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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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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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睿泽给他和自己的酒杯又斟满了酒:“花灯节那日。”顿了顿,他又说道,“但我很早就把她放心上了,在我还不知道在乎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时候。”

    这话段晋辰信,就这闷葫芦,能开窍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只是盛睿泽喜欢海棠,他倒不介意和对方公平竞争,可依照目前来看,海棠对盛睿泽,分明也是有情意的。

    他想起那日在天元寺和海棠说的话。

    “这红鲤虽困在这池里,可到底还有这一池让它自由自在的游。”

    “如果有人可以给它更大的池,岂不是游得更快活?”

    “小国公又如何知道这红鲤在这小池里游得不快活?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海棠,你是不喜欢我这人,还是我的家世背景带给你的困惑?”

    那时候海棠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但如今想来,或许什么原因都不只是,只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而那个人不是他。

    “为何一直瞒着我?”这才是让段晋辰觉得最郁闷的地方,好像被好兄弟给背叛了一样。

    “不是打算瞒着你,是没寻到合适的机会。我知道你对海棠的情意。”话点到为止,两人兄弟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道对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今天吃我的醋?”他扶着海棠时,盛睿泽看过来的眼光并不怎么友善,他轻笑一声,“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海棠?”

    “我都相信,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嫉妒和吃味。”盛睿泽自嘲一笑,“我以前自诩没有软肋,也没有什么痴念,但现在不同了。”

    那个明明一开始就是看她不顺眼不喜欢的姑娘,怎得就这样牢牢占据他的心房呢?

    其实那一日看到他们在河边拥抱亲吻后,段晋辰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情意藏在心里,对海棠就好像对朋友一样,更何况盛睿泽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举起酒杯,故作惆怅道:“我还以为你好男风,喜欢和在意的是,简直是空欢喜一场。”

    盛睿泽也很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大概是你没有有趣的灵魂吧。”

    兄弟俩推杯换盏的喝着美酒,又聊了心事,两人都觉得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了。

    而千兰从郊外狩猎回来后就一直处于暴怒状态,就是要找蒋文华,才发现这人根本就没回府,说是进了城就去了裴府,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千兰把屋子里的那些花瓶都砸碎了,还拿着马鞭把一个扫地奴婢给打伤了,抬出去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其他人都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小厮进来回禀事情的时候也是腿肚子只打颤:“回……回公主殿下,小侯爷回……回来了。”

    千兰二话不说拿着马鞭就走了出去,她倒是要好好看看,他能去哪里?

    进府的时候蒋文华已经是半醉了,身子摇摇晃晃的,若不是长芦一直搀扶着,指不定下一刻就摔个狗啃了。

    “爷,还是老规矩吗?”一路扶过来,长芦已是气喘吁吁。

    “当然。”蒋文华手臂一挥,啪的一下结结实实打了长芦一个耳光,“不去那,难道还还去她那?”

    没头没尾的话长芦却是一清二楚,只好扶着蒋文华往青樱的院子那走去,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尊大佛正在青樱院子门口等着呢。

    长芦心肝一颤,背脊发凉,只好扶着蒋文华道:“爷,您走错啦,不是要回自己院子那吗?怎走到这来了。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路。”

    长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心里祈祷那尊大佛没看见自己,可他都还没转身呢,那尊大佛就开口了:“侯府这灯火通明的还说黑灯瞎火,长芦,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长芦讪笑道:“公主殿下万安,奴才眼神不好,光顾着走路,哪里想走错了。”

    蒋文华嘴里还哼着小曲:“画楼洗净鸳鸯瓦。彩绳半湿秋千架。觉来红日上窗纱。听街头卖杏花。”

正文 【144】凡事适可而止

    千兰已经从院子那缓缓走了过来,手里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却让长芦手心都在出汗,他摇了摇蒋文华,在他耳边焦急道:“主子,爷,公主来接您回院子了。”

