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几次,皮又更松软了,简直跟布料一样,白璃魅将皮铺在桌子上,就开始剪裁一样大小的形状,剪好之后又拿出天蝉丝制作的天蝉布,这是半透明的布料,专门做甲胄内里用的,也依着形状剪好。
随后就拿出龙筋开始缝制了起来,那针碰到鳞片还是会反弹,所以白璃魅在缝制压软的过程,真的用上很多力气。
当所有的胄甲都缝制完成,白璃魅就在那些胄甲,画上许多法阵,然后开始炼制,那些灵火烧灼过后,又用无垠水泡制,当那些胄甲变透明之后,画上法阵,又用灵火再次烧制一遍,再用无垠水泡制,直到第十遍那个胄甲,真正成为灵器冰麟胄甲。
穿时柔软舒适,别人攻击的力道会完全返还,透明的甲胄没穿的时候是半透明的,一穿上去又是变成透明的,白璃魅穿上去之前,先用刀子砍砍看,结果用多大的力量砍,返回来的力道就有多大,最后连刀子都飞掉了。
白璃魅将这甲胄完全炼化,放置在识海,穿的时候只要想着要穿,意念一动,就会直接穿在身体上,与皮肤贴合,别人也完全看不出来。
其他两个人,进这个须弥空间要练功的时候,就看到放置在桌子上的甲胄,两个人纷纷将甲胄炼化,放入识海之中。
今天三个人又是坐在须弥空间的练功房中,运行功法,须臾澄烨比较特别,他还拿着冰麟龙的内丹在炼化,金色的内丹一层层的被剥离,那内丹的颜色,由原本的红色,变成白色,又变金色,可见已经剥离数层,突然须臾澄烨冲破金丹中期。
体内的灵气源源不绝的循环,须臾澄烨赶忙着停止炼化兽丹的行为,转而专心的运行功法,让体内的灵气稳固下来,过了数刻,才终于让那个流动迅速的灵气平稳下来。
刚冲破一个关卡的时候,最忌讳急功好利,如果须臾澄烨想着,趁突破中期,而让那个灵气吸收更多,循环更快,将会导致灵气暴冲的情形,到时候就是爆体。
那兽丹才炼化不到一半,不过须臾澄烨还是将他收进纳虚戒之中,等下次要冲击后期的时候再炼化,免得浪费这颗内丹,就白费白璃魅的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8 章
三个人下车之后,须臾澄烨就跟向馡说,这段期间该怎么做,做什么才是小厮该做的,於是一行三个人,须臾澄烨与白璃魅走前面,向馡就走后面。
须臾澄烨走到田庆诚与齐天诚旁边,就先跟两个人问好,其他两个看到白璃魅站后面,也没有多想,直到须臾澄烨介绍白璃魅跟他的关系,其他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到现在都没有娶妻,齐晓月倒是早就知情,也只是打量一下白璃魅就收回眼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陵心山庄的主要房舍,才刚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仆役站在路边,向众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嘴巴则喊着欢迎大驾光临,随后就有林总管分辨身份,分发房间,随后就有侍女将人,带往宾客往该住的房间带去。
须臾澄烨由于是须臾晨曦的儿子,自然被分发到一个小庭园,那个庭园就是一家人住的房数。
才进到庭园,就有一个婢女将茶倒在杯子里面,那茶自然是上好的冻顶摘心茶,并且敬礼说道。「天扬庄主…这段时间明珠就是服侍您的婢女,请多指教…」
「到会客厅吧,有须要我会叫你,向馡过来这边站着。」须臾澄烨说着就要向馡到旁边站好。
才五岁的向馡,虽然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不过还是走到须臾澄烨旁边站好,须臾澄烨就将两只手,放置在向馡的前胸后背,开始用自己的灵气引导向馡,让他有一丝的感觉。
向馡只是觉得身体里面有一丝的感觉,热热的很舒服,须臾澄烨引导一下子,就要向馡照着自己的姿势,坐在聚灵蒲团上面,开始修真的第一步练气。
