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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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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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想说就直接说,这般怪模怪样的做给谁看?”
  沈晚照斜睨着他,他淡淡道:“当初江家内外宅子是分开地,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只是她长兄……”他嘴角弯出一个狠厉的弧度。
  沈晚照知道他不爱提小时候的事儿,忙拉着他的手道:“是我的不是,不该问你这些的,你也不要想那些旧事了,江夫人都说你前程似锦呢,别为了他们自降身份。”
  她说完又转了话头道:“说起来都是一个姓氏,江家大姑娘和如月怎么差这么多啊?”尤其是人品,差了真不是一星半点。
  温重光知道她的意思,便也从善如流地跟着转了话头:“这两人是养母的亲妹所出,两人出生的时候她还在外征战,等她嫁入江家,这两人性子也已经定了,她倒是有意板过来,可惜却屡教不改,她是才嫁过来的继室,也不好对原配子女管教太狠,她后来自己又有了身孕,再没功夫管了。”
  沈晚照点了点头,谁会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女不好好教导,转而去管屡教不改还不识好人心的继子女啊?江夫人又不是圣母。
  她听完伸了个懒腰,趴在他肩上含糊道:“我先睡会儿,等到了地方叫我啊。”
  温重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
  相比于两人的温馨,江北川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他懊悔的捶胸顿足:“方才那夫人竟然是豫王妃?你怎么不帮我引见引见,竟这么放她走了!”
  江夫人当他是傻逼,连眼角都没往他那边看一眼,低头自顾自喝消食茶。
  江北川变本加厉地抱怨起来,江夫人终于不耐烦了,面上一沉:“你还有完没完?这些年我瞧在儿女的面子上没收拾你,你又皮痒了?”
  江北川被噎了回去,委委屈屈地嗫嚅道:“人家还不是为了家里好。”
  江夫人受不了他这德行,沉着脸道:“你少给我来这些歪心思,交友本就是讲究个缘分,若是不投缘,你就是再怎么巴结也没用,上回你死皮赖脸地硬凑去沈家我还没说你,如今你又来了劲了!”
  江北川被堵的没话说,江夫人忽然想到一事,转向屋里的下人:“跟大姑娘说,她这几天都先不必去当差了,先在屋里好好想想,好好的一个女官,竟学这般没脸的做派。”
  要是一般的继母也不敢这般就罚前头原配的子女,不过她执掌家规多年,早就在家里有了雷霆威势,说句难听的,她可是敢一巴掌下去敢打掉老公一半牙的猛人,罚个儿女又算得了什么?
  江北川忍不住道:“你有话好好说,又罚孩子干什么?”
  江夫人面沉如水:“就是你把她和老大惯的,一个无法无天,一个不知廉耻,今天竟上赶着攀亲事去了,上回被人罚跪长街你还嫌不够丢人,非得把家里的脸皮扒拉干净才算完,我说你还要脸吗?”
  江北川缩了缩脖子:“不过是女子主动了些,这在咱们魏朝也不算稀奇。”
  江夫人懒得与这人说话,闭目养神起来,江北川神色又愤愤:“说起来咱们家养了他十多年,让他娶如兰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不想娶,难道帮着家里出出力不应该吗?”
  江夫人面色越发冷峻,又转头看着窗外的一枝迎春出神,半晌才道:“老爷。”
  江北川听她这么叫,面色一白。
  她语调越发淡漠下去:“你真当昔年的事儿,他半点都不知道吗?”
  江北川如遭雷击,颤颤立在当场:“你……你也……”
  江夫人漠然道:“当年我虽进来的晚,但这些年也能听到些,更何况是他了。”
  她看着江北川惨白的脸色,漠然摇头:“你若是真心想要赎罪,把他接回来之后就待之如亲子,好生教养,助他功成名就,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所谓,一边把人接来养着,一边又由着你那不成器的长子庶子,还有那起子妾室奴才糟践他,真是这世上第一糊涂人!”
