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物,身着将领服装,面色严肃,各自手持一把奇特兵器。
他们一出现,立时各伸出一手,按住凤秋白的肩头,然后往地下一沉,连人带着那颗白珠,消失不见。
那凤秋白得宝心喜,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四个鬼将拖入天台中,不知身处何方了。
沈浪见状一惊,焦急地御使乙木幡赶到天台上,希望能够救到。可惜为时已晚,凤秋白早被四个鬼将拖到天台下,不知到了哪里。
“我就知道,里面肯定有古怪”
沈浪万分失望道,早知道如此,他一定会制止凤秋白的贸然举动了。
而且,刚刚那四个鬼将出现时,沈浪察觉到它们的气息,十分阴森恐怖,实力肯定在自己和凤秋白之上,否则这眨眼间,却也无法将凤秋白掳走。
“怎么办,怎么办?”
沈浪摇头苦思,忽而目光扫到天台上,还散落着一支兽角,不禁心思一动。
刚刚,凤秋白是贸然取得那颗白珠,这才被突然出现的鬼将拖入天台,而且鬼将还放言斥责:“东方青帝宝物,岂容他人觊觎”
如此便可推断,凤秋白之所以遭鬼将掳去,便是因为偷拿异宝,而且这异宝的主人,还是什么东方青帝。
沈浪并未听闻过东方青帝之名,但曾经从没落消失的青阳门中,听到有关青帝之名。而没落消失的青阳门,正是沈浪到过的卫国青阳城,那一次,沈浪从散修集会上,购得‘乙木化春诀’,与青阳门扯上了点联系,这才多留意三分心思。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从天台中救出凤秋白。
沈浪心里琢磨一下,发现只有自己也如凤秋白那般做法,才有可能诱来鬼将,从而争得一两分机会。
可是,那四个鬼将,实力非凡,纵然是沈浪成功诱出他们,但也可能像凤秋白一样被掳走,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唉”沈浪叹了口气,喃喃道:“秋白是我的正式结发妻子,我又怎么忍心见她落难不理,无论后果如何,我总须得一试”
说罢,沈浪心神一沉,将性命置之度外,显得格外地淡然若轻。只见他轻轻伸出手来,用法力一召,那支半尺长的兽角,立时落入他手中。
这一次,沈浪不但祭出法宝森严戒备,而且还早就使出自己威力最大的法门,‘生气牢笼’。
‘生气牢笼’化身的六团黑气,早已在他周身游走,严密防护着他周身要害命门。
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取得兽角后,沈浪却好久都未察觉到有鬼将出现。只见天台上平静无声,连一点震动都感觉不到,与凤秋白取得白珠时的情形,完全不同。
沈浪见效法凤秋白的做法没能招出鬼将,顿时又急又气,“为何秋白取得法宝后,被鬼将掳走,而我取得法宝后,却风平浪静,奇怪”
“哼,这个怪异冰窟,真是不该进来若秋白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自处”
沈浪气得自责一通,再看手中的法宝兽角,传递出强大的元力气息,但却再也无法让他提起精神。
他越看这件法宝,越是生出怒火,“我失了秋白,要这法宝又有何用”
沈浪说罢,当即反手一掷,将那支兽角,狠狠掷向这脚下天台,发出铿锵一响。
就在这时,突然天台震动起来,一个鬼将由天台下遁出,将被沈浪掷远的兽角拿在手中,然后负手站在离沈浪十数丈距离外的地方。
那鬼将浑身鬼气森森,身上的气息,比沈浪强大数筹,起码修成了鬼婴。
沈浪见有鬼将出现,不由惊喜交加,当即将法宝法诀御使得凌厉无比,但心里同时又忐忑不安,因为眼前这个鬼将的实力,似乎不是沈浪能够战胜的。
不过,那鬼将却没有要与沈浪斗法的意思,他面色严肃地看着沈浪,一双鬼眼中神色复杂,不知意欲何为。
而沈浪因为实力较弱,不敢轻易出手,于是,一人一鬼将,就此对峙,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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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青帝衣帛(@求订阅)
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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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与鬼将对峙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在他的法眼和神识的双重查探下,只见对面的鬼将,身影若有若无,气息时隐时现,极不稳定。(。赢话费,
若是将他与修成鬼婴的鬼修相比,又有不妥之处,因为鬼修拥有和道家修者一样的实力等级,以及同样威力不凡的鬼道法诀。可是,眼前的鬼将,拥的力量虽然强大如鬼婴者,可是实力等级,却忽高忽低,令人看之不透。
“难道,这个鬼将的力量,是从其他地方得来的?”
