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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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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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蒋夫人冷声道。

    “说要将这金簪送给一个人,那人因着铺子的事手头短缺没了银两周转。”

    众人再次哗然,将东子和海棠,还有今天的铺子都联系在了一起,窃窃私语,甚至有些难听的话也出来了。

    “瞧瞧,这不是明摆着偷了那金簪,给眼前这姑娘吗?”

    “还姑娘,这是个被休了的弃妇。”有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在那冷笑道,“她是被小侯爷给休了的。”

    妙竹显然也听到这话,气得指着那妇人的手指都在发抖,怒道:“你休得胡说!我家小姐和小侯爷是和离,不是被休的!”

    无端端的被说成弃妇,哪个女子都受不了,偏偏海棠倒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点气急的表情也没有。

    海棠自然知道妙竹的想法,可在前世她就因为家境不好,受尽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比这难听的话,比侯府还难相处的人都见过,这妇人的话根本就是小意思。

    那妇人也不依不饶道:“哪个姑娘家不是眼巴巴的想嫁入侯府?那等泼天的富贵,既嫁了,哪里还舍得出来?除非,就是自己言行有缺,被侯府给赶出来了!”她句句都把旁人往这方面带,加上刚刚被指证偷了金簪出来给海棠的东子,这不就说明海棠和别的男人有染吗?

    妙竹被气得不行,一直“你……你……”却是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东子将视线投向海棠,本以为他会在她的眼里看到失望,甚至是因为自己连累她清白有损的厌恶,可他却除了安慰,什么也没看到,甚至最后还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东子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他倏然抬头瞪了红玉一眼,冷冷道:“云姨娘,你既是信得过这个婢女,那你可知道你婢女在背后是如何说你的吗?”

    红玉忍不住身子一颤,她才想起自己以前让东子买胭脂的时候也会提到过云姨娘的不是,若是被云姨娘知道了,这次不仅没功,只怕还会被一顿责罚。

    红玉扑过去,正想开口嚎啕一番,就被海棠给打断了。

    “云姨娘,你的婢女有没有说过什么,我们都不关心,今天是我铺子开张的大日子,如果你真有什么意见,就等结束后我们再谈,好吗?”真是笑话,这人堵在这里,纯粹就是不想自己顺利开张,海棠可没那么好的耐性,陪着她一起唱戏。

    蒋夫人面色沉郁,她下了命令:“给我搜!”

    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上前,一个摁住东子,一个在他身上搜着,没一会儿果真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金簪,呈给了蒋夫人。

    东子看到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金簪,先是诧异不已,后是怒视着红玉,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只和红玉说过话,她说让他再带些胭脂,肯定就是那时候把这金簪放在他身上的!

    “红玉,你这个恶毒的奴婢!”东子想挣扎着起来却被死死摁在地上,他目眦圆瞪,恨不能撕烂红玉!

    看到那金簪,海棠心知这明明白白的栽赃嫁祸,可这是从东子身上搜出来的,就算她有心辩驳,也无能为力,难怪一开始夏云就这样有底气的说有证据。

    “给我狠狠的打!”蒋夫人似乎是气急了,“我侯府就没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说,你是受了谁的唆使?”

正文 【60】命悬一线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蒋夫人明显就是想把脏水往海棠身上泼。

    海棠叹了口气,看来今日注定不能善了了,她看着那两个护卫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东子身上,再继续打下去,只怕东子的命都要没了。

    她略略拔高声音道:“蒋夫人,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还先请两位护卫先停了手里的板子。”

    蒋夫人不以为意,别过脸,只冷哼一声,她是诰命夫人,这里没人能阻止她,她今日就是要给海棠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就算她离开了侯府,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东子已经被特意用了内力的护卫打的快要奄奄一息了,再不停手只怕真要出人命了。

    夏云喝声问道:“说,到底是谁唆使你的?”

    东子也明白只要自己说是海棠唆使的,就能逃过一劫,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海棠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万万不可做这指鹿为马的事。

    海棠心里酸涩,当初平春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没能救下,难道如今还要再看东子也死在自己面前吗?

