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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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 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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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在全身紫sè的飒紫lu的爱马上,陈破军一马当先,向前奔驰,他看着身后的众人,豪迈的喊道,“表现一下你们的身手给唐王与郑王观看,让两位王爷也见识一下,咱们这些当年在辽东塞外苦寒之地,在马背上一次次出生入死才平定高句丽,打下了辽东。让他们见识一下,虽然时间匆匆,可咱们的弓马骑术却依然没有减弱半分。你们每一个,都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弟兄,本王将视其本领,选拔进入御卫营中。”
    紧随陈破军身后的程咬金、罗士信、秦叔宝三人的年纪都比陈破军还要年轻一些,三人加入辽东军都要晚一些。在朝廷军中,论资历,他们比不过鲁世深、áo翊、张合等人。就算论起战功,也比不过比他们还后到的李靖、张仲坚、王仁恭等人。不过他们这些将领,却胜在年轻,不论马上步上,都是功夫了得。而且也十分得陈王喜欢,数次追随陈王出生入死,南下东都,北往草原大漠。如今朝廷的地盘越来越大,兵马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从冲锋陷将的将校,变成了独挡一方的统兵大将。这次临时接到了朝廷尚书省、参谋本部、兵部及各卫将军大臣们的命令,匆匆赶来盟津护卫陈王,也足可见他们在朝廷及陈王心中的份量。
    陈破军话语刚落,程咬金就大声道,“是,陈王,那俺老程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一只鹿。”陈破军指着前面被外面围场的士卒们赶出来的一头鹿道。
    “这只鹿是我的了。”程咬金一马前冲,“士信,叔宝,咱们比一比,看谁最先shè到这头鹿。”
    “老程,你一定会输给我的。”矮小jing悍的罗士信大笑一声,纵马扬鞭,疾驰而去。
    “且看今日围场,谁是赢家!”一向稳重的秦叔宝这个时候同样的不甘落后,口放豪言,紧随而去。
    三个年轻将领直奔那头鹿而去,陈破军在后面满怀笑意,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他转头望去,只见他身后一个马身的李渊旁边,独臂的李世民面如冰山,手执一柄马朔,双tui一夹跨下马腹,纵马向那鹿消失的方向直追而去,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鹿死谁死,犹未可知!”
    ……

第632章 群雄逐鹿
    “放肆,二郎还不快退下。~~
    !…
    李渊骑马落后陈克复一个马头,见李世民出言不逊,不由的作满脸惶恐状,举着马鞭对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怒喝道。
    陈克复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冲着李渊嘴角微扬,“唐王,你也太拘束了一点。围猎场上,本就是放松比试之时,场上没有大小,没有尊卑,也不会职位品级,只有输赢。更何况,你的儿子,我的部将,如今都已经是一家人,不管谁赢了,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何须这么在意。”
    李渊连忙在马上弯腰行礼,一脸恭敬道,“犬子怎能与陈王的龙骧虎将相提并论,他一只手独臂的残疾之人,不过是去自取其辱罢了。我是担心他出言不逊,行为不羁,扰了陈王与诸位将军们的兴致。”
