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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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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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保母是专门请来照顾梁库妈的,可以说这间房就像宿舍一样,比梁库住的地方就更简单了,但收拾的很规整,看不到一丝淩乱。
    朝歌很快看完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因为也是一居室的空间,跟梁库那间一样,从格局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墙上也没有挂些什么与房间不相称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从来到门前开始,那种诡异的感觉都没间断过。那绝不是因为抵触而产生的心理反感,因为朝歌体内的术力一经受到环境里某些不规则的秩序干扰,马上就会运转起来,从而达到自动调节朝歌体内的平衡机制。
    朝歌又以刚才走进来的相反方向往回细查了一遍,通常因为次序和视角的转变,更容易发现被不经意漏掉的东西。但遗憾的是仍没发现一点反常的地方。
    此时阿红已经把正对街外的房间窗子打开,顿时房间内的气流为之一通,感觉上舒爽很多。
    但也就在阿红开窗后的一刹那,朝歌的那种怪异感觉突的一跳,术力运行的更快了。朝歌奇怪的看了看窗子,然后走过去,这种感觉告诉他,问题很可能出在窗外。
    窗子外就是一条马路,街道两旁开着几间生意冷落的店铺,窗子正对的是马路那边的一栋五层楼的私人小旅店,跟这个区域的其他建筑一样,老式而破落。看样子年代已经很久了,大概自从有这条街便有了他们。
    朝歌指着这个方向道:“仔细看,这个范围内有没有什么最近新改建过的,或是其他改变的地方?”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朝歌明明感觉到怪异,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引起怪异的反常地方来,也许是被隐藏掩饰起来了,于是就想通过久住在这个地方的梁库来看看,有什么近期不同的地方。
    梁库和阿红挤在一个窗口前,一起东张西望的往外看,仔细了半天,忽听梁库骂了一声:“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朝歌以为梁库发现了什么不同处,不觉眼睛一烁。
    却又听到梁库接着骂道:“这鬼地方,我看八百年都不会变了!”
    显然再次失望。
    朝歌立在房间中央沉思不语,无奈中,三人准备往回走,阿红把两扇窗子关起来,于是破落的街景一点点的被关在窗外。
    可就在最后一线街景消失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光线在即将关起来的窗缝中一闪,朝歌体内像刚才一样立时随之一跳,目光再次聚焦到那扇窗子上。
    窗子被再次推开了,朝歌努力向外搜寻着刚才那丝光线的来源,这才注意到正对街边的那栋小旅馆的三楼上,挂着一大块写着旅馆名称的灯箱招牌。
    招牌就像这间破落的私人小旅馆一样,灰暗陈旧,灯箱里的灯已经有几盏不亮了,远远看起来,旅馆的名称一半明、一半暗。
    那奇怪的闪光会是这个灯箱吗?
    朝歌一直凝视着对面,但灯箱破旧昏暗,好像不可能发出刚才那样有节奏的闪光。朝歌又仔细的看了遍所有这个范围内能发出光源的东西,除了昏黄的路灯,和居民区的点点***,就再没什么发出光的东西了。
    忽然又一丝跟刚才一样的光忽闪而灭,朝歌迅速捕捉着它的来源,最后他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块昏暗的旅馆招牌上。
    梁库和阿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齐顺着朝歌的视线望去,却完全没有发现,一块破灯箱招牌为什么如此吸引朝歌。
    时间一点点的静默滑过,朝歌仍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对面那块灯箱招牌。身后的梁库不时的看看灯箱,又不时的看看侧面的朝歌。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梁库早摸清了朝歌的脾性,他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果然,就在与上一次闪光间隔差不多的时间后,又一次闪光出现了。
    这次朝歌看得真切,这闪光就是在这块灯箱牌里发出的,可能是因为电路老化,灯箱内原本已经不亮的一只灯泡,随着时断时续的电流,有节奏的间隔明灭。而就是这样的每次明灭,都莫名其妙的让朝歌体内一跳。
    可以断定,朝歌体内的跳动,一定与这灯箱有关。
    过了一会,一个清臞冷峻的青年人,穿过马路走进了对面那家破落的私人小旅馆。而他后面三楼的一间小屋的窗户里,正有一男一女在一眼不眨的望着他。
    朝歌决定独自一人上来,一是因为梁库体虚,二也是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他走到门内一角狭窄昏暗的服务台前,坐在后面的是位正在半梦半醒打着盹的中年人,看样子既像这里的老板,又有点像帮亲戚看店的主人。
    朝歌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有房间吗?”
    中年人猛的清醒过来,并没听清朝歌的问话,只是当发现面前站着位冷峻的年轻人时,不知所谓的梦了句:“有事吗?”看样子大概是生意冷落久了,连主人都有点忘记这里是旅店了。
    朝歌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有房间吗?”
    中年人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拿手一拍脑袋:“有有有!”说着就从抽屉里哗啦一声拽出一大串挂着门牌号码的钥匙来,领着朝歌往楼上走。
    只铺了地砖昏暗走廊里的脚步声,让每个房间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间典型的没落式私人小旅店,所有简单的装修,除为了省钱外还有另一个用处,方便简单型的打扫卫生。
    “是要标房还是豪华?一个人还是双人?”
