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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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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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心下一阵好奇,便用两手把它展开了瞧究竟是什么饰。

    过得一会,她总算是看明白了,脸上顿时红得像二月花一般:竟是一副珠链打造的肚|兜!

    这玩意还能怎么戴?当然只有戴在内衣里面贴着上身,平时根本是看不见的,只有在房中脱了衣裳才看得到的,用途是房中增添情|趣。

    孙氏急忙收了链子,起身去拉上房门又上了门闩,胸口一阵起伏,扑通乱跳。薛崇训那坏东西,什么饰不好送,送这般羞人的东西!

    她在梳妆台前面呆坐了一阵,偶然间看到铜镜里的脸,依然一副羞|臊的表情。手里握着那副链子,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真要戴上么?戴上它意味着……孙氏很犹豫,毕竟和薛崇训真生了什么事有悖常理,和丈夫之外的人乱来已经是世人不耻之时了,何况对方是自己的女婿,实在有点龌龊。

    但一想到薛崇训摸过自己的胸,上回在书房里还悄悄拉手,关系已经有点那个了,反正也不多这一件事,戴在里面谁知道?只要不踏出那一步就好……她不断给自己找理由。其实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没见过这种饰,确实觉得新奇,加之本来就喜欢珠宝,自然就想自己戴上试试。

    孙氏的手心里沁出丝丝汗水,想了一阵总算想通了:悄悄地戴一下,到时候找机会还给薛崇训,就说没戴……那人肯定不怀好意!

    既然是戴在里头的东西,自然就不必搭配衣服了。孙氏坐了一会,多看了一眼门闩确定闩好了,又拉上帘子,便开始一层层褪下自己的衣衫。

    去掉上身所有的衣服,将珠链戴上去,肌肤上感觉一阵凉丝丝的,不过等一会那些宝石就能被体温捂暖不再冰人。

    她没有马上把衣服穿上,还在铜镜里瞧了一番,不觉之间见到如此情形,乳|尖都涨|了起来。

    初春的天气仍然有点冷,就算屋子里有炭,光着上身坐久了也感觉很冻人。孙氏看了一阵想把链子取下来穿衣服时,又觉得戴着这幅链子很漂亮,有点舍不得了,一咬牙干脆等它佩戴在里面,直接把衣衫穿上了。

    收拾停当,忽然外头有人敲门,把孙氏吓了一大跳。虽然衣服都穿好了,但刚刚做了那隐|秘之事却是有些心虚。她急忙问道:“是谁?”

    丫鬟小翠的声音道:“郎君派人来催,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让夫人过去一起用膳。”

    孙氏松了一口气道:“我在更衣,马上出来。你回复传信的,很快就过去。”

    小翠答道:“是。”

    孙氏已经收拾好了,又在镜子里照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弥端,这才抽开门闩走出去。见着小翠,她便说道:“都晚上了,就不换衣服罢,明天再换……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同么?”

    小翠茫然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孙氏,摇摇头道:“夫人还是穿的先前那身衣裳啊。”

    “嗯。”孙氏从容地点点头,说道,“把灯笼带上,走罢。”

第五章 心思

    雨停了但依然没有放晴,云层很厚不知什么时候还会下雨。、m/F/x/s、n/e/T/天色渐渐变暗了,晋王府四处的屋檐下挂的灯笼6续点亮,照着绿瓦灰墙的房屋显得古色古香分外好看。

    薛崇训等人此时刚刚吃过晚饭,当值的近侍是姚宛,她还不太熟悉薛崇训的一些习惯,见他们吃完饭就去端茶水,反正姚家的人就是这样,吃完饭要喝点茶漱口。不料这时孙氏吩咐道:“不必了。”说罢便拿起汤勺往薛崇训的饭碗里舀汤。

    “我自己来罢。”薛崇训忙伸手去接孙氏手里的汤勺,拿住勺柄的当口不慎碰到了孙氏的手指,这么轻轻一接触却见她的手抖了一下,薛崇训不禁好笑,心说女儿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如此敏感作甚。

