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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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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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着恼我呢,是因为我当初那一耳光?但明明是你惹恼我的啊!”
    “你真不知道?”楚琳一想起当初那一让她颜面尽失的耳光,心中的恼意立升,声音也不知觉的大了起来。
    “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错在我,自会向你赔罪,又如何会发生这般事情呢?”阳天很是诚挚地说道。但心底却是一沉:莫不是欠了这楚琳公主什么钱财?
    “不记得就算了!”楚琳把嘴一撇,别过脸去,但两眼却是微红,显得很是伤心。
    这忽然之间的变化把阳天整得一头雾水,也更加重了他的好奇心,连忙凑前道:“实话告诉你,我在南京时头一不小心撞着了,许多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到底我以前如何亏欠于你,却是全然记不得了。”
    “你的头被撞着了?”楚琳抿嘴看着阳天,许久,眼神一沉,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不记得也就算了,忘了此事也许更好。”
    阳天见她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勉强,但存有调戏楚琳的想法,此时也淡了下来,车厢内的气氛愈加沉闷,直到楚宫外,两人都未再说一句话。
    “你可要进宫去验明本公主的身份?”临下车,楚琳白嗔了阳天一眼问道。
    “微臣不过是与公主开个玩笑罢了,又如何胆敢真的如此?”阳天诞着脸道。
    “哼,还说不敢?”楚琳冷哼一声道:“那你前番为何对我如此无礼?莫怪我回去禀知父王,让他治你犯上之罪!”说完,不理会阳天的脸色刹变,扭头就进了宫门。
    “公主,大王现在恐怕还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公主要去,当往东走才是,如何却向西宫来了?”那侍卫老九随着楚琳入宫,却见她径往西行,连忙好心提醒道。
    “杀才!”楚琳忽然把脸一板,怒瞪着老九道:“为何刚才那人欺负本公主时不见你来显忠,现在却又趋炎赴势?本公主意欲何为自有决断,何须你来插嘴?”
    “是,是是!”老九连忙把身子躬得成了只虾米的模样。
    “公主,陛下交待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办呢。”老太监在一旁提醒道。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楚琳一听也是才忽然想起,苦着脸道:“若是让那污秽之人进了宫来,传出去王宫威严何在?不行,一定要阻止那妓女入宫不可!”
    楚琳说做就做,就正扭头出宫,却被那老太监给拦住了:“公主莫急,现在就算我们拦住了,却也难改殿下意图,为今之计,只有请大王亲自出面了。”
    “父王知道他把人给带进宫来,还能不剥了他的皮?”楚琳摇头道:“还是在宫外截住最好。”
    “公主能拦住殿下?”老太监道:“大王就算再气恼殿下,但也绝然不会太过,最多不过是责备几句罢了。而公主若是阻拦殿下,只会让殿下恼恨公主,反而不好。”
    “言之有理!”楚琳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太子的决断,又向旁边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老九道:“你待会儿给我守在东宫外面,等太子回来,立即差人到御书房向我禀知!”
