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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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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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如何使得?”事情太过突然,阳复清一时间全无准备,被闹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起身吞声说道。
    “怎么?我那三女伍敏竟是不守家礼,名声家势竟是有辱轩贤侄不成?”伍铭礼忽然板脸问道。
    “铭礼兄错怪小弟了!”阳复清连忙抱拳说道:“只是此事太过突然,我还要与夫人商议过后才行。再说那逆子整日不着家门,却还知道何时能回家来呢。”
    “无防!”伍铭礼摆手笑道:“儿女婚姻大事,身为父母的自当谨慎从事,这事你与弟妹商议一下,三天后我听你答复如何?”
    “也行!”阳复清想想此事的确需要计较清楚,所以点了点头,道:“三天后我给你确信就是。”
    “伍相却在这里?可让下官找了一宿啊!”这边才一说完,正要话别间,却听外面一人喘声说道,扭头一看,却是刑部尚书唐潜匆匆而来。
    那唐潜待一看到门口站着的阳复清脸上一愣,随即脸现谄笑,拱手说道:“原来侍相大人也在,却是省了下官再登门求见之累。”
    “不是让你统率尉卒、卫卒京城大搜吗?为何却又这般急着找寻我们?”伍铭礼寒脸问道。
    “禀告两位大人,剌客现已找到!”唐潜见伍铭礼脸露不愉,也不敢再笑,连忙躬身说道。
    “剌客已经找到了?现在哪里?”阳复清讶然问道。
    “这个,这个嘛,其中恐怕有诸多误会。”唐潜脸色一白,额头上竟冒出汗来,看着阳复清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什么这个哪个的?快说有什么事,莫非是让那些剌客跑了?”阳复清沉颜喝问。
    “剌客是跑不了的,因为他们都在被捕之时自尽身亡,只是这些人却是在侍相大人的南城分院里找到的。”唐潜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把心一横,说了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先找到伍铭礼,然后由伍铭礼决断如何处置的,却没有想到两个平日不相往来之人现在竟在一起喝酒,却使得唐潜有了故意给阳复清惹祸的样子!
    “岂有此理,那些剌客竟是跑到阳府别院当中,莫不是想要行剌侍相不成?”伍铭礼见事有大变,连忙出声喝道。
    正所谓,一言意东,一言意西,伍铭礼这一句话,把阳复清明显的有同谋之疑的身份给剥离出来,摆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第四章 开刀化氏


    经过实地查实后,阳复清原本提着的心也愈渐放下,这些已死的剌客他却是见过的,正是南唐奸细,只是这些人被阳复清责令释放后为何会又逗留这里,心中却不了然,只是这别院早无人来,丛草及膝,这些人寻着这里藏身,怕也是凑巧罢了。
    “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刑部去,立令见过剌客的王宫侍卫前去认尸,择日结案!”伍铭礼却是眼睛扫都不扫尸体一眼,指使着一干尉卒把尸体抬走后,忽然又喝住才要偷偷溜走的唐潜道:“你看看这别院中被你们践踏成什么模样了?限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别院给修补好!连堂堂侍相别院都被你们搜得乱七八糟,普通百姓还不被你们搜得倾家荡产?”
    唐潜垂头一扫四周,这处宅院本来就甚是荒芜,他们来时也不过是撞碎了一扇门板罢了,如何就是乱七八糟了?但看两位权相那阴沉的脸,唐潜如何胆敢辩驳,大不了再翻新一番就是,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国库之银,自有官家了算。
    京城内太子被剌的事情早在昨夜就传入禁军,但因为太子事关国之根本,禁军身负守卫宫城之责,除却一部份被调军队参予搜捕以外,其余的却被禁令戒备,未得旨令,不得擅自出营半步!