    吃罢晚饭,一家子闲聊了一会,李妍儿已打起瞌睡来,她是没啥忧愁的人,白天跟着她娘学习理事或者玩闹,天一黑就瞌睡好像没见她伤春悲秋会失眠的时候。而程婷则知趣地告辞回自己住的那边去了,她作为侧妃自然明面上会谦恭一些,薛崇训想她的时候自然会去她房里,一般每隔三五日就会去一趟。

    这时候李妍儿一连打了几个哈欠,等着和她娘一块儿回去歇息呢,可是孙氏还没要走的意思,正说着购置东边那“广厦堂”的帐务,一五一十地说不慌不忙的样子,让李妍儿翘着小嘴很不爽。

    薛崇训看在眼里,便对旁边的丫鬟说道:“你陪着王妃回房先歇息了。”

    那丫鬟是孙氏房里的小翠,听罢便去取灯笼,李妍儿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先回去睡了,娘你早些回来。”说罢便要走,却被孙氏嗔目瞪了一眼,李妍儿急忙站住款款向薛崇训行了一礼,“郎君操劳国事,也要早些安歇。”

    她面对着薛崇训行礼却背对着孙氏,说罢伸出小舌头对薛崇训做了个鬼脸。薛崇训愕然,却不动声色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垂手站立的姚宛却没料到堂堂亲王的妃子这般调皮无礼,一不留神之下笑了出来,急忙用手捂住嘴脸上涨|得通红。薛崇训回头道:“有什么地方惹人好笑的么?”

    姚宛自然不敢告李妍儿的状,急忙摇头,“我刚才走神了,想起裴娘白天讲的笑话,一时失态,请郎君责罚。”

    “罢了。”薛崇训淡淡地说了一句。李妍儿刚刚投来感激的目光,却听得孙氏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明日练习多加一个时辰。”

    “呜呜……”李妍儿顿时哭丧着一张脸,拉着孙氏的胳膊讨饶。

    薛崇训也替她求情道:“在家里又没外人,这么拘谨反而不好,我觉得妍儿这样挺好的啊。”

    李妍儿感激道:“郎君最好了……”

    孙氏却对李妍儿板着脸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出门见人或是家里来了客,被人瞧见岂不招人笑话?你是皇家宗亲,薛家也是世家大族,如果不懂礼数,非得被人长短言语!不能宠惯了……再说你本应操持晋王府内务,给全府上下一个表率,还不改改脾气像什么样子!”

    虽然孙氏现在对李妍儿比较严厉,不过李妍儿倒是不计较,她心里自然明白亲娘是不会害她的,只能乖乖应了几句,从饭厅逃了出去,回去睡觉了。

    既然孙氏是这么一个态度,身份又是长辈,薛崇训也情不自禁地不敢言行轻浮,便一本正经地坐在案桌前听着她说正事,时不时地点点头,有时候听明白了便随口问点小问题。其实他的心思压根没在帐务上,不过是一块地皮对他来说是多大点事,再说他不信任孙氏干嘛授权让她管账?

    好在孙氏也算个美貌的女人,声音也婉转动听,不然薛崇训这么坐真是觉得无趣极了。

    说了一阵,薛崇训看了一眼孙氏的脖子上并未戴饰,便随口问道:“起先送大人那副链子……还合意么?”

    孙氏一语顿塞,脸色有些异样。

    薛崇训诧异道:“怎么了?”

    她脸上本来很端庄严肃的表情变得有些慌乱,沉默了一阵才说道:“薛郎……真想看我佩戴?”

    “那是自然。”薛崇训随口说道,“如果东西中大人的意我才高兴嘛。”

    “嗯……”孙氏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接着说购置地皮的财务,刚说两句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侍立的姚宛,却对薛崇训说道,“此处账目薛郎听了便是,勿要与其他人说。”

    “哦?”薛崇训压根没听正事,就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以为真是什么机密。

    但姚宛却不傻,她听到人家要说机密,自然知趣地作礼退出去。她也真以为孙氏会说什么重要的事……因为孙氏是薛崇训的长辈,而且平时又那么严肃庄重,让下人们敬畏,谁会想到其他事儿?