    中年人边领路边问身后的朝歌。
    真想像不出这里的所谓“标房”是什么的配置,更不敢揣度“豪华”是怎样的标准。
    朝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三楼有房间吗?”
    中年人:“有!有!三楼好啊,不高不低又清静。”
    钥匙转动中,吊在一起的其他钥匙哗啦哗啦的发出细碎的金属相击声。中年人正在打开三楼靠楼梯的一间标房。
    朝歌来之前已经仔细摸清了靠近灯箱的那个房间,就指着走廊中间的一个房门道:“这间有人吗?”
    中年人停住了手:“没有。”随又问:“你想要那间?”
    朝歌:“可以吗?”
    中年人忙答道:“可以!可以!就只是……”中年人欲言又止。
    朝歌:“怎样?”
    中年人:“就只是那间房的窗子外面挂着块灯箱,怕你不喜欢。”
    朝歌没言语,开始向那间房走。
    中年人紧跟几步跑过来,陪衬着笑:“其实这房间也有这房间的好处,别看灯箱挡着窗,也正好也把靠街上的过车声挡住了,比别的房都安静。”
    房门一开,又是一股霉味冲出来,中年人忙把窗子打开了,虽然外面挂着灯箱,但仍留了开窗的空间。
    朝歌点了点头:“嗯,就这间。”
    中年人忙道:“嗯,好好!”又试探着道:“但这间房的价钱却是和别的房一样的。”
    朝歌不作答,只是手扶门柄,做出要关门的样子,中年人识趣的退出门外,笑着:“好好,等会我把热水送上来。”话刚说完,房门便已关严。一阵脚步踢踏杂着钥匙串的哗啦声,中年人下楼去了。
    朝歌反锁了门,回身走到窗边,灯箱并不很大,同样为了省钱,做工简单粗糙。一整块透明的有机玻璃上,喷绘着还算工整的店名,用来照明的灯泡,就那么简单的固定在周边的铝合金框里。
    灯箱与窗子只隔了半扇窗的距离,稍一探身就能仔细看到灯箱的每个角落。仔细检查过后,却仍是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朝歌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扶着灯箱,尽量把身子向灯箱探出,然后又再次仔细的查看灯箱里外的每个细微处。
    这时间隔闪烁的那个灯泡再次闪了一下,藉着那快速的一闪,朝歌余光里忽然发现那灯泡上似乎有什么异样。
    因为这个灯泡的头正对着前面保母住的那个房间,所以要想仔细看是有点困难。于是朝歌探出手,小心的把它拧下来。
    灯泡还在微微发着余热,朝歌下了窗子,仰头对着吊灯,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只看起来跟普通没什么区别的,已经粘满了一层厚灰的钨丝圆灯泡来。
    就在圆灯泡的头部转过来的时候,一组极淡的粉红色怪异数字和符号渐渐映入朝歌眼幕,与此同时,朝歌体内的术力流飞快的运转起来。
    可以确定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但让朝歌迷惑不解的是,看样子,这组数字和间隔排列其间的怪异符号是藉助灯光,辐射到保母的那个房间。
    但究竟是依据什么原理来对人身产生影响力的,却是完全解释不出。
    朝歌在翻阅风水相关的术类资料时,也曾接触过一点个别流派的山术符录类,但无论是形状还是施术手法都完全不同,这怪异的数字符号到底是什么呢?
    等中年人把热水送上来,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放在桌上超出房钱很多的钞票外,那位冷峻又有点怪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直到他检查了房间内没发现任何丢失的东西后,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朝歌依据灯泡上的启发,在往回走的路上一直留心着每处可能隐藏的类似数字符号,不出所料,随着朝歌体内术力流的异样反应,在梁库住的那栋楼的门牌号码的牌子上,再次发现了淡淡的粉红色数字符号。
    接着就是每层楼道内的照明灯上,电表上,就连梁库家门楣上的门牌号码上,都发现了它的淡迹。
    这组新发现的数字虽然完全一致,但与灯泡上的数字和符号又有不同,而且看留下的痕迹,更是最近不久的新作。
    显然旅店灯泡上的数字是针对保母的,好像故意逼迫她走,而这一组新术码,却是针对梁库的。
    它们就像一层层暗暗织起来的大网,梁库就像一只被渐渐收紧的困兽。
    “靠!这是他***什么鬼东西?”
    这是梁库知道情况后,发自肺腑的第一句感言。
    阿红反覆看着灯泡上的数迹,也忽然想起来什么:“哦我记起来了,就在几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礼物,是一幅很美、当时很流行的抽象画,画的一个角落里就写着一组类似这样的数字和符号。
    “当时我还以为是网吧的人送给我的,就挂了起来,但也就是从那不久后我和网吧开始连着出事的。”
    “靠……”
    梁库刚想大开骂戒,但一看正盯着他的老娘,就不敢粗口放肆了,还是愤愤道:“刘蛤蟆到底在玩什么鬼道道?!”