沈浪忽而想到什么,再仔细观察眼前的鬼将,突然发现有异常。
原来,这个鬼将,站在天台上时,身上的气势气息,均都与天台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这样的情况,就如沈浪和凤秋白结成双…修道侣,互换气息和元阳元阴,博得阴阳调和之气,这才在气息上融为一体,以致于他人若非眼见,否则分不清谁是谁一样。
而鬼将与天台,比沈浪和凤秋白的关系,更深一层,融合得更加紧密。
沈浪捕捉到这一丝异常,立刻飞身而起,往后跃出数十丈,一直到脱离到天台的范围。
“鬼将与天台是融为一体的,若是呆在天台上,无论如何,我都没有胜算。”
沈浪心里雪亮,因为这一丝异常,是斗法决胜负的关键。
不过,沈浪如此动作,那鬼将不但不恼,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好,好,天赋资质一般,可是颇有智计,却也懂得本将在天台上的不凡之处,有所防范,不愧为青帝门下弟子啊”
鬼将的声音低沉有力,依然如气息般鬼气森森,但言语之间,却带着一种对沈浪的肯定和赞赏。
沈浪闻言讶异,警惕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谁是青帝门下弟子?”
鬼将闷哼一声,指着沈浪道:“我说的是你,你不是修习了‘乙木化春诀’,还悟出了逆炼之法,若本将猜得不错,你应该是青帝门下的一名普通弟子,按你的天赋资质来看,能成为青帝门下普通弟子,也是三生有幸了”
“什么。”沈浪狐疑一声,暗下猜道:“他说我是青帝门下弟子,莫非这青阳门的真传法诀,与他口中的青帝有何关联?”
“唔,我该如何应他?听他口气,对那位青帝十分敬重,秋白还在他们手上,我可不能惹恼了他们”
沈浪左思右想,觉得眼前这个鬼将似乎将自己认作青帝门下,暂时没有敌意,不禁收起几分敌意,斟酌言语道:“这位兄台,敢问尊姓贵名,不知你说的青帝门下,与在下修习的‘乙木化春诀’有什么关系?”
那鬼将负手而立,神色倨傲,只是轻点头,便缓缓道:“本将是东方青帝座下第一护法卫将,名号辛元。”自报姓名后,辛元皱起眉头,疑惑道:“你既修习了‘乙木化春诀’,怎么不知我东方青帝门下,莫非你修炼的法诀,是偷盗而来的?”
辛元说罢,身上鬼气如陡然升起的锋烟,瞬间漫延到天台之外,直袭沈浪处。此时他的敌意,开始酝酿,只要沈浪一言不合,恐怕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不过,‘乙木化春诀’自然不是沈浪偷盗的,而是他在散修集市,机缘巧合购得,他也不隐瞒,据实相告。
解释完,沈浪坦言道:“按常理来讲,在下应该还算不得青帝门下,不过,青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今的修道界中,可几乎没人谈论过青帝之名”
辛元听罢沉吟不语,似乎沉浸在沈浪的解释中,他一边想,一边喃喃道:“不可能,青帝门下的‘乙木化春诀’,虽然只是普通法入门法诀,可是也不应该能在所谓的散修集会上贱买贱卖”
“难道是青帝门人,如今已经堕落到这步地田?”
