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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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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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攻赵都邯郸,王翦便率秦军由井陉东下。楚汉战争时,韩信入山西后,灭魏、平代,然后由井陉东出,破赵、降燕,略定河北。北魏拓跋珪伐后燕,以一军出居庸关以攻幽燕,自率主力由晋阳东出井陉,击降常山。如今河东正是可图之时,朝廷却反而忽视了这大好良机,实属不该。”
    “而且,一直以来,朝廷却忽视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河北南部。”李靖说到这里,摇着脑袋十分不高兴。在李靖看来,朝廷即忽视了河东太原的重要xing,也忽视了河北南部的门户屏障作用,这是一个最低级的错误,可是整个朝廷居然没有一个明白,这不得不说,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陈克复看着李靖那样子,也不由的脸红了红。在人家看到的如此低级的错误,整个朝廷和参谋本部的那么多将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读史方舆纪要》称武安郡邯郸“西出漳邺,则关天下之形胜,东扼清卫,则绝天下之转输。邯郸之地,实为河北之心膂,而河南之肩背哉!称襄国,西带上党、北控常山,河北之襟要,而河东之藩蔽也。称武阳郡,西峙太行,东连河济,形强势固,所以根本河北,而襟带河南者也。”李靖连续引用几句兵书,立即道出了河北南部诸郡的重要xing。
    “与河北南部隔太行山而相对应的是上党盆地。长治盆地地势高峻,犹如一个堡垒,俯临河北、河南。其上有上党、壶关等重要据点。从上党东下太行入河北之路主要是浊漳水等河流穿切的河谷低地,重要关隘有滏口。滏口为太行八陉中的第四陉,山岭高深,为太行山南端险隘。”
    李靖对于眼下如此重要的河北南部,居然还被一群农民军掌控着,不由的有些痛心疾首,“河北南部诸郡,不但是河东上党与河北南部的门户,而且还是中原河南入河北的门户屏障。邯郸、襄国一带向来为河北的南面门户,前临黄河,次阻漳水,西恃太行。自河南方向而来之敌,即使越过黄河、漳水等险阻,但若不攻克这些重要据点,也不敢继续深入;无论是将来朝廷南下争夺中原,还是朝廷在南部防范中原势力,这武安郡邯郸与襄国郡,魏郡邺城,武阳郡四郡都是至关重用,兵家必争之地。可如此重要之地,朝廷却到如今还放着不管,反而跑去江淮争夺,这岂不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
    一番话说的陈克复也不由的变

第575章 征南平西
    头一次,陈克复对于李靖是如此的钦佩。e^看
    以往李靖入辽后,虽也数次单独统兵,独当一面。但是以辽东军的战力,他几次统兵所面对的也并不是什么危难之局,所以虽然表现出众,陈克复也没有觉得太突出,毕竟换上李奔雷或者王仁恭、罗忠、于钦明等将领,也一样能取的这样的战绩。''
    可是这一次,李靖的这番突然爆发,政事堂中的战略之策,却是让陈克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陈克复走到李靖的面前,恭身弯腰行了一礼“多谢卫公教我,有此一席话,从此我辽东军尽掌天下大势,何愁不能一统天下,收复中原,多谢!”
    看到陈克复向他行此大礼,李靖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可是陈王殿下。这可不是一般的亲王,甚至是丞相,而是河北真正的无冕之王啊。如果不是碍着眼下的形势,大隋朝的旗帜对于陈王还有帮助,只怕陈王殿下早就已经进位天子了……:。
    一想起自己刚才那番没摭没拦,没有留半分情面的话语,他不由的有些后悔。更何况,自己刚才只顾说的痛快,后面可是越说越过份的。
    其实真要说起来,朝廷当初制定战略决策之时,也是征询过他的意见的。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却还抱着谨慎小心,只是提了些不痛不痒的建议,甚至对朝廷的策略也没有说过半分反对的话。现在时过境迁,自己却又突然跳出来痛指其中的错误漏dong,这岂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想到这可能引起的后果,李靖不由的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都说了多少次要改,可怎么一得意又忘形了呢。难道不记得在大隋朝,五十出头还是一个小小郡丞了。只怕这次的事情过后,陈王怕是会对自己有意见了,唉!