  她说完又冷冷一笑,眼里透着几分嫌恶和讥讽:“你若是真厌憎他,大不了以后都不靠他,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也没什么不成的,到现在了还想拿架子充长辈,摆出一副大恩人的嘴脸给人家看,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你要作死我也不拦着,只是别害了几个孩子!”
  她越说越怒,突然出手,重重一掌拍在江北川心口,他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下来,趴在地上疼的直哎呦。
  江夫人已经站立起来,指着他厉声道:“你以后给我活明白点,少再给我犯浑,要是累及子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知道的,我说得出也做得到!”


第106章 
  沈晚照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想到江夫人活的那般肆意洒脱;不禁捧着脸欣羡:“我以后要是能像江夫人那般就好了。”
  温重光神情古怪地瞧了她一眼,掩嘴轻咳了声:“你有你的好处;也不要事事都学江夫人。”
  沈晚照想到江夫人把江北川管的服服帖帖的架势,乐了几声,又问道:“我瞧你好似很佩服江夫人?”
  他随意颔首:“在遇见的所有女子里;江夫人是我唯二佩服的。”
  沈晚照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另一个是谁?”
  是她咩是她咩?!沈晚照星星眼看着他。
  他沉吟:“是次辅。”
  沈晚照:“……”
  她记得去年有一回,温重光问过她最想见的人是谁;她当初毫不犹豫地就说了次辅,如今因果循环,终于报应到她自己身上了。
  她嘴角抽了抽:“你说你佩服江夫人我还能懂;毕竟她抚养你多年,可次辅……她老人家跟你不是政敌吗?”
  温重光笑道:“昔年我和次辅角逐首辅之位,当时我有位政敌便去寻了次辅;要联合她暗里筹谋;次辅当即大怒,竟翻脸叱道‘纵然他有不当之处;但尔等这般鬼祟伎俩更为阴险歹毒!我虽不敢自比圣贤,但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朝上就是因为有尔等;朝纲才一直不得肃清!你们快快回去;我宁肯不要这首辅之位,也绝不做这些下作事!’”
  沈晚照忍不住哇了声,感叹道:“次辅真乃大德之人;一派光风霁月,堪比圣贤了。”
  能对竞争对手也这般以诚待之,这品德简直高尚的没边了。
  温重光平缓道:“后来那些人恼羞成怒,暗里坑害了次辅一把,所以她才与首辅之位失之交臂。”
  他顿了下又道:“当然皇上也是有些忌惮内阁,况且次辅入阁多年,根基深厚……”
  沈晚照叹了口气:“我懂得。”
  他微微笑了笑,到底次辅跟他是竞争过首臣位置的,要不是这幅磊落的脾性,他也不可能容次辅到现在了。
  他伸手按了按额角,笑意渐淡:“我佩服江夫人也是如此,不是因为她肯在我最暗无天日的时候拉拔我,她明明心里极不喜我,却为着‘理’‘义’二字,仍愿意伸手拉拔,可谓是天下一等一的义人。”
  沈晚照奇道:“江夫人怎会不喜你?”
  他垂下长睫,在秀气的眼脸下投出一小片阴翳:“她做事坦荡磊落,素爱直来直去,也不喜欢事事在心里藏着,而我……”他自嘲地轻笑了声。
  她也跟着静默下来,她不是不知道他私下的那些手段,只是他变着法儿地对她好,就是为了让她看见自己最磊落最光明的一面,想让她心里永远存留着那个温柔漂亮的青年。
  在她跟前硬生把身后的阴翳斩落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
  沈晚照半晌无语,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别说这些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他伸手覆住她的手,鼻息有几分急促,声音却轻了下来:“你们沈家由上至下大都磊落清正,我却……”他闭了闭眼。
  他竟生出小儿女心思,几分窘迫几分焦急。从心思这方面来看,他甚至还比不上素来迂腐呆板的解明,至少人家心思干净正派啊。
  说起来恋爱中的人难免有些矫情,要是平时,他哪里会费心想这些事。
  沈晚照打断他的话,低声道:“你是个什么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当初经历了那么些,如今又站在这位子上,有些事儿是不得已的,我既然应了婚事,那你好的和坏的我都喜欢。“
  她脸颊轻轻贴在他背上,隐隐约约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谁不想长成正派良善的人呢,可造化弄人,你又有什么法子?”
