送孩子出国不定就犹豫了,或者干脆就没这个意识。
听着她麻木的声音,我伸手拉住席子头,说:“你去拿锹和镐头。”
拖着席子出门,清早端着饭碗在外面吃饭的人,见到这情况大多骂一声晦气,随手端着碗进屋,或者视而不见,看情况真是恨不得男子早点死。
“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算极品。”
帮着女人埋了尸体,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土坑边,对着翻出来的新泥说着。
女人热的脱了外套,黄丝汗衫紧紧裹着,脸色汗白的坐在锹杆上喘气。走了一夜,在挖坑前,她手心不小心在席子篾上划出口子,在挖坑途中磨出了血也没吭一声。
看着她扶着锹杆的手,修长的手指指头部份皮磨的很厚,应该是摘山里的野板栗磨出来的,还有制渔留下的印记,看情况应该是能吃苦的女人。
“你孩子呢?”我抽了好几根烟,突然问。她偏头看过来,对着新土堆说:“伴岁的时候高烧,我的钱都被他拿走了,仙婆看不好,又没钱去医院,高烧烧死了。”
“对不起。”
道完歉,我又点了根烟,气氛变得沉默,感觉休息的差不多,我起身问:“你的病看不看?如果不看,我就走了。”
此刻我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跪着求我给她男人看病了,因为这男人死了,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以她这种出生和婚姻的经历,打不反口和吃苦的恬静性格,让她再找人?根本不可能。至于放纵,早已经放纵了,也不至于为这男人下跪求医。
她应该想死。
“你能医好吗?”
让我意外的是,她低头想了一会,有些不信的抬头看了过来。我说:“你不想死?”
“我为什么要想死?”她问。
我反倒被她给问傻了,是啊?活人为什么要想死?
“上上个月公公也是这样死的,大半个月前他哪儿开始烂,本来他不搞我的,因为出了问题搞了我一回,在几天前我哪儿里面整天都很痒。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没病。”女人低着脑袋,脸和脖子唰的一下涨的通红,本来就像的声音到后面已经听不到了。
听着粗糙的用词,我一点也不意外,这是教育环境问题,她也许不知道更多的形容词。
“你公公?”
还有一个搞过尸体的?我猛的一哆嗦。“你这种应该能治。你知道女尸吗?”
“知道,公公和我这口子挖坟挖到的,不过他很怕他爸,所以死后才搞那个尸体。”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吓的浑身发抖,过了好一会缓和一些,又补充一句:“他逼我看过,说她还不如娶个尸体,起码……”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琢磨良久,说:“尸体不会动?只是像活人,你描述一下尸体情况?”
经过她害怕的描述,女尸肌肤吹弹可破,诡异的泛着淡红,用指头按在表皮上就像按在气球上,皮肉里的好像有水挤到旁边一般,她自己也没碰过,只是看过,其余的几乎与活人身体差不多。
已经有人搞过女尸而且死了两个,尸体不仅没动还被卖了,也就是说没有故事里那么神,不定是故事里的人把尸体偷偷藏进来,不能搞总能研究吧?
如脂玉白的皮肤泛粉,应该是尸体死后没有脱水,血液不是正常的凝固和僵硬,血和水被锁在肉里,很可能是一种罕见的尸菌造成的现象。如果碰一下就有尸菌传播,那早出现了瘟疫,齐老头的故事里并没提瘟疫,如果出现瘟疫绝对会流传下来。
故事情节和女尸反应可能有出入,但齐老头讲的故事也不能说完全是假的,毕竟是守庄人传承下来的故事,作用是让后辈谨记:女尸不能碰。
不搞不出事,搞了就出事,问题就出在那儿,问题又来了,如果出水,尸体就不应该保存完好。我凝重的问:“你那口子和尸体干那事的时候,尸体哪儿有没有出现过水?”
“没有。”
女人脑袋低的就差埋进胸膛,紧捏着锹柄,并着两脚结巴的说:“不过她说像泡在水里一样,但真没有流出来的。”
重复的了解一下女尸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判断,说:“你这只是第二次感染,不会马上死,等找到女尸多点信息,治疗的把握更大了。”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人帮忙,我可是把王曼那根骨头里的生机蛊给了苗寨九妹,那玩意在冰肌玉肤里自然产生的,听说能医百病,绝对能医好这女人。
“你也……”女人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很明显,以为我也想搞女尸。我摇头否认,简单解释一句,女人说:“刘虎在村里很利霸,他家有四兄弟,堂兄堂弟加起来十几个,后湾村谁也不敢惹他。”说着,她瞟了一眼新土,小声说:“要不是这口子脾气也不好,刘虎早欺负我了。”
山村说话靠的是拳头,要么德高望重说话有份量,弄到女尸真有点困难了。
我盯着女尸不放,是未知让我很兴奋,真想研究一下为什么不烂。
第五章暴戾打狗
埋尸体的方位在女人家院子斜后方,靠着山坡边沿。