    朝歌默默的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恐怕刘蛤蟆也被利用了。从它不仅能让人生病而且还能影响运势上看,那应该是一种术类,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秘术类。”
    梁库有点傻眼了:“靠!他们是谁?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完了!这下完了!连你都搞不定,那我也只有坐着等死了。”
    朝歌陷入了沉思,手中慢慢的摆动着那只灯泡,在屋顶的吊灯反射下,那组诡异的粉红色数字不停的闪来闪去。
    自摸清了整件事的经过后,他也一直在猜测对方的用意。
    一旁听的满头雾水的梁库妈和阿红,不时的偷看面前这位冷峻帅哥,本来他的突然而至就已经大大的让梁库妈吃了一惊,现在又听他云山雾罩的说了这番话,就更加猜不出自己的那个傻儿子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个朋友的。
    这两人是怎么可能认识的?
    还是年轻人接受的快,再加上阿红是知道梁库谁也不服的脾性,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梁库对朝歌的某种敬畏,那一定有相当的理由。
    于是怯怯的问朝歌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朝歌静了片刻终于抬起头:“试试看。”
    梁库乐了,虽然他还不知道朝歌的这个“试试看”究竟是怎么个试法,但他已经看到朝歌微微翘起的嘴角了。
    他知道,没有把握,朝歌是不会这样笑的。
   
第六章 风水宝地


    
    临走前朝歌把涂在门楣上的那组数字抹掉了,告诉梁库不要出门,好好的待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因为只要不出这个门,楼下楼外各种针对他的那种诡异术码的作用就会减弱很多,他的这个怪病也不会继续恶化。
    朝歌并不准备把所有发现的术码全抹掉,因为那样的话,很容易就让背后施术之人发觉,那样便打草惊蛇了。
    梁库也不多问,因为他知道朝歌一定是在做斗局前的准备工作,而且就算他问,恐怕得到的回答也是一大堆听了头痛的术语名词,那些对他来讲太专业了。
    朝歌一走,梁库妈就开始作堂审子了,先是一回来就弄出那么多不明不白的钱,接着就要和什么人斗,再来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
    妈不是反对你交朋友,我看你的那个朋友也不像坏人,但妈听你们云山雾罩的说了那些个话,就是心里没底,你给妈老老实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关键时刻,梁库当然不能如实招来了,先不猜老妈听完后有什么不良反应,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天性善良忍耐的老妈,一定不准梁库去跟刘蛤蟆斗,这口气不出,那可是一辈子都憋屈的事,所以梁库连连给阿红暗递眼色。
    虽然阿红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还是以大局为重,于是两个年轻人一抬一杠,一哄一骗的把老太太安抚住了。
    朝歌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进了门看看已经比昨天情况好了很多的梁库道:“走吧。”
    梁库已经能下床自由走动了,早等的手脚发痒了,对老妈说了一声:“妈,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老妈早不信儿子的了,上一次就说几天就回来,结果一去大半年,于是急道:“你给我回来。”
    刚追出门,再看两人已经走得没踪影了。
    阿红赶了出来,又是一番柔声细语安慰,正要陪着梁库妈回屋,梁库又偷偷的踅了回来,暗使声音把阿红招了出来,道:“你得跟我们去一趟,完了你再回来。”
    阿红有点不解刚要问,就被梁库强拉下楼,不得以往梁库妈的屋里喊:“梁婶,我有点急事,马上就回来!”
    声一落地,人就跑得没了影。
    梁库妈又赶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这都是怎么了……”
    省城很大,从梁库住的地方坐车到郊区,都要将近一个小时。
    眼看越走越萧条,马上就要出市区了,阿红忍不住问梁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梁库一脸假高深道:“别乱问,一切听指挥。”说完也忍不住的瞥了眼坐在的士前排坐的朝歌,其实他也想知道。
    车子七扭八拐的,终于停在了一所看样子像个废弃手工作坊的破铁门前,三人下了车来,梁库伸了个懒腰终于问道:“朝歌,这是什么地方呀?”
    朝歌站在原地向四周望了望,嘴角翘了起来:“像这样的风水宝地,已经很难找到了。”
    梁库一听宝地马上来了精神,阿红在乡下也多少听过有关风水啊、宝地的传说,和梁库一样,都一脸渴望的想听朝歌说下去。
    既然要设局了,总要让参与的人知道个大概,一向不喜多言的朝歌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他的计画。
    朝歌道:“虽然我还看不懂昨天的那些怪异术码,但我却知道术界的人,无论怎样施术控局都要讲究个此消彼涨,循环往复的平衡点。”
    梁库每次都渴望能听明白朝歌的术语,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头晕脑大。
    相反,小川妹阿红瞪着一双大眼睛无比专注的听朝歌说,好像女孩天生就比男孩对占卜或是风水的神命学感兴趣。
    朝歌接着道:“也就是说,暗中施术的人,只是暂时利用术局逆改了正当旺运的梁库运势,但这股被压抑的运势并未消失,相反会越压越强,如果不把它转接到另一个承受者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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