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面。要知道我们事务所做的就是破案子的生意。怎能让人凭白泼了污水呢!”
“嗯,有道理。所以你就从大街上拉我来问话了?”朱弘微笑道,一双好看的眸子升起一抹兴趣。
聂书瑶看到这妖孽的容颜真是觉得没治了。以为凤无崖跟他那个师兄谢有笙长得就够妖了,这人却更加妖,那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妖。
想来一般女子是没法抵挡这种如醇酿般的妖,可她聂书瑶不是一般女子。在她眼里红粉跟骷髅其实是一样的,再美的人最后都会化成骷髅一枚。
“姑娘。贵姓?”朱弘再问她芳名。
凤无崖显得很不好意思,聂书瑶等人的事他都早就跟他讲过了的。
“啊,姓聂。”聂书瑶在心中狠狠地鄙视自已,不都说了美人跟骷髅是一样的吗。可还是看迷了呢。
朱弘很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笑道:“聂姑娘有什么话就问吧,十里坡的情况我还算熟。不如边吃边谈如何?再不吃这些菜可都凉了。这醉鱼可是此地的名菜。做的最好的就是祥泰客栈了。”
说着当先夹了一筷子,仿佛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一点也不客气。
“那么我们就边吃边谈吧,凤兄,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着凉了可不好。”聂书瑶笑道。
“好。”凤无崖二话没说就出了房门。
朱弘却是笑眯眯道:“没想到你挺关心那小子的啊,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们牵线?你们的年纪也差不多,正合适。”
聂书瑶还没说什么,边上的宋云飞抢先道:“你这人说的是什么话,我家书瑶是随便可以牵线的吗?”
然后,他的手拉着聂书瑶的衣袖,示意这是他家的书瑶。
江毅跟聂天熙也是抿起了嘴,对朱弘这话表示不满。
朱弘哈哈大笑,“差点忘记你小子。你这是偷跑出来的?”
宋云飞眉头一皱道:“你到底是谁?”
“吃饭吃饭!”朱弘却不回答,左一下右一下的吃得欢快。
聂书瑶却不想再这么瞎扯下去了,问道:“不知大叔可知道昨天傍晚,十里坡曾发生过屠村事件?”
“屠村?”朱弘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惊讶道。
“难道不是吗?今天来抓我们的县衙刘捕头是这么说的。”聂书瑶反问,“在县衙大堂上我们也见过那所谓的目击证人,他说差不多有十几人遇害。”
朱弘却道:“目击证人是什么?”
聂书瑶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就是有十几人在十里坡被害了?”
“有吗?我在十里坡有个住处,今天一早就去那边,没发现异常啊。”朱弘道。
聂书瑶皱眉,“难道这真的是假命案?县衙跟祥泰客栈联合起来讹诈我们的银子?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众人一时无语,除了聂书瑶外,所有人都倾向于讹诈一说。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老头说话了,“老头子也觉得讹诈最说得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聂书瑶惊道,一时不察,这老头子动作可真快。
年老头换上另一件深青衣衫,不乐意道:“老头子都来半天了,姑娘的眼睛可真大!”
聂书瑶呵呵两声,“我的眼睛一向是又大又漂亮。”
“……。”年老头再次被噎住。
屋里的其它三人却是看着聂书瑶微笑,他们都觉得聂书瑶说得对,可见对她的维护之心有多深了。
更甚的是聂天熙反而点头道:“姐姐说得对!不过年老头,你一早就不见人,这是去哪忙活了?”
经过清水村一事。大家都不相信年老头了,总觉得这老头子去哪,哪里就有坏事发生。
年老头脸上的表情很快把持不住,怒道:“老头子还不是为了你们?我去十里坡打听事了我,你们真是狗眼不识好人心。”
然后,宋云飞好心提醒道:“那叫狗眼看人低!年老头,你用错了。”
“我……。”年老头再次气闷。
朱弘觉得这帮人甚是有趣。也很放心凤无崖跟着他们混。说道:“年老头是吧,原来你从十里坡就跟着我是这个意思啊。不过,你查到什么了?”
年老头这才深深喘了一口气道:“还是这位兄台识人。老头子暗中走访了那里的民众。没人说有命案发生,我走遍了十里坡也没有发现任血迹跟打斗的痕迹。故此,老头子觉得刘捕头今早所言不过是恐吓罢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聂书瑶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但柳如渊却还有大问题,自语道:“看刘捕头的样子也不像是清楚这事的。不会是柳如渊一个人在作怪吧。”
“是与不是叫人问问不就行了。”朱弘道。
拍了两下手,门便推开了,走进两个长相普通的黑衣男子。这两人的相貌实在平常,加上穿着不显。就是扔在人群中也难以发现。
“你们去请刘捕头过来,记得要悄悄地请!”
“是!”
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下,黑衣人出门关门一气呵成。仿佛刚才的一幕像没发生一样。
直到江毅出声打破这种寂静,“原来他们是你的人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弘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毅,“年轻人,功夫不错!”
如此,便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正在此时,凤无崖换好衣衫重新回来,这次他才仔细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脸上怎么了?”