    “哈哈,世民实际上和叔宝、知节他们也是差不多年纪。当初在辽东时,他们也曾并肩上过战场,一起杀过辽人。如果不是后来本王与唐王之间发生了些误会,世民又是个烈脾气,千差万错,才至有后面的种种。本王一直都曾经世民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当初在辽东的时候,更是疼爱有加。只可惜,唉,造化nong人。当年辽东战场上的勇猛小将,如今却毁容断臂,看着他的这个样子,说实在的,本王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啊。”
    陈克复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望着几将远去的方向,声音有些低沉道,“我知道世民一直对我有些意见,不过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世民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有很大一部份责任。如今本王与唐王终于又尽释前嫌,如今我们又是一家。秀宁也已经回到我的身边。唐王与李家诸多族人也归附了朝廷。今后,我们都应当抛弃前嫌,再续往日情谊。今天是个好日子,唐王就不要再多礼,就让世民与叔宝、知节他们好好赛上一赛吧。”
    渊点头应道。心中却也是微微惊喜。这番来投陈破军后,他已经发现陈破军对他们李家的态度变的异常和蔼。虽然如此并不能让他打消心中的谋划,但是却让他有些ji动,这意味着,他所谋划的事情,又将容易三分。
    铁蹄纵横,战马长嘶。旌旗飘扬。长枪如林。
    数万人的围猎,即是打猎,实际上更是一场三军演练。
    马军、步军,弓手、弩手、长枪兵,步朔兵,长矛兵。还有弓兵、辅兵齐齐上助。旌旗招展,令旗飞扬。战马往来纵横。步卒整齐列阵推进。兵马阵列之间,进退井然。令行禁止。
    虽然此番如此的大动作,围捕的只是山中猎物,可那声势。那动作,却俨然是大军十面合围,聚而围歼着一路路被困其中的大军。
    紧随着陈破军身后的李唐诸文武,与王世充军中诸将谋士,原本只以为这次前来盟津的河北兵马俱是水师。在他们的印象中,虽然当初朝廷也有着强大的水师。不论是南下长江的灭陈之战。还是后来四征辽东时的水路并进。朝廷的水师内河与远海作战能力都十分强大。
    但对于一个陆上强国来说,再强的水师。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军队。在河中,在海上,也许他们很强。但只要一上岸,他们就会如困在浅滩的蛟龙,连小鱼小虾也斗不过。
    五万上了岸的水师,在李渊与王世充以往的眼中,他们最多只需要两万人就能吞掉这支外表光鲜的人马。但是如今处于这围猎场中,亲眼见识到水师陆战部队的排兵布阵,行军演练,却一时心中如雷动,个个眉头紧皱。
    河北军的装备之jing良,实出天下兵马之右。而河北军的兵种之繁杂,也早出于他们的想象之中。各种各样的兵马编制,各种各样的hun合协同作战演练,看的他们有些目瞪口呆。除了那些普通的传统的兵马编制外,河北军给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军中身着厚重重步兵铠甲的重装步兵,以及手执着丈长巨长陌刀的陌刀军。其外还有重装骑兵,以及专én挟带着手雷火箭等火器的神机营。除此外,河北军居然连那些辅兵也有详细的分类,好比那些专én掘土挖沟的工兵营,以及持有各种弩chuáng,投石车等大型器械的火炮营。还有什么专én运输的辎重营,专én救治伤员的医护营等等。
    许许多多的名目,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是此时身处其中,亲眼见识着这些从没见过的兵马,hun合协同演练,声威势却远胜他们心中所知。特别是那神机营与火炮营nong出来的巨大声响,让王世充与李渊两家的文臣武将,一个个微微变sè,神sè不宁。
    诺大的北山,无数的飞禽走兽都被渐渐的从藏身处赶了出来,渐渐的向着中心的位置汇集。只是此时,不管是以前群聚一起,啸聚山林的群狼,还是独霸一地的猛虎,又或者是那些野兔、雄鹰,一个个都无法逃脱大军的驱赶,被迫慢慢的汇聚在了一起,惶惶而走。
    那只鹿在林中亡命奔逃。
    身后号角连连,马蹄翻飞。程咬金、罗士信、秦叔宝再加上一个李世民,四员年青的沙场悍将,早已经将他牢牢锁定,此时不过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的在后面追赶。
    程咬金一马当先,执弓在手,张弓就shè,“这只鹿已经被我们追的筋疲力尽了,世民兄,对不住了,俺老程要抢先一步了。”
