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 。 ”猛然听到有人提起了许光杰的名字,欧阳谭盾身子不禁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出了两步,不过紧接着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有上前了一步,迎上了“无情公子”的目光,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 。 。 你。 。 。 提那个人干什么?他和这件事情有。 。 。 有什么关系?”
看着欧阳谭盾那幅难堪的模样,“无情公子”就好像是终于抓住对方的弱点似的,当下不禁露出了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表情极其夸张地说道:“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吗?可本公子怎么觉得有着莫大的关系呢?怡春,快把我们找到那两件东西递给欧阳城主,让他看看那个叫许光杰的小子和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 ”
“无情公子”轻轻地一挥手中的扇子,一直守在他身后的那群模样相似的童女中为首的那个连忙躬身称了声是,然后便快步走到了欧阳谭盾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两件湛清碧绿的玉佩,递到了欧阳谭盾的手中。 然后就见“无情公子”胜券在握的笑道:“欧阳城主,这两块玉佩你应该都很熟悉吧?怎么,现在还觉得许光杰这个名字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吗?”
低头看向了那两块玉佩,欧阳谭盾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子便煞白了起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竟然一连十几秒钟都没说出话来。 因为他发现手中的这两块玉佩虽然都只是五阶的法宝,但是上面的那些细小的符咒却分明是他自己亲手刻上去的本名召唤法咒。 而通过那两个特殊的咒法,欧阳谭盾当下也判断出了这两块玉佩的主人,一个就是他们就是是自己的大儿子,失踪了的欧阳龙,而另一个则是那个已经被他逐出了师门一百余年、他永远也不想再提起的大弟子―――许光杰!!!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相(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相(下)
记得将近两百余年前,也就是欧阳谭盾刚刚接任落日城城主的时候,一个带艺投师的青年拜到了他的门下。 那时候的欧阳谭盾虽然已经将祖传的“先天兽元功”连到了第七层的境界,但是膝下却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徒弟,一见这青年资质甚佳,正好是修炼本门功法的一个好材料,便欣喜地把他收到了门下。 不但将自己所掌握的修炼方法全都倾囊而增的传授给了他,还将其认作义子,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他。
而那个青年却也真是不负众望,只用了不到一个甲子的时间就将欧阳世家的控兽本领全都掌握了个通通透透,除了修为略低于欧阳谭盾之外,要论控兽的本事,却已经几乎不在欧阳谭盾之下了。
欧阳谭盾得此良徒,自然是疼爱不已,最后终于冒着被族长处罚的风险,将欧阳世家不外传的秘典《兽驭》传给了他,同时还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欧阳若澜嫁予他为妻。 谁知道这个青年得到了秘典和美人之后,却无缘无故的神秘消失了,而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落日城方圆五百里内所有的魔兽。
突闻此事的欧阳谭盾自然是焦急万分,苦苦地在大山中寻找了七天七夜,却没有任何音讯。 正在他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一股潜藏在魔神森林的妖人却忽然冲进了宁静的落日之城。
他们利用魔教的残酷手段荼毒着小城里面地居民,而作为亿万年来一直守护着落日之城的望族。 欧阳世家却根本没有一点力量反抗。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如今五百里之内已经没有任何的魔兽可供他们驱使,而如果单单靠他们那点修为和那些魔道中人硬拼,又无疑是以卵击石了。
无奈之下,欧阳世家的族人们只好在族长的带领之下暂时放弃了落日之城,迁徙到了大山之中,直到又过了将近一百年的时间。 各种的魔兽又重新回到了周围地森林里面之后,他们才终于又夺回了落日之城的地盘。 重新在这里繁衍了起来,一直延续至今。
这一段历史本是欧阳世家最不堪回首地一段往事,很少会对外人提起。 而对于这件事情难逃其咎的欧阳谭盾,当时也受到了族长的严厉惩罚。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欧阳谭盾便将对那个偷走了他的秘典、又骗走了他女儿的孽徒的深深仇恨牢牢地烙在了心底,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找他讨回这笔血债。
足足寻找了百多年之后,欧阳谭盾如今却还是一无所获。 谁知正当他已经快要将这件事情渐渐地淡忘了的时候,这块他亲手赠与许光杰地玉佩却和欧阳龙的玉佩一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又如何能够不大惊失色呢?
“不。 。 。 不可能。 。 。 不可能是他干的?这个孽徒不可能还敢回来的?他偷走了老夫的秘典,又拐走了我的宝贝女儿,他怎么还敢回来?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面部地肌肉急剧的抽搐着,刚才还是一派大家风范的欧阳谭盾此刻却眼神涣散地胡言乱语了起来。
忽然,他猛地抬起了脑袋。 目露凶光地看向了对面的“无情公子”,然后就好像终于发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高声地怒吼了一声,紧接着就如猛虎扑兔般朝着“无情公子”的方向径直地扑了过去,同时嘴里大声地吼叫道:“快点告诉我,这两块玉佩你是在哪里发现的?他们两个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快点告诉我!!!”
