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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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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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马健把全军都调到走到,北城门那里就出现了老大的空缺,本来平日有数百人驻守的城门监,此时不足五十人守着,而且还一个个都站在城头上,眼望着总督府的方向,议论纷纷。
    周光宝是北城门监内难得清醒的卫卒之一,他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在自己的城下岗位上,虽然时不时的也会瞟一眼总督府的方向,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盯着城门口处。但就因为这个,他第一个看到了异动:宁静无人的大街上,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两队人贴着墙角往这里走来,那嚓嚓而响的脚步声引起了周光宝的警觉,他连忙端起长戈,朝着那两队人探试地喝问道:“谁!”
    “总督府的!”有人回应道:“府内出了剌客,总督大人派我们传令城门是否关紧了!”
    “哦,原来是总督府的!”周光宝这才大舒了口气,看那火光就知道是总督府出事了,这也证明自己所猜不错。刚要收起长戈,周光宝忽然又觉不对劲,连忙喝问道:“既然是总督大人传令,三五个人就行,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
    “总督大人的命令,也由得着你来质疑?”那人一边回着,一边往前靠近。
    “不许过来,打起灯笼让我认认人再说!”周光宝后退一步,连忙喝道。
    “奶奶地,你地木爷爷都不认得了?”那人一边怒骂,一边继续前行。
    “地木?这名字这么怪,我怎么从未听说总督府有你这号人?”周光宝挠着脑袋说道。
    “你忘了?”那人靠近周光宝的距离不足三丈了:“当初你娘子未过门的时候,先与我混了半年的姘头!”
    周光宝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骂自己的话,正要骂还回去,忽然见那人猛的一跳,如同一只靠近了猎物的毒蛇一般,一下子窜到了周光宝身前,接着刀光闪过,周光宝就此人首两分。
    “快,打开城门!”一击得手的地木招呼了后面的地土一声,就又立即带着带着百余人杀向了城头,那上面,还有几十个正看热闹的卫卒呢!待这些士卒被杀尽后,地木依照着事先所约定,在城头上点起了一溜儿四盏红灯笼。
    见到灯笼亮起,早在城下等了半夜的的徐宜和冯利两人就知已经得手,立即低喝一声,率着部下悄无声息,迈着碎步就往城内冲去。北城门早被地土他们打开,队伍在城门下未受阻挡,很快就涌了进去。并按照事先布置,分出四千人马分占四处城门,其余的在徐宜的率领下,穿过街道,分兵两路,直往总督府和城卫营杀去。
    “不好啦,敌人攻进城来啦!”待徐宜率领的一万人距离总督府不足三条街远的时候,终于被一队经过的卫卒发现,虽然那队卫卒很快就被消灭掉,但还是有一个在临死之时,传出了警讯。
    “妈地,死都不老实点死!”徐宜怒骂一声,一刀砍下那名卫卒的脑袋,手一挥,士卒们再不隐藏,立即齐喝一声,杀声震天地向总督府发起了进攻。
    “杀!”看到最先一队敌人冲来,徐宜忽然大喝一声,正准备抄刀上去,旁边的地木率领的黑卫就已端起连发强弩射了过去,一泼箭雨过后,冲来的百余敌人都已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第二十九章 楚镇之死


    “喝,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徐宜大笑道,见又有一群敌人冲来,徐宜把刀一举,朗声道:“南营将军徐宜在此,投降不死,抵抗格杀!”
    “杀!”身后的士卒们也跟着大喝一声,势若闷雷,远远传去,吓得一些卫卒们立即心惊胆颤,先就畏缩起来。
    “统领,现在敌人已占了城门,我们无路可退,当如何是好?”一名城卫将官向脸色铁青的马健跑去问道。
    “给我挡住!”马健厉声喝道:“只要能挡得两个时辰,环江镇的二爷就能得到消息赶来,届时数万大军攻城,我们里应外合,定能反败为胜!”