    弓弦应声而响,一支箭如飞蝗一般的shè向那支鹿。李世民的位置离那只鹿更近一些,但是他却少了一只手臂,开不得弓,因此此时反而被后面的程咬金抢了一个先。
    不过李世民冷哼一声,突然摘蹬而出,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鹏鸟一般的跃在了马背之上。只见他手执一把明显显的横刀,双tui在马背上用力一蹬,居然已经窜上了空中,一刀击飞了程咬金那枚马上要shè中鹿身的箭支。
    “这头鹿我李世民早已经定下了,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李世民那几下动作,兔起鹊落,当真是jing彩不已,就连被他挡下了那支箭的程咬金也不禁为他喝了一声彩。就在几人以为,这支鹿就要死在李世民手中的时候,几人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居然跟着这鹿在林中绕了一个圈子,此时突然转出一片林子,又跑回到了陈克复与李渊、王世充等大队人马的前面来了。
    看到鹿直奔自己而来,陈克复摘下马鞍边的那只长孙无垢送给他的铁胎强弓。加上从东突厥大可汗手中夺回的那支铁胎弓,当初那本就是一对的雌雄铁胎弓,如今都尽归陈克复所有。出战在外,陈克复一直将那支雄弓带在身边,而却将那支雌弓留在了宫中,放在长孙无垢的身边。
    全铁制的宝弓,无千斤之力根本拉不开。就是陈破军这样的猛将,也最多能连shè十箭而已。陈破军铁胎宝弓在手,本来纷纷张弓引箭的场中诸人,都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不论能不能抢在陈破军这样的战场猛将前shè中那只鹿,这样的事情都是不能做的。绝不能为了一时的风头,而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落了陈破军的面子。
    就连追着那只鹿出来的秦叔宝等人,也都齐齐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陈破军马上引弓,弓如满月。一声弦响,箭如闪电,直奔那头鹿而去。
    刚刚击落了程咬金那只箭的李世民,此时正徒步追赶着那头鹿,距离鹿不过是数尺之遥。眼看着就要鹿死已手,却不料又出来一个陈破军。看着那转瞬即至的金箭,李世民心中恨及。
    在他的心中,这已经不只是一头鹿这么简单了。对他来说,鹿死谁手,就如同眼下这天下最终将归于谁手一般。他无法接爱陈破军从自己的手中夺走这头鹿,夺走本该属于他们李唐的江山。
    带着不甘,带着愤恨,李世民大吼一声,单手执刀,挟带着一股猛烈的劲风,对着陈破军shè向鹿身的那只金箭直击而去。
    箭是千斤之力shè出来的铁胎强弓的金箭,迅疾强劲,力透千钧。
    而李世民愤怒之下的强行出刀,同样包含着全身的力气,全力一击。
    “叮!”
    数点火huā闪过,金铁jiāo加声中,李世民的剑准确的斩在了陈破军的箭上,将那支如流星般的箭支磕飞。箭支依然强劲,带着一股大力,偏转方向shè入了旁边的一棵树上,入木三分,箭尾犹自颤动不止。
    李世民感觉整个右臂都麻木不已,右手掌的虎口处,更是被震动的裂开,鲜血浸染了横刀的刀柄。但是他却十分的兴奋,他伸出舌头tiǎn了一下嘴chun,转头直直的与陈破军对视了一正好,仿佛是对他的回应与挑衅。
    最后,他右手持刀,带着麻木震dàng的手,向着那只即疲且惊,早已经被周围无数刀枪羽箭,战鼓号角给惊的趴在地上颤颤发抖的鹿一步步的走去。
    四周无数河北将士,及唐郑两家的人马,都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场中这个倔强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何在当着这万千众人的面,做出这样挑衅的举动。
    “咻!”就在李世民的刀已经举起时,陈破军又是一箭后发先至。早有防备的李世民转身即挡,虽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将箭支挡开,可自己却也被震动的连退七步。
    陈克复轻哼一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一伸手,却是已经将三支金箭一起搭上了铁胎宝弓,目标直指面sè发白,嘴角流血的李世民。