    “是!”老九连忙点头应道,与那随在公主身后的老太监暗使了个眼色,转向太子所居的东宫走去。
   
第十四章 仙药燃欲


    静室宽敞,烛灯明亮。挂着白纱帐的红玉床上,两只赤裸的身躯在交缠律动着,浓重的喘息声和似喜似楚的呻吟声响彻整个东宫大院,浓烈的淫气味充斥整个寝室。两名守卫在外的侍卫听着里面的淫声浪叫面红耳赤,但职责所在,却又不能远离,只有强忍着小腹间腾起的欲望,尴尬地站在那里。
    “毛哥,几个时辰了?”一名红衣侍卫忽然走来问道,但看他那身上的红袍,却是显然比这门口两位还要高上一阶,只是一脸谦逊,毫不居傲。
    “连续两个时辰,竟似全然不知疲惫一般。”被唤为毛哥的侍卫低声应了几声,接着老脸一涨,道:“老九,你能否帮我守一会儿?我上一下茅厕。”
    “嘿嘿,憋不住了吧?”老九一脸淫笑,接过毛哥手中的长戈站在门口,道:“不过殿下也真厉害,竟能如此厉害,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精尽人亡了。”
    “莫要胡说。”毛哥把脸一扳,低喝一声,正想籍着借口训斥一番,忽闻室内又是一声尖细的浪叫,再也忍之不住,跨着两条腿急急往外面跑去。
    那毛哥走后没有多久,就听到东宫外门处一阵喧闹,那管理东宫门禁的小太监刘宜尖细的声音叫道:“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但很显然,这小太监的阻止并没有成功,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见数十名王宫侍卫在两名黄袍太监的率领下,推开欲想阻拦的刘宜等人,径直向这里走来。江门子旁边的那个侍卫才要上前阻拦,却没有想到刚才还和他有说有笑的江门子忽然伸手缠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一旁,一掌打得昏死过去。
    “开门!”两名黄衣太监看都不看倒地的侍卫一眼,上前就重拳打门。
    两眼如朱,混身充血,正自高潮迭起,迷失在性欲之中的楚镇被这突然而至的响动吓了一跳,腹下那硬了数个时辰的活儿忽然一阵颤抖,接着精关再也把持不住,立即倾泄如注,连续数股,竟如要把他身体给抽空一般,只觉从头到脚一阵空虚,接着身子一麻,就趴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待楚镇才一昏迷过去,女子立即由他身下抽出身来,伸出沾满液体的手指探入楚镇嘴中,取出一颗拇指大小,赤红如血的丹丸藏在衣服内,又摇醒他,摆出一副淫荡饥渴的模样,抚摸着自己的下体,拱着小腹朝着楚镇唤道:“殿下,奴家还要嘛。”
    虽然仙药已经取出,但余味还在,楚镇的分身一听到这话立即变得涨大异常,体内那本已空虚的欲火马上就燃烧起来,全然不理会外面的敲门声,立即就如一头发情的狼一般,扑向了女子的裸体。
    “砰!”一声碎响,房门被生生踹开,数十名侍卫立即涌入其中,把整个房舍都给围了起来,只有那两名黄衣太监和另外一人,直向楚镇床头走来。
    其中一名黄衣正是新才上任大内副总管的小太监王有林,他一进屋,老远就闻到了淫秽的味道,嘴角挂起一丝阴笑,立即上前一拉纱帐,向里面正自耕耘不休的楚镇唤道:“殿下,大王来看你了。”
    楚镇一听,正要起身,但身下的女人忽然一缩小腹,分身处立即就如坠万丈深渊,无底洞中,只觉混身轻飘飘的,竟如若欲要化仙飞去一般。不由得又是加紧摇动几下,妙味更浓,完全忘了身外之物,全身心的投入到情欲燃烧之中。
    “混帐!”站于两位总管之后的楚王见状愈怒,待要上前亲手拉他起来,却又觉得于礼不合,铁青着脸一背身,厉声喝道:“把他给我拉下来!”
    “是!”王有林和那总管太监齐声应命,向对方使了个眼色,立即上前就要拉那楚镇。
    但才吃了仙药的楚镇只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化为了神仙一般,正在云端飘渺踏虚时,两人的拉扯让他感觉就如欲要打他下凡一般,如何愿意?连续多时欢爱的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两手一挥,立即就把两名太监给推出老远。下身接着再是一阵律动,惹得下面的女人又是几声浪叫。
    背着身的楚王直气得混身一阵颤抖,胡子一翘,沉脸向正自木立一旁的侍卫们喝道:“还看着做甚?给我把他拖下来!”
    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接旨不敢怠慢,立即扑上去把正激烈运动,就差那么最终一射的楚镇给生生拉扯起来,摔到地上,拾起薄被拥住了他的身子。楚王接过一名太监端来的凉水,竟手泼在楚镇的脸上,喝道:“成何体统!”
