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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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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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要挣扎着自己来,却被朝歌用手按住了。虽冷却又似乎带了点温度道:“好好坐着。”
    虽然有点虚脱无力,但一吃起来,梁库就虎虎生威了,不消片刻,便把点上来的东西一扫而光,再加上吃的时候,朝歌暗中用术力把梁库刚才因阵衍催动而乱掉的体内各局恢复过来。
    很快的,梁库便又回到活力中来,还真以为滋补汤有这么大的效用,连连大赞,真把主勺的这位大厨激动得热血沸扬,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吃饱喝足出了饭店,两人直接向县文物馆走去,却没注意,身后不远的一个街角处,正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盯着他们。
    九鹿县虽然繁华,但面积还不是很大,没多久朝歌两人便来到了文物馆前。守门的已经换了一个中年妇女。
    梁库对那位乡音浓重的老保管员有些挂念,上次来九鹿县迫不得已霸王硬上弓的拿走了考古工具,虽说留下了三倍于实物的现金,但毕竟用的是非法手段。
    就不知道后来影响如何了。
    旁敲侧击的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当老保管员发现工具忽然变成了厚厚几叠现钞的时候,当时脑袋就嗡的一下,不久就得了场大病。
    老伴知道怎么回事后就劝老头子,工具丢了就丢了呗,又没丢文物,等馆长回来你就把这钱全交上去,我就不信那个腐败分子能拿你怎样。
    就像老伴所料,等馆长回来接到老保管的几叠大钞和辞职告退后,不但没声张,反而还暗地让老婆到老保管家问寒问暖,毕竟那些个工具不是文物,而且对文物馆来说没什么大用。
    最后竟然暗语明腔的对老保管说:如果再有买家来,可以考虑馆里的其他库存工具。还是老规矩,按原价三倍。
    临出门还特意反覆强调了一句:放心,亏不了你们老俩口。
    老保管毕竟属于老辈人,不说德高望重,但也有老一代的办事原则,经过这事后虽然病好了,但心却凉了,从此再也不过问文化馆的任何一事。
    梁库当然是向那位看门大姐使了小恩小慧的,才得知了如此详细的风言***。一块石头落地同时,也自然明白了对付见钱眼开的馆长之法。
    小使贿术,两人就很容易的得到了文化馆对梁库外公穆启明掌握的所有资料,但也像几十年前考古大队调查的一样,除了穆启明三个字和一些简单记录,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从一些尚在的那个时代的老人,知道些有关穆启明零碎传闻和印象,他们都称呼穆启明叫穆先生,因为穆启明不但识文断字,而且对历史很有研究。
    据说穆启明不是本地人,但究竟是哪个地方的,很多人各说不一,没一个定论,因为在当时文化馆共事中穆老师就很少言,就算偶尔说两句,口音上也是摸不准的南腔北调。
    独身一人的穆先生也从来不与外人来往,自认识那天就静悄悄的出现,又孤零零的消失。
    总计穆先生在九鹿县独居了十年左右,也有人曾问过穆先生的一些个人历史,但都被穆启明敷衍过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六、七十年代被怀疑出身有问题,才被惨斗至死的。同时也正是因为他被斗死,才让许多同时代的老人都还记得他。
    总之在几乎得到了各种有关穆启明的所有资料后,朝歌有这样一个感觉,穆启明就像偶尔路过九鹿县的一个沉默过客。
    他所生活十年的每一天,都好像在努力的让人忽略他,也许他刚刚到九鹿县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选好了那座坟址,然后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来完成唤醒牧氏后人的使命。
    他的行迹看起来和失去家族记忆的五行、六甲两族完全不同,他也应该属于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家族,但他们世代都很清楚一致的为完成一个任务而生存着,每走一步都刻意把自己隐藏起来。
    他们生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死后就更加带走了一切可以解谜的线索。
    按照许多老人的回忆,朝歌和梁库勉强找到了几十年前穆启明大概的居住范围。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九鹿县的大部分市区都已经翻建成新,许多老式旧屋都已经被高高的钢筋混凝土楼群替代了。
    穆启明的老居现在是一所九鹿县妇幼医院,在打听了许多周围仅存不多的老城居民时,得到了一个颇意外的消息,这医院的建院时间,几乎就在穆启铭去世后的半年内。
    其原因是听说因为那片区域曾发生过一次严重火灾,大面积民居一烧殆尽,因为死的人多,市政决定在原有的废墟上建起了一所医院。
    这个消息初一听来有点让人难以理解,因为从穆启明给自己选坟的手法来看,风水技艺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对于所居处三十年内的地脉趋势应该了如指掌。但为什么选了一处如此火煞凶地呢?