    “公主?哼,让她走,我才不要回那院子。”蒋文华声音低沉又因为是醉话口齿不是很清楚,千兰只听到他在咕哝的说着什么,却没听清是在说什么。

    她冷着眼道:“沛之,你在说什么?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长芦连忙狗腿道:“小侯爷今日应酬着多喝了几杯,怕是叫奴才去端些醒酒汤给他。”

    这条路和她院子是两个方向,迷路会迷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她拦着,穿着这条青石小路,过了这院门,后面就只有青樱一个院子,这该死的贱人,表面上装出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背地里却不知道弄了多少手段。

    千兰心里却是恼怒,面上就笑的越是和煦,“既是回来了就让喜丸扶着小侯爷吧,你先下去吧。”

    长芦哪里敢放着蒋文华一个人啊,醉成这样万一再说点胡话,被这尊大佛听见了,又不知该惹起多大的风波了。

    千兰脸上依然在笑,跟在她身后的喜丸却是身子一颤,她对长芦做了个眼色,可对方丝毫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果然下一刻,长芦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千兰那马鞭准确无误地抽在了他的手背上,一道深而红的痕迹顿时浮现在手背上,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下一鞭又落在了他的脖子处,连带着下巴也被扫到,渗出了血珠。

    大概是被长芦的惨叫声给震住了,蒋文华的酒也醒了些,堪堪站稳了身子,手搭在长芦的肩膀上,皱眉道:“这……这是做什么?”

    千兰冷笑:“怎么,今日看见你那弃妇妻子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心里不舒坦了?”

    蒋文华眼神迷离,“弃妇妻子?海棠?”他说完又低低地呵呵笑了几声,“就我不要的破鞋,谁爱穿谁拿去。”

    听他这话,千兰的怒气却丝毫没有减少,她可没忘记今天看到海棠和盛睿泽那亲密的样子后,蒋文华就一直阴沉着脸,她可不是无知少女,由得别人随意敷衍几句就忽悠过去的。

    千兰收回马鞭,道:“那你为什么不高兴?还借酒消愁?”

    “哪个男人不爱花天酒地的?”蒋文华不满,“没娶你之前,我可是把坪洲的头牌一个个都睡过来了。”

    “你是怪我,不给你出去喝花酒了?”

    长芦看两人都不对,忍着痛再次扶住蒋文华,对千兰道:“公主殿下,小侯爷喝多了说的胡话您别往心里去,他只怕现在难受的紧,我先扶着回去喝醒酒汤,休息会。”

    他已经转身,要扶着蒋文华回他和千兰的院子里,哪知道才走没几步,蒋文华就嚷嚷起来了:“去哪呢,我要去青樱那,才不去母老虎那。”

    千兰刚忍下去的怒火一下就火山爆发出来了,她马鞭一扬,发出“啪”的一声,一鞭抽在了长芦的小腿上,后者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结果半个身体重心都靠在长芦身上的蒋文华也跟着摔倒了,额头直接触地,硌着小碎石,血渗了出来。

    这一摔,彻底把蒋文华的酒意给摔没了,他扶着额头踉跄着站起来时,怒斥千兰:“你干什么啊?”

    千兰看到他额头上的血也有瞬间的惊慌和担心,但听他这么冲的语气,硬生生止住了脚步,睨了眼道:“你自己摔的,与我何干?”

    院子外吵吵闹闹的,早有婢女去回禀青樱了,可青樱却坐在案前朝着佛经,纹丝不动,直到婢女再次来报,说蒋夫人也来了,她才放下笔,慢悠悠地起身,理了理裙褂,这才往院子外而去。

    蒋夫人闻讯匆匆赶来,一来就看到自己儿子额头上的伤口,都还在流血,儿子就是她的心头肉,哪里能容忍丝毫的损伤?