蜿蜒的山沿覆盖在茂密的杂树和灌木里,隔着两三百米看过去,会看到茂密的灌木里有一个个洞。蔓藤和树木被砍了,相比周围没看的灌木看着就像一个个洞。
洞里埋着坟,有立石碑的、有插木牌的、有的看不到坟,只有新长出来的灌木相比旁边的缺着口。
山户与阴宅建在一起,晚上睡觉躺床上,想屋后全是坟,一般人都会感觉不自在,但也没什么奇怪的,在还有着深厚的底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民开荒东一块西一块的梯田之外,打猎、捕鱼、摘山货之余,大晚上在山路上撞到人顺便打个劫,遇到看着威武的坟顺手挖了。这是常事。
没事挖别人家的坟,自家的坟建在山上万一被挖了呢?就算里面什么没有,人家无聊就要刨着玩,还能怎么招?于是出现了这种诡异的习俗。如今挖坟的自然少见了,但是不排除各别还喜欢干这事,不然粉尸也不会被刨出来。
提个题外话,山民老刀不离身的习惯也是这么养成了,走夜路遇到被打劫,身上没带家伙肯定吃亏。
坐在坟边休息的差不多,女人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神神叨叨的小声嘀咕:“人死还山。山神爷保佑。”
山风一直在吹,不算突兀的风吹的植物叶子摇摆,我缩了缩脖子,拱手对着空气说:“守山的,老子只是路过,给你问个好。”哗啦啦的树叶摇摆,好像在回应似的,我眯眼看了一眼太阳,撇嘴低语:“晦气。”
到底有没山神我不知道,万一山里有这玩意呢?问候一声总是好的。在这里说话用老子并不是猖狂。而是通俗的粗狂词,并没有不敬,只是表达我也是干这行的,井水不犯河水。
坐了许久,女人身上的汗渍干燥了一些,黄丝汗衫粘贴在身上似乎不怎么舒服。她握着锹杆,手指拧着背心扯了扯汗衫。前面贴的更紧,又了扯前边,随着她的走动,从两肩到腰部的井字形曲线非常明显,再看胸前也不是特别下垂,而是人家没穿内衣,不垂才有鬼。
我也累的够呛,扛着镐头走着,心不染尘的随意欣赏着女人,发掘着她不同于王曼等几女的美感。
所谓酒色财气,色指的是外表,任何事物的外表,女色就是女人的外表,美色就是好看的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感觉玉石漂亮,人自然的喜欢,脏兮兮的烂泥巴人自然讨厌了,玉石的外表是玉石的色,被人们各显神通的据为己有。
美女和丑女之间也是这种情况,人肯定都喜欢看美女,本性是想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的,于是因为色就出现了争斗。
这就是色引发的矛盾。
“真是不错的大腚。”
回忆着儿时悟到的“色”,我落在女人身后,正无聊的发掘着美感,突然,一条大狼狗甩着舌头哈着气,朝我们冲来,措不及防,狼狗射起来爪子按在女人胸前,啊呀一声吃疼,女人被狗扑在了地上,张开嘴对着女人肩膀咬下去。
在狼狗扑倒女人的瞬间,我几乎是本能的抡起镐头,对着狼狗的脑袋砸去。
镐头前边尖圆的钝锋临近,滴着唾沫的狗牙贴近女人肩膀,大狼狗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猛的朝我扑倒,镐头刮着狗头顶轮过,我几乎是本能的丢掉镐头,快速的往远处跑。
“汪!”
大狼狗吃疼的迟钝一会,泛着绿光的狗眼闪烁着弑人的凶光,及其快速的追了上来,射起来张嘴就咬我的屁股,也就是它前爪腾空的瞬间,我猛的转身,膝盖往上一顶,正中红心撞在狗下巴,由于突然转身,身子不协调,踉跄的摔倒在瞬间。
汪。
吃疼而狂暴的狗叫打破了山村的宁静,在摔倒的瞬间,我根本没心思观察狗被撞到下巴穴位的情况,习惯性的滚到旁边,借着转身刹那,余光扫到的射来狗影,根据经验对着狗侧脸就是一脚。
踹玩继续往前跑,跑了几米,大狼狗再次追上来,我按照之前的办法,再次给了它下巴猛的一膝盖,狗倒在地上蹬起了腿。
“哪来的野小子,打我的二郎神?”
伴随着挺好听的娇喊声,一块不大的石头对着我砸来,本能的躲避飞来的石块,地上的大狼狗狗仗人势,再次冲起,我躲过了石头却被狗咬住了大腿。
半狼血的纯种狼狗隔着裤子撕裂着大腿肉,猛力的微张嘴又咬合,被撕开的伤口一直没离开过狗牙。猎狗咬中猎物是不会松口的,直到把猎物咬死,或者认为没了反抗力才松口。
剧烈的真疼冲击脑门,像打开了某扇尘封已久,我没有本能的去挣扎,而是嗜血的两手抓着狗头,用力一扯把腿扯离开狗嘴,咔嚓一声裤子被撕裂,被烂的大腿热血狂流。
“二狼神上,咬死他。”
站在远处的陌生女孩,胆怯中带着兴奋的给狗打气。
我只感觉全身兽血翻腾,全身毛孔打开,绷着天生惨白的脸,抓着手头的手随着大狼狗用力的挣扎,借着狗挣扎的力气,顺势猛力把狗推了出去。
扑。
狗扑在半米远的地上,眼中凶光更盛的快速弹起来,又对着我射来。狗一般不会用爪子冲锋,这只狗也不意外,只是按住猎物撕咬时才按住猎物,狗刚弹起来重逢,我没管大腿上恐怖的伤,伸手让它咬住胳膊,另一只手捏着狗的喉咙。
大狼狗站起来接近一米头,狗嘴咬着胳膊撕扯的力度非常大,几乎掐住它喉咙的瞬间就差点被它挣脱。
与狗单挑,我敢说陈庄第一,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