    但朝歌又马上意识到,不是穆启铭没有观测到,他这样选择完全是为了在他死后,连居所都不留给后来人一点可查的线索。
    这样一来就颇让朝歌皱眉了,一个高明的风水大师如果想要隐藏和销毁他的所有痕迹,而且已经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那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挖掘出他的秘密了。
    抛去那三片古玉不算,现在有关大局的两条线中,能解开穆启铭这把锁的唯一希望,都在梁库的母亲身上,也就是穆启铭的亲生独女。
    一直在察言观色中的梁库也渐渐开始心冷,他一直想要解开的身分之谜,看来还要谜上相当一段时间了。
    不过转瞬一想,既然外公的那座坟已经好好安排了他的伟大一生,解不解开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心中一喜,肚子就开始叫起来,这才注意到天已近晚。
    走出街区便找人就问,这附近哪里有最好吃的,等得到了统一答案刚要前行的时候,他和朝歌同时发现了一件怪事。
    入夜人丁稀少的这条大街上,忽然由逆行方向开来一辆装满人的敞蓬大卡车,乍一看还以为是挤满工人的工地用车,但随着开近就越来越有些感觉不妙。
    因为这足有三、四十号的满车人不是手拿片刀就是提大棍,而且都是横眉竖目的如狼似虎状,非常一致的盯着两个人──梁库和朝歌。
    这时,梁库开始彻底觉得不妙了,非常不好的莫名其妙。
    直到看见人堆中有个家伙指着他们大叫:“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朝歌和梁库才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大嚎大叫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朝歌用阵衍破了翻碗骗局的几个牵驴之一。
    看来这几人伎俩虽小,来头却似乎很大。
    匡当一声,一个满脸凶肉、两眼阴狠的小矮个子踹开车门走下来,看样子像是个领头。
    那个大叫着的牵驴跟着从后车厢跳下来,指着梁库咬牙碎齿的:“就是那小子!”然后又指着朝歌:“他们是同伙,先给我们下迷药,然后把钱全抢走了!”
    看来那几位驴哥把虚脱无力全理解成被下迷药了,不过症状倒是满像。
    小矮子阴狠狠一笑:“兄弟们下手讲究点,连皮带骨的,给他们留半口活气就成了!”
    随手一挥,满车的恶狼像是一年没吃过肉似的跳车直奔朝歌、梁库。
    梁库叫苦不停,不是别的,这一场仗下来,吃饭又要延后了,饿得慌啊!
    但梁库此刻还不知道,让他更叫苦的是,自从朝歌发现那套阵衍大掌诀不但不完善,而且还在体内发生畸变后,就决定从此不再使用术力催阵。也就是说,这就意味着此刻的两人要全凭肉胳膊、肉腿来抵挡这三、四十号片刀棍棒了。
    眼看恶众就要冲到前了,朝歌却只是八风不动的盯着冲在最前排的几个凶徒看,手下没有任何反应,梁库就有点发毛了,手摇向朝歌道:“大哥,现在相面可不是时候啊!快点起阵,搞死这帮兔崽们呀!”
