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阴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阴倌-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挺红润的,比那脸又黑又丑的保安老头,顺眼多了。

你下去!金丝眼镜男对那老头挥手道。

老头冲着我不甘心的舔了舔舌头,发出一声低沉的怪笑,直挺挺的走下了楼梯。

“沈浩,疼吗?”田甜从背包里,拿出纸巾给我抹着脖子上的血,温柔的问我。

我心想要不是来找你个骚娘们,老子也不至于险些被掐死,气就不打一处,“你说呢,这什么鬼地方,他妈哪是保安,分明就是杀手,你再来晚点,我就死在他手里了。”

因为愤怒,我的声音很高,田甜低着头,歉然说,“沈浩,我,我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来的。”

吼了几嗓子,我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我这人就这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算了!”我站起身,捂着脖子说。

“沈浩,这是我们电台台长,李子文。”田甜见我气消,给我介绍。

李子文伸出手与我握了握,“听说我们的台花田甜谈恋爱了,看来是真的,你可得好好珍惜啊,追她的人可不少呢。”

李子文声音很柔和,完全没有架子,厚厚、温热的手心,很是稳重。

我微微有些惊讶,往田甜看去,她正甜蜜的看着我,看起来很温柔,就像是多年的恋人,完全不像是只认识一晚上。

李子文又对田甜说,“田甜,我看小沈人挺实在的,你可也得把握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田甜的眼神有些怪异,虽然只是一瞬息,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难道这家伙也对田甜有觊觎之心?

“台长放心,我会把握好的。”田甜恭敬的回答。

李子文欣然一笑,“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李子文一走,我问田甜:“你们台长也真够认真的,这么晚了,还在盯班?”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酸溜,天知道他跟田甜之间有没有猫腻。

不过话说回来,田甜跟我现在连最起码的炮友都算不上,我在这吃瞎醋,是挺无聊的。

田甜立刻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笑问:“你吃醋了?”

我不说话,她从后面搂着我的腰说,“沈浩,能遇到你真好,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小丫头,我才不吃你醋呢。”我转过身,捏了捏她的鼻子,“饿了吧,请你吃东西。”

田甜说好丫,吃西餐吧。我一想到昨晚那血淋淋的牛排,脸都绿了,她就说,嗯,西餐腻了,今晚你安排吧。

我突然有点喜欢这善解人意的丫头了,就说,那吃烧烤吧,你身子凉,吃点热的好。

田甜犹豫了一下,“好吧,反正很久没吃烧烤了,去试试。”

在下楼的时候,我就问田甜,他们单位是不是真闹鬼。田甜对我扮了个鬼脸说,你猜呢,然后学女鬼的叫声吓我。甭提这丫头不愧是做鬼故事专栏的,学的有模有样,还真挺唬人。

我就挠她咯吱窝,说,“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咋瞅着这地有点渗的慌。”

田甜这才不笑了,点了点头说,“原来听说是闹过鬼,老广播大楼的人都撤了,后来李总又重新开了台,时间也不长,这不还没来得及打理呢。”

然后她又说,“刚刚你喊我的时候,我正在做节目呢,没听着。这边是重新开台,做晚间节目的也少,所以,有点冷清。”

我听她这么一说,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到了楼下,田甜说,你等着啊,我去开车。

很快,她开来了一辆红色的小车,我一看嘿,好家伙,居然是奔驰,看来这小妞还真是有钱人。

上车吧,浩哥,她摇下车窗喊我。

我一愣说:“你还是别叫我哥,我听着心里发憷,感觉好没戏了似的。”田甜就说,“那我叫你浩哥哥,这样跟哥就能区分出来了。”

“浩哥哥,上车吧。”

她声音本来就甜,这一声喊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很爽。

上了车,快到西门桥的时候,车子突然就死火了,怎么打都无法启动。田甜一拍额头,尖叫道:“哎呀,差点忘了。”

我说咋了,她打开后备箱,从后面拿出白色的车罩,“沈浩,过来帮我。”

我帮着把车罩上,才发现白布最前头,写着个大大的灵字。我很好奇,就问,“好好的一辆车,被这么一整,跟灵车似的,怪渗人的。”

她冲我眨了眨眼说,“这边闹鬼,我防鬼呢。”

我大晚上的一听这个,也就不敢再多问了,心里却在想,田甜要是和瞎子凑成一对,肯定是完美组合。

田甜上了车,重新打火,也怪事,盖上了这白布,车就能走了。

过了西门桥,到了开发区,田甜摘下了车罩,说是怕被交警罚款。我带着她到了烧烤街,虽然这时候快一点多了,但人坐的满满的,我和田甜就站在边上等位置。

边等,她就咳,咳的很厉害。

我问她,没事吧,要不咱们还是去吃西餐吧。田甜说,没事,就是受不得烟熏和太多的人味儿。

过了会儿,等了个位置,我大马金刀的坐下,冲着老板喊道:“羊腰子、羊鞭、串儿、板筋、鱼豆腐可劲的上,辣椒粉、香葱多来点。”

那老板喊了一声:“得叻,你稍等。”

烧烤上了后,田甜捂着鼻子说,“要这么补吗?”

