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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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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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武,你这是干甚?没听到夫人说公子正房内看书,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吗?”阳文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沉着嗓子训道。
    “刚才我见这小子在公子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恐怕绝非好人!”阳武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那嗓门还是足够把死人吵醒。
    “咦,你不是翠玉阁的小绿帽吗?又是来找我家三公子的?”阳文斜眼瞅了这少年一眼,恍然道。
    “是,是啊!”小绿帽被阳武揪着衣领,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一看到认识自己的人,连声应道。
    “哼,我家侯爷说了,若再被他看到翠玉阁的人来找公子,一律腿打断丢出去咬狗!你是想让我把你打断腿出去呢?还是自己滚出去?”阳武怒目圆瞪地看着小绿帽。
    “我,我。”小绿帽一脸的委屈,听着威胁很是惊怯,但偏偏使命所在,却又不敢就此离开。
    “什么你你我我的?快给我滚出去,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吗?”阳武用力一推小绿帽,把他推出老远,重重地摔到地上。
    小绿帽见今日恐怕使命难以完成,正焦急间,转眼见阳天出来,灵光一闪,当即不顾满地泥泞,打着滚一边避着抓向他的阳武,一边大声唤道:“阳公子,你快来啊,你再不来,柳姐儿就要被别人买走啦!”
    “阳武,何人在此喧哗?”刚从府外回来的阳复清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沉声喝问。
    “翠……”阳武才说一个字,就被阳文用眼色制止住了,脑袋略一转弯,立即明白过来阳文的意思,急忙又换话道:“翠家的小家丁,这小子失心疯犯了,我正抓他回去呢。”
    阳武一边说着,一边乘着小绿帽不备,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不等他惊呼出声,就连忙捂着他的嘴,往院外拖去。
    “且慢!”阳天心中一动,连忙出声阻止,转身向父亲躬了个身道:“这人是在咱家院内犯了病,若是就此丢出去,恐怕别人误会,还是由孩儿与阳武一起送他回去,向那翠员外交待清楚吧。”
    “也好!”阳复清点头称是:“你亲自去与这人府上说说清楚倒也要得,但要记得速去速回,我在家里等你有些话要说。”
    出了府门,阳武这才松开小绿帽的嘴,向阳天问道:“公子,你莫非又要去那翠玉阁?”
    “当然,若非如此,我为何要跟出来?”阳天点头笑道。自己对这世事了解甚少,正好乘这机会出去走走,多见些世面,也好打算一下,自己能做些什么事来。
    “只是……”
    “别那么多只是了,你放心,本公子不会给你惹事就是。”阳天拍了拍阳武的肩膀道。
    “那我去备车!”阳武知道这位公子的脾气,见劝不住他,也只好由他去了,转身就往府内车房跑去。
    那小绿帽见凶神恶煞般的阳武离去,正想上前和阳天递几句话,但阳天对这混迹妓院,满腹淫技的小孩子毫无兴趣,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得小绿帽心中郁闷:往日这位公子常向自己请教奇能淫技,为何今日偏偏没有好脸色给自己?莫非是因为前天柳姐儿没有答应委身于他,竟迁怒于自己?
   
第四章 楚国首富


    翠玉阁这样一处妓院,与阳天认识中的妓院大不一样,迎门就是一簇青竹挡住了院内的情形,虽然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但这竹子却依旧枝繁叶茂,青青的竹叶映着雪花,令人赏心悦目,只是那挂满竹丛的灯笼,却是大煞风景。
    绕过竹丛,面前豁然开朗,一分三层的阁楼上莺声燕语充斥其间,摆满桌椅,挂满灯笼红绸的大厅内人来人往,寒冬季节却依旧穿着暴露的妓女人穿梭其间,端的是热闹非凡。
    才一看到阳天的身影,满脸脂粉的老鸨立即就迎了上来,老远就捏声唤道:“哎哟,阳公子怎么现在才来呢?昨儿个我家柳儿可是想你想得一宿没睡啊!”