    朝歌仍是不动,两眼闪烁的继续盯着跑在前面的人看,直到刀尖棍头距离还只剩下不到五步远的时候,忽然道:“手搭我肩膀,跟紧在我后面。”
    说着便开始移动脚步起来,梁库也没空细想,总之这辈子要和朝歌打死一堆,烂死一块了,从后面两手紧紧搂住朝歌,如影随形的跟着朝歌移动起来。
    步伐一动,梁库就坏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了,成竹在胸的朝歌正在运起隐身术了。
    而在此同时,冲在最前排的几个恶徒同时发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在他们的视觉里,明明站在前面的两个小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眼睁睁的消失了。
    确切说,那又不像消失,而是瞬间依次在他们眼前若隐若现飘忽不定,因而像是见了鬼似的不约而同傻愣愣停住脚,后面的人因为前面的人挡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推后拥的也跟着停住脚,头跟着众人转来转去。
    前排有偶尔发现朝歌踪迹的就大叫:“在那、在那!”随即朝歌就根据此人的命局视线展开步伐,瞬时隐身。
    这样造成的效果真如同鬼魅似的,在昏暗的街灯下东现一身,西出半影。
    梁库看着这群被耍得像呆鹅一样的恶徒,心中大感有趣,竟阴恻恻的学起了似是而非的鬼叫,随着朝歌的身影飘忽不定,让人顿时像是被扔进了鬼窟冰窖。
    最先崩溃的是那个带路牵驴的,本来白天就觉得蹊跷,现在黑灯瞎火的,又是鬼影又是鬼叫的,真以为是撞了邪,扔了片刀,撒腿就逃。
    已经被搞得心寒腿抖的众恶徒,本来听几个牵驴的说法就有点牵强,眼睁睁的几个大汉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下了迷药,一定有什么内情怕丢了面子给隐瞒了,但说什么也没想到竟有这样邪门。
    此刻一见领路的都先跑了,当下呼啦一下子都四散奔逃,没一会,大街上就剩下了一辆破卡车,还有也不知道是愣充英雄还是被吓得腿脚发软的领头人,小矮个子了。
    正当小矮个子好不容易挪动腿准备逃的时候,猛一回头忽然正对着梁库那张故意扭曲了的脸,立时一股尿水顺着裤腿喷涌而出,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哭腔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梁库强忍着笑,继续一副鬼腔恶搞:“嘿嘿,看你又矮又黑,是个百年难遇的鬼才呀,我是特地上来收你做鬼徒的。嘿嘿嘿嘿……”
    小矮个子一听,头磕得更凄惨了:“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一点都不黑啊,是路灯太暗呐……”
    梁库为忍住笑,差点憋爆肚皮。
    朝歌却觉得事有蹊跷,自从上次校长被阿光封了脑后,九鹿县的黑道应该土崩瓦解了,但从这一车肆无忌惮的恶徒来看,好像还存在一个成规模的组织,于是冷声问道:“你们的头是谁?”
    小矮个子猛磕头中先是一顿,然后就像是忽然找到了可以谢罪口一样,连声磕道:“都是校长做的!都是校长做的!你们有事就找他呀!没我的事呀……”
    校长二字一出口,朝歌和梁库都同时愣住了。互视一眼,实在想不通,难道校长又复出了?
    封他脑局的阿光已经不在,又有谁能解得了呢?
    事出突然,朝歌略一沉吟,又问道:“你说的,可是原来的那个三县独霸的校长?”
    小矮个子还是不住的磕头:“是是……哦不是!现在的校长是从前那个校长的兄弟,哦哦,是跟班,是跟班。那时候道上的兄弟都称他叫:睡不醒。”
   
第三章 家变


    
    睡不醒!
    话刚落地,一片释然中,梁库咧开大嘴笑了:“哈哈,我还以为是哪路高人呢,原来是我的老相好呀!”
    这回轮到小矮个子糊涂了,老相好?
    难道大哥跟这位鬼哥有一腿?
    但转又一想,今天真他妈见鬼了,怎么连这也敢想。
    不知如何应答,只还不停的磕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了:“大仙高人、大仙高人!”
