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竹马的青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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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竹马的青梅日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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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念头一起,红伶就对靳如没那么仔细了,比如靳如再学绣花的时候她就不再作陪了,想法子希望重回账房那块,这里呆着又没前途。
  红露看着整理衣物的红伶,奚落道:“哟~这些天怎么不去巴结夫人了?现在不应该是陪着夫人绣花吗?”
  “夫人”两字咬的重重的。
  红伶不理她。
  红露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知道跟着她没前途了?虽然之前你只是整理账本的丫鬟,但时间长了,总能摸到算盘,哪像现在没打赏不说,月钱也没多多少。”
  红伶放下衣物,看着她道:“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这几日夫人的膳食用度我依旧仔细安排,至于我自己什么打算,就不用你关心了。”
  她们俩之前并不熟识,一个在账房里做事,一个在伙房那里,平时的交际只在用饭的时候,连住处都不在一块。
  “你比我好,好歹你说不定能疏通一下回账房,我可不想再回厨房,整天油烟味,身上都发咸。”红露厌弃的说着,眼睛琢磨着什么。
  红伶不再搭话,直觉再说下去,红露一定会说让她帮她一块离开,她可没这本事,自己要走都难的不行。
  靳如对红伶的态度已经察觉到,但也没有办法,将军府里她谁也不认识,王夙夜一次不来,不就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个被忽略的存在。
  半个多月下来,靳如的木芙蓉绣好了,虽然搞得指头伤痕累累,针脚依旧不够细密,但要比之前的好上许多。
  她打开箱子,想把叠好的锦帕放进去,谁知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靳如愣了一会儿,不见了?她明明把宫绦放在里面的!谁拿了?
  “黄莺!”靳如叫道,这几日也就黄莺在她房间里呆的时间长了。
  黄莺应声从外面跑进来,因为听出来靳如语气里的惊慌,她疑惑的小心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见我这里面的东西了吗?”靳如把盒子递到她面前。
  “奴婢没有见过。”黄莺看着空盒子赶紧摇头,心里暗道不好,要生事端了。
  靳如微抖,一定是她表现的太重视这个了,所以有人拿走了:“红伶呢?把她叫来。”
  黄莺应了一声就赶紧出去了,片刻就和红伶一块回来了。
  红伶看到靳如面色紧张,一见她进来就走上前,拿着盒子张口就问:“你拿盒子里的东西了吗?”
  红伶后退一步,神情平静,恭敬道:“请问夫人丢失了何物?”
  靳如有些急躁:“宫绦,我的宫绦!”
  “奴婢是见过夫人的宫绦,奴婢没记错的话,那宫绦应该是枣红色和黛紫色的,”红伶道,“但既然是夫人的东西,奴婢又怎么会私自偷拿?”
  “可是我明明放在里面的,没有人拿怎么会不见呢?”靳如恼道,“把所有人都叫来,我要问她们!”
  闻言,红伶皱了下眉,抬头看向靳如,只见她满脸写着焦急紧张,足以让人知道丢的东西对她有多重要,让人不禁去猜测其中的因缘。
  “黄莺,你先下去。”红伶道。
  “是。”黄莺应道,赶紧走出了房间,只求红伶能劝住夫人,从和夫人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也隐隐感觉到夫人的心事,将军本不愿娶夫人,夫人也是不愿嫁给将军呢!
  门外的黄鹂三人见她出来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夫人的什么东西不见了?”
  黄莺摇头:“不知道,夫人只拿着一个空盒子问我见过里面的东西没。”
  “就这样?”黄素一脸不信。
  “要不你去问夫人?”黄莺反问她。
  黄素立刻摇头,她进屋里伺候的次数不多,才没兴趣沾上嫌疑呢!
  靳如皱了眉,看着红伶的眼神有些戒备,拿着盒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红伶垂了眼,道:“夫人,恕奴婢斗胆,但是有些话奴婢必须得说。”

☆、第十二章

  将军府很大,各院的下人不可随意走动,黄槿多少认识一些地方,但即便如此找到账房也花了三刻多钟,走到月门那里就看到红伶拿了一摞账本正要进屋,她赶紧小声叫道:“红伶姐姐!”
  红伶脚步顿住,扭头看到站在月门外的黄槿,这丫头平时沉默寡言的不怎么出众,今天怎么来这里?还满脸急色。
  她皱了眉,把手中的账本给别人,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姐姐,夫人病了,病的很严重,您去找管家赶紧给夫人请个大夫吧!”黄槿急道。
  红伶疑惑:“病了?红露呢?”
  黄槿犹豫了一下,道:“红露姐姐不管。”
  红伶眉头蹙得更深:“你先回去,我这就去找刘叔。”
  黄槿大松一口气,笑道:“太好了,多谢姐姐。”
  红伶只当靳如是小病,看到黄槿这么急的样子,也是认为她们怕事,只是当等来大夫一起去了映雪阁才知道,靳如病的不算轻。
  这下她也慌了,忍不住呵斥她们道:“你们怎么不早说!要是夫人有万一,谁担得起!”