  她轻叹了声:“我要是在你小时候认识你就好了。”
  沈家家风很好,从祖父母到小辈俱都友爱和睦,年长的被教导要关心弟妹,年幼的被教导尊重长姐,这么多年了连次脸都没红过,她这一世的童年充满了欢欣感动,而他却不是,被迫在一次次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
  换过来想想,要是沈家长辈偏心,小辈相互钩心斗角,就是她估摸着也得长成夏金桂那样,而首辅如果父母俱在,大抵也会温柔宽宏。
  他抬手抚了抚她柔腻的脸颊:“现在也不迟。”
  沈晚照忽然张口,轻轻衔住他的手指,然后轻飘飘地瞧了他一眼,又松开嘴。
  这竟是她自己都没觉察的媚态,他咽喉不自觉上下动了动。
  她本来是想调戏他一下,让他别为旧事烦扰了,没想到男人这么不经逗,突然被他搂住腰,以一个紧密相连的姿势跨坐到他的腿上。
  沈晚照觉得这姿势有点羞耻,不由得探头往马车外看了一眼:“马车上呢,你注意点。”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偏过头衔住她耳垂:“怕什么。”
  耳朵是沈晚照的敏感带之一,稍稍被碰浑身就酥软了,更何况他不但碰了,还这般卖力撩拨,她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你你你,松嘴!”
  为神马刚才还是小清新呢,现在转眼就要成了18X了!
  他就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声,轻声道:“上回太子过来把咱们打断了,现在要不要……”他抵在她耳边呵了口气:“继续?”
  沈晚照坚决道:“继续毛线,上回本来就没什么!”
  他一手弹琴似的在她腰际抚弄,含笑道:“真没什么?”
  说完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胸口处,唔……
  沈晚照死鸭子嘴硬:“没有的事儿!你快起开,马车上呢,你说你……唔”
  话只说了半截就被人堵住了,他轻巧衔住她的唇,直而长的睫毛在她脸上轻轻搔弄,趁她没留神的当口,长驱直入进去,她抬手想挣扎,却被他硬是压在车围子上,轻易挪动不得。
  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鼻息咻咻,眼睛媚几乎要滴出水,费力了半晌才把胶着的二人分开稍许,认怂道:“你饶了我吧,成亲以后有的是……”
  他笑意几乎要漫开:“有的是什么?”
  沈晚照本来想抵赖,见他又要凑过来,便绿着脸告了饶:“有的是……让你没羞没臊的机会!成了吧成了吧!”
  他唔了声,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回头……可别怪我。”
  沈晚照脸红过耳,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幸好这时候车夫的声音及时插了进来:“主子,沈参学,锦川侯府到了。”
  沈晚照一把撩开车帘,以沈明喜见了也要赞叹的速度跳下马车直奔府里,他在后面遥遥道:“阿晚慢些走,后面又没有人追你。”
  沈晚照脚下一个趔趄,回到府里才发现府中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她难免惊奇,见玉瑶郡主忙着让下人张罗什么,忙问道:“娘,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喜事啊你们这般高兴的?”