    她忍着怒气,但对方到底是公主,她也不能如当初怒骂海棠一样随意:“公主,沛之到底是你夫君,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要这么打他?”真是笑话,她不过是妻子,凭着公主的身份还反了天啊,到底有没有把侯府放在眼里,知不知道出嫁从夫的理?

    “怎么,我如何做事还要和你汇报?”千兰脾气上来,除了给皇上卖面子外,何曾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她收起马鞭,“我是沛之的妻子不假,但我更是长公主。蒋夫人,这就是你对公主说话该有的敬意吗?”

    蒋夫人哆嗦着嘴唇,明明气恼极了,却偏偏半个字反驳不得,那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蒋文华看不得旁人对自己母亲如此,当初母亲就是怒斥海棠,海棠还站在边上低眉顺眼的聆听教诲,这千兰倒好,母亲还没说什么呢,就先用公主的身份压她了。

    “千兰,这是母亲,你就算是长公主,既是入了我侯府,也该懂些规矩。”蒋文华蹙眉,语气里隐隐有些不耐。

    千兰冷笑:“我就是不懂规矩,如何?可别忘了,你的盐运使,侯府的荣华,可都是因为我才有的,我既然可以给你们,也可以收回来。”

    “你……”当初之所以取千兰,很大程度上也是看中了她能带给自己和侯府的利益,可这些东西一旦摆到明面上来,就不好看了。

    蒋文华沉着脸,那脸上就好像覆了层厚厚的冰霜,又好像是被人从头到脚倒了盆冰水,冷得人刺骨。

    “小侯爷,夫人。”青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步缓缓,又对千兰行了个礼,这才捂着嘴惊讶道,“小侯爷,您这额头怎么回事?”

    蒋文华被她一提醒,越发觉得额头突突的疼,他大步往青樱那边走去,经过千兰身边的时候低声道:“你是长公主不假,但也是我蒋文华的妻子,凡事适可而止。”

正文 【145】你也是心里有人了?

    青樱扶着蒋文华,柔声细语道:“妾身帮你擦下吧,瞧着还开了个小口子。”

    “还是你体贴。”

    “这是妾身的本分。”

    蒋文华走了,蒋夫人也铁着脸走了,只留下还在气愤中的千兰,可除了跪了一地的奴婢小厮,却已经没人关心她,更没人敢上前劝解她了。

    晴了几日后就开始春雨不断,下了好几日的雨依然不见停。

    柳如烟看着亭子外的春雨绵绵,面露丝忧愁。

    “如烟姐姐,你怎么了?”段蝶诗吃着面前的糕点,“这糕点很好吃的,你尝尝。”

    柳如烟收回思绪,看着段蝶诗笑道:“我若是和你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我瞧着姐姐今天来了就性质不高,说是和我聊天,我看你瞧着外面的雨都好些时候了,难道我还没这雨好看吗?”

    柳如烟掩唇轻笑,笑着笑着又落寞了下来:“我年纪不小了,我父亲正在上京给我寻夫家。”

    “我娘说了女娃娃大了就是要嫁人的,这有什么好烦恼的。”

    “可若是心里有人了,嫁的人又不是他……”话点到为止,柳如烟看了身边姑娘一眼,本以为她会傻傻的又说些傻话,可哪想她竟然脸红了。

    柳如烟心思一动,莫非这眼里心里只有吃的姑娘竟也情窦初开了,心里有人了?

    她又马上说道:“你还小,这滋味你不明白。心里有个人了,时时刻刻都想见着他,见着了又不知该说什么,却只觉得只要见着他,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站在他身边,心里也是欢喜的。”

    段蝶诗眼睛一亮,往柳如烟身边靠了靠,仰着小脸:“如烟姐姐你说的真对,就是这样的。你心里也有人了,对吗?”

    “也有?”柳如烟秀美微扬,“莫非你也是心里有人了?”