    阳天讶然一笑,这老鸨脸上的脂粉恐怕最少也要有半斤,一颠一颠扑嗦嗦地往下掉!还隔着一段距离,就闻到了她身上那剌鼻的香水味,微一皱眉,他受不了这种气味,错过老鸨的身子,看了眼厅内的摆设,径向门侧尚未坐人的桌子走去。
    阳天的表现让老鸨心里一愣,往日这小子来了总是把自己妈妈长,妈妈短的叫,今儿个是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但必竟是风月场里混的,老鸨虽然心中诧异,但依旧是满脸堆笑,扭着肥大的屁股走到阳天跟前,伸手轻轻一拉阳天,笑道:“公子身份高贵,坐在这里如何使得?快随我到三楼春迎阁去坐坐,我让柳儿来给你解闷。”
    阳天看着喧闹无比的大厅,听着那些嫖客们在粗声野腔地高谈阔论,自然不愿错过这个认识现时社会的机会,当下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在这里坐坐就是,你随意上一些小菜就行。”
    老鸨一听,脸色可就变了,感情这小子不仅仅变了性,还把自己这里当成酒楼了?但阳天的身份却又让她不敢多说,只是吩咐了几个长相清秀的妓女前来伺侯,自己转身急匆匆的到楼上去唤那柳儿去了。
    大凡酒楼妓寨,总是少不了一些卖弄自己见识,装得大气冲天的人,此处翠玉阁,自然也不能例外!阳天再坐下没多久,就见一人猛拍了一下桌子,身子一直,一只脚踩到了凳子上,扫了一眼大厅众人,见四周嫖客都被自己吸引住了,方才满脸通红,朗声说道:“你当那时如何?我一看到这珠子,两眼立即发光,陈兄你莫要说我沉不住气,若是你见到碗口这么大的珍珠,恐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阳天才呷了口水,听那人说到这里,差点呛了一口,碗口大的珍珠?莫说珠贝不可能吞下那么大的沙子,就算是吞下了,又如何能磨得出来?但见这人说得口沫直流,四周观众听得目瞪口呆,倒也引起了阳天的兴趣,凑耳听去。
    “于是我问那秦泰来,我说,老秦啊,这颗珍珠,你打算卖多少银子?快说给我,我好吩咐下人们去准备一下。”那人又道,他面前的人一边抹着脸上的唾沫,一边讶然说道:“怎么?那珍珠的主人,竟然是楚国首富秦泰来?”
    “可不是?想我王五自认也算是有些家底,若是平常人,我会亲自到城外迎接他?”那人说到这里,眼睛一瞪,怒斥道:“莫要打岔,听我告诉你那珍珠的价值!”
    “碗口大的珍珠,恐怕只有万年珠贝才能生有,价值嘛,少说也要值个百十万两!”一旁有一青衣秀士,听这人说得真切,吊着人的胃口,忍不住出言判断道。
    “这位先生倒也有些见识!”那王五抱了抱拳,一脸自得地抑声道:“王某不才,与那秦泰来几番讨价,最后以九十七万两银子买来!”
    “哦?如此说来,我秦某倒是亏了不少!”这王五才一说完,又一红脸中年站了起来,这中年天庭饱满,满脸红光,双目如炬地看着王五老大一会儿,方才一笑道:“恕我秦泰来眼拙,竟不知何时与王兄有买卖珍珠的交情?”
    阳天一听这人所说,立即就知道这王五是一个借酒大话的疯子,笑了笑,正要扭过头去闷声喝茶,忽见厅内众人先是惊呼一声,接着就围向自称是秦泰来的人,纷纷从怀里拿出一些珠宝玉器之类的东西,想请这秦泰来为自己鉴定一下。
    阳天这才恍然,感情这秦泰来不仅仅是大富豪,还是著名的珠宝鉴定家啊!阳天心中一动,自己不正是怀揣“珍宝”吗?若是让这秦泰来鉴定一下,再给个估价,那比自己费心宣传可是来得有效许多!
