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反攻仙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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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反攻仙界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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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宓是半夜被月流浆给撑醒的,她咋嘛了咋嘛嘴巴,摸了摸个圆滚滚的肚皮。
  所以说当神器就是这点不好,别人只能吸三分,她愣是能够吸到九分,一不留神就会暴饮暴食,一点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哎?手?肚皮?
  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她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四肢和躯干,才猛然发展自己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人形,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就连手指都比之前小了一号。
  怪不得她总觉得视野突然变矮。
  满腹疑问的洛宓麻利的跳下了床,哒哒的跑到屋内唯一的铜镜前,拿起来一照,顿时心凉了半截。
  如瀑的长发、眉间朱砂一点、瓷白的肌肤和顾盼生辉的眼睛,很好,这些都是构成她绝世美貌的必备要素,如果把它们组合在一起的不是一空豆蔻少女的话。
  实际上,打从看清自己的长相开始,洛宓整把剑都不太好了。
  这哪里是回到出水前,完全就是回到开天辟地时!可恶,魔尊到底在凡间修炼了多少年,她一直被这家伙的美貌所惑,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是个老白菜帮子了!
  现在好了,她的倾城美貌,她的绝代风华,她的婀娜身段都打了水漂,更重要的是……她的胸呢?!
  洛宓摸了摸一马平川的某处,只觉得悲从心中来。
  她当年这么平的吗?不可能!
  不愿意接受残酷事实的洛老魔僵硬的放下镜子,转身就准备回去再睡一觉清醒清醒,结果她就看见方才还睡的香甜的少年此刻正面向她侧卧着,眼睛睁的老大。
  饱受打击的洛宓木然的回望。
  然后她就看见,少年暴露在月光下的白皙肌肤一寸一寸的变红,最终整个脸颊完全红透,像是一颗过分饱满的大苹果。
  这厮竟然害羞了。


第15章 
  大姐姐的尊严没有了!
  洛宓在对上少年的眼睛时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并且十分、及其、特别的想要死死捂住脸来逃避现实。
  “你……叫什么?”
  钻在被子里的少年问道,他的脸颊仍残留着一名一抹红晕,白里透红的模样像极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引诱着人去咬一口试试甜度。
  少年,你都不考虑一下我是偷剑贼的可能性吗?别这么坦然的接受长剑变人啊!你们修真界的人心这么大吗?
  不光尊严,一不小心连主动权都丧失了的洛宓心情那是万分复杂,“……你先从被窝里出来。”
  之后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只见上一息还羞涩不已的少年闻言立马闭上了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宛若尸体。
  行了,这货绝对是魔尊本尊。
  熟悉的无力感袭来,眼前上演的赖床奇观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洛宓掐着腰走到床前,对着少年状若熟睡的脸仔细端详,未来的老白菜帮子眼下还是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鲜翠欲滴,让人十分想去拱一拱。
  当然,这也是一颗充满了秘密的菜。
  洛宓现在虽然是回到了剑锋未开、神兵无主的状态,但多年的眼界还在,第一次照面的时候可能还没感觉,可经过了两场生死搏杀,她还看不出少年身上的问题,那就真的可以去投洛水自尽了。
  她第一眼看到他时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
  重病缠身,实际上除了莫名其妙的虚弱之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病症。
  仙缘浅薄,但他却以一搏五杀到对方三死一伤。
  注定夭折,可魔尊这张脸怎么看都是福寿绵延。
  换言之,这家伙顶着天之骄子的面相却套了个短命波折的命格,就好像一个二百斤的胖子被硬塞进了一件小了很多的衣裳,就算勉强绷在身上,也能看出被勒出的一道道肉痕。
  在洛宓看来,少年的“衣裳”早就筚路蓝缕,可偏偏仅存的破烂布条就是不愿意断开,把他禁锢在岌岌可危的框架里,带着他向死路进发。
  “你问我是谁?”
  冰凉的手指抚上少年的脸颊,她爬上了床榻,左腿一迈跨坐在他的身上,放在脸上的手下移到了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插入了他的发间。
  “上古时期,洛水有女神,名为宓妃,那你就叫洛宓好了。”
  记忆中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洛宓看着身下的少年笑了,她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他睁眼看向自己。
  “我名洛宓,是魔尊羽渊的佩剑。”
  果不其然,在听到“羽渊”二字时,少年脸上的红晕散了个干净,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女孩,眼神清明又锐利。
  “我乃统御九幽的魔剑,重逾山岳,剑寒三界,外人不可碰触,凡人无法驱使,”她俯下身,鼻尖轻轻贴上他的,四目相对,像是要一眼望到他的心底,“那么你呢?拔出我的你又是谁?”
  少年抿紧了双唇,别过了头。
  洛宓不肯放过他,伸手将他掰了回来,再次问道,“是注定夭折的李歧,还是登临魔界的羽渊?”