仿佛发疯般的大吼着,欧阳谭盾的身子刹那间便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同时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夹杂着浓浓的狂兽之气从他的身体四周爆发了出来。 他就好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老狮子一般,挥舞着双掌化作了两团光芒,分左右两路分别朝着“无情公子”左肩的肩胛主脉和右耳的中耳大脉击去。
这一下一招两打,虽然看似莽撞,其实却正好击向了那护花宫“百花罩”地两个命门。 原来通过分析刚才自己两个儿子吃亏地过程,欧阳谭盾早已找出了这“百花罩”弱点,此刻他的情绪虽然已经混乱不堪,但是出手地准头却还是丝毫不差。 将两团浓浓的“兽元真气”聚集在了双拳之上。 一下子招呼下去,倘若“无情公子”要是还像刚刚对付欧阳虎和欧阳豹那般不以为意的话。 恐怕就算不死也要重伤了。
“哼,我说欧阳老头,你抽什么疯啊?莫非被本公子说中了要害,想要杀人灭口不成?”眼见着欧阳谭盾带着一股原始的真元之力、闪烁着耀耀的金光、如猛虎扑食般的扑向了自己,满面含笑的“无情公子”却似乎还是不慌不忙。
只待那欧阳谭盾双拳的两团金光就要挨着左肩和右耳的时候,他的眼中才光芒一闪,双脚轻轻一点地面,身子骤然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直飞了出去,同时“唰!”的一声骤然展开了手中的折扇,一下子卷起了一股闪亮着缕缕银线般白色光芒的浓浓香气,如春风般柔和的拂向了欧阳谭盾的身体。
“醉茉香气?!不好!”一下扑空的欧阳谭盾猛然提鼻子一闻,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当下心中不禁一忌,连忙提起了真气,止住了身体前冲的趋势,猛然翻身向后退去,可还没等退出三米远,便觉得脑袋一阵强烈的眩晕,然后悬在半空的身子就不自觉地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昏昏沉沉的爬不起来了。
“爹!!!”随着一声闷喝,身材魁梧的欧阳彪一纵身来到了欧阳谭盾的身前,抱住了他地身子。 然后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地看向了早已退到了十五对童男童女身后的“无情公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白脸,你敢伤我爹爹,老子跟你拼了!”说罢,就见他眼中银光暴涨,原本高大的身躯仿佛又膨胀了几分。 同时一把银光闪闪的六阶法宝“九齿亮银刀”也刹那间被他祭在了身前,看那架势像是要和“无情公子”拼命了。
这时却听一声有如洪钟的咳嗽声突然响彻了整个会客厅。 震的大地都摇上了几摇,然后就听陈老散仙那饱含真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欧阳公子,不可莽撞,有话慢慢说!”说着,就见端坐在那里地陈老散仙轻轻地一扬袍袖,荡起了一股浓浓的真气,一卷之下。 如同一层透明地薄膜一般就把那怒气冲冲的欧阳彪以及昏昏沉沉的欧阳谭盾罩在了其中。
安置完了欧阳父子,老散仙又转过头来对那边偷笑的“无情公子”说道:“无情公子,那两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别和大伙打哑谜了,现在欧阳世家的大公子还下落不明,你还在这里故弄玄虚,恐怕多少显得有点不太仗义吧?”
虽然心中也看出了这玉佩一定与欧阳世家的什么丑事有关,但是陈老散仙还是毅然决然的站在了欧阳时间一边。 一是他本身就和那护花宫不怎么对付。 再者这“无情公子”今天明显有些仗势欺人,自己要是再这样袖手旁观下去,恐怕以后在苍冥修真界也就不用再提什么地位和威望了。
见到陈老散仙出面干预,“无情公子”这才勉强地忍住了想要大笑地冲动,当下先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轻摇着手中的折扇。 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地说道:“陈老散仙,您老人家刚才也看见了,并不是本公子不想说,是欧阳谭盾这个老家伙不给本公子说话的机会啊?这回可不能怪在本公子的身上啊?”