    薛崇训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饭厅里就剩他们俩人了,“有何秘密之事?”

    孙氏脸色绯红:“你不是要看我佩戴那副链子的模样么?”

    薛崇训当时没仔细看那链子,东西放在盒子里堆作一团,他和孙氏一开始同样认为是一条项链。此时见孙氏神情异样,还屏退了左右,一时不明所以。

    孙氏低下头皱着眉头,指尖使劲捏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要紧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向门后走去。这饭厅前后开窗,南面的门两边也有窗户,对面也有扇小小的后窗。虽然都关着,但她却走到了门边的一个大柜子后面,说道:“你既然要看,还不过来?”

    薛崇训见此情形心有疑窦,主要是不明白究竟要看啥,不过见她这么副模样自然感觉到什么了。顾不得多想,他便走了过去,看看孙氏要干嘛。

    来到孙氏的面前,只见她抬起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睛里映着桌子上的烛火亮光,亮晶晶的,下唇被银牙轻轻咬着……这种眼神薛崇训是曾相识,忽然想起来那天和高皇后躲在麟德殿的一间屋子里,她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孙氏颤|声道:“既然薛郎花了那么多心思买副链子,我要是一味拒绝倒是不近人情了,我……但是你只能看,不能越过雷池,知道吗?不要踏出那一步,也勉强能让人接受。”

    她说罢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手指都在微微地抖。薛崇训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脱衣服,当然他是不会去阻止的,躲在这柜子后面没人看得见,毫无压力。心想孙氏这么年轻就守在府上也怪可怜的,她想要什么满足她就是,至于仁义道德……

    待衣带解开,肌肤慢慢呈露,只见她胸口上挂着一副肚兜轮廓的珠宝链子,犹如绳|衣一般穿在身上,薛崇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那宝石链子竟是这种情|趣之物,也难怪孙氏今晚表现得如此异样。送人家一个这种东西,代表啥意思啊?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解释了,见到孙氏的肌肤呈露,他顿觉眼前一亮十分惊艳。那晚喝醉了酒虽然意识还在,可是摸|了她的胸之后酒醒就没啥印象了,今日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一看,薛崇训顿时有些呆了。怪不得李妍儿皮肤那么好,原来不仅是锦衣玉食养的还有遗传,这不孙氏过两年都三十的人了,依然姿色动人。

    那对白生生的丰腴柔软形状十分美好,上头的乳|尖更如玛瑙又似樱桃,色泽艳丽娇|艳|欲|滴。缠绕在周围的名贵珠宝就如绿叶一般衬托得它们更加漂亮。她的皮肤娇嫩,在灯光下荡漾着鹅黄的光泽,如云的黑纤细的脖子丰腴的胸|脯,散着东方古典的美丽。

    薛崇训又看了一眼她的脸,很对称标准的一张美人脸,只是颧骨偏高,其他五官都是敲到好处端庄美丽,没穿上衣美好的身材更衬托了秀丽的脸蛋,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紧闭,耳根都红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把住一个饱满的东西,孙氏睁开眼睛,喘了口气道:“就让你摸|摸,不能、不能做其他事……”

    薛崇训的手贪婪地揉|捏了一会,充分感受着它的柔软|细|滑|美好,见那葡萄已是|涨竖了起来,便用指尖轻轻拨|动了一下,很有弹性,然后两指捻|住捏|搓了一会。孙氏咬着牙紧闭着嘴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靠在了他的身上。薛崇训搂在怀里,轻抚其光滑|裸|露的后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要不我们……”

    “不行!”孙氏的语气带着哀求。

    薛崇训道:“我一会倒是可以让内侍侍寝,大人如此苦撑可不是自寻烦恼么?我们都这样了,那道德伦常已是荡然无存,何苦来哉?”