    李靖患得患失,陈克复却是欣喜异常。
    对于他一个现代穿越的人来说。批评什么的算不得什么,很正常的事情。他又不是老虎,o不得。对于他来说,谁来批评他都行,但关健只有一条,你骂也好,指责也好。但你必须给出更好的计划来解决指出的错误。如果不能,只是一味的过瘾骂人。那陈克复到时就不会客气了。
    像李靖这般不过是有些不留情面的说重了点,可却给了了更好的策略,可以说把他们从先前的弯路上重新引回了正道,他感谢还来不及呢。
    “卫公,河北南部诸郡为我河北南面én户。是通往河东上党与中原河南的南大én,如此重要之地,朝廷当立即夺取收复。可卫公刚才也有说,河东才是我河北朝廷争夺天下的关健之所在,不但能护卫我河北右翼,更是西进统一北方的关健枢钮。眼下。朝廷兵马四散,攻河北南部诸郡,则无法攻太原。攻太原,则无法兼顾河北南部诸郡。不知卫公有何法可以教我?”陈克复诚恳的问道。
    李靖沉思了一下,“殿下,对朝廷来说,夺下河北南部诸郡,这是稳固河北的大事。唯有掌握了河北南部,才能进可南下中原,退可稳守河北……其他书友正在看:。眼下中原瓦岗军李密与洛阳王世充正打的难分难解,虽然一时还没有决出胜负的迹象。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瓦岗军先前已经越过黄河攻入河北汲郡,万一李密在洛阳之争中占了上风。那么必然会chou出兵马北上河北争夺南部诸郡。诸郡一旦有失,那朝廷不但河北根据之地不稳。也将随时有可能被李密将朝廷与山东江淮的兵马切断。如此一来,我东面侧翼山东必失,甚至淮北江都等地也不保矣。”
    “那朝廷要暂时放弃攻河东吗?眼下李渊率主力全力南下,准备去争夺关中。正是河东势力最弱之时,万一错过这次机会。到时不管是李渊成功入得关中,还是杨暕击败李渊,顺势北上河东,那我们再想争夺河东,难度可就加大了许多。”陈克复的计划,原本是要过年之后,就准备陆续增加河东的兵马,最后等开chun后,再派大军自井陉攻太原,一举夺得太原,继而攻占河东。
    “不,朝廷不能在此时放弃河东。如殿下所说,先前李渊坚守太原,这是一个死局。但是如今李渊主力尽皆南下,只余少数人马守太原,其主力与杨暕、王世充、宇文化及等会猎于黄河,这正是我们朝廷取河东的千载难逢之机,绝不可错过。臣的提议是,立即传令给王仁恭将军,让其组织联络刘武周、尧君素、梁师都、郭子和等人马全力攻打太原。然后再秘密调集数支轻骑自飞狐关潜入雁én、马邑等郡,随时准备抢夺河东北部诸郡。等河东兵马与太原李家消耗的差不多时,然后朝廷集结大军自井陉关一举杀入太原,直接强攻夺下太原。到那时,先前潜入河东的轻骑则趁势抢夺河东北部各郡。一举解决这些河东陇右地方势力的兵马,一劳永逸。”
    陈克复苦笑了一下,“朝廷哪有这么多的兵马,如今朝廷数面开战,又要留守辽西辽东韦州,防范那些草原部族。各地又刚刚经历世族大叛luàn,地方必须也得有兵马驻守威慑。河北南部与河东两处,朝廷最多只能打一边,同时开打,朝廷将再无任何预备兵马,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实为不智,不可取。”
    将所有的兵马都派上去,那就是赌博。一旦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到时nong不好,就会引起全局崩盘。在这样的luàn世之中,朝廷必须有足够的兵马在手预备。
    李靖笑了笑,“河北南部与河东太原朝廷都要打,而且必须调集充足的兵马……:。”
    陈克复沉默不语。
    政事堂中其它大臣,也有些不太明白李靖的意思。
    老帅李奔雷突然道,“卫公是要从其它地方调兵吗?辽东已经无兵可调,联盟诸国也不可能再调派兵马相援。难道你想把山东的兵马调回来?”