第633章 箭在弦上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刚刚接了程咬金与陈克复的各一箭,李世民已经手臂发麻,虎口开裂。特别是后面陈破军的那一箭,力透千钧。虽然最后勉强接了下来,可是铁胎宝弓发出来的箭又岂是这么好接的,到现在,他还感觉脚下无力,刚才连退七退,他才借机化去了不少箭上的力道。
    可现在,面对着陈破军铁胎弓上搭着的三支箭,他已经无力再接。xiong口隐隐发疼,李世民握着横刀的右手微微的发抖。他能感受到这次陈破军的那三支箭直指自己,并没有瞄准身前的那只鹿。
    死亡近在眼前,一种无言的恐惧包围着他。他不怕死,可不死就这么死在这里。他还有着太多的计划,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还要除去陈破军,重新帮助李家夺回河东,甚至还要夺下这天下江山。
    与魏燕两国的联盟已经达成,计划马上就要进行,他实在不愿意就此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之前对着陈克复所做出的种种不敬与桀骜,其实是他在故意为之。特别是当他与魏、燕两国达成盟约之后,他就在赌。他熟知陈破军的品xing,知道他虽战场上果决,但是平时待人却是宽仁为上。他也知道陈破军虽然待他不错,但以往两人间的恩怨,他必然不会真的相信自己。所以他才反其道行之,故意表现的与他对立,桀骜不驯,就是为了麻弊住他,不使他察觉到自己与魏燕两国的计划。
    可是当此时陈破军的箭直指他时,他却恍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并没有看透陈破军。他还是那个他,可自己却一点也看不明白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此时被三支箭指着,他一时间面如白纸,惶惶不安。
    热闹的围猎场上。除了一些走兽的奔逃嚎叫之声,一时却是安静了下来。不论是河北的将士,还是同行的郑军将士,及李唐文武,此时谁都察觉到了这气氛的紧张。
    李世民先前的那些个言语行为,众人都看在眼中。此时看到陈破军终于张弓直指,河北将士们都是心中叫好,巴不得陈王一箭shè死这个小子。特别是程咬金、罗士信、秦叔宝这些当初差点陷在东都回不来的将士们。那次洛阳李世民对他们的背叛,他们绝不会忘记,也绝不会谅解。他们不懂什么大局,也不懂得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他们这些武将看来,既然这姓李的小子自己送上én来找死,那何必还留着他,直接成全了他得了,也省下一后患。
    王世充及郑军的将校们,则是在心中兴灾乐祸。虽然如今为了对付李密这个心头大患。他不得不假意臣服陈克复,而且如此一来。还和当初在太原时陷害过他的李渊笑脸相对,结为盟友。但实际上,王世充比谁都记仇。当初太原被李渊耍的团团转,要不是他见机得快,派了一个替身入城,一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李家父子的刀下了。
    当初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所以才会在李渊与杨暕大打出身时。费尽心机,调动兵马,趁机夺了李家河东西南五郡。要不是他报仇太过心切。他也不会被李密抓住机会,反突袭夺了洛阳周边两大粮仓,元气大伤。洛阳失利,他最恨的不是李密,反而是李渊。如果不是为了报李家的仇,他也不会被李密摆了一道。
    眼下看到陈破军将箭对着李世民,王世充ji动的脸都通红了,心中急切的喊着,快shè,快shè。只要陈破军shè出这一箭,那么不但能替他解气。而且更关健的是,如此一来,李渊父子这丧家之犬,就将再无倚靠,也不会有喘息之机。到时他占据的河东五郡之地不但不用还,而且还能在解决了李密之后,趁机往河东发展,成就霸王之基业。
    众人之中,唯有李渊与建成,及身后的李唐文武面sè大变。眼下他们山穷水尽,唯有倚靠陈破军才有喘息之机,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万一陈破军真的在此将世民shè死,那么,不论是为了斩草除根,还是为了以除后患,相信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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