    段蝶诗顿时脸一红,却还是大胆的点了点头。

    “不如我们交换这个秘密?”柳如烟循循善诱。

    段蝶诗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个名字,又道:“如烟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和旁人说,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当然不会。”

    “那如烟姐姐你心里的人是谁啊?”

    柳如烟就等她这句话了,俯耳过去低语一阵,看到段蝶诗为难的模样,眼眶略略泛红道:“你最是能明白我的心思,如今我父亲正逼我逼得紧,我只想知道他什么心思,这样我就是嫁人,也不敢再有丝毫奢望了。”

    段蝶诗想了想,道:“好,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段蝶诗撑着伞穿过青石板的小路,进了廊檐,收起伞往段晋辰书房那而去,外面雨越下越大,落在屋檐上,侧耳倾听,竟是每一滴雨滴落下,打在屋檐上,都是不同的声音,有的婉转如黄莺,有的悦耳如百灵,有的沉闷如钟鼓,有的又叮咚如山间泉水,听的段蝶诗一时百转千回。

    书房内,段晋辰正跨步提笔,一个大大的静字,呈现在书桌上。只是在静字的收尾处,却是有些毛躁,用力过大,笔尖的亳毛分了几叉,就如山间分叉的小路,蜿蜒盘桓着。

    他将笔搁好,思虑片刻后又往砚台里倾了点点墨汁,迅速的磨着砚,越磨越快,越磨越快,最后砚台似乎经受不起重力,竟有些哧哧的撕裂声,有一小股墨汁随着磨砚石,飞溅到了段晋辰的衣襟上。他恍若未见,铺开一张米黄的宣纸,提起笔,迅速的在宣纸上勾勒着。

    段晋辰不断的画着,写着,似把全副心思全放在了这画上。良久之后,段晋辰把笔一放,背手踱到窗前推开窗,湿气夹杂着寒气迎面而来,整个书房安静的只听的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窗外的雨声却让整个院子都显得格外的孤寂。

    段蝶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哥哥负着手站在窗前,而书案上压着一副画,宣纸上,一个清丽的身影跃然之上,她静静的站在拱桥上,仿佛是在欣赏着满池荷花,又似乎是在眺望远方。那唇角隐约还含着笑意,清理安然的模样,仿佛能从宣纸上透出来,直摄人心。右侧是隽丽有力的几行隶书字体,是随画而赋的词。

    眉线勾勒,颦笑辗转,倾国之貌淡梅花。隔桥相望,烟雨朦胧,沁人温柔暖心扉。相思愁苦,问荷塘凄凉,翘首为谁而盼?前世姻缘,几番轮回,锁眉轻叹,难换红颜一笑。天遥地远,千山万水,魂牵何处归?不思量,自难望,梦里曾去。

    字字如心,句句透情。是谁在低吟浅唱,让人无端感伤?以后每天都会是他陪在你身边。

    段晋辰收起思绪,走过去将已经干透了的画卷起来,置入一旁的花瓶里,挑眉道:“有事?”

    “哥哥,你这画的是海棠姐姐吗?”

    段晋辰并未直接回答,又问了声:“有事?”

    段蝶诗皱眉:“哥哥,你和海棠姐姐说了吗?她是不是也在乎你?”

    “阿诗。”

    段晋辰只是提高声音,但段蝶诗知道这是自己哥哥要生气的前兆,只好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只是想哥哥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以后莫说这个了,海棠她……心里有人的。”后半句他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来,虽说要放下,可到底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做到的。

    “你找我有事?”平日叫她来书房多看些书,她对书房都避之不及的,今日怎得还主动找过来?

    “哥哥。”段蝶诗踌躇了会,斟酌着字句开口道,“我看那些世家公子都是有妻有妾的,哥哥想过娶谁为妻吗?”海棠是不可能做妻子的,上次母亲就说的很清楚。

    “你特意跑书房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嗯,哥哥可以回答我吗?”

正文 【146】因为很喜欢,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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