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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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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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管事,这怎么回事!”蒋夫人脸上难掩怒容,宴席上出了这样的事,丢的不仅是长公主的脸,也是整个侯府的颜面。

    王管事身体如筛子一样在发抖,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夫……夫人,奴才不知啊。”

    青樱冷笑:“王管事,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是如何在采买银两中贪利的,是如何以次充好的,难道还要我一一给你列出来吗?”

    王管事一听就知道自己的事败露了,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上,脸上一副死灰之色。

    厅中宾客哗然,没想到此事竟然是侯府一个小小的管事为了贪银子闹出来的事,虽并未多说什么,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还是有的。

    今日闹了这么两出,任谁都没心思继续呆着吃饭了,千兰让众人都先回去,但也没表示歉意,毕竟她身份摆在那儿,就算做得不周到之处,还能有谁提出异议吗?

    海棠自然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留下来了,就跟着众人一道出了府,可就算自己不看,她也知道王管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后院大厅,蒋夫人怒瞪着跪在地上的王管事,她身边的柳默默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虽心里着急的很,却也知道此刻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蒋夫人很想挥舞拐杖狠狠抽打这人,却因为太过气愤反而使不上力,她坐在梨花大木上,闭着眼睛平息怒火。

    蒋文华却是一上前就狠狠踢了王管事一脚,几乎要将他踢晕死过去,他脚踩在管事胸口,怒道:“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他今日早就存着一股怒火,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正文 【133】王管事之死

    王管事被这一脚踹得气都透不过来,手紧紧拉着蒋文华的手:“小侯爷,饶命啊,小侯爷……”

    待蒋文华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停止了动作,吐了口痰在王管事脸上,话却是对蒋夫人说的:“母亲,这既是中馈之事,如何处置就叫给您了。”

    蒋夫人脸色依然难看至极,今日简直就是丢尽了侯府的颜面,她挥一挥手,无力道:“拖下去杖责五十。”

    柳嬷嬷心一颤,就王管事这年龄和身板,杖责五十和要他的命没区别啊,她哆嗦着开口:“夫人……”才刚开口就被蒋夫人一个眼神狠狠瞪了回来,她立马噤声。她跟在蒋夫人身边几十年,知根知底的,当下就算再急也不敢冒然求情了。

    王管事忍着昏昏欲坠的头,额头触地一直磕头求饶:“夫人,奴才知道错了,求夫人饶奴才一命。”

    今日之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两位殿下也在,她如何能轻饶?蒋夫人对下面的小厮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

    柳嬷嬷知道自己再不求情只怕王管事真的要被拖去打死了,她顾不得其他了,也跪在了蒋夫人面前:“夫人,今日之事有些蹊跷,王管事在侯府这么多年,平日采买都是他负责,怎得偏偏今日在这么重要的宴席上就会出事?就连新入府的奴婢们都知道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今日宴会,怎的一个老奴才了还会这般不当心?”

    蒋夫人虽然生气,可怒气过后静下心来想想也不无道理,她皱眉道:“听你的意思是有人诬陷王管事?”

    王管事是何等精明的人,给他个杆子马上就能顺着爬,听到蒋夫人口气中的一丝松动,马上道:“奴才冤枉啊夫人,奴才承认平日里是会贪点采买银子,可今日宴会的重要性,夫人和公主都再三交代过的,奴才怎得胡来啊。”这时候若还是不承认自己贪过采买银子,只怕也没人相信了,索性认了下来,只要还有命在,总能要回来的。

    一直站在边上默默听着的青樱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有什么值得诬陷的?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王管事一对上青樱的眼神,就被她眼神里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给惊住了,不敢对视,连忙别过头,谄媚道:“青樱姨娘说笑了,小的最多好吃懒做,伤天害理的事哪敢做。”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小香儿怎么得病死的,你知道吗?”青樱语气里是难得的冷冽,气势逼人。

    蒋夫人一听更是激动了,倏然站了起来,手紧紧拽着梨花木的扶手,“小香儿难道不是疫病死的吗?”

    青樱低垂着头,把眼眸中不屑和冷意掩饰过去,就算是蒋文华唯一的孩子又怎么样?听说是疫病,会传染,就连房门都没踏进去看过,所以才能让千兰如此肆意妄为,而身为父亲的蒋文华,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红枣羹的事还没解决,又冒出涉嫌小香儿死的事,王管事刚刚松下去的心顿时吊得更高了,他跪着行到千兰面前,抱着她的腿道:“公主,您开个口,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为了……”话戛然而止。

    千兰身边的护卫一刀抹了王管事的脖子,剩下的话只能到阴曹地府去说了。

    柳嬷嬷在片刻的震惊后回过神来,奔到王管事身边嚎啕大哭:“王管事,老王……”

    可那一刀抹得极深,丝毫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他张了张嘴,脖子上大量的鲜血喷溅出来,想抬手指着千兰,却才抬起又无力的垂下,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歪了脖子,没了气息。

    厅里一瞬间的安静,随后是蒋夫人的怒喝:“公主,你这是何意?”