  四人缩了脖子,黄莺小声道:“红露姐姐不让,我们也不敢。”
  “谁是主子?夫人的话你们不听,反而怕她?”红伶气道,“都去太阳下站着!”
  屋里的靳如情况不太好,原本只是风寒,但是拖延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她的情绪低落,忧思伤神,以至于后来的几天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不清。
  “周大夫,夫人的情况怎么样?”红伶紧张的问。
  周大夫皱着眉:“之前的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红伶一滞,颇为尴尬的说:“这是头一次请大夫过来。”
  周大夫愣住,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红伶臊红了眼,他不再多问,只到外间提笔写药方。
  须臾,一张药方便开好了,周大夫递给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夫人的病多是因为心事,姑娘应当细心照顾。”
  红伶尴尬的接过,问道:“夫人的情况可否严重?”
  “药到病除。”
  短短的四个字更是让红伶羞愧,不是大病,却偏偏碍成了这个样子,只能证明她们做奴才的没把主子当成一回事。
  她出了屋,看着站在太阳下的四个人,只觉得自己还没脸去教训她们:“你们过来。”
  黄莺她们已经被晒的头晕,汗都湿透了衣裳,听得此话,立刻走到前面,虚虚的叫了声:“姐姐。”
  红伶把药方给黄素,吩咐她去抓药,又让其余几个去准备食物热水,待要返回屋里时,看到红露的脸透过门缝惊怕的瞅着她,红伶没理会她,进屋去照顾靳如。
  靳如躺在床上,觉得头晕沉沉的,喉咙里又渴又燥,想喝水却发不出声。
  红伶看到靳如干涩的嘴唇微动,拿了勺子小心的喂她喝水,但是喂了一勺却洒了一大半。
  她心下更是忐忑,这个样子,若是将军知道了该怎么办?刘管家若是汇报给将军,那可不好了。
  刘管家听大夫说了靳如事后,就没打算告诉王夙夜,小小一个风寒病拖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可是丢尽脸面。
  靳如嫁进来不过一月余就遭遇此事,外人听来,不仅是王夙夜刻薄妻子,更是恶奴欺主,不如乘着王夙夜还没有回来,把此事压下去,料靳如那性子,肯定是忍了。
  他正想去映雪阁敲打一下里面的丫鬟,却正见王夙夜从门外走进正堂,而给靳如看病的周大夫刚刚走出去。
  他没想太多,迎上去低声恭敬道:“将军回来了,老奴去吩咐备热水。”
  王夙夜睨了他一眼,道:“夫人何病?”
  刘管家没想到王夙夜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没有隐瞒更不敢撒谎:“夫人高烧不退。”
  他没说是因为风寒拖得太久的缘故。
  王夙夜睇了他一会儿,道:“去映雪阁。”
  大夫除了向王夙夜行礼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而王夙夜能知道是靳如生病,只是因为能请大夫进府看病的人,除了靳如别人也没资格。
  刘管家心里有些摸不准底,将军不应该是后天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而且还直接去映雪阁。
  一进映雪阁,里面的人就都愣住了,黄莺手里端着的盆更是惊得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参见将军。”不知是谁第一个醒过神,赶紧跪下,其余人也纷纷跪下。
  王夙夜没有忽略她们脸上的惊讶惶恐,不同于以往见到他时的恭敬畏惧,更多的是不安。
  屋里的红伶听到动静,匆匆跑出来,惊疑不定的跪下道:“奴婢参见将军。”
  王夙夜扫了一圈,五个丫鬟,他走上前淡淡道:“起。”
  所有人站起来,头垂得很低,让人看不清她们的表情,但是也能忍感受到她们的恐惧不安。
  王夙夜眸光微闪,站在他身后的景阳和景风也对视了一眼,这些下人的反应不对,若单单是生病,哪会这么恐惧,分明是担心将军处置她们,可是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将军固然可怕,但不会动辄处罚下人。
  王夙夜径直往屋里走去,看到靳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远山眉轻蹙着。
  他背对众人,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人,久久不动。
  房间里蓦地寂静下来,那人散发出的巨大压力让所有人感到窒息,在这份窒息下连刘管家都不敢动弹,红伶她们更是“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奴、奴婢失职,请将军责罚。”红伶颤着声音道,黄莺她们也赶紧附声求道。
  王夙夜没有动,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药呢?”
  红伶嗫声道:“回将、将军,刚刚已经服侍夫人服下了。”
  “大夫怎么说?”
  红伶张了张嘴,艰难说道:“大夫说‘药到病除’。”
  王夙夜这才动了,转身走出了房间。
  平静,也正是这种平静才让人更加心生恐惧。
  “都出来。”景阳冷着声道,转身时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刘管家一下。
  立时,刘管家就出了一身冷汗,抬起的脚步都要落不稳。
  王夙夜坐在厅里,平静的轻啜着茶,一众人跪在下面,禁不住的浑身颤栗。
  景阳问道:“事情的原委谁知道的最清楚?”