    “但我们手下的很多兄弟都已没了斗志,已经逃了上千人啊!”那名将官哭丧着脸道。只因卫卒们大多都是本地人,他们担心失败后连累家人,所以一见势不可为,立即脱了兵服逃回了家中,闭门躲了起来。
    “告诉那些胆敢逃的人,待二爷的大军杀回来,立即抄其家!”马健双目赤红地威胁道。
    “是!”将官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了。转过一个街道,正准备到自己军中去看看情形,忽然见迎面冲来一队士敌兵,其中还有许多倒戈的部下混迹其中,吓了他一跳,连忙躲到一处避静的小巷内脱去军服,翻过一处矮墙逃了。
    徐宜率领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将城卫军给困在了以总督府为中心的几处房舍内,而此时,城卫军也投降了大半,被诛杀了上两三千人,余下不足千人,却都是马健的亲信属下。
    “放火!”徐宜不耐烦久等这些人投降,见劝说了番没有什么效用,立即大喝道。
    “慢着!”在房内的马健一听,连忙阻止道:“外面的是哪位将军统率?本统领有话要说。”
    “呸!”徐宜不屑地骂道:“都要死了,还自称本统领?你羞也不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手下给我数着,十声以后,若是他们还不投降,立即放火!其他人也别闲着,给我堆柴泼油,待会儿烧他龟儿子们!”
    “只要你们保证本统领在出去后,还能担任城卫统领一职,就愿投降!”马健见时间紧迫,也不敢再搁误了,立即厚着脸皮说道。
    “五……六……”那名报数的将官见徐宜不为所动,于是又继续念道。
    “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就投降!”马健吓了一跳,连忙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七……八……”报数将官又念道。
    “马健已死,我们投降!”才数到这里,屋内就有人大声叫道,接着房门一开,一名城卫将官提着马健人头走了出来。
    总督府内,程仁看着敌人未至,就四散逃跑的下人们叹了口气,他手中的刀早已卷了刃,身旁躺着数名抱着财物被杀死的下人,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灯笼往一纱帐上丢去,缓缓俯身抱起程怀恩那无头尸体,向后院走去。
    镇南城的方向火光大起,烧得北天透亮,远在十里之外田庄内的阳天微微一笑,负着手走进房内,拔下了插在镇南城上的几根绿签,换上了几根红签,略一沉吟,又从中抽出一半,插到了环水镇外的柳梁山上。再看向环镇的方向,那里几根绿签却是没了退路,这才点头一笑,端起一碗热茶喝下。
    “公子,甲一他们回来了。”一名黑卫进门报道。
    “让他们进来!”阳天连忙招手道。
    很快,就见甲一等人挟着一鲜服女子走来,见到阳天,立即跪下道:“属下不辱使命,已杀了程怀恩,救了楚镇太子回来。”
    “楚镇?他现在哪里?”阳天一听大喜,杀了程怀恩可叫敌人群龙无首,而得了楚镇却大有妙用,不由得连忙问道。
    “这不是?”甲一说着,扳过鲜服女子的头面对阳天,笑道:“这楚镇在京城时何等威风,却在这镇南城内,被那程怀恩强迫着扮女跳舞!”
    “不得对殿下无礼!”阳天脸一沉,怒喝道,亲自上前,为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楚镇披了一件衣服,又端过一杯茶来,喂入他的嘴里。
    “阳,阳公子?”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到阳天,楚镇的眼睛忽然透亮,喜声道:“你是来救本王的么?”
    “可不是?”阳天点头笑道:“大王对殿下在这里甚不放心,特意命令微臣前来保护,却没有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竟让殿下受此大辱!”
    “不晚,不晚!”楚镇本就没有伤势,刚才也不过是被吓昏过去罢了,现在惊喜之下,立即站了起来,大笑道:“来得正好,快,快调令江南大营的士兵来,这程怀恩与南唐勾结,意图造反,现在他虽然死了,但手下还在,快杀了他的手下,诛他九族!”