    千兰反而甩手给了那是护卫一个耳光:“你干什么?他不过是想和我说几句话,求下情而已。”

    那护卫跪了下来:“公主喜怒,卑职看他对公主不敬,公主乃千岁身躯,岂是这等恶奴可以触碰的?卑职一时情急才杀了他,卑职愿接受任何处罚。”

    千兰冷哼一声,这才看向青樱,当初她既没有夏云那么多弯弯心思,成日里想着怎么霸占蒋文华,对自己也很是尊重,这样存在感极低的一个人,千兰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可哪曾想她竟然和海棠交好。

    据青樱身边的婢女来报,蒋文华有次竟是和她提起海棠当年的事,话里行间隐隐有一丝悔恨之意,千兰如何能忍?

    千兰越看青樱越不顺眼,可挑不出她什么刺来,就让身边的太医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小香儿日常的饮食中下点药,让她可以慢慢病死,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竟然能请动李老来给孩子看病,自然是药到病除。

    结果身体好了的小香儿竟还不知好歹,不仅在大街上追着海棠叫母亲,还说自己不好,千兰哪里能再忍?让太医准备了一碗汤药,王管事端去给孩子灌下,半个时辰后发病,症状和疫病极为相似,不懂医术的人根本难以分辨,借此随意让小厮抬去乱葬岗丢了,过了两日去看,那尸体已经是被野狗啃咬的面目全非了。

    “青樱,我知你孩子没了伤心难过,但可别像只疯狗一样到处攀咬,当初小香儿疫病,可不是我身边的太医一人这样说的,母亲院子里的大夫不也说是疫病吗?难不成你连母亲也怀疑了?”千兰的话绵里藏针。

    谁知青樱听了也不辩驳,只是俯了俯身道:“青樱因失了孩子心痛难忍,冲撞之处还请公主见谅。若是没其他事,青樱就先回院子了。”

    千兰还不肯放她走,可蒋文华却先开口了:“回去好好歇着吧,也别太伤心了。”

正文 【134】你弄疼我了

    “多谢小侯爷。”走出这厅,往自己院子里走去,青樱的手一直紧紧握着衣袖里的那包药,若不是那人拦着,她这包毒药必是要下到千兰的那碗红枣羹中,他既已经看出这是毒药,为何只是拦着自己,却并不告发自己呢?

    可渐渐地她眼中的疑惑却被恨意给取代了,这次不能毒死千兰,以后总有机会的,小香儿这仇,她若是不报,妄为香儿的娘亲!

    她收住脚步,驻足在一刻桃花树下,抬手一片桃花飘落在她手心,她此刻无比的想念小香儿,却也知道不能去看这孩子,哪怕一眼也不行,这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青樱不知道她站在桃花树下,也有人站在廊下看着她。

    从侯府出来后海棠就上了自己的马车,没上车之前虽一直和段蝶诗说没事,可上了马车脸还是耷拉下来,刚爬树的时候太过紧张和用力,手心几处都磨破了。

    妙竹还是阵阵后怕,拿出帕子将她手心里的脏东西一点点擦去,“小姐,刚刚太危险了,若真是被裴家那一位给……”说到一半就哽咽了,当初平春就是被裴远这样给玷污了后自尽的。

    海棠轻声道:“平春,我们给你报仇了,你安心投胎吧。”

    妙竹的手一顿,随即泪忍不住上涌,却怎么也压不住,只好别过脸去,这样好的小姐,世间哪里还找的出第二个?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妙竹连忙擦去眼泪,正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掀起了车帘,然后是盛睿泽那俊郎里又带着冷意的脸出现在眼前。

    “盛大人。”妙竹很是知趣的走出了车厢内,瞧着这道路上也没什么过往行人,就对车夫说要去买些东西,让他靠边停着,陪自己一道去。

    盛睿泽也不说话,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海棠。

    可海棠知道他其实生气了,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的。”

    盛睿泽还冷着脸,他无法想象如果不是她机智勇敢,不顾一切爬上树去,后果会怎样,他本就淡漠,这样冷着脸不说话看着更加唬人。

    海棠软侬细语的说了好一阵,可盛睿泽还是顶着张冰块脸,她刚刚的后怕,和在宴席上被裴秀、千兰等人欺负和侮辱的话带来的不安、伤心,都聚集在了这一刻,“我都和你说没事了,你这冰块脸是想冻死谁啊?千兰那样说我,你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吗?”

