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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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志-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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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烛阴
    “你是许仙!”
    许仙不满道:“喂,这算什么答案啊!”却也明白了敖乾的意思,就算以前再怎么风光过,又和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一场穿越是因何而起。他进来用功德碑反复观看自己穿越时的记忆,那一声浩大的佛号绝非偶然。
    许仙告求道:“老爷子,你就告诉我吧!若是我以前有什么仇人,过离开害我,那我岂不是惨了!”
    敖乾笑道:“能看破你的前世的除了术数之道极强的便是和你缘分极深的,三界之内不会超过一双巴掌,你的仇人在你的前
    身转世之前早就清理过一遍。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早知道未必是好事。”
    许仙还要再问,敖乾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对白素贞道:“你以现在的法门修练下去,就是再修个一千年又算得了什么。我只问你
    ,你想做烛九阴吗?”
    所谓烛九阴者,就是烛龙。
    而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而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竭。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白素贞震惊的道:“烛,烛九阴?”
    她当然知道烛九阴对蛇来说意味着什么。传闻烛九阴,吃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呼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它终日倦伏在地,不饮,不食,不喝水,不眠,不呼吸,因为它一呼吸,就成为长风万里。
    蛇类的精怪中最有名的自然是女娲娘娘,但最强的却非烛九阴莫属。
    许仙问道:“烛九阴是什么?”
    敖乾解释道:“一条贪婪的蛇,也就是它的存在,让龙族决意收回所有修行执法。当初为了处决它,可是死了几十条龙。当然,那时候的龙还不像现在这么没用!”
    白素贞思虑片刻,问道:龙王大人能让我做烛九阴吗?”
    她清楚的明白,她现在所修行的内胆之法,不过是最基础的部分,就是连没有智慧的野兽,机缘巧合之下也能得来,一直旁边的敖璃,道:“让他来长江吧!从西湖开始,太湖,钱塘…一直到长江,然后是黄河!我知道只凭她是做不到的,所以…”
    白素贞抬起头,眼中闪着光彩,道:“所以,我会帮她!“
    短暂的时间里,她自己做出了抉择。凭什么,她苦修一千七百年,竟然还比不上那些修行的年数远远不及自己的人?她心中未尝没有不甘,但整个妖道的衰落不是一条小蛇所能改变的,但若是真的能得到那种修炼之法,成为传说中的可以天地抗衡的烛九阴,到时候天条律法又算得了什么?
    敖乾微微一笑道:“蛇,果然都是贪婪的,但也很聪明。“
    白素贞肃然的说:“这并非贪婪,只是不想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而已!”她明白,哪怕她真的进入瑶池修炼,也不过是个寻常仙女而已。而且要受诸多的束缚,不可这样,不可那样。
    直沉默的敖璃,忽然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拜什么先生,我才不要西湖,我要回长江去,爷爷,我们会长江去好不好,璃儿一定不任性,一定好好修炼!”
    眼眶里已有了泪水,她不明白,为什么将自己养大的爷爷,偏要将自己交给别人呢?
    敖乾沉声道:“连黄河也不要了吗?”生死有数,我还不知道能庇护你多久!
    敖璃道:“我…”那不要两个字终不能说出口。白素贞走过去将她抱入怀中。
    敖乾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龟壳给许仙道:“这《河图》就当作是拜师礼吧!”
    白素贞惊道:“河图不是在黄河里吗?”
    敖乾微微一笑道:“黄河那个只如珍宝般藏着,没几个人看,也灭几个人能看懂,早就过时了,这个《河图》是我千年来推衍所成,你若能看明白可继续推衍下去。”许仙不禁苦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过转念想想,一切东西都必然有一个从萌芽到发展的过程,真爱时万事万物的规律。而不是可能说一出现就到达顶峰。而这一点,在术数之道体现得格外明显。至于说,继续推衍下去,许仙心道:“难道要推衍出微积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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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剧脸谱】
    楼
    敖乾简单的交代完毕,便道:“我要回长江去了,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你们打上门来!”言罢便画作一道雷霆,掠空而去。
    许仙坐回蒲团上,皱眉道:“我觉得刚才你跟平常不一样。”一指敖璃道:“你真的要她去打架?她还是个孩子”
    白素贞伸手去接屋檐落下的水花,对转过头对许仙:“汉文你知道这个动作我一千七百年来作过多少次吗?”
    许仙从他的脸庞上看到一丝寂寞:“你?”
    “已经厌烦了,无论是什么事,但已经重复了太多次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坚持一千七百年,再这之前,至少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坐一坐以前没做过的事!为了这个,我想做烛九阴,你能帮我吗?就像一千七百年前那样!”
    许仙转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道:“不能不顾敖璃的想法”
    敖璃一直呆呆的望着爷爷离去的方向,从爷爷的表现中,他也似乎感到了什么,此刻转过头,道:“不关姐姐的事,是敖璃想要夺回爹爹的黄河!”
    许仙望着白素贞期待的眼眸,叹息道:“一千七百年前帮你的那个人不是我。”看她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有微笑道:“现在我要帮的也不只是你啊!”对敖璃说:“喂!小丫头,好久没见了,让哥哥不,让老师我抱抱!”