轻轻地咳嗽了两下,无情公子接着说道:“咳咳,好吧,既然如今陈老散仙您都出面了,那本公子也就不继续追究了,现在我就来说说这玉佩的来历。 ”说着。 他回过头去瞥了眼跪在身旁的一名年纪略大得童男。 说道:“秋旷,你去给老散仙说说。 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两块玉佩的。 ”
“是,公子!”那男童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之后,起身来到了大厅的正中,规规矩矩地冲着陈老散仙回禀道:“启禀陈老散仙,我们兄弟几个昨个儿奉公子之命,先一步来到了这落日城打探情况,谁知道刚刚飞到魔神森林附近,就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异常地真气波动。 后来我们兄弟将此事禀报了公子,经过公子一番察看之后,竟然发现那里竟然了一个方圆足有百里的障眼法阵。 ”
他说到这里,整个会客厅的所有门掌和派主们都不禁长长的吸了口气,同时目光全都不禁朝着刚刚回禀过情况的陈老散仙弟子廖俊看去,心想刚刚那廖俊分明说查探了周围方圆百里的范围,却一无所获,怎么着挥着童子却又说在魔神森林发现了障眼法阵,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众人正疑惑时,却听那童子接着说道:“我们公子神功盖世,随手便将那个阵法轻易地破解了开来,却见那被障眼法覆盖了地地区如今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的焦黑。 公子心存疑惑,就派我们哥儿几个就下去搜索了一下,结果除了一些烧焦的魔兽之外,就只在废墟中发现了这两块玉佩,之后的事情,几位就都知道了。 ”那男童说罢,又重新退回到了队伍当中,规规矩矩地跪在了无情公子的旁边,仿佛白玉的人偶一般。
听罢那童子的话语,“无情公子”淡淡的一笑,对着陈老散仙一拱手道:“陈老散仙,事情的经过大体就是这样了。 据我所知,这两块玉佩恰巧分别是欧阳世家的大公子欧阳龙以及两百年前拜在欧阳谭盾门下地魔道妖人许光杰所有。 这事情不就很明显了吗?明明就是欧阳谭盾自己招惹了魔教地妖孽,引来了祸端,招致了他儿子的被劫,他却在这里向大家兴师问罪,难道我刚刚训斥与他,为大家揭露出真相。 这还错了不成?”
“呼~”地一阵嘘声四起,原本端坐在两旁地这些个门掌派主们都不禁窃窃私语了起来。 “无情公子”的这一番话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彻底地扭转了局势,将广大的修真同道全都拉到了他这一边,而躺倒在那里的欧阳谭盾则是咬牙切齿,几次想要起身辩解,无奈身中醉茉香气。 此刻全身酥麻无力,起了几次都没有起来。 最后只好用拳头狠狠地一锤地面,深深地悔恨了起来。
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陈老散仙见“无情公子”说得如此有理有据,心中也不禁动摇了起来,当下连忙叫过了刚刚那个禀报的弟子,问道:“廖俊啊,你到底探查清楚了没有。 怎么人家说魔神森林有障眼法阵,你却说一无所获呢?”
那弟子苦着脸沉吟了半晌,最后只好勉强地说道:“师傅,弟子确实已经将方圆百里内都探查过了,实在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阵法啊!至于无情公子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弟子就是再弄不清楚了。 ”
狠狠地瞪了一脸无辜的廖俊一眼,陈老散仙轻声地骂道:“没用地东西,交给你这么点事情。 你都办不好,你说你还能做点什么?”
这时却见对面的“无情公子”轻摇着折扇假意为廖俊开脱道:“我说陈老散仙,你也不要过于责怪那位小兄弟了,本公子所发现地那障眼法阵设计精巧,若不是本门特有仙栾星上仙传下来的妙法,恐怕也是破不了的。 更何况这位不过修到了分身期的小兄弟呢?”
听到“无情公子”又搬出护花宫和仙栾星的关系来压人,陈老散仙当下不禁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欧?按照无情公子的说法,你既然如此精通阵法,那一定也知道那摆阵之人是谁了,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二啊?”
“这。 。 。 ”被陈老散仙一下子问到了节骨眼上,一直谈笑风生的“无情公子”却顿时有些张口结舌了。 虽然适才那童子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天花乱坠,什么“神功无敌”,什么“随手破解”地。 就好像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障眼法阵给破了一样。 但事实的情况却是,他足足耗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真气,才勉强破解了那阵法的一小部分,取出了这两块玉佩。 你说他连那阵法的全貌都还没弄明白呢,你却叫他说出摆阵之人,那不是开玩笑吗?
沉吟了许久,“无情公子”终于尴尬地笑了笑,勉强地胡乱编纂道:“那摆阵之人乃是一位隐居于山野间的阵法高手,本公子不便说出他老人家的名讳。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两块玉佩就摆在这儿,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明明就是那欧阳世家自己造下地孽障,结下的良子,如今遭到了报应,却也怪不了别人吧?”
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无情公子轻摇着折扇看向了陈老散仙,不冷不热地说道:“陈老散仙,如今本公子已经把我的事情都说明白了,您总该有个是非公断了吧?这欧阳世家勾结魔道,便是我们正道中人的公敌,你要是还不对他们采取点手段的花,别人可就该拿你这个正道修真地首领当摆设喽!”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无情公子”志得意满地瞟了瞟那边被陈老散仙护在真气罩中运气的欧阳父子,然后又用压迫性的目光看向了端坐在那里的陈老散仙,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这时候的陈老散仙却是颇为的左右为难。 你说要是不相信“无情公子”的话吧,人家不但证据确凿,而且还把欧阳谭盾问了个哑口无言;你说要是相信“无情公子”的话吧,那就等于确认了欧阳世家勾结魔道地事实,把他们完全地划归到了对立面上。 你说这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实在是让一向喜欢直线思维地陈老散仙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就在这个“无情公子”嚣张得意,欧阳世家哑口无言,陈老散仙举棋不定的时候,却听门外地院子里面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如洪钟般响亮而又熟悉的声音:“陈老散仙,您老人家不用着急,这种小事情您就尽管交给晚辈我来解决吧!”
说话间,忽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