“又或者,青帝门下,传到现在,已经无人……。”
辛元自语到此处,顿时目眦尽裂,浑身鬼气冲天而起,再次朝着沈浪汹涌而去,将其彻底笼罩在鬼气之中。
此时,整个废弃的陵宫,无此不在辛元的鬼气震荡中,各种器具物什,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发出铿铿锵锵的乱响。(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说,青帝门下,现在到底如何,若你敢说谎,只要你在青帝陵宫周围十里内,我便有办法将你擒来,与刚才那位女子,一同禁锢入小四方诸天域中”
辛元的质问,有如天崩地裂,气势慑人,沈浪感觉自己虽然脱离了天台的范围,可是确实如他所说,只要自己还在这青帝陵宫内,便逃不过去,甚至连凤秋白也救不了,反而要将自己搭了进去。
沈浪眉头一凛,心道不好,但他被逼到这个关口,反而再没有任何顾忌。
他抱抱手,正气凛然道:“在下虽是一个小小修者,但自问于心无愧,更不屑说谎卖弄,否则刚刚辛元将问及,在下便可冒认青帝门下,以便向你巴结讨好,岂不省事”
辛元听到这话,点点头,收敛了一些气势,应道:“嗯,刚刚你确实没有说谎,很好,我相信你。只要你将现在有关青帝门下的一切,详细告诉我,我非但不会恼怒,反而还会感谢你”
沈浪见他语气放轻,态度缓和了些,而自己心里又牵挂凤秋白,也不愿在这个话题,对他有所得罪。
不过,他回想刚刚辛元的问话,里面说要将自己与凤秋白禁锢在‘小四方诸天域’中,很可能说的便是那个天台。只不知,那个天台到底有什么门道,居然有这种称呼。
“请说,否则我擒拿了你,却也不必细问了”辛元再次闷哼一声,显示自己的耐心有限。
沈浪知道自己此时势弱,不但拖延,便正色道:“现今修道界中,有关青帝名号的说法,在下几乎没有听闻。不过,千年前,有个青阳门的门派,首部真传法诀便是我现在修习的‘乙木化春诀’,只是到得如今,青阳门已经没落消失,甚至连修习青阳门法诀的人,也半个不存。”
“果真如此?”
辛元凌然喝问,双眼变得血红如火,身上的鬼力也鼎沸不息,显然激动莫名。
沈浪点点头,再次肯定回答,那辛元忍不住后退数步,身影明灭不定,气势也随之消弱,直到缩回他的体内。
“我青帝六下,真的凋零至此了,连半个门人也没有?”
辛元忽而想到什么,又抬头看着沈浪,问道:“你说半个修习青阳门法诀的人也没有,那你怎么会修习‘乙木化春诀’,还悟出了逆炼之法?”
沈浪淡然道:“在下也是侥幸,若非那时我逃亡,又没有上乘法诀,所以一得到‘乙木化春诀’,听说是青阳门的首部真传,便求之若渴,爱不悉心地钻研,便钻研出一点门道来,惭愧惭愧”
辛元听到这话,信多了几分,的确,若是在‘乙木化春诀’上肯下功夫,加上沈浪又颇有智计,悟出逆炼之法,也不奇怪。
只是突然之间,辛元听到这种厄耗,一时之间却接受不了。
在他看来,东方青帝法力无边,门下繁若春枝,枝叶无数,怎么到得现在,却连个门人都不存了。
他眼中闪过几分疑色,又重重地盯着沈浪,复问道:“你真没有说谎?”