    听她哽咽的语气,盛睿泽刚刚强装出来的怒气早就散去了,一颗心顿时柔了下来,再看她委屈的眼眶开始泛红的模样,只觉得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住了,难受极了。

    “我当时心里想,我这么差,裴秀说的没错,你就是眼瞎了才会看上我,甚至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一时新鲜,觉得我和其他姑娘不一样……”

    盛睿泽忽然就伸手将她一把拉至胸前,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他吻得那么用力,那么猛烈,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地压向自己,他此刻只想用力地,狠狠地吻她,力道有些没控制好,牙齿硌到了她娇嫩的唇,把她弄疼了,可他顾不上这些了。

    海棠吃痛,将手撑在他的胸前,使劲推开他一点点,可哪层想着引起他更大力道的亲吻,直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才松开她。

    海棠皱眉道:“你弄疼我了。”

    盛睿泽眼眸如两团正簇起的火苗,又将她拉向自己,声音暗哑:“知道疼了吗?我心里更疼。”

    “你疼什么?”

    “你明知我对你不是一时新鲜,我欢喜你,稀罕你,在乎你,你难道不清楚吗?”他深沉的话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响起,更是让海棠听得,心尖好似被羽毛轻轻扇过,酥麻到了骨子里。

    她为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有些懊恼,可又口是心非道:“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时神色里带着娇嗔,目光如被清泉浸润过,那殷红的唇瓣还沾着他刚刚留下的湿润。

    盛睿泽情难自禁,再次低头吻住了那香甜的唇。

    所以的不悦和不确定,还有那小小的自卑,都被海棠抛诸脑后,她此刻的心里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眼前这个别扭得可爱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却也不分开,额头相触,他捧着她的脸颊,低低问道:“那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欢喜你了吗?”

    她被他吻得目光迷离,可还是嘴硬,就是不承认:“我就是不知……”

    最后的字再次被他逼得退回了嗓子眼里,盛睿泽的吻又落了下来,一次比一次缠绵,一次比一次温柔,就好像她不承认,他就会一直这么吻下去。

    海棠的心柔软的不成样子,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开始伸出丁香回应他。

    盛睿泽揽着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海棠这一回应,让他觉得仿佛从心口蹿出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手缓缓松开她的腰,找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上去,和她十指交缠,她口中诱人的甜香让他欲罢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厮磨,辗转,交缠,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火热,谁也舍不得推开谁。

    好似这个吻可以吻到天荒地老,可以吻到沧海桑田,最后盛睿泽松开海棠的时候依然感觉到自己那一处坚硬如铁,上次在这马车里偷吻她的时候,那样蜻蜓点水般他都觉得满足极了,谁曾想今日都吻得这般热烈和深入了,却觉得还是不够。

    “海棠,别再怀疑我对你的心意。”盛睿泽摩挲着她的唇瓣,他没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意,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海棠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眨了眨眼睛,“看你表现吧。”

正文 【135】还是你厉害

    这天早膳的时候,海秋吃着吃着忽然问杨氏:“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好像总有人在院子外出入的?”

    海棠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又笑道:“父亲可是发现什么了?”

    海秋摇头:“有两次起夜的时候总发现好像后院有人,再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杨氏笑道:“大概你还在梦里吧。”

    说得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只有海棠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还好没被发现,要不然父亲知道了,又要气得不行了。

    春闱在即,海丰越发的努力,吃过早膳就去了学堂,海棠去了东子新找的铺子,那铺子位置好,和德胜楼就差了一个借口,隔壁也都是卖些布匹和其他糕点的,她对地段和铺子本身都很满意,让东子约铺子的东家,定个时间商议着契约之事。

    海棠在铺子里买好小孩子玩意儿出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柳嬷嬷,上次宴会后人憔悴了不少,看她这步履匆匆的模样,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听说那王管事被侍卫一刀抹了脖子,侯府那边也问不出什么。”妙竹跟在海棠身后轻声说道。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更加确定了小香儿的事就是她背后搞得鬼,两人一路到了李老的府上,门房通报后就将她们请了进去。

    李老本来还嫌又要招待人麻烦,哪曾想海棠刚走过来,他鼻子一动,就闻到了酒香,顿时眉开眼笑道:“井水下埋着的青竹酒。”

    海棠和妙竹对视一笑,“李老这鼻子还真是灵,这都闻出来了。”

    李老对小厮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酒接过来。”拿到手上又使劲嗅了嗅,那酒香把他肚子里的虫都给勾引起来了,“你们随意,我去去就来。”

    至于李老去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忍俊不禁。

    小香儿身子好了不少,但还是不能走路,她的事李老也和她说过了,小娃娃虽然还小但也明事理,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虽说不能时时看到娘亲,但只要离开侯府,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香儿。”海棠刚进了屋子就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个布娃娃和拨浪鼓,“看看这是什么?”

    “姨姨,不要叫我香儿,我现在叫李青黛,叫我黛儿。”李老给小香儿取了个名字,青黛,取自一味中药,选了下个月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入族谱,拜祖先,认了李老为祖父。

    海棠看她面色红润不少,神情也没有丝毫的不悦和黯然,心知离了侯府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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