    白素贞忍不住微笑起来,是啊,是啊,我们是朋友,不是恩人,不是姐妹,不是试图,而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又摸摸敖璃的头,心道:“你会是我的第二个徒弟吗?”
    许仙走在路上,拿着那片龟壳,来回翻看,这篇龟壳本身没什么神奇,只是有很多小点构成的图形,白素贞略微的对他将结果其中的奥妙。许仙却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数学公式。不过所谓术数,不正是有个数吗?不过那术就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了。
    难道拿着这东西就能算命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科学算命?”那自己这掌握微积分的高等人才岂不是可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不过鱼玄机也说过,自己对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
    许仙突然灵光一闪,心道:“若是拿着这个东西,不信她不见自己。河图洛书,术数之道终极追求。白素贞于术数之道不过是兼职,就对这河图爱不释手,若是让自己那师姐知道自己有这玩意儿,还不巴巴的敢上来求自己。
    许仙脑海里不禁浮想联翩,鱼玄机跪望在地,吐着舌头,爸爸的敲着自己手中的龟壳的样子,然后自己再把龟壳远远的一抛……许仙赶紧停止意淫。好吧,这个想法太邪恶了。
    许仙走回去,却见一个人在自家门前打转,不是张玉堂还有谁?上前一番交谈,许仙方才明白,原来他来找自己,被青鸾以“家中无男丁,不便相待“的理由拒之门外。
    许仙将他让进门中,张玉堂道:“许兄,我们什么时候到青姑娘府上拜访啊?”前几日他听闻许仙进山采药,刚听许仙回来,就连忙登门。
    许仙不好意思说他刚才从人家家里回来,拍拍脑袋随意说了个日期,才把这情种送走。其实若能成全他们二人倒也无妨,但是白素贞修行千年身上也有蛇毒,因为毒对蛇来说本身就是有利无害的东西。
    白素贞也只不过是真武帝赐了一颗灵丹,才把毒气涤净,但许仙很清楚真武帝君是什么级别的神仙,要他再赐丹药给小青,那真是没什么希望。
    许仙想罢,正欲到云嫣房中同她亲亲我我一番,却不想又有人拍门。迎进来一看,却是久违的宁采臣。
    宁采臣沉着脸一言不发随许仙到厅中,方急着道:“不好啦,不好啦。
    许仙郁闷的想,原来这哥们装相呢!而后纳闷的道:“宁兄何出此言?”
    宁采臣道:“今天学政大人说贤弟你久不来书院,要将你开革出觐天书院呢!”
    番解释,许仙才了解了个大概,心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这该算是梁王一派的报复吧!从自己这里动手倒也算得上恰当。
    宁采臣在一边瞧着,心中大是佩服,汉文的城府果然不是自己所能及,寻常人知道自己要被书院开除,还不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兹兹,哪有汉文这定性。
第十七章 请客
    宁采臣却不知许仙如今见了不少世再,经了许多险关。
    早已不将很多事放在心上,就如许仙的老师王文会所言,这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但小人物为了上位却最容易如疯狗一般的乱咬,而只对主人恭顺。
    不然也不会来找许仙的麻烦,因为来咬许仙可是要冒不少的风险。若是激起双方的争斗,不论大局上如何谁赢谁输,他这样的小人物却是很可能被当作弃子,当然,也有可能飞黄腾达就是了。
    许仙想了一会而,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办法来解决此事。对他来说倒是很简单,当然是开了隐身符,到那新学政的府中给他一道五雷符,然后世界就清净了。大家还会议论,新学政做多了亏心事,或是冒犯了文曲星,让天雷给劈死了。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人间的事物终归还要用人间的法则来处理。
    许仙谢过了宁采臣,还要留他吃饭,宁采臣却要他赶紧处理此事,匆匆离去了。许仙便按照原定计刮到云嫣房中和她亲亲我我,哦,还多了一项,商讨怎么对付这新学政。不过还是亲亲我我比较重要一点。
    云嫣的房中。
    “喂,夫君,你的手这样我怎么想办法啊!”云嫣红着脸不满道。
    许仙打着哈哈道:“这是我的手吗?”见了这个祸水一样的女子,就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再忍不住上下其手。“不如给我吃了算了。”
    云嫣道:“才不要,憋死你算了!”而后大喊道:“鸾儿,给我出来!”
    招来了青鸾,云嫣终于能够从许仙的魔掌中解脱,然后再帮他想办法。云嫣想想也真是可气,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
    云嫣坐在桌边,想了想道:“潘总督虽然掌权,却不方便参与地方政务,若是他是知府事情反倒简单的多,想必对方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有如此行事。”她也替许仙的功名担心,听许仙说新来的学政要将许仙开革出书院,她倒是比许仙自己还着急的多,不过而后被许仙一番施为,将这点急迫统统打散了。
    许仙懒懒的躺在她的云床上,轻嗅着床上的芬芳,道:“然后呢?”