向霏努力的尝试,然而体内就是没感觉,於是就睁开眼睛说道。「主人…怎么没有办法像摸我胸口一样热热的,有东西在流动…」童言童语煞是可爱。
「那要学…记得我说的口诀,努力的想像,久而久之就可以驱动那股气,那叫练气。」须臾澄烨坐在旁边说道。
「是…小豆子知道了。」小豆子是向馡的小名,也是父母为他取的名字,所以他就称自己小豆子。
「小豆子努力修真,到时候再读书认字,我让你有个好工作,到时候才可以让你的姑姑对你另眼看待…」须臾澄烨虽然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子,不过心里有一个感觉,要他将这个小孩拜自己为师。
也只有在五千年前,有一名弟子叫施官,他当时也是让自己有差不多的悸动,想要收他为弟子,他当时原本也是最受宠的,可惜在渡天劫的时候没有渡过,被雷劈死…
想一想前尘往事如云烟飘散即逝,何来那么多的回忆,让自己深陷在其中,须臾澄烨倒一杯茶,喝一口,又看着小孩子运行法诀练气,算一算自己很少亲自监视小孩子练气的,除了几个…元朗…施官…晋天和…希律…
过了一个时辰,向馡就睁开眼睛,好像有掌握到什么诀窍一样,他方才勉强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气动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可是他也知道主人会叫自己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又耐着性子继续打坐。
婢女明珠已经将菜端过来了,今天是友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吃食,明天的中午,才会设席邀请大家一起吃喝聊天,当然须臾澄烨也与他们有世代的隔阂,不过因为须臾澄烨的天扬山庄,也与这家陵心山庄有生意的往来,所以还是有很多话题的。
「先运行一周天,再起来吃饭…」须臾澄烨拿着玉简在看,毕竟这里是用蠋火勉强看书,只会让眼睛疲劳不舒服。
「要不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练出一些气。」白璃魅也是有教过几个徒弟,虽然不多,还是知道一些要领,所以就将双手贴在向馡的前背后背,将神识探进去,居然能感觉一丝灵气在游走。
「你都破坏他专心了,还运行什么…先收功晚上再继续…」须臾澄烨笑着说道。
「好…」听到有饭吃,向馡高兴的立即下床,然而他的双脚因为打坐太久,有些僵硬,走起路来姿势有些怪。
「他的天赋还算上等,我居然有感觉,他已经练出一丝灵气。」白璃魅笑着说道,三个人就在房间吃饭。
当天晚上向馡偷偷的爬起来打坐运行功法,他自从父母死后,已经有一个月都是被踹被打被骂的日子,所以他小小的心灵中,自然有着想讨好主人的想法。
隔天设宴於宴会厅,须臾澄烨与白璃魅自然要出席,一到宴会厅,就看见须臾晨曦众多的结拜兄弟,坐在主桌,而须臾澄烨他则坐在那些结拜兄弟的儿女那桌。
须臾澄烨到的时候,齐晓月大力挥手,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挥手,那一桌刚好留下两席的位子,须臾澄烨与白璃魅就走到那一桌坐下来。
「须臾兄…这位就是你的伴侣,失礼…失礼…我是赵浩得,明天要结婚的就是我。」赵浩得站起来跟白璃魅拱拱手,随后就坐下来。
「今天是浩得兄的最后一天轻快日子,明天可是有重责大任,要扛在你肩上呀。」「浩得呀…明天你就是弟妹的责任,今天就快乐一天吧…」「浩得…恭喜你啦…」同桌的七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彼此哄堂大笑的在聊天,那些菜上的很快,所有的人很快就吃饱,开始聊天喝酒。