    想到这里,阳天从怀里掏出那只项链,高高举起。奈何那秦泰来身旁围的人实在太多,四周喧闹无比,就算是他喊破喉咙,恐怕也难引起别人注意,心急之余,阳天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的朝地上掼去,“啪啦!”一声脆声,立即引得满厅之人向自己这里看来。
    “秦先生,你被人称楚国首富,可否告诉我,此物是何来历?价值多少?”阳天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项链,明晃晃的灯光下,更是流光四溢,泫丽迷人。
    秦泰来眉头一皱,推开身旁众人,盯着阳天手中的项链走来,待走到三尺以外忽然站定,盯着那颗心形玉坠凝目许久,忽然眉头一皱,挥手向自己的侍从吩咐道:“快,快让老鸨把这大厅内的灯熄灭,嗯,只留这桌前一盏!”
    大富翁秦泰来的吩咐,一个小小的翠玉阁谁人胆敢不从?不一会儿的时间,大厅内的灯光被熄了大半,只留那桌前一盏,映照着项链上的玉坠,异彩流动,满室生光!
    “啪嗒!”一声脆响,阳天还以为是有人学着自己的招数来引人注意,待他抬头一看,却是那秦泰来手中的茶碗掉到了地上。
    相比之下,秦泰来的表现还算是好的了,其他的那些人见这神奇之物,比之秦泰来更为不堪,一个个口水横流,双目圆瞪的模样让阳天急忙把项链一收,闪身站到阳武身侧。这些人看那贪婪的模样,真万别是一个不小心,被这些人抢了去!
    面前项链没了,秦泰来方才长舒口气,缓缓走到阳天的桌子上坐下,瞪口回神,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道:“秦某自称对这珍玉之器搏学多识,但今日才知,秦某只是井底之蛙,唉!”
    阳天待他叹息过后,又等了半天,这秦泰来却是一个劲地在那里唉声叹气,却不说个价出来,让心中没底的阳天焦急不耐,脸一沉,走到那秦泰来跟前道:“秦先生,这东西价值……”
    “无法评估!”秦泰来不等阳天说完,立即断定道:“恐怕这东西,只有秦王卫战的镇国之宝,可以比拟,若是公子让我估价,恐怕是辱没了这稀世珍宝!”
    阳天闻声心中大喜,虽然这秦泰来最终没给自己的项链一个实价,但那无法评估、稀世珍宝八字评语,恐怕等自己要出卖这项链时,都要让南京城的人大商人们挤破脑袋!
    但究竟是要尽快出手,虽然阳天自信这世上还不会有第二条玻璃项链,但钱没有落到口袋里,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再说自己刚才这一露富,难免有些宵小之辈掂记这东西,若是最后因为这条项链弄个家破人亡,却也得不偿失!
    心中思定,阳天下了决心,于是把身一躬,向那秦泰来行了一礼,捏着喉咙,搜刮着自己肚子里本就不多的文言文说道:“素闻先生仁义公平,阳某此物是一西域远友所赠,但此时阳某急需一笔钱财,所以只好忍痛割爱,先生若是中意此物,尽管开个价来,阳某自当双手奉上!”阳天说着,把那项链捧到秦泰来面前,一脸的认真,一脸的赖定了要卖给这楚国首富的模样!
    秦泰来看着这项链心中大动,但偏偏此来南京自己并非是为了谈生意,所以没有带多少钱财,而这东西实在太过珍贵,自己若是给得少了,反倒是枉了自己公平名声,若是给得多了,又从哪里取来?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项链,心中沉吟,忽然一咬牙,说道:“难道公子如此抬爱秦某,这东西只让秦某人占有,反倒是对不起公子,不如这样,公子看这场内客人们出价,若是有人价格合理,公子又愿意割爱,那就送出去便是。若出价过低,公子稍侯几天,待我命令京城的总号运来银两,再买这项链如何?”
    阳天眨了眨眼,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把这项链拍卖掉呢?想来后世常用拍卖,正适合这珍宝玉器之类的东西!于是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所言甚是,阳某谢教了!五天如何?五天后我遍邀南京富绅,就在这珠玉楼内,拍卖我这项链!”