    “殿下也知道南唐与程怀恩密谋,那江南大营更不能动了,他们要留在那里防守南唐乘虚而入。”阳天说道:“现在只有从京内调些禁军过来才行,但微臣名份低微,恐怕难以调动,现在特请殿下书信一封,调些兵马前来。”
    “不错,这样南唐人也别想落到好!”楚镇一听叫道:“但那南唐的云萝公主还在镇南城内,待抓到她后绝不可伤她性命,嘿嘿,这般妙人儿,在床上一定也是有趣的。”
    阳天别不脸不看楚镇那一脸淫笑,亲自动手为楚镇磨好了墨水,铺好了纸,道:“微臣救了殿下,难道殿下就能不在大王面前代为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楚镇一边执笔,一边说道:“阳三你能帮我报此大仇,本王定会奏明父王,让他对你大加恩赏!”
    说着,在纸上先写了一通程怀恩的罪名。本要说上几十上百条的,但因为阳天催促,也只匆匆写了几个最为重要的,显得很是仓促,看得楚镇自己都大摇其头,没有显出自己的文笔才情来。
    但楚镇刚写了阳爱卿足智多谋,那个谋字还未写完,阳天忽然把纸给抽夺过来,吹干纸上的墨水笑道:“殿下若是再写下去就不像了,写到这里,再撒些血,那就完美无缺了。”
    “阳三说这是什么意思?”楚镇执着笔,一脸莫名地问道。
    “本来微臣已联络上了被程怀恩囚禁的楚镇王子,正准备施救时,却没有想到还是晚了,派去的密卫找到殿下所在时,只见殿下已被剌死在桌前,面前只有这封信,显然是临死时写就的,尚未写完,大王请过目。”阳天却不理会楚镇的惊讶表情,摆出了朝见楚王的架势,捧着那封信在房内演起戏来。
    “大胆阳天,本王还未死,你,你竟敢如此胡扯?”楚镇怒骂道。
    “殿下莫急!”阳天一脸阴笑道:“你马上就要死了。”
    “为甚么?”楚镇眼睛一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阳天救了自己,竟还要杀害自己!
    “因为我这信上还缺几滴你的血!”阳天冷笑一声,忽然侧身避开,甲一手持一把匕首忽然上前,一刀割破楚镇喉咙。哧哧声中,楚镇的血溅了落在那信纸上几滴,给这封未完的书信,更增添了许多凶煞意味。
   
第三十章 军将在外


    通岭镇很小,不过三千多口人,却因沟通镇南,驿道宽敞,平日里过往繁忙。只是此时正值午夜,寂静无声。只有十数人正躲在镇口一处草房内,望向镇南城方向,探头探脑,显得鬼鬼崇崇,似有所谋。
    忽然,一阵马蹄声打破寂静,还未等这些人把挡在街道中间的绳索横起,就见数骑黑衣人纵马驰来,借着昏黄的月光,隐隐可见当先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健马,一手拿着碗口粗的巨棒,一手还牵着一空鞍骏马,竟是专为备用。
    “兀那小儿们,当这般就能拦到包爷我了吗?”这人正是被阳天派来专职传信的包青,先前就曾在过这通岭镇时与一班意图拦图索钱的泼皮打了一架,虽然没有杀人,但也把他们打得半死。现在又过,包青却知那班泼皮定然有备,所以一路很是小心,这还没到镇上,就看到了横在街道中间的那根绳索。冷哼一声,忽然掉转马头,松开空马缰绳,怒目大喝一声,手中铁棒直向一处藏人的窗口捅去,正捅中一人胸口,立即碎胸死去。
    包青身后的那些人也非等闲,跟着包青这个惹祸精,那可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再加上现在正急于向伏于柳梁山的郑道、吴用传报镇南战况,所以一路上胆敢阻拦之人,立即格杀。此时见包青先就出手,他们也都不慢,立即手持连弩,朝着临街窗口就射了过去,几声惨呼过后,横在街道中间的绳索立即软了下来。
    “包头领,我们要快点赶到柳梁山去,不能在这里久留!”见包青还想驾马追杀那班人,一名黑卫立即唤道。
    “你们尽快去就是,我随后跟来。”包青招呼一声,手下却是不停,铁棒横处,立即扫下草房房顶,把几名还藏在其中的人给吓了出来。
    “嘿,还想逃?”包青狰狞笑道,铁棒再是一挥,立即就把一名刚出房门的青年身子打得矮了半截。接着铁棒挥舞,连人带房打得东倒西斜,直到再不见一人踪影,这才哈哈大笑离去。使得通岭镇在许多年后,还流传着熊人入镇,铁棍毁房,连毙十五人的传说。
    月影西沉,残淡的月光映照在柳梁山上,立即沉射下去,只有偶尔露出的几点兵器反光,又马上消失。
    “奶奶地,还没有到夏天呢,就这么多的蚊子!”郑道低骂一声,向旁边的吴用靠了靠,压着嗓子道:“天都快亮了,怎么镇内的敌人还无动静?”