我就冲她眨眼坏笑,“张爱玲说过,拴住男人的心要满足食道,拴住女人的心要满足……嗯,哼。”

田甜噗嗤一笑,抓起根羊鞭塞在我嘴里,“真坏,就你嘴贫。”

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吃烧烤,坐在用手杵着下巴,温柔的看着我,好像永远看不够一样…

我就极力的劝说她吃,在我的劝说下,她勉勉强强的吃了几串烤肉。

“老板,再来盘韭菜!”张爱玲说那话绝对是经验之谈,作为一个情场老手,我很清楚男人雄风的重要性。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留住田甜,虽然认识她只有短短不到一天,可我俩就像是相识了很久,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对我的真,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温暖。这是酒吧女,微信炮友,永远无法给予的。

田甜你也吃点吧,这个对暖身有点好处,我试着给她夹了一筷子。

田甜不想拂我的意,吃了一筷子,刚吃下去,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我连忙扶着她走到了一边,发现她嘴巴、鼻子呼呼的流血,很是吓人。

我就急了,田甜怎么回事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示意上车。

我结了帐,到了车上,田甜拿出一个小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啥,稍微泯了两口,就没事了。

“对不起,沈浩,我对韭菜过敏。”田甜歉然道。我有些生气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心疼的抱住她,“下次你不能吃的东西,得提前告诉我好吗?”

她笑着点了点头,拢着我的脖子,“沈浩,你前世肯定是欠了我的,不然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摸了摸鼻梁,有些尴尬,“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咱们现在去哪?要不去宾馆吧。”田甜说。

我现在身上的钱不是很多,好的宾馆也去不起,再说,还没有回家的打算,干脆就找了个便宜的,一天百来块的那种先凑合着住几天。

到了宾馆,我就对田甜摊白,把我的窘况直说了。

若是以前,我会把开房的女孩蒙的团团转,但对田甜,我不想。

这只是一种信任,我觉得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看上我了。

果然,田甜一点也没介意,反而欣喜的抱着我:“浩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在那一刹那,我的心都快融化了,忘情的跟她热吻了起来,她的嘴还是那么的血腥,那么的冰冷,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真的。

一番热吻下来,田甜有些气喘吁吁了,而我也是情绪高涨,将她压倒在床上。

这丫头今晚穿着水蓝色的裙子,包裹着她火辣的身躯,妖艳的勾人心魂。我开始有些不自觉的对她上下其手,而田甜也积极努力的回应我,妩媚、动情的媚眼,低沉的喘息,一切都是这么的迷人。

当我俩赤诚相见,大振男人雄风时。田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猛的推我,她的力气很大,我正激动着准备勇闯龙潭,哪料到这出,直接飞了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姑奶奶,你搞什么飞机,想玩死我啊?”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股无名火起。

田甜用被单捂着胸口,满脸的无奈与不安,低声向我道歉:“沈浩,对不起,不,不可以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更有脾气了,还以为她看不起我,“啥意思,跟我玩纯情,装嫩?”

第七章怪斑

田甜下床抱着我,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沈浩,我,我来事了,那样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我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合着这七八天,是没戏了。不过,这事确实没法勉强,却也怪不了她。

“算了,睡觉吧。”

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憋的很是难受,田甜用她冰冷的身躯,紧紧的缠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浩哥,从现在起,你必须得克制这方面的欲望,那对你有好处。”

我说,我今年才二十七,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总不能让我当和尚吧。

你听我的,我绝不会再害你,田甜抚摸我的脸庞,温柔说。

我也想修心养性,可是有你这么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忍的住才怪。

然后,我咬着她的耳垂,坏笑说:“你那真大,压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田甜就笑的花枝乱颤说,“你那才大呢,顶的人家肚子疼。”

被这丫头一逗,我的感觉就又上来了,刚想动歪心思,让她给我来一箫,脖子突然痒了起来。

这一痒,我就觉得全身像是有虫子在爬,痒的离奇。

“哎哟,咋这么痒呢,脖子,田甜给我挠挠,快,快。”我坐起身,边抓边喊。

田甜趴在我的背上一看,捂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仿若跟见了鬼似的。

“我说美女,你看啥啊,快给我挠挠,痒死我了。”我催促她。

田甜用力抓着我的手,她的手颤抖的厉害,看起来比我还紧张,我就问咋了。

她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哭着说:“沈浩,你千万别再抓了,忍着,忍一会儿就好了。”

我正痒的想跳楼,哪里控制的住,有点发疯似的挣脱了她的手,“不就是个皮肤过敏吗?你哭什么啊。”

说完,我用手往脖子上挠了起来,挠了几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脖子后面原来只有两块小疙瘩,但现在好像有……