后面就纯粹是吃小菜喝酒的时间,须臾澄烨与白璃魅觉得所有的人各有七分醉,就想离席,突然林总管跑到赵孟然的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那个赵孟然就拍桌子大骂。
「那个贱女人…死要钱,还不将他们赶出去…」赵孟然气的口不择言的骂道,只看到随后有人,又冲进来跪在地上说道。
「庄主…那个游席珍偷偷潜进来,在祖宗祠吊死啦…」那个仆人边说边发抖,所有的人一片哗然…
「这个贱…贱人…」赵孟然怒急攻心,就倒坐在地上,按压着心脏,双眉紧皱。
「爹…爹!还不快拿养心丸给父亲吃,你们都吓呆啦,不会看脸色…」赵浩得赶紧冲过来,扶住自己的父亲拿药给他吃,那个赵孟然气的发抖,心脏痛的紧摀胸口。
「孽子…孽子…赶快去处理那…那个贱人…呼…呼…」赵孟然摀住心脏说,没两句就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对不起…各位发生这些事情,我们的婚事…」赵浩得说话说的结结巴巴,而其他的兄弟连忙站起来说道。
「婚礼照办,明天请准时观礼…」三个兄长开始连忙让客人离席,而赵孟然则被下人,七手八脚的抬回房间。
到了晚上戊时的时间,所有赵家人都聚集在那个祖宗祠,地上躺着一个女人肚子圆滚滚的,赵浩得俯身在旁边痛哭失声。
「席珍…席珍…你怎么那么傻,我不是要你等我三年吗?三年后我就与你私奔,共同养育小孩,你怎么要自杀…」赵浩得哭的两眼红肿,眼泪鼻涕流满面。
「你这个贱女人真的该死,明天是浩得的大喜之日,你居然…我不是给你三百两银子,要你离我儿子远一点,没想到你居然挺肚自杀,要死也不会滚远一点,偏偏要在这里死,我去你妈的贱女人…」赵孟然气的一脚脚的踹着游席珍,旁边的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地上那个断气的女人。
「赵浩得你好自为之,你的女人在我的婚礼前,搞那么大的篓子,简直丢我的脸,不要忘记,你们陵心山庄拿了我多少钱,要不是靠我的一万两银子,你们这个破山庄早就垮台。」
这个女人名唤谈心怡,长的五官虽然勉强可以,然而左眼的皮肤上生着一个大胎记,他是楚国的贵族,年方三十六岁,比赵浩得大十岁,他的双眼圆睁,说话带嘲讽,走的时候,还踹躺在地上的游席珍好几脚。
「趁现在将女人扛走,不要让这个贱女人,破坏这门亲事…」赵孟然的长子赵浩翰,指挥下人将游席珍抬走,才低头看弟弟…
「浩得为了我们家辛苦你了,不过我不是说要三年吗?你的女人怎么…唉…」赵浩瀚叹一口气的离开祖宗堂,只留赵浩得跪在地上痛哭,他的眼神中有愤恨有哀悼,他的双手紧握,指甲都刺伤他的手。
当天的晚上亥时初,赵浩得走到谈心怡住的厢房外面,里面布置的正是红红的大双囍,自窗帘、床单、棉被,全部都是大红色,那灯光被吹熄了,一位婢女走出来。
「呼…幸好五少夫人没有发飙,五少爷真可怜,这种残缺的货色,唉…以后日子难过了…」那位婢女走出来离开这个小院子,赵浩得偷偷摸摸的走进去点燃烛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9 章
「你这个贱婢,不是跟你说本少夫人要睡了吗?你点灯做什么…啊…浩得你今天怎么可以进来我房间,明天就要成婚,你太心急了…」谈心怡坐起来说到一半,发现是赵浩得,声音又转的柔细,他就不信那么多钱自己又温柔一点,会拼不过那个贱女人游席珍。
「心怡…我是进来看你的,心情如何,那个贱女人破坏我们的婚礼,真的太不要脸了…」赵浩得抱揽着谈心怡,小声的说道…
「我希望你爱我,你看我已经先将所有的钱,换成银票,以后还有很多的田产、房产,另外这些金银珠宝通通都是你的,你何必要锺情於游席珍,浩得我希望你只爱我,我…啊…这辈子就只指望你了。」谈心怡紧靠在赵浩得的臂弯里,表情幸福,还拿出装有钱财的袋子,亮给赵浩得看。