朱弘接话道:“怪不得我感觉如此奇怪,原来你们易容了啊。”
聂书瑶撅嘴道:“这哪里是易容?只不过是画了点妆罢了。凤兄,一会你也画画,我怕柳如渊会对我们不利,还是不要给他看真面目的好。”
“好!”凤无崖当下就答应了。
随后,众人便吃吃喝喝,直到刘捕头被请来。
刘捕头很郁闷的一个人在小酒馆灌黄汤,他不是第一次被县太爷叫去办古怪的事情,可这次尤其古怪。
说是什么十里坡出现屠村惨案,时间紧迫他也没多问,就带着人去了祥泰客栈。想来这是人命的大案子,决不会是空穴来风,可是人到县衙不到半个时辰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却被县太爷叫去臭骂一顿,说他抓人时说错话了?
这叫什么事呀?趁着午休之时,他出来一打听,十里坡哪有命案发生!真是丢了他当捕头这十几年的脸。
正在迷糊之时,他被两个黑衣人连打带拽的带到了祥泰客栈。
先前还是迷糊的,可一到客栈大门前,看到“祥泰”两个大字他身上的酒气便一下子就醒了。想挣扎却为时已晚,他觉得脚不是自己的了,只有跟着走的份。
等推开客栈雅间的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再看其气势才知道这是个男人,然后便看到了聂书瑶等人。
刘捕头知道,或许自己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能让那刁钻的县太爷束手无策的人会是好惹的?他只有认倒霉的份。
两个黑衣人将他推到屋里后,便冲着朱弘道:“主人,人已带到。”
朱弘摆手道:“在门外候着。”
黑衣人离开,聂书瑶首先问道:“刘捕头,请问十里坡真的有命案发生吗?”
刘捕头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果然是这个问题,咬牙道:“在下也不清楚。今早到衙门报道时才被告之此事,让我们来祥泰客栈拿人,客栈掌柜会指认凶手的。”
聂书瑶冷声问:“是谁告诉你此事的?”
“苏茂。”刘捕头实说实说道。(未完待续)
☆、第250章 巧脱身
听到这个回答,聂书瑶不觉得奇怪,手指微微敲着桌面自语道:“那是县衙还是贼窝?”
刘捕头是衙门中人,虽然不满县太爷的某些作为,可也不喜欢听到这种评断,皱眉道:“此话怎讲?”
朱弘也眯着眼睛等她回答。
聂书瑶避开这个话题问道:“刘捕头有去过十里坡察看吗?”
“这……,暂时还没有。十里坡是一些无业流民们聚居之地,衙门也怕那些人聚众闹事,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人去巡逻。”
“那昨天为什么没去?”聂书瑶再问,她觉得刘捕头好像在遮掩什么似的。
刘捕头的眉头都快皱成一个疙瘩了,后背一下子就湿透了,心道:“这女子的问话真是犀利呀。”
聂书瑶微微一笑,替他答道:“是不是这两天你们捕快们都有别的事情忙呀?”
刘捕头听到这话算是服气了,拱手道:“姑娘慧眼如炬,兄弟们都被调去收税了。”
“呵呵!”聂书瑶只是笑笑没作任何回答。
朱弘道:“你的意思是县衙里有人监守自盗?”
聂书瑶摆摆手,“我没说过。”
其实她就是这个意思,此次事件内有几点非常可疑。
首先,苏茂本来是发配边疆的呀,怎会出现在县衙还成了师爷?要说跟柳如渊没关系,打死她也不信。
其次那就是四轮马车了。这马车虽然卖出过不少,但她觉得不是所有人都会坐着此车去十里坡的。除了庞玉娟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小姐外,她想不出什么人会如此招摇。
别问为什么会想到她,这是聂书瑶的直觉,以这位大小姐的脾性。得知她去了扬州还会坐得住吗?
再者,证人罗二郎,他虽然是个懒汉,也虽然被人收买,却是真的很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说出那么一番话,而且哭的时候也有真情流露,死者或许是他认识的。
聂书瑶撇撇嘴。为什么一定会觉得有死者呢?是潜意识在作祟吗?她觉得有一部分是先为主的念头。柳如渊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给她个好印象。
最后还是柳如渊。他想找个替死鬼,如果没有死者的话,没必要让刘捕头将此案说得那么严重。也没必要点名十里坡这个地址。
想到这里,她再次问:“不知刘捕头什么时候去视察十里坡,带上我们几个如何?”
刘捕头再次被问住了,结巴道:“姑。姑娘要亲自去察看十里坡?”
他对聂书瑶看了又看,一身上好的衣衫。言谈举止明明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啊,怎会去那种脏乱差的地方呢?这不合理呀。
“是!”聂书瑶肯定道,随之看向在坐的诸位,“你们谁想一起去?”