    朝歌仍有不明,这个赌棍睡不醒又如何成了校长?
    再三过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打校长不行后,就由睡不醒化整为零的组织起残余势力来,虽然规模无法跟以前相比,但也算是九鹿县的地方一霸。
    之所以“睡不醒”被改称为校长,那是因为自古在九鹿县流氓史上,所有成就没一个能超过校长的。
    校长真可谓成了这里空前绝后的流氓圣主,校长一词几乎成了这个地区道上混的一个神,一个荣誉级别。
    睡不醒联络残余,有懂事的兄弟自然用校长尊称来大拍马屁,早有此意的睡不醒,也就假模假样的半推半就了。
    听完所讲,梁库仰天一叹颇为感慨道:“真是江湖代有好汉出啊!”
    随又鬼笑着对朝歌道:“本来觉得就那几个小骗子也就算了,没成想搞得这么集团规模化,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们的头子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睡不醒,嘿嘿,那我们哥俩可一定要去拜访拜访这位老相好了!”
    地上磕头的小矮个子听言一顿,心里澄明:看来不是自己想法见鬼,的确是他们有那么一腿!
    睡不醒自从跟朝歌斗赌惨败后就戒赌了,但却有个癖好,喜欢看人赌,而且喜欢听众人聚赌时发出的各种声音,这样他才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在赌场落下的毛病。
    后来手下有好事的就建议睡不醒,在自家的小洋楼里办个赌技培训班,一是让大哥的绝学得以有个传人,二是也让他们这群做小弟的长长见识。这样一来,大家就更顺理成章的称睡不醒为校长了。
    朝歌和梁库来到睡不醒所在的仿欧建筑三层小洋房外,然后警告带路而来的小矮个子,如果再混黑道绝不轻饶!
    小矮个子此时已经把两人看作邪神圣主一般,哪敢说半个不字,头也不敢抬的屁滚尿流而去。
    要说这睡不醒的黑道功夫不如当初的校长,可摆谱的场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说这眼前独门大院的三层小洋房,搞得就跟军区司令部差不多。一身似军非警的保安笔直护立在院口旁的一个立墩上,挡住门口的是一个铝合金自动升降横栏,稍有路人向里瞥上一眉半眼,立时招来保安大汉的一顿恶声恶气。
    此时洋楼大厅内吆五喝六的赌声正旺,汇聚的全是一群知名地痞赌棍,还有浑身肌肉的保镖。
    望着热闹的洋楼小院,梁库奇趣难熬,刚才紧跟朝歌身后,已经把隐身术的方位步法好好实习了一次,虽然步法会因人而异,但基本的卦位理数却是相通的。
    于是想要用刚学到的隐身术,在那个看起来很可恶的看门保安身上试用试用,先是求朝歌摸清对方的面相,然后再教他具体口诀。
    梁库这种玩法,朝歌本没耐心陪下去的,但既然不能使用术力,现在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等口诀背熟后,梁库开始行动。
    先是隐身走到控制室把自动护栏升了起来,搞得保安莫名其妙,然后干脆把总电闸给关了,这下惹来的是全层楼打牌头领们的齐声臭骂。
    这下恶汉保安就更觉得奇怪了。
    此时梁库的步伐已经越发熟练起来,而且只针对保安一人,行使起来容易得多。开始抽冷子发出几声怪笑,然后忽然现身,默默的向两眼发直正呆望着他的保安走来。
    已经脸色发青的保安,此时的反应开始迟钝了。
    梁库阴着脸走上前冷森森的问:“小弟,跟你打听个路。”
    保安稀里糊涂的应承了一声。
    梁库阴恻恻的缓缓道:“九鹿县火葬场怎么走?”
    听到“火葬场”,保安心脑里便嗡的一声,已然寒飕飕、毛骨骨的一片空白了,再当眼睁睁看着转身而去,阴魂般的梁库在面前忽然消失了的时候,眼睛一翻,便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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