    陈克复猛的抬头,目光直视李靖。
    果然,李靖笑了笑,“镇国公所料不错,下官确实是这个打算。”
    “山东为河北左翼,这个时候放弃,那江淮岂不是也将不保?”陈节疑huo道。
    “非也,山东淮北十郡之地,先有屈将军镇守,又有末将移镇山东在后。上次世族反叛,又得张大人的水师相助,山东之地反而是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有几股农民叛军,但已经势力大削。眼下江都的陈棱将军得了屈将军的支持,又有水师的援助,基本上已经能与陈朝打个平手,守住江都不成问题。”
    “下官在山东有五万兵马,而张将军的水师有十万人。所以下官的提议是,下官留三万人马镇守山东,继续剿灭叛军,安抚地方,并由张将军chou调五万水师负责江都与山东兵马的粮草后勤,并随时增援两支兵马。而下官则率两万兵马,与张将军的另外五万水师沿黄河西进,直接攻打河北南部诸郡。另外驻守渤海、平原两郡的秦琼、罗士信、张锦等将军也可以从东面协助进攻。”
    “另外,朝廷再在恒山郡集结入河东的大军,也能给予叛军北面很大的压力。恒山的军队无需南下,只须等到河东的时机成熟,即可挥师入河东,争夺太原。如此一来,河北南部诸郡可收复,就是太原,也一样势在必得。待平定河北南部诸郡,本将还可立即率兵从太行山攻入上党,争夺河东南部诸郡。”
    陈克复想了想,这个计划确实不错,只运用山东的兵马,以及水师的兵马,还有一部份驻守河北南部的兵马……:。那么朝廷在京畿附近依然可以保持一支充足战力的预备部队,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问题。
    只要平定了河北南部诸郡,那么朝廷就可以将在河北中部与南部的兵马推进到,黄河漳水一线驻防,将敌人拦在河北之外,也能加强对黄河与运河大部份的控制。
    到时李靖的兵马既可攻入河东南部,也可以退守山东,甚至是可直接往攻河南。确实是进可攻,退可守。据河北一角,展河东山东两翼。西可往攻关陇,统一北方,南可围夺中原,彻底夺取半壁江山。无论怎么选择,那么朝廷的地盘都不再是自北而南一个狭长的地带,随时担心着被别人斩成个十截八截,首尾不能相顾了。
    “好,就依卫公所提之策。由卫公为征南元帅,张仲坚为征南副帅,罗艺为行军长史,秦琼为行军司马,薛定国为行军先锋,另征调罗士信,尉迟仁、张猛诸将,合山东兵马两万,水师五万,河北兵马三万,共十万兵马征讨河北南部诸郡,彻底剿灭盘踞之luàn匪,收复河北南部én户。”
    “另,传令王仁恭元帅,令其接令之后,立即联合河东、陇右之刘武周、尧君素、梁师都、郭子和等各部兵马,火速南下,攻打太原。并传令,调李承礼、李承智,张勇各率本部三千轻骑出飞狐,潜入河东,以待军令。”
    “令,调于钦明为平西行营元帅,张合为平西行营副帅,刘铁柱为平西行营行军长史,陈林为行军司马,沈光为行军先锋。征调粮草器械于恒山郡,起马军三万,步军七万,以为征西行营。”
    左内史令高士廉亲自起草诏令,笔走龙蛇,不一会一挥而就,陈克复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从内shi手中接过传国yu玺,啪的一声盖上玺印,令én下省颁发。

第576章 李唐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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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山河平原一片皑皑。''
    在河东南部的黄河与汾水的交汇的北面三角地带,李唐的八万兵马,已经被阻滞在这里一个多月,不得寸近。
    寒冬里的一个多月时间被迫驻扎在此,李世民的雄心斗志,也被消磨的几近崩溃。
    一大早,他照例骑上战马,将连绵驻扎于汾水北岸的军营给巡视了一番后,才回到烧着火炉的中军大账之中。一入帐中,军中的文武们都已经在等着他了。