「谈心怡这些钱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而赵浩得则摸着背后藏着的一把匕首,快狠准的刺进谈心怡的胸口,然后再将棉被压在伤口上,抽出匕首,再狠狠的刺入棉被里。
那棉被柔软根本挡不住匕首的尖锐,谈心怡嘴巴圆睁的,嘴巴开合数下,就死在床上,连眼泪都来不及流。
「贱女人的是你,我恨你,我的老婆小孩都因你而死,我恨你…」赵浩得拿了那一袋钱财就离开,里面有数万两的钱财,而一张银票就有一百两的金额。
赵浩得离开谈心怡的房门口,只觉得安静异常,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走进主院,找到父亲赵孟然的居住地,他敲敲房门,里面的赵孟然显然气的睡不着。
「爹我想跟你借点钱,席珍他的丧事须要钱…」赵浩得站在门口,嘴巴笑笑的就说道。
「浩得怎么是你,进来…你在想什么,惹上游席珍那个贱女人,幸好谈心怡不再意,否则我们山庄就完了…」赵孟然转身就要往里面走的时候,赵浩得就将匕首刺进赵孟然的背部。
「你疯了!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杀爹,我跟你拼了…」赵孟然回头要打自己的儿子,然而赵浩得将匕首抽出来,由于布巾挡在前面,所以血液完全没有喷到赵浩得的身体。
赵孟然退后数步,挣扎的抽出一把长剑,就往赵浩得的身体刺过去,赵孟然的步伐摇晃,那里是没有受伤的赵浩得的对手,所以赵浩得很轻易的闪过身去。
随后又将布巾贴在父亲的背后,急刺数刀,赵浩得简直杀红了眼,用布巾将伤口掩盖,抽出匕首,然后又就着布巾急刺数刀,直到父亲断气在他的乱刀之下。
血流满地,赵浩得将父亲装钱的箱子打开,就看见有数百两的黄金元宝,还有些许的银两,赵浩得全部拿走,急忙忙的在房间,将染血的衣服换下来,放进包袱里,就穿上全黑的衣服,走出主院的门口。
「五少爷…老爷找你呀…」在山庄里打更的小午,看见赵浩得就随口问一句。
「爹爹刚睡,他有心脏虚弱的问题,今天打更时小声一点,免得吓到爹爹,就被骂一顿。」赵浩得脸色没有异常的走过去。
「五少爷明天是你大喜呀…你今天要去哪…」小午急忙出声阻止赵浩得的行为。
「我要去看看席珍的尸体,凌晨寅时初就会回来,爹爹知道的,我先走了…」赵浩得拿几个碎银给小午。
小午收钱手软的点点头又说道…「五少爷为了我们陵心山庄,辛苦你了…」
「应该的…」赵浩得笑着向小午挥挥手,就往门外走去,那个门是后门,由于现在庄里面住着许多贵客,自然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小门。
赵浩得走出去就开始用跑的,他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跑到游席珍的住家,由于自杀的女人是不能进家门的,更何况他又是肚子里有胎儿,更是凶中之凶,所以昨天就埋在地理环境很差的东边乱葬岗。
晚上只有一家三口,围在客厅守丧,游席珍的妹妹游席娟哭哭啼啼的烧纸钱,一家人哭的眼睛跟个核桃一样大。
「席娟…爸妈快点将包袱收一收,我们离开这里,到楚国边境时再将银票换成银两,我们现在立即逃离这个地方…」赵浩得语速飞快紧张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不是明天要结婚,怎么…」游父游母将眼泪擦干,就些微严厉的说道。
「我将污浊席珍的人全部杀了,我们快逃,你们留在这里,只会被陵心山庄的人搞死…」赵浩得喝下一口茶,直喘气的说…
「爹娘我们听浩得哥的话快走,昨天姐姐说会出大事,叫我们先走的…」游席娟听到赵浩得的话,突然想到姐姐昨天说的话,就急忙的说道。
「好…我进去将财物收一收,我们就快走…」游母听完后,就急忙的丢下正在烧的纸钱,将银两、衣服、唯一的玉镯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