  “我不知道你说的魔尊是谁。”
  尤带着清亮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少年没去管洛宓皱起的眉头,事到如今,他反而像是放松了下来,眼神里透出了坦然和坚定。
  “我姓李,名歧,自幼丧母,被父厌弃,修炼邪道,注定早夭,死后只会沦为最低等的魔头,人人抬手皆可诛杀。”
  “修真界亦有一人,姓李,名羽渊,为云梦泽凌霄真人的爱子,入紫金观观主门下,天资聪颖,仙途可期。”
  洛宓松开了钳制他的手。
  “但是,”就在她要收回双手的时候,少年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因施力而泛出青白,“我会成为他。”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嗓子里磨了出来,“李歧,会成为李羽渊。”
  一股执拗在少年单薄的身躯里升起,从他黝黑的瞳仁里一寸一寸的刺出来。
  “而李羽渊,会成为李歧。”
  他柔软的舌头舔舐着尖利的虎牙。
  “我不会成魔,我会成仙。”
  洛宓看了看自己被紧紧箍住的手腕,又看了看了少年坚定的眼睛,一时间竟穷了词。
  那是她非常熟悉的眼神,几乎每一个知晓她真身的仙人都会投来的眼神,充满了渴望、热烈、执着……不一而足,寄托着对澎湃力量的向往,暗藏着对无上权柄的颤栗,除了羽渊。
  自认主以来,羽渊从未有过如获至宝的欣喜,无论是在洛水的初遇还是表明真身后的相处,他平淡的态度让人人神往的神兵认主变成了一场饭后散步时发生的小小花絮,习以为常到惊不起半点波澜。
  他不会为了她去钻研剑术,甚至不会去主动保养和擦拭。大部分时间里,羽渊对她的想法和行踪漠不关心,就算她与其他仙人交往过密也引不起他的半点兴趣,仿佛她另投他主对他也不痛不痒。
  这种情况,直到他成为魔尊后才有了少许的改善,那时他们已经共渡了万年的时光。
  洛宓从未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不会是羽渊的第一把武器,甚至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把,就像羽渊是她的第一个主人,却不一定是最后的主人。
  他们只是恰逢其会的相遇,再恰逢其会的缔约。
  羽渊需要一把武器,而她需要一个主人。
  他们亲近,却并不亲密。
  他们永远都不是对方的唯一。
  洛宓原本以为自己并不在乎,她在挑选执剑人,自然也允许执剑人挑选她,若是羽渊也与他人相同,也不过是一段泛善可陈的腻味。可在此时此刻,在少年专注的目光中,她却突然发现,这与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也需要被所有者渴望、在意和重视,希望与他心意相通、血脉相连。
  她是他的半身,这是她应得的地位。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注视着身下之人青涩的模样,洛宓有一种自己被撕成两截的错觉,一半因这迟来的重视而激动,另一半却像是被投入冰水之中,被里面的冰渣咯的生疼。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自己回到了过去,应该说,本该在洛水河底沉睡的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一座毫不相干的秘境里?
  答案当时无解,除了命运谁也无法给出答案,可她大概能猜出为什么自己还保有着记忆。
  她的记性很差,可碰上跟魔尊有关事情时又出奇的好。
  她还记得从他身体里飞溅出的血液和顺着持剑之手滴下的血珠,那是洛宓此生不会忘怀的甘美和苦涩,甚至盖过了被天火烧灼、撕裂时产生的痛苦,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脑海深处,就像是一块无法愈合的腐烂伤疤,动辄冒出发黑的污血和发黄的脓水。
  兵器,乃伤人、自防之器。
  制敌以利、护身无漏才是她的本职,而不是看着主人死在自己面前。
  既然时间从灭世之时倒回到了现下,为什么独独她还拥有着不该存在的记忆?
  答案或许出乎意料的简单——因为当时间回溯之时,天地之间,唯有她还活着。
  她既没有护得了主人,也没有跟随他战死,反而是靠着魔尊临死前渡过来的一股魔力挺到了世界的终焉。
  先天神兵,统御九幽,重逾山岳,剑寒三界,外人不可碰触,凡人无法驱使……这些溢美之词无法掩盖的是——她,洛宓,是柄失败至极的剑。
  “你想要我?”
  这么想着,她用舌尖舔了舔唇瓣,对着少年轻笑出声。
  “你可要想好了,我弃主偷生,翻脸无情,是神兵之耻,若你遇险身亡,我会苟且偷生,并且另觅他主,就算这样,你也想要我吗?”
  “想要。”
  少年专注的看着她,语调干脆到了锋利。
  “修为、家世、宗门、名师,灵宝,这些东西我会一一得到,”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掩盖了其下的森森血气和艰险,“我会成为配得上你的主人。”
  “为什么要执着于我呢?”洛宓问他,“你之前还吓得想要逃跑。”
  “你在秘境里一直跟着我吧?”少年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曾拥有很多,最终他们却成为了别人的东西,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想失去了。”
  “我之前没用过剑,不过我可以去学,”他认真说道,“我出身炼魂宗,但并没有受过完备的教导,练得只是入门心法,转修也不算困难。此间事了,我便赶回宗门,我是宗主的幺子,虽然备受厌弃,出入藏书楼观摩剑谱倒也不难,只是我尚未拜师,修炼一道上还需你多多提点。”
  洛宓愣住了。
  “只是我对于剑器养护并不擅长,”只听他继续说道,“旧日曾观其他弟子修习剑道时要日日抱剑在怀,夜夜与剑同寝共食,我愿以此法养护,只是你到底能化为人身……”
  “他们做的很对,”洛宓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异常正经,“养剑之道,一定要日日夜夜贴身佩戴才有成效,切不可大意偷懒。”
  去他的什么后悔、落寞和耻辱吧!