    “有了一回就有第二回,恐怕迟早被人现,妍儿和我那么亲近,至少瞒不过她的……”孙氏无助地说道。此时的她和刚才理财时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薛崇训总算再一次确认,平常再怎么相处也是不能了解女人的全部的。

    薛崇训拥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不愿影响她对这事儿的好感,便唯心安慰道:“你不用怕,我并不逼迫。”

    他心里却道:关系都搞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如果真要恪守礼节,就不该有丝毫非分之想。

第六章 贪心

    桌案一侧的灯架上点着十几枝蜡烛,可是烛火的亮光毕竟有限,加上外头天气并不是晴朗无风,一阵阵微风时不时从窗缝里灌将进来吹得火焰摇曳不定,烛火遂忽明忽暗光线朦胧美丽。。m/F/X/s。n/e/t   两人虽然躲在柜子后面,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但此时薛崇训感觉非常良好,甚至比大明宫承香殿里住过的宽敞华丽的宫殿还要好。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比较缺乏安全感,在宽敞的空间里反倒感觉不安稳;而这僻静的角落普通的饭厅柜子后面,这地方仿佛就是个港湾,无风的港湾,多么美好的地方……

    和孙氏相拥在一起,虽然有道德的约束、虽然她此刻是那么彷徨、虽然薛崇训身上还穿着衣服不能肌肤相亲无障碍地与那美好的身子接触,但是一切照样很好。他身上的几件衣服完全不能阻隔孙氏那柔软|酥|胸贴在前胸的强烈触觉,这种让人期盼的让人回味无穷的让人心里软绵绵的触觉就如此时的烛火光线,朦朦胧胧却十分有感染力。

    薛崇训仿佛忘记外面的权力博弈忘记了所有尘世烦扰,就如蚕躲进了自己编织的茧。本来毫无准备的事儿,连那副珠宝链子也是个误解,却能让情绪如此恰如其分。

    孙氏微微颤|抖的裸|肩、在薛崇训怀里的柔软身子,让他全身感受到温|软直达心坎。他情难自禁,一只粗糙的有些干茧的大手便沿着她的腹部向下摸,往裙腰里伸。

    就在这时,孙氏突然伸手紧紧按住了他的手,“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在安静的环境中甚至能听到她的牙关轻轻相碰的轻响。

    “嗯。”薛崇训应了一声,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压抑。他心道:真是个内心纠结的女人,你究竟要什么?

    孙氏肯定不是完全抵触拒绝,只是受到认知的束缚吧。这时薛崇训如果进一步,表现得强势一点,她在犹豫纠结中肯定不会拼命挣扎应该就会被迫接受了;当然更不会嚷嚷,她是个比较顾惜脸面的体面人。

    这样的话或许能减轻她的痛苦,因为薛崇训心下明白事已至此,该生的迟早会生,如果强迫她,她就能给自己找到一个道德的台阶……被迫的。

    可是如果不作为呢?薛崇训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快意:她会受到黑暗禁忌的引诱,会在千百回徘徊中缠绵,沉迷得更深。

    在薛崇训的眼里,看着她陷落的模样也不失为一种美丽。他想起了将花瓣揉碎在手心里的情形,分外芬芳。

    “能这样抱着你已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我战战兢兢不敢太贪心。”薛崇训把嘴靠近孙氏的耳边,吹着热气温柔地说着,“只要你不会离开就好。”

    听起来很好还很尊重她,其实甜言蜜语是十分残忍的吧?有人说暴力是很可怕的,可冷暴力在糖衣的伪装下或许更加可怕,当然换一种角度女人或许很渴望被这样虐|待吧。甚至薛崇训自己都几乎被蒙蔽了,有种不顾一切想要拥抱一种虚无东西的冲动,但一想到那种无理智的状态,他心里就一阵畏惧。

    他也明白自己的心理一直就未健全,被什么封闭着。

    ……孙氏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何曾听到过男人样子说过,而且是出自薛崇训之口,那种温柔的口气让她浑身都酥了。

    她仿佛能感受到薛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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