    “怎么?郑将军急了?”吴用笑道:“敌人愈晚知道,对我们愈加有利,若是能等镇南城内的军队也增援过来,我们就可以反杀过去!”
    “但我心里总是没个底。”郑道不好意思地说道:“往日我自己当家时,打不过了逃跑就成,哪曾像现在这般,有进无退呢?这般等待实在急人,倒不如杀上去,拼个你死我活来得干利索。”
    “你那只是鲁莽之举。”吴用摇头道:“此一战若是胜了,我们可以尽歼敌人直属军队,江宁一地也将再无我们一合之敌!而照将军那般打法,要平定江宁,要等到何时才行?再加上损兵折将,何如这般来得容易?”
    郑道听后,沉吟一番笑道:“我就说嘛,公子为何要让你这白面书生同我一起指挥这里,愿意来是让你代替冯先生来劝戒我呢!嘿嘿,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绕着弯子让人往套里钻!”
    “这是计谋!”吴用笑道:“上兵伐谋,以谋取胜才最重要,以勇拼之,就算是得胜了,也是残胜!”
    “行了,行了,你怎么真的和冯先生一个样呢?”郑道摇头道:“总是这么多道理,不听吧,又总是吃亏,听吧,又觉得来得不利索。”
    “所以将军能只做一名将军,却不能做如公子那般,运筹帷幄的元帅。”吴用调笑道。原本他还以为这郑道听后会与自己反脸,却没有想到郑道却点了点头,一脸黯然地说道:“的确如你与冯先生说的那样,我不适合做一名元帅!”
    吴用正想安慰他两句,却忽然见环水镇内出来了一支队伍,手持火把,当先百余骑兵领先,后面绵绵延延,竟有万众!
    “好了,奶奶的终于出来了,这下子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郑道一下子来了精神,正要吩咐手下们准备攻击,吴用却按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道:“再等等。”
    “这是做甚?敌人来了你不进攻,还等什么?”郑道讶然问道。
    吴用却没有回答郑道疑问,只是在疑着眉头看了半天,才一脸疑惑地说道:“奇怪了,怎么只有一半呢?另一半为何没有出来?”
    “管他出来多少,反正出来一个杀一个,绝不能让他们逃了!”郑道却是大大咧咧地说道。
    “不可!”吴用阻止道:“敌人若是还有后着,待我们与这支队伍拼战时忽然杀将出来,我们只会被攻之不备,势将危矣!”
    “那你要如何?莫非是让他们通过不成?”郑道瞪着眼睛问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让他们通过了。”吴用叹了口气道。
    “放他们过去?呸!”郑道骂道:“看你出的这点子,若是放他们增援镇南城,岂不是大事不妙了,到时候阳公子非杀了你我不可,此举万万不可!那怕是在这里拼死,也绝不能放一个敌人到镇南城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吴用劝道:“阳公子下令时是因为没有想到有此变化,现在军情异变,我们也当懂得变通才是,若是死搬硬套公子命令,那还要我们这些军前指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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