这一问,顿时让沈浪十分不甘,加上辛元这个鬼将,实力在自己之上,若他对自己有怀疑,便是自己的死路了。
逼到这一刻,沈浪再无顾忌,凛然道:“若辛元将不信,大可擒拿了在下,用搜魂**读取在下的记忆,岂不省事得多。”
辛元闻言略有心动,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沈浪一遍,却又觉得他不可能是说谎之人,否则如他所说,一开始便冒认是青帝门下,与自己攀关系,肯定更妥当。
仔细思索一番,辛元眼中的疑色渐渐消散,转而露出一副信心十足的大将风采。辛元是青帝座下第一卫将,除了实力高绝,在智谋上也有他的高明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对方真的没有说谎,以后无论说话做事,都不会露出破绽,给他一些时间,倒也能够鉴别,无须下重手刺探真伪。
辛元散去疑心,长叹口气,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娓娓说道:
“东方青帝,是诸天世界的一方帝候,座下四大名将,以我辛元为首,子虚为次,古苍为三,飞鹰为四。”
“除此之外,还有门人万千,并占据这域北浩瀚山河,是诸天世界的第一大门派”
“可惜,青帝的威名太胜,惹来无数妖魔大敌,乃至正道魁首觊觎。当年有这第一位太方上人,设下美人计,诱得青帝踏入埋伏圈,被十大妖圣,五大魔皇,以及三大道尊伏击,最后任他笑傲诸天,却也双拳难敌四手,终于只身陨落,徒增伤愁。”
“而我等座下四将,护主不力,万分惭愧。但我等血战妖魔和正道,元神寂灭,只得化身鬼物,在这域北寻得一处冰穴隐藏,然后便建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地下陵宫。”
“这个陵宫,一则为纪念青帝,使他老人家永生不朽,二则为存放青帝的衣帛传承,以供有缘之人索取”
说到这,辛元神情沮丧,忍不住顿首道:“可惜本将等了数千年,始终不见来人”
“哦,原来如此”
沈浪咀嚼着辛元的话,似乎从中读到了一段辛酸却不失荡气回肠的上古往事,他口中的这位青帝,居然被十大妖圣,五十魔皇和三大道尊伏击,这才陨落。
虽然沈浪不知妖圣、魔皇、道尊的实力如何,但连辛元都是元神修高手,他们的实力,只怕比辛元还要强才合理,可见无论是青帝,还是这些传说中的上古人物,实力几乎只能让现在的修道界仰望。
因为现在的修道界,沈浪最多就听说过元神高手,再厉害些便是天界的仙人,然后就没有其他,却不知上古时期的人物,与现今人物的差距,到底是多少。
沈浪没有在高深处细想,转而又回想起自己和凤秋白来此前的种种奇异遭遇,不禁问道:“辛元将,在下总算明白了这此陵宫的意义所在。不过,此前的那群怪虫,似乎是上古异龙的龙魂所生,还有这天台上的那支自动吹奏的兽角,好像也是什么厉害法宝?”
辛元听到这话,沮丧神情变弱数分,转而不屑道:“那些可怜的爬虫,的确是上古异龙的龙魂,可是它们的存在,只是青帝陵工的匠师罢了。你看这青帝陵宫的种种摆设,便都是这些爬虫的杰作”
沈浪想不到那些笨拙的怪虫,竟然真是龙魂所化,而且还是造就这座陵宫的匠师,不禁点头赞叹,不得不信服。
辛元接着又道:“后来有一头强悍点的,被龙吟角收走当了器灵,便是现在本将手中的这支兽角;其他的龙魂,则被龙魂珠收集了存为斗魂。哼,这些蠢物,居然被这两件仙器纳为已有,从此地位升了一级,也是运道极好”
沈浪听到这,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支兽角,叫龙吟角,而那个虚空,则是龙魂珠,而且这两件法宝还是仙器,简直匪夷所思”
想到这,沈浪只觉得青帝陵宫中,已经见怪不怪,再无法让他惊奇了。
此刻,沈浪一心所系,便是凤秋白的安危自由,他寻思了一会,又觉得眼前的鬼将辛元,似乎信了自己几分,而且通过交流,还攀上了一点交情,不禁对救出凤秋白来,多出几分把握了。
想罢,他抱抱手,重重施了一礼,歉意道:“在下与夫人误入青帝陵宫,打扰了辛元将和诸位将领的安宁,实在对不住。而我那夫人也是太过贸然,居然想将青帝的仙器据为已有,却不想触动机关,被辛元将擒拿,禁锢在那个叫小四方诸天域的地方。”
说着,沈浪郑重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