    云嫣道:“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请这位学政大人吃顿饭,而后先赔礼道歉,再投其所好,金笛银钱的给他一些,想必对方也不一定要撕破脸吧!”
    许仙皱眉道:“就如我老师所言吗?隐忍为上!”
    云嫣道:“是啊!”
    许仙道:“那就这样吧,若只是吃顿饭,出点钱什么的,也无所谓!”
    云嫣劝道:“夫君,功名乃是一个人一生的大事,不可轻忽啊!”
    许仙伸个懒腰道:“没事,我上面卉人!”
    云嫣道:“王大人要当权怕还得些时候,潘公子虽然和夫君是好友,但是相再日久,怕是……”如今坦然的说出潘公子这三个字,她心里竟然十分的平静,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许仙知道云嫣的担心,宦海浮沉,“朋友”二字又能值得几钱几两,以潘玉的位置是不可能为了一个朋友不顾大局的。但是云嫣不知道,许仙和潘玉可不仅仅是朋友而已,他们所一起经历过的东西也绝非外人所能想嘉
    他们都曾决定为对方抛下自己坚持了十几年的心意。
    不过许仙打量一下云嫣,特别是在她那温润的红唇上流连了一下。暗想:若你能像玉儿那样对我,什么功名都顾不得了。
    月光如水,照彻亭台。青衣贵冠的俊美公子仰头望月,手中持着一只纸鹤。
    一个宫装妇人走上亭台,道:“玉儿,还在想那个人吗?”
    潘玉却似早有察觉,回头微笑道:“母亲,我在想漕运上的事!”那只纸鹤却被收入袖中。
    妇人瞧着自己的女儿,抚着自己的胸口道:“玉儿,其实你不必如此。若你喜欢那人,可以向对言明。”她也想要像全天下的母亲一样,为自己的女儿分担心事。
    潘玉一愣,而后微笑道:“母亲误会孩儿了,这事只关我潘家的兴衰,同个人的喜恶无关。若能得那许仙的帮助,对我潘家的事业有莫大的好处!”
    妇人叹了口气,道:“只要你能快乐就好了!”却知道再难得潘玉的心意,这一层层面具难道不就是潘家给她带上的吗?对于自己夫君的决意她无法反对,或许也不想反对吧!母以子贵,她现在终于在这府中有了无上尊贵,但却再也不可能倾听自己女儿的心事了。但愿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她能展露真正的自己吧!
    潘玉微笑道!“我很快乐啊!夜凉了,母亲坏是早点就寝吧!”
    妇人道:“那就好!”慢慢离开了。
    潘玉摸着心口,轻轻的想,等到明年就能再和他相见了。明年,明年,哎,还要好久啊!
    “米饭,相公怎么还不来啊!”山峦之上,小倩一手撑着脸颊,对旁边的鬼面猴叹了口气道。
    米饭山下蹦跳着摆着手势,口里还哇哇的叫喝,小倩拍拍它的脑袋道:“好啦,好啦,我知道相公昨天晚上才走的!”虽然和许仙约好了时间,但她也知道,至少还隔上三五天许仙才能来一次,。
    小倩突然伸手把米饭抓起来道:“我们去找他吧,给相公一个惊喜!你也很高兴对不对!”
    米饭剧烈挣动着,表示不满,哪有高兴的样子。但大概所有领导者都有曲解手下意图的天赋和权利。
    “那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吧!我可要好好打扮一下才是!恩,还要给相公带点礼物。南边的山上有一只人参成精了,虽然是那两只免子的地盘,不过没关系,我计刮一下,咱们去把它抓来给相公吃好了。”
    “什么,你也要吃,你不是吃肉吗?好吧好吧,相公很大方的,给你吃一点也没关系的。”
    第二天,许仙诸事不顾,来到觐天书院,见到了新任的学政,好像是姓张的。这张学政却并不似许仙想象的那样獐头鼠目的样子。见了许仙也不疾言厉色,反而客气的让许仙坐下,而后就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说什么学业为重,莫要分心旁顾,贪恋女色。
    若是只看表面,简直和王文会对许仙没什么区别,反而更加和蔼一点。但许仙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反而感到一丝敌意,这种感应非得修行之人才会有。
    许仙心想,若真的存心要整治自己来讨好梁王,没必要对自己如此客气,难道真如嫣儿所料,是个四面讨好的骑墙派吗?不,这种敌意不是假的,那就是另有所图了。
    许仙望着这张学政,暗自猜测他的想法,却终归是人心难测,便只是道:“前些日子学生分神他故,未能迎接大人上任,今日学生在黎庆楼摆下宴席,向大人赔礼,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张学政笑着连连点头称好,却又道:“到酒楼反而生疏了,不妨就在汉文你的家中好了,也尝尝尊夫人的手艺。”
    “汉文”这两个字,自然是许仙的姐姐叫的最多,其次就是潘玉,总让许仙感到一股亲近之意,如今被面前这新学政叫出来,却只感到一阵恶心,懒得与他虚与委蛇,也笑着答应了,便转身离去,去请别的客人。
    许仙转身的一瞬间,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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