我怪叫一声,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

我的后背,连着脖子,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像铜钱似的斑块,而且这些斑块的颜色发绿,绿的发渗。

我突然想起好像在哪见过,对,就是那广播大楼的保安老头,他脸上就是这种绿色的斑点,只不过比我的小而已。

我越来越痒,手抓已经完全不过瘾了,顺手捞起马桶刷子,照着后背就搓了起来。

一搓,倍儿爽,爽的我全身发麻。

“别,别挠了,求求你,别挠了。”田甜冲进了洗手间,泪流满面的哀求我。我这时候哪里还听的进话,她见我不搭理她,反而挠的更来劲,就生气了,夺过我的马桶刷,从后面死死的抱住我。

别看她只是个女人,但力气却大的惊人,抱着我丢在床上,用身子压着我,我百般挣扎,却也无用。那种奇痒,让我变的疯狂,我就在她怀里怒吼,在她胸口上乱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奇痒终于慢慢的消退,我渐渐清醒了过来。

“我没事了,放开我吧。”我全身无力,疲惫说。田甜放开我,扑在我怀里,痛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向我道歉。

我说:“这不管你的事,可能是我在外面被毒虫咬了,改天我去医院看看就好。”

然后,我温柔的抚摸着她胸口上被我牙齿刮伤的血痕,心中火辣辣的疼。其实她做的对,像这种痒病,越抓只会蔓延的越厉害。

“田甜,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这样下次我去接你,也就方便了。”我说。田甜想了片刻说:“我可以给你,但你答应我,我接不到电话的时候,千万不要生气。”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号码。

我存入手机,抱着她安然入睡。

我醒来的时候,田甜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与田甜同居的日子,我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我依然会时不时犯病,全身的斑点也越来越多,开始从后背蔓延到了胸口,每次一犯痒,田甜就会哭,向我道歉,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还有,田甜怪异的作息时间让我很是不满,她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宾馆,清早四点多就离开了。

每次我问她,她都说电台正在重建,单位人少,她抽不开身。我就纳闷了,再上班忙,也不至于每天忙二十个小时吧,难怪她卸了妆后,脸色那么难看。

白天,我永远都打不通她的电话,大多数时候是关机。偶尔开着,也是无人接听,也至于我都怀疑她手机带着根本是个摆设。

我向她发过几次火,但都被她搪塞了,她还是那么的一如既往。

更可恼的是,每次我想欢好,她不是来事就是肚子疼,一次次的敷衍我,让我很是不爽。

我有时候觉得,或许是我真对她动情了。指不定,在她眼里,我屁都不是,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罢了。

跟我在一起后,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哭,好几次,大半夜,我听到她在洗手间里哭。

看着她越来越不快活,我心里也很难受,我很想弄清楚是什么让她变的不快乐……

我找到瞎子的时候,他正带着墨镜在给一个中年妇女算命。我走过去,瞎子给我比了个手势,让我在边上等着。

换了以前,我早冲过去搅了他的局,不过现在我有求于他,还是低调些好。

等那妇女心满意足的掏了钱,瞎子叼着中南海晃悠悠的走过来问我,“又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我在他身上掏出香烟,点上吸了两口,“搞你妹,最近手头有些紧,拿点钱给我。”

瞎子围着我转了一圈,皱眉说:“浩哥,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没事吧。”“少废话,给还是不给。”我说。

瞎子摘下墨镜,虎目一眯,打量了我几眼说:“不行,你得告诉我才行,钱不是问题。”

我对这孙子很无奈,就告诉他,我跟田甜同居了,缺钱花。

瞎子听了后,笑的前俯后仰,差点没抽筋。我踢了他一脚,“草,有这么好笑吗?”

“我们的花心大萝卜居然跟女人同居了,真是奇闻,你确定是认真的?”瞎子指着我,大笑问。

我不耐烦的咂了咂嘴,“爱信不信,不借就拉倒。”

说着,我就往回走。瞎子连忙追了上来,“生啥气,我就想知道是哪个绝世大美女,能勾住咱浩哥的心,不过,这可是个大好消息,你妈要知道了,得美死。”

“你麻溜点成吗?老子还要去租房。”我说。

天天住宾馆,虽然是比较次的房间,但也不是我这种无业游民住的起的,我觉的还是租房罚算,我和田甜之间虽然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我并不想就这么放弃,给她一个安稳点的家,是我要做的第一步。

瞎子说,那我陪你去吧。

我没有拒绝,瞎子这人嘴会来事,有他在,还能跟房东砍砍价。

我看中的是解放路的一栋出租单元楼,虽说现在偏僻、冷清,但离田甜上班的地方是最近的了。

到了单元楼,瞎子四下看了两眼,神情凝重的问我:“浩哥,你干嘛要选这个鬼地方?”

我说,你嫂子就在老广播大楼上班,这边近。瞎子就疑惑了,怪叫道:“开什么玩笑,广播大楼荒废很久了,那边邪的厉害,谁去那上班,找死啊。”

“你个乌鸦嘴,少几把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