“唰唰!”除了年老头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连朱弘也不例外。
聂书瑶道:“熙儿、江大哥、宋大哥还有年老头,我们五个去。”
“我呢?要知道我对那边可熟得很。”朱弘急道。
“不让你去,你也会去的。所以就不提你了。”聂书瑶轻描淡写道。
朱弘皱皱眉,有点受伤。可眼中的笑意却更盛了。
年老头吃得最畅快,抹了一把嘴上的油,不乐意道:“老头子我就不去了,去了一趟也没发现什么,有点累了呢。”
聂书瑶哼哼道:“不行,你一定得跟着。要不然自己掏银子住店。”
关系到银子,年老头也就没再说什么,再次跟眼前的美食作战。
“既然大家没意见,就这么定了。还有凤兄,你在客栈里看着点那个李掌柜,带着楞子跟小青也看好我们的车,任务很重呀。”
凤无崖本来还不乐意,一听有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做也就释然了,连连点头保证一定做好。
这让朱弘频频撇嘴,说他跟着某人变成傻子了。
然后宋云飞又来一句,“你不傻,你别去呀?”
“这……,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朱弘想理论,发觉这句话根本没法理论,论来论去他都是个傻子。
这边闹哄哄地乱说一通,气氛却突然变好了,没人再问朱弘的身份,他说是凤无崖的师父那就当他是凤无崖的师父。
还站在一边流汗的刘捕头却被人结结实实地忽视了,他再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开口说话。
聂书瑶却好像突然想起他似的,说道:“啊,刘捕头,还需要你明天为我们准备五身捕快服,就照着我们的身形来弄吧。明日辰时我们就在城外汇合吧。”
没问刘捕头同不同意,就这么定下了。
“这……,捕快的衣服可不……。”刘捕头想说不好弄,话被朱弘冷冷的眼神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那两个黑衣人的实力他是领教过的,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朱弘道:“照这位姑娘的话去做,少不了你的好处。下去吧!”
刘捕头匆匆行了一礼便急乎乎地离开了祥泰客栈。
出了客栈,他才好好地喘了一口气,这是自由的味道。然而转念一想,我是捕快呀,怎么能被小民们呼来喝去呢?
可抬头一看,对上了带他来的某一个黑衣人,心中咯噔一下,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小命做个懦夫又如何?
那黑衣人是来警告他的,在他耳边冷声道:“此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懂吗?”
只能他一个人知道,也就是说不能告诉县太爷,想到自己的小命忙点头如捣蒜,“懂!懂!”
许久,没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人早已经不见了。
刘捕头又一次的擦汗,觉得还是早点想办法弄几套捕快衣服来得好。
雅间内,众人吃好喝好便散了。
聂书瑶又坐在窗前看着行人,雨还是淅淅地下。遥望城外的田野。不知那里是否真有埋骨处。
没多时,江毅进来说道:“我们被监视了,监视的人是个高手。”
聂书瑶笑笑,“这才正常嘛,说不定这次我们能钓条大鱼。江大哥跟庞太师有仇?”
从他以风月之名羞辱庞巡抚就知道,肯定有仇。
江毅半眯起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冷声道:“不共戴天!”
聂书瑶别的什么都没问。只道:“那我们这次先拔掉他的一颗小牙吧。不过,那监视的人还得让江大哥费心了。”
江毅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也阳光了。那笑自然也是赏心悦目的,“好,听书瑶的。”
聂书瑶点点头,也跟着开心起来。“麻烦江大哥叫凤兄过来。”
江毅离开后,没多时凤无崖进来了。一来就冲她道歉,“我师父没对你们做什么吧?”
聂书瑶反问:“他能对我们做什么?”
“没有就好,就好!”凤无崖马上也笑了,妖孽的容颜加上纯真的笑容真的很养眼。
看得聂书瑶直摇头。啧啧道:“妖孽师父必有妖孽徒弟。”
凤无崖知道她这是在说什么,也没反驳,只是心中叹息。若没有师父他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
两人瞎扯了一会,聂书瑶便对他讲了他们被人监视的事。明天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还得凤无崖帮忙。
次日一大早,众人在江婉儿的巧手下全都化上了丑妆,连聂书瑶也变成了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只有年老头是本色表演。
几人在屋内等了一会,便看到江婉儿的临时化妆室又开了。
门帘轻挑,走出一个千娇百媚美人儿。墨发轻挽成坠马髻,几粒珠翠点缀其上;桃红袄衫,月白色的百折裙,外加一双桃红色绣牡丹的丝缕鞋;一笑一颦足以颠倒众生,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波流转下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
饶是众人知道这是谁,这会看到了也觉得不像是先前的那人。
没错,这就是凤无崖的女装扮相,他本就是演戏的,也扮过女子,也算是本色表演吧。
“真是漂亮呀!我都嫉妒了。”聂书瑶冲他竖起大拇指。
凤无崖微微一笑,以绣帕捂嘴道:“那我们开始吧。”
这声音也经过特殊处理,透着一股慵懒跟妩媚。跟屋内众丑角一对比,丑得人更加丑了。
聂书瑶叮嘱了江婉儿他们不在时要小心再小心,最后被江婉儿嫌啰嗦地赶了出去。
凤无崖莲步轻摇地下了楼,好在天色尚早,人并不多。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