    军中的长史裴寂满脸忧虑的对他说:“秦国公,驻扎在此地月余而不得进,天寒地冻,将士们多有冻伤。昨日统计,又有数百弟兄冻伤严重,甚至短时间内已经无法执兵器做战。这前后加起来,军中受冻伤严重者,已经逾千人之多。而且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寒冷,八万大军的后勤粮草及御寒衣物已经渐渐供应不上。就是军中每日所用来御寒的柴火薪炭也越来越不足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军无斗志,士气尽降。”
    父亲李渊今天又没有出现在帐中议事,连带着大哥李建成也不在。所有的军中事务也只好由李世民拿主意处置,坐在往日父亲的位置之上,李世民尽量表现的平静。
    帐中火炉中发出的熊熊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照映的有些模糊,特别是在那火光照映之下,李世民的影子映在他身后的帐蓬之上。显得格外的yin暗与高大,仿佛就如同一个守护在他身后的恶魔。
    虽然表面尽量表现的十分平静,可是等到裴寂说完许久之后,李世民都还用那只独臂拖着下巴。目光直直的盯着帐中一盆燃烧着的炉火怔怔出神。
    事实上,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
    放弃河东而全力争夺,原本就是为了避开四面环伺的敌人,希望能夺得关中,好全力的积聚实力,以图后续。当初父亲在知道杨暕攻入河东郡后。曾经与大部份臣属都决定撤回太原,坚守河东。是自己,一力要求南下西进争夺关中。
    可是却没有料到,如今会是这么的一个局面,杨暕来的太快,把他们堵在这黄河与汾水的夹角间,进退不得。甚至一边还有一个王世充的江淮军。如果不是顾忌着他们,他们李唐手中握有八万兵马,是不会惧杨暕的五万兵马的。奈何东有王玄应,西有宇文化及,这两个该死的明显就是打着坐山观虎斗,渔人得利的目的来的。
    他几次向父亲请令,准备要渡河与杨暕决一死战,可父亲每次都拒绝了。
    到今天。已经是新年元旦,他们足足在这和杨暕耗了一个多月。
    如今战士们疲惫又憔悴,这样冰天雪地的寒冷天气还要lu宿野外。士兵们一个个缩在营帐里靠着篝火嗦嗦发抖,他们实在是经受不起。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严寒的多,滴水成冰。再这样下去,没等到与杨暕交战,队伍就要先垮掉了。
    “已经到了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候了,要么孤注一掷,奋勇向前,击败杨暕西进争夺关中。要么就退回绛郡。先在城中避过这个寒冬,待开春后再与杨暕决战。”李世民手中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的疤痕无比狰狞,口中咬牙切齿的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
    帐中诸文武也都皱着眉头,眼下能拿主意做决定的是李渊。可他既不同意攻打,也不同意撤退。在这冰天雪地的野外,他们已经隔河与杨暕对峙了一个多月。没有谁知道李渊的心思,也没有人知道这场对峙还要朝廷多久。对于李世民的话,他们都并不在意。
    裴寂忧虑的道,“唐王的心意,就连我这个都老部下也是猜不出半分。不过我们和杨暕已经对峙了一个多月,如果唐王真有心渡河决战,或者后撤的话,只怕早就下了决定了,可是到如今,也只是一直下令隔河与杨暕兵马对峙,既不攻也不撤,只怕还有些其它的深意。”
    李世民长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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