    很是不幸,阳天所在的前军也在禁令戒备之例,从得到旨令的后半夜开始,一直到天亮,军中士卒们都披挂整齐,或坐或躺地集合在各自营中,兵器在手,真个儿是枕戈待旦,使得阳天这个有名无实的校尉,也穿着一身足有十多斤重的铠甲在院子里瞎转悠,却不得出营半步。
    待到天过亮后,阳天正准备出营门到外面看看情况,却见伍剑身披将袍,腰挎长剑,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老远向阳天展颜一笑,近前轻声说道:“你可愿随我到右营一趟?”
    “算了吧,我自己去还行,若是随你一起去,恐怕落得一身皮痛!”自从那日之后,阳天对伍剑的观感稍有改观,再加上他那超然的身份,十营在前军营中是左右逢源,两厢争相巴结,而阳天也始终保持中立,两边相好。所以在伍剑面前,阳天也全然不似别的将官那般端正,始终都是嘻怒随已。
    “你不去算了,但错过了一场好戏莫要怪我!”伍剑摇头一笑,带着数十名将官校尉就向右营直去。
    “有好戏看?”阳天暗觉好奇,看伍剑今日的架势,全然不惧于那化老四,大摇大摆的,似是有所依仗,左右无事,他即向营内的孙胜招了招手,又带上秦五等人以保安全,随在伍剑后面老远,跟到右营看起热闹来。
    化老四身为右营的霸主,其地位足比伍剑之于左营,今日被禁令戒备,化老四却是全然无畏,先是半夜溜出营区到外面胡混,后又与右营一班将官在营内划拳猜令,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正好不热闹的时候,却听营外士卒来报伍剑入营。
    “这肆竟敢来我右营?兄弟们,抄起家伙揍死他!”化老四一听眼睛立瞪,随手捡起张凳子就赤着胳膊冲出营房。
    “化副统领,你这般模样是要做甚?”伍剑站于房外眉头一横,厉声喝道:“不知道今日禁严,全军上下整装戒备吗?”
    “老子要你管?”上次把化老四气得吐血还未算帐,此时见伍剑自已送上门来,化老四只觉酒意上涌,立即就要抄着凳子打到伍剑头上。
    “左右何在?给我把这目无律令,敢以下犯上的混帐拿下!”伍剑轻蔑一笑,忽然一挥手,立即就有数名将官冲了上来,伸手夺过化老四的凳子,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化老四给捆了起来。
    化老四的那些手下见状,立即就在陈得志的带头下冲了过来,要从伍剑的手中夺过化老四,但伍剑如何能让他们得逞?手又一挥,三十名将官立即排成一排,手中强弩满弦,瞄准了众人,只待他们再上前一步,就要扣动扳机,射杀无疑!
    “伍剑你这个王八蛋,竟敢捆你老子我?看我不到大王那里去告你!”化老四被捆着还不老实,挺着肚子大骂道。
    “掌嘴!”伍剑厉喝一声,立即就有一名将官脱去皮靴,朝着化老四的嘴上狠扇,才四五下,化老四就满脸血流,牙齿碎落,两郏破裂,竟自痛昏了去。但那将官依旧未停,直到满满打到十五下方才住手,但此时化老四却早已面目全非,满脸血肉模糊,就算是医救过来,恐怕也就此毁去容貌!