    从情欲中渐渐清醒过来的楚镇依旧两脸绯红,双目如炽,只是听到父王这话后,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急忙起来跪倒求道:“孩儿知罪,求父王饶恕。”
    楚王本来有千万个要治他罪名的理由,但看着这个自己曾寄予厚望,原盼着自己能借阳复清之力斩除伍氏,待他登基后再图一统天下的儿子,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外面倚重之人反目,身后期望之子又如此不堪,心底里一阵发寒,顿觉万念俱灰,把手一摆,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忽然身子一软,竟向地上倒去。
    “大王!”王有林眼敏手快,呼唤一声,连忙扶住就要昏倒的楚王,脸吓得苍白,连声道:“大王,你这是怎么了啊?”
    楚王缓缓睁开眼,见楚镇跪在那里两眼木然,竟还没有反应过来,更觉气恼,提了口气,一推王有林直起身来,背负着手强咽下喉咙里的一股腥味,缓声道:“镇儿,江宁那里地方可好?”
    “江宁之富冠于天下,只是南唐所使的流寇甚多,若是能加以打击清扫,自然可为我楚国之另一蜀地!”楚镇还以为是楚王是考他政务,虽然此时连衣服都没有穿,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在政务上,楚镇还是别有一番作为,若不然也不会为楚王所喜。
    “既然如此,那你就主管江宁事务吧!”楚王叹了口气道:“近报江宁总督程洪恩有与南唐勾结之意,你去了要多加留心,能用则用,不能用则立即除去,万不可留他。”
    “那江宁一地,派任何一个王子去就行了。”楚镇说到这里,抬头看着父亲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王身体愈下,孩儿想留侍在父王左右。”
    楚王冷笑一声,道:“恐怕你是担心到了江宁,这太子之位会被别的兄弟给抢去吧?哼,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王冷哼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黄封奏折,摔到楚镇面前,刚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扫视一圈室内众人,见都是自己的亲信,这才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楚镇,沉声道:“江南大营驻军十万,你若是在江宁时将其军权掌握在手中,而那时我也没有死的话,这太子之位于你还有可能。若是不能或是晚了,我劝你立即隐身埋名,浪迹天涯,这楚国,你是万万不能回来了。”
    楚镇身子一震,缓缓伸出手,捡起面前的奏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奏折上面两行字极为剌眼:臣伍铭礼、阳复清及六部八十三位官员,联名奏请大王罢免太子书!
   
第十五章 刀砍出头


    京城之南,禁军营内。
    春末的阳光已迫不及待地显露出了它的毒辣,虽然时时有轻风吹来,但站在那里蚊丝不动,身上又披着一身厚厚的铠甲,那腾腾的热意无法挥散出去,很快就化为汗水淌湿了身体。
    点将台上,阳天在全军注目礼中接过伍剑交到手中的长剑和令符,缓缓高举过顶,转了一圈,忽然把剑连着鞘重重往地上拄,朗声道:“令剑在手,莫敢不从!”
    “莫敢不从,莫敢不从,莫敢不从!”台下的士卒们立即齐声跺脚,连吼三声,声势震天,。
    “阳统领。”伍剑此时已谢去身上统领红甲,看着阳天眯眼笑道:“今后这前营的数万士卒生死,就都担在你的肩膀上了,可要好好努力啊!”
    “末将遵命!”阳天单膝跪地,向伍剑行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大礼。
    “告诉你哥哥,要他小心点,我早晚会替我二妹讨回公道!”在扶起阳天的同时,伍剑在阳天耳旁低声说道。
    阳天待还要问是为什么,但那伍剑却早已冷笑一声,扭头下了点将台,这里,交由阳天一人应付了。
    “全营听令!”阳天回转过头,看着台下的士卒们朗声道:“士卒解散,千夫长以上跑步到中军大营!”