  映雪阁的丫鬟一颤,忍不住悄悄的对视一眼都不敢出声,还是黄槿大着胆子,结结巴巴的把映雪阁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厨房的苛待到靳如生病,还有红露拦着她们不让叫大夫,黄槿说的仔细,连红露私扣点心的事也说了,只把红伶去了账房那儿的事情简略而过。
  景阳和景风听后具都皱了眉,只王夙夜面色不动,依旧是平淡的样子,对黄槿说:“你进去,照顾夫人;景阳,把厨房的人都叫来。”
  景阳微愣,这是要大动干戈?他没再多想,应声下去。
  黄槿大松一口气,这就等于免了她的罪,她赶紧扣头道:“奴婢遵命。”只是起身时,腿还有些颤抖,走路都虚飘飘的。
  “景风,把她拎出来。”王夙夜淡淡道。
  “是,将军。”不用他说是谁,景风就径直往红露的房间走去。
  他一打开门,屋里就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伴着东西打翻的响声,红露被景风拖着扔到了院子里。
  红伶回来时,她就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再到王夙夜到来,她更是吓得缩在角落里,颤颤发抖,万想不到王夙夜会亲自过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到院子里,红露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王夙夜抬眼冷晲她,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杖毙。”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颤了一下,若不是跪着,只怕都要昏倒了!大夏天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出着,衣裳早已经被浸湿。
  红露求饶的声音停顿一瞬,继而更是高声哭喊道:“将军饶命,求将军过奴婢!奴婢错了,奴婢知错!请将军饶奴婢一条贱命。”
  王夙夜微蹙浓眉,抬手挥了一下。
  景风立刻会意,出去叫了八个家丁回来,带着板凳和棍子。
  红露看到人往她走过来,也不哭喊了,只本能的爬起来就想跑,然而只跑了两步就被两个家丁抓住,按在板凳上。
  “放开我!放开我!”红露挣扎着,满脸恐惧,大喊道:“将军将军!奴婢是发现夫人有二心啊!”
  这话让抓她的人愣住,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红露敢这么嚣张,原来她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红伶紧皱着眉头,真是愚蠢!
  王夙夜拿茶盖拂去茶沫的手顿住:“把她拖进来。”
  红露跪在堂屋里,瑟瑟发抖,在王夙夜的巨大压力下,头沉的根本抬不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王夙夜淡淡问道,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着烫金莲纹白瓷杯。
  红露咽了口唾沫,颤声答道;“奴婢发现了夫人不、不忠,对将军不忠,心里令有他人。”

☆、第十三章

  “哦?”王夙夜微低了声音,“怎么发现的?”
  红露没听出来王夙夜的危险,只觉得王夙夜肯听她说,那就证明靳如的死期到了,说起话来也不结巴了:“奴婢发现夫人经常对着一条宫绦发呆,时而欢喜,时而哀伤,而且夫人还特地学了编法,另打了一条做为一对。”
  景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知道的越多死的才越快。
  “东西在哪?”王夙夜的眼神一片冰冷。
  跪在地上的红露没有发现,听他问便立刻道:“在奴婢房中的柜子底下,用手绢包着。”
  景风立刻去她屋里找了出来,放在桌上。
  王夙夜看着白色的手绢,扬了一下下巴,景风会意的展开手绢,里面果然是两条宫绦,一条枣红色,一条黛紫色,看起来倒是般配。
  “黛紫色的,是夫人所编。”红露赶紧说。
  王夙夜的眉间闪过一丝厌恶:“拖出去。”
  “恩?”红露刚想抬头,就被人驾着往门外拖去,她疑惑的看向王夙夜,“将——唔……”
  话说了一半,她的嘴被破布堵上,立刻就明白王夙夜压根就没打算绕过她,她也不能大喊,只能用喉咙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王夙夜并没与立刻让人行刑,而是等到厨房的人都到了,才开始让人行刑:“三百杖,你们都抬头看着。”
  一般来说,打到一百杖人就没气了,尤其是红露还是女子,恐怕不到百杖就死了,但王夙夜这么一吩咐,意思就是说没到三百杖就不能把她打死,一定要够数了才能让人死。
  “啪!啪!”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红露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眼睛还求饶的看着王夙夜。
  红伶等人面色惨白,只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现如今她倒不怕自己的疏忽之罪,更怕触碰到了禁忌,红露这个该死的蠢货。
  刘管家颤颤巍巍的跪着,万想不到王夙夜会大动干戈,看这满院子的噤若寒蝉的人,只怕每一个都跑不了。
  黄槿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那板子每落一下就跟打在她自己身上似得,给靳如拭汗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又不禁庆幸,自己不用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行刑的八个家丁已经换了一轮,红露从一开始的哼叫到后来的微弱呜咽,最后只余板子落在身体上的声音,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王夙夜泰然若之的饮着茶,景风时不时的出去给他添新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停下来时大家才察觉到天色晚了,已近黄昏,有家丁探了探红露的鼻息,然后道:“将军,三百杖已到,人刚刚断气。”
  所有人一颤,面露恐惧,生怕被抓起来按在板凳上,看着满地的鲜血都禁不住发起抖来,却又不敢出声求饶。
  坐在堂里的王夙夜面色不动,冷峻如峰,薄唇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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