    “桂四,军中将官不遵上令,私吞军需物品,该当何罪?”伍剑看了一眼化老四,命人用水泼醒了,方才向旁侧一名军纪官问道。
    “私吞军需物品,凡值十两银子以上,一律处斩!”那军纪官桂四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律册,沾着唾沫翻了几页,装模作样地朗声念道。
    “军中将官违抗上令,屡次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伍剑点了点头,又问道。
    “违抗上令,屡次以下犯上,情节严重,当斩!”桂四又翻了几页,眯着眼睛念道。
    “聚众赌搏、沤酒闹事,结党营私,排挤人才,私设营库,偷吃空额,该当何罪?”伍剑脸上的寒意愈浓,声音也愈渐高涨,只说得那些化老四的手下噤若寒蝉,一个个都呆立那里,动也不敢动。
    “此等罪名一律处斩无赦!”桂四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众人头顶炸响,听得那才醒过来的化老四目瞪一眼,又自昏了过去。
    “这么多的罪名,上官可有直接责罪之权?”伍剑冷哼一声,声音低了下来,众人的心却提了起来。
    “上官自有责罪之权!”桂四似乎天生演双簧的料,立即接言说道。
    “那还等什么?马上把他给我斩了,割下头下,悬营三日,以儆效尤!”伍剑猛的把脸一拉,厉声喝道。
    “是!”刚才掌嘴的军将立即抽出腰刀,一刀将化老四的头给砍了下来,只手提起,血淋淋的环视一圈,这才走到营中广场的旗竿下,把人头给挂了上去。
    “还有他的一干从犯,一概依律处置!”伍剑把手一挥,数十名军将立即如狼似虎般地冲了上去,把那些被弩箭逼着的化老四手下给捆了起来,安好罪名,当杀的立即斩首,当降职的从士卒做起,当责罚的官降三级,不过一个多时辰,右营将官竟无一幸免,从头到尾都给罚了个遍!
    “阳公子,这出戏如何啊?”待得诸事稳妥,伍剑才款步走到阳天面前,展颜笑道。
    “不错,伍统领下手倒是挺快的!”阳天强颜一笑,道:“只是属下也属右营分管,又曾聚众饮酒,却不知其罪何甚?”
    “哈哈,阳公子却是说笑了,我若是责罚于你,到时候我三姐过了门你在她面前告我一状,却是大大祸事!”伍剑说得阳天一头雾水,正要追问,他却把脸一整,从怀里掏出一只卷轴来,直身朗声道:“今有禁军前营校尉阳天,平日表现甚佳,其属十营训练勤奋,屡次在军中比武当中获得功名,军部念其功勋,特令其从即日起代任前营副统领之职,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副统领?”阳天眨了眨眼,自己现在还是一名校尉,就算是御口亲封的,也不过是七品职位,而统领却是从四品,眨眼功夫,自己竟成了统兵数万的四品统领了?他,有些迷糊了。
    “怎么?阳副统领认为军部任书还有假的不成?”伍剑笑着把卷轴在阳天面前一展,道:“你可看清楚了,这军部大印可是才盖上去的,伍某却不敢拿假的来骗你!”
   
第五章 混水摸鱼


    禁令依旧未解,阳天却已要走马上任了,伍剑把右营处理得甚是干净,留下近百个空缺官职任由自己安排,再加上阳氏的势力,那些被下放的将官们也是不敢稍有异念,只能多跑几次阳后门,妄图能在阳天手下再复往日权职。
    但阳天对这种人一屡拒见,自己虽是禁军副统领,但多年来形成的禁军习惯却把前营一分为二,就算是那伍剑想要安排自己的人进来,但等他的任书一拿到手,也立即就会排挤出去,右营,以前是那死鬼化老四说了算,但现在,却是他阳天一言九鼎!
    十营自然是阳天的亲兵营,而新职官员大多都是十营新提拔上来的,百多个空额占了大半,十营成了整个禁军当中的军官营!但阳天也不能把事做得太绝,从原来的将官里面挑出一些还算好的,有些才能的,安了个功名就又提了起来。还有一些本就能力不错,却因不合化老四胃口而被打压的人也给提拔出来,委以重任。如此一番大动作下来,上上下下都是满堂高兴,就算是有几个人没得如愿,却在阳天的强大势力面前,也只敢在背地里磨磨牙罢了!
    待得三天后禁令一解,阳天回到府中,被父亲召去训戒一番,阳天才知道两家联合的事情,心中也就明白了伍剑之所以敢大模大样的诛杀化老四的原因——这是其父指示,让他先拿与太子走得甚近的化老四开刀!