  噢噢噢噢,活着真好!


第16章 
  洛宓万万没有想到,与魔尊同床共枕的梦想竟然在他死后轻松达成了,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在屋外小鸟叽叽喳喳的清晨,她沐浴着阳光,感受着身畔之人均匀的呼吸声,感动的热泪盈眶。
  啊,天道爸爸,谢谢你。
  她双手合十,诚心诚意的感谢上天。
  瞧瞧你给我送来了什么?一个青涩、稚嫩、还愿意跟我同床共枕的羽渊!
  想到等会起床出门了,她还会被对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就觉得生活美好的不可思议,多年干涸的心灵都要滋润起来了!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能滋润干涸的心灵,因为她悲催的发现这个大猪蹄子压根没打算出门。
  “我杀了紫金观的人,那群牛鼻子总把生死由命挂在嘴边,但其实相当记仇,”挣扎了半天才从床榻上下来的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炼魂傀儡送来的早饭,把自己那份小米粥递到了正气呼呼的啃着小花卷的少女面前,“他们此时一定在暗地里搜查我们的踪迹,此时出门就是自投罗网,不如避一避风头,咱们将在这里待上一旬左右,到时候我再带你四处逛一逛。”
  洛宓扁了扁嘴,端起碗喝了起来,虽说吃惯了精巧的仙食,可她对这种闻起来香喷喷,喝起来暖融融的凡间食物还是很有兴趣。
  看着吃的正香的少女,李歧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洛宓到底是仙兵,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浑身的精血流尽了也不一定能在上面烙上印记,因此二人虽有主仆之名,但到底无主仆之实,于他来说,眼前的贪吃少女到底还是能飞的鸭子。
  不,应该说还是只仅能摆着看的鸭子,还是那句话,他眼下修为太低,在他手中神兵与烧火棍无异,种种神异和威力完全无法施展,不过就算布满了剑锈,洛宓也比世间大多数兵器都要锋利。
  哪怕不能出门,二人还可以互相补习,总不至于大眼瞪小眼惹尴尬。
  为了尽快融入大环境,洛宓跟着李歧恶补修真界的常识,而补习的方法,就是看他的修炼秘籍。说是秘籍其实也没什么值得保密的,对于修真界而言,他手上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只不过是烂大街的入门心法而已。
  “筑基、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洛宓瞧着册子,掰着手指头,“我的天道阿爸呀,不算最初的练气十层,你们竟然有十二个阶段,每个阶段还要细分前、中、后,怪不得成仙的人那么少,都老死在路上了吧?”
  李歧明智的忽略了这个话题,然而洛老魔并不想放过他。
  “划分的这么细到底有什么用?打架之前先互报境界,然后境界低的那个人直接认输等死吗?”
  李歧决定先把境界的事情放一放,从别的方面重新讲起,可惜,洛老魔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秘境就是先人留下的洞府?”她瞪大了眼睛,“你们为什么要在快死的时候把自己的宝贝特意放到一起等着别人去你的墓里闲逛时拿走?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李歧: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好在洛宓老前辈问题虽多,但她眼界也高,虽然不会修仙,但她跟仙人接触过,正所谓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老人家即便不能指点别人成仙,可点评一本入门心法还是很大材小用的。
  就这样,李歧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位师父,哪怕这位师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靠谱。
  “唔……”
  洛宓对着手上的册子皱起了眉头,李歧把用完的碗筷放回了食盒,把盒子交到了前来收拾的傀儡手里。
  “哦……”
  洛宓对着手上的册子发出了沉吟,李歧从房间角落里找出来了一个小包袱,背在身后出了一趟门。
  “嗯……”
  洛宓放下了手中的册子闭上眼,这时候身后的包袱大了一整圈的李歧推门进来,他看了一眼状似冥思苦想的洛宓,将身上的包袱放到了刚收拾好的床铺上,然后他只觉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冲进了他的身体,并迅速扩散到奇经八脉。
  “唔……!”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少年抓着被褥倒在了床榻上,脸色在霎那间变得惨白,只见他咬住下唇咽下了喉咙中的惨叫,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打得湿透,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发淌下脸颊,连脖子都留下了一道道汗印。
  “应该是走这里没错啊……”
  身为罪魁祸首的洛老魔一手拿着册子,一手按在少年肩膀,她刚刚把自己的一道剑气打进了他的身体,并控制着剑气按照图上的运行路径在对方的身体里流窜。
  “哦哦,原来如此……”
  这厢洛宓玩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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