  玉瑶郡主脸上喜气洋溢,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沈岑风却先开了口:“不是咱们,不过也差不多了,锦衣卫的秦同知今日来向你明堂姐提亲,我们商议完,又问过你堂姐的意思,这会儿已经应下了。”
  沈晚照想到这两人磕磕绊绊终于能走到一处,也高兴道:“两人……算是同僚,又是彼此相熟的,能在一起那真是极好的事儿。”
  沈福安和沈明喜姐妹俩父母双亡,但沈大伯和沈岑风都是拿二人当亲女儿看待的,见她有了好归宿,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可不是吗?本来你堂姐还不大愿意,幸好她婚后仍旧可以在书院任职,以后也不会闲在家里没事做,所以才允下的,一开始可把我和你爹急坏了,后来她自己想明白,我们也能放心。”
  沈岑风道:“我瞧着那后生不错,看着情深意重又是规矩知礼的,不像有的人,哼!”他想到首辅和他宝贝女儿私会的事儿还是有些火气哩!
  沈晚照:“……”
  算了,有的真相就让它埋没在尘埃里吧。
  她说完又好奇道:“这不是才提亲吗?咱们怎么这就开始忙活了?”
  玉瑶郡主道:“你明堂姐这些年一直在外征战,咱们长辈也长年不在京里,到如今嫁妆都没准备妥当,现在正紧着准备呢。”
  沈晚照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最重要的是家里也没那个人能想到明堂姐就这么嫁出去了,都以为她最好也得是招赘进来的……
  沈家嫁女儿自有份例,当然沈大伯和沈岑风也各有东西要帮着添置,再加上穷文富武,明堂姐的口袋鼓着呢,嫁妆绝对丰厚。
  她自顾自想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一件事儿来,寻摸着去找了沈明喜,嘿嘿笑道:“姐,恭喜你了。”
  沈明喜瞧了她一眼:“姐也恭喜你。”
  沈晚照:“……”
  她被噎的翻了个白眼,又低声道:“我以为你们俩还要再磨一阵子的,怎么这回这么快就上门来提亲了?秦夫人没意见吗?”
  她记得那位秦夫人可是一心想给儿子聘娶名门淑女的,怎么这就松口了?
  沈明喜道:“是他爹,听说他想要娶我之后,赶紧催促着他来了,他娘倒是有心反对,听说还闹死闹活的,可惜拗不过男人,再说他和他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热闹得很,她就是再不愿意也只得认了。”
  当然秦夫人可能也有娶进来慢慢调教的心思,不过这点她不担心就是了,实在不行就扛着大刀在婆母面前露两手吗。
  沈晚照倒是很习惯她这种说自己的亲事跟说别的人事一样的叙事方式。
  她心向着沈明喜,不由得鄙夷道:“说起来秦家这样的家世,娶你还是高攀呢,闹死闹活的做什么?真以为她儿子是香饽饽啊,别人排着队想嫁。“
  沈明喜无所谓,沈晚照想到江夫人家里的威势派头,兴冲冲地跟她说了一大段,意犹未尽地道:“要是你以后能像江夫人一样就好了。”
  沈明喜不由得脑补出自己暴揍秦怀明的画面,难得附和道:“是不错。”
  那边沈福安也听到了喜讯,急匆匆赶过来道喜,止不住地淌泪道:“自打我成亲以后……就一直盼着这天,你也终于有归宿了……我的心也能放下了。”
  沈明喜给她哭的心烦:“你哭什么啊?我这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
  沈福安用力抹了抹眼泪:“你说的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不该哭的。”
  她又叮嘱沈明喜要尊敬公婆,侍奉相公之类的:“……不要没事卖弄你的功夫,若姑爷喜欢,你助个兴倒也罢了……得把一家老小照料好才是正理,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就专心教导孩子成人……”
  沈明喜开始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到后来被絮叨的犯了,用力一拍桌面,吼道:“你有完没完!我以后让他伺候我行不行!”
  沈福安被她吓得愣住,忽然猝不及防地抽出剑,‘刷刷刷’地把后边验身出来的树木斩成几截,吓得红了眼眶:“你明知道我怕……作甚还要这样吓我……”
  沈晚照:“……”
  福堂姐,你这样我也很怕啊!
  沈明喜瞧了她手里的软剑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不要没事儿卖弄你的功夫啊。”
  沈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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