    “拍卖?”秦泰来闻言讶然,看着阳天,一脸的不解。
    “对,就是拍卖!”阳天正为自己这一奇思妙想兴奋不已,当下把何谓拍卖解释给众人听。众人听后,立即大赞阳天创举之妙,构思之奇,听得阳天大是得意,仿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堆到了自己面前一般。
    “公子急智实为天下罕见!”秦泰来也毫不吝啬地夸奖起阳天的想法来,拍了拍阳天的肩膀笑道:“五天后,在这翠玉阁中,我秦泰来必然携重金赶到捧场!”说到这里,秦泰来顿了顿,又忽然肃容道:“无论这宝物最终花落谁家,都希望公子能赏我一个脸,到香满楼去聚谈一番!”
   
第五章 春楼风波


    PS:十二点过后还有一章奉上,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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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秦泰来一走,阳天也不想在这春楼内继续逗留,正准备起身回府,却见一名身穿羊皮小袄,手里拿着一只尚未吃完的羊腿,坦胸露乳的壮汉走了过来。老远看到阳天,立即大喝一声:“娃娃慢走!”
    说完,不等阳天反应过来,那壮汉把手中的羊腿往他身旁的桌子上一丢,怒声道:“谁让你占老子的座位?莫非是要讨打不成?”
    阳天眉头一皱,这人明显的是见财起意,想要寻个由头敲诈自己!前世见多了这种人的阳天把脸一板,冷哼一声道:“哼,哪个看到这是你的位置?凭什么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哟喝,你还嘴硬?没看到这桌子上的羊腿吗?老子在这里才吃了一半,起身上个茅厕,回来你就占了我的位置,还说不是?”壮汉说着,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扇着破袄皮,一手在腰间的部位摸来摸去,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阳天,喷了阳天一脸的酒气。
    “哼,众目睽睽之下,你当没有王法了不成?”阳天不屑地说完,扫眼向四周看去,却见刚才还围着看热闹的人见自己看向他们,立即背过身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暗叹,前世常在新闻里看到什么见死不救的事情,自己还以为是人们少了古人所有的那种侠道热肠,现在看来,这是自古就已流传下来的明哲保身!
    但阳天却也并不怯这混混,前世曾与女友在公园里逗太晚,被五六名劫匪用刀架着脖子还气定神闲的拖延时间,直到被别人发现,打电话呼来警察把那些劫匪吓走!此时对着这名破衣烂衫的落魄混混,又怎么会畏惧于他?更何况自己身后的阳武,恐怕也不是吃素的!
    “王法?你占了老子的位置,难道就是有王法了吗?你问问别人,这位置是不是刚才老子坐过的?”那人指着阳天的鼻子说道。
    “对,燕老大说得不错,我刚才明明看到燕老大在这位置上喝酒吃肉!”那壮汉的话音才落,立即就从厅外走出来几名披头散发,混身散发着恶臭,光脚拖着破鞋,手里拿着棍棒之物的泼皮来。
    阳天见这些人早有准备,知道自己若是不亮出身份,拿点威风来,恐怕此事难以善罢甘休!于是把脸一肃,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阳武,去让那城卫头领张信昌跑步赶来,把这班泼皮给我拿下!”
    阳武急应一声,正欲出门而去,却听到那壮汉惨呼一声,仰头就向地上倒去。原来,阳天先下手为强,一脚正踢中那壮汉的裤裆部位,然后不等其他泼皮反应过来,阳天就已脚底抹油,躲得远远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把城卫军叫来?”阳天一看到阳武还愣在门口,立即大怒道,他之所以要打这壮汉,也是为了等这城卫来前,自己能躲得一时,至于说城卫军头领是不是张信昌,阳天也并不了然,只是那公子哥记忆里的狐朋狗友,倒是有这么一个张信昌似乎做着什么军官!
    “不必叫那城卫军,洒家一人就可以把这些泼皮放倒!”一声呼喝,一个光秃秃,肥溜溜的身影闪入那些泼皮群里,只听几声痛呼,还没等阳天看清人影,那些泼皮就已断腿残脚地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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