    立即,数万士卒解脱了他们的苦难,而那些校尉、将官们却是有喜有忧地急急跑到大营,才一到地方,就见阳天早已等在那里。
    “本来按照传统,我新官上任当场就应当发号施令的。”阳天看着来得很是齐整的将官们,眼睛眯了起来,也不招呼他们坐,只是看着他们道:“但天太热,我不愿意让兄弟们太辛苦,所以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嘛,就在这里先给你们烧烧!”
    说完,阳天从椅旁的桌子拿出一叠名单来,抄在手中,看了一眼众将官道:“新官上任,总要燃燃官火,摆摆官威,阳某既然职责所在,却也不能免俗,各位都还请能谅解。”说到这里,阳天见众将官都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名单,于是笑道:“但我知道伍统领这人走得很是干净,特意给我留下一些空缺的职位,我手上的这份名单,也是根据本人观察,觉得应当提拔的人!”
    一听是提拔升职的名单,众将官也都大松了口气,原本几近凝固的气氛也立即缓和下来,还有几名随便惯了的将官见阳天语气随意,也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堂内两侧的椅子上坐下,更有甚者翘起了腿,摇摇晃晃的,全然忘了眼前的阳天不是先前的伍剑和化老四!
    阳天对这些人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只是把那名单上的一些人名给拿笔划了去,留下的一一念出,按照事先的安排逐一提升,不知不觉之中,竟有数十名原本很是能干,却一直不得重用的将官被提上了高位,其余大多都是原十营故属,整个前军营中,被阳天的势力给控制了起来。
    “统领大人!”阳天的名单一念完,见他准备收起,原本坐着的那些将官们再也坐不住了,当先一名矮矮胖胖的万夫长就站了起来,向阳天道:“为何只有十营之人获得提拔,而其他营的人却甚少?”
    阳天冷哼一声,这人他是认得的,是属伍剑所残留的故旧里面职位最高的一个,名叫孙有量,本来这人因为权位高,阳天有意拉拢而安排进了提升名单内,让他再兼一个有名无实的副统领,但看这人刚才第一个坐到椅子上,所以才划了去。此时见他问起,于是板脸道:“那么你认为应当如何?”
    “至少每个营内都分一些提升名额才行,上位都最重平衡,若是只偏向一方,统领不觉得有失公允了吗?”孙有量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班将官,知道有势可靠,所以气焰更盛,连礼都不行了,直走到阳天跟前,巴着眼睛就想看阳天手中的名单。
    “卟嗵!”阳天脚踢在孙有量的肚子上,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未等他落地,早有秦五、孙胜等阳天一班亲信上前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看看他袖子里有什么东西!”阳天一指正自猪嚎的孙有量厉声道。
    秦五会意,立即乘着混乱把一柄匕首放入孙有量袖子下面,然后故做翻弄,最后才从袖子下把匕首从他袖子里往外一拉,脸色一变,道:“统领,这人袖子里藏有匕首,意图不轨!”
    “孙有量!”阳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沉声道:“伍统领待你不薄,本统领也才上任,你为何就要意图行剌本官?”
    “我没有!”孙有量吓了一跳,连忙辩驳道:“这匕首根本就不是我的,我又如何会想行剌统领大人?”
    “还敢嘴硬?”阳天怒道:“刚才你忽然上前,若不是本官看你袖露寒光,先把你踢飞了去,莫不是早被你剌死?如今物证人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不服,我要报告伍统领知道!”孙有量连连叫道,但他那矮小的身材,被秦五等人死死的按着,却是只能在地上不断扑腾,挣脱不得。
    “我也希望你是被冤枉的!”阳天一挥手,命人将孙有量带走,冷声道:“但你在我面前咆哮厉吼是没有用的,胆敢以下犯上,仅此一条罪名就够你受此皮肉之苦了,你还是留着力气去与军法官说吧!”
    待那孙有量被带走后,阳天看着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的将官,这才满意地舒了口气,道:“但行罪言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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