    “听父亲所说,京卫提督和城卫统领同时出缺了?”阳天赔着小心问道。
    “怎么?你又想染指其中不成?”阳复清斜瞪他一眼,道:“乘早绝了你那心思,京卫提督早被伍相替伍剑要了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上任,城卫统领我打算提名工部尚书范文举的弟弟范文胜担任,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前军统领比什么都强!”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阳天连忙辩道:“想那范文举虽然与父亲交好,但终究不是贴心之人,一个好好的城卫统领让给别人,孩儿是觉得可惜。”
    “那你可有人选?”阳复清抚须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那南京都尉张信昌?此人甚是机灵,又是父亲一手提拔,对府上甚是忠心,若是能调他入京担任这京城城卫之职,不比那什么范文胜贴心甚多?”阳天垂首说道。
    “张信昌?”阳复清抚须回忆一番,才道:“就是那个助你捉拿南唐公主的城卫统领?”
    “不错!”阳天连忙说道:“此人现已担任南京都尉,虽然任命城卫统领品阶反而下降不少,但京城非比别处,城卫统领又岂是普通府郡都尉可比?”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阳复清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决断,但看着阳天就想到了至今未回的阳轩,立即气不打一处出来,指着阳天的头训斥道:“你给我好好的做好统领,若是再有什么差错,莫怪我再鞭打于你!”
    “孩儿记得!”阳天被没来由的一顿训吓了一跳,连忙缩住了脖子,两脚也悄悄往书房外蹭去,打算乘着父亲的训斥告一段落时,立即找个借口逃跑。
    “你那万柳山庄现在怎么样了?”阳复清忽然问道。
    阳天的脚步立即顿了下来,脸色稍展,稳神说道:“万柳山庄现在已经安稳下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可赢利了。”
    “哼,你当我不知道吗?”阳复清冷哼一声,道:“做事切忌浮躁,你在那万柳山庄内大肆煅炼兵器,此事不为外人知道便罢,若是被人发现,你有九个头也保之不住!你想做些事情是对的,但错在太急功近利,我劝你还是润雨无声,一点一点的来为妙,切莫走了那楚镇太子的老路!”
    “孩儿记得。”阳天的额头上立即冒出汗来,连父亲都看出来了,自己做事也的确太不小心了。
    “还有前些时侯你让我帮你忙理的通送运碟,这些东西你要来做甚?莫非你真的想要营商不成?”阳复清想到什么问什么,直要把阳天问出个心肌硬塞不可。
    “孩儿是想多赚些钱财。”阳天直言坦承道:“必竟财权相融,有权无财难行,有财无权难通,孩儿是想在仕途上走得顺畅些罢了。”
    “你想赚些钱财自是好事。”阳复清点头赞许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军部马上就要采购一批北疆马匹,你若是能揽下这个外快,恐的营利不止百万,仔细一点吧。”
    “北疆马匹?这要多少,又打算用来做甚?”阳天眼睛一亮,这赚一点钱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这些马匹若是用来训练骑军,这骑军统领嘛,嘿嘿,却之也不恭了!
    “南唐对我大楚欲有举动,显然是与西秦合谋施为,为保万全,除了在西北两边要设立骑军以外,南疆更要一队健旅,一旦南唐稍有妄动,凭着这支骑军健旅可以江南大营直入唐国,不需五日就可躯入唐都,看他唐王还敢有非份之想与否!而数量嘛,在五万以上!”
    “骑军将属江南大营?”阳天笑道:“那以后父亲岂不是更添一队亲兵强卒?”
    “都是你说的吗?”阳复清笑骂道:“老老实实的给我在京城待着,江南大营绝不容你插手!”
    “孩儿省得!”阳天点头称是,正准备离去,忽然想到大哥的事情,又转过头来,看着父亲问道:“大哥他还没有回来?”
    “你到禁军统部去看看,见到他无论如何将他给我带回来,过几日为父要带他到伍府去一趟,先把亲事给订下来。”阳复清脸上的笑容渐失,叹息说道。
    “孩儿觉得,大哥的事情由他自己做主就是,父亲不应当逼他甚紧。”阳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帮着兄长说情。
    “胡扯!”阳复清沉容道:“婚姻大事,自古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凭你们私定终身,于礼何在?”
    “但父亲有没有想过,大哥与他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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