    “慢着!”海棠语调微扬,整个人气场变得有些凛冽,不卑不亢的和蒋夫人对视,“蒋夫人,到底要如何您才能放过东子?”

    蒋夫人眼中含着一丝冷意,她示意护卫先停手,只问道:“他偷金簪,是你授意的吧?”

    海棠忽得笑了,可笑意却一点也没到到达眼底,如果自己点头,那以后就要背负着偷汉子,唆使等多个不清白的罪名活着,不管是对自己想要做的生意,还是以后的再嫁,都是极为不利的。

    看海棠一直没开口,一旁的夏云道:“若你肯为他跪下来,说不定夫人一时心善,就放了他。”

    段蝶诗忍无可忍,“你一个小姨娘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的!”

    “阿姐!”海丰想上去帮忙却被海秋给拉住了,他看到自己父亲对他微微摇摇头。

    “交给你阿姐自己处理吧。”

    蒋夫人面色平静地对段蝶诗道:“段小姐,这奴才是侯府的人,既是犯了侯府的规矩,自也是侯府的主子来教训,我说的可有不对?”

    没有不对,可就是不爽!段蝶诗气呼呼的,可她哪里是蒋夫人的对手,只得恨恨作罢。

    众人还在窃窃私语着,然后在下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了,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海棠对着蒋夫人,缓缓跪了下来。

    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东子在看到这一幕时,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落在地上,将地上的土地晕开,也滴到了他的心里,刻画成了一副他再也忘不了的画面。

    本来马上就要跪到地上的海棠,忽然闷哼一声,膝盖处疼痛难忍,身子一歪,结果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妙竹连忙上前扶起她,海棠捂着膝盖,痛得呲呲的抽气。

    夏云冷笑:“怎么的,这就是不跪了?那就给我继续打!”

    “还真不知道小侯爷的妾室竟是个彪悍的人。”有个突兀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寻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拨开人群,大步朝这边走来。

    “哥!”段蝶诗双眼一亮,上前挽着段晋辰的胳膊,“哥,你怎么回来了!”

    段晋辰也顾不上和自己妹妹多说什么,先走到海棠面前,柔声道:“没事吧?”

    海棠摇摇头,此刻看到段晋辰柔和的面庞,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有点感动,她只是想到了一句话,在我受欺负有困难的时候,只盼着有人能不顾一切把我从泥潭里解决出来,却没想到这人竟会是小国公。

    蒋夫人想起夏云说的,海棠和国公府的人关系亲近,特别是小国公,若是本来还存着几分疑心,再看看今天这情形,不相信也不行。

    段晋辰道:“今日既是海棠铺子开张的日子,有些子虚乌有的事就别弄了,若是不依不饶往深里追究,只怕最后还不知道谁倒霉的。”他虽然淡然的说着这哈,可带着几丝警告意味的视线落在夏云和红玉身上,惹得那两人身上一阵阵发麻。

    在蒋夫人开口前,段晋辰再次截住她要说的话:“而且小侯爷马上就要成婚了,就当是为他积福,也权当是卖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再执意要打东子,要找海棠的麻烦,反而给自己和侯府落个不好,当下她只点头道:“既是小国公开口,必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

    段晋辰拱了拱手,“都说蒋夫人气度不凡,平治佩服。不过平治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人是否可以应承。”

    “哦?不如说来听听。”

    段晋辰指了指已经半昏迷状态的东子,“依照夫人说的,这奴才背主,不如就把他给踢出侯府,自生自灭?”

    蒋夫人本就没打算留着东子的命,不过是一个奴才,就算今日死不了回到侯府,也不会忠心,倒不如卖给他这个面子。

    蒋夫人离去时,看热闹的群众也都一一散去了,海棠看着某一处有些发愣,想追过去看看却因为膝盖疼放弃了。

    “怎么了?”段晋辰以为她还在担心蒋夫人去而复返。

    “你和盛大人一起回来的吗?”

    “没,我今天早上到的,他还在上京有公务要处理。”段晋辰说着说着就叹气了,“若我早点回来,你也不用受这委屈了。”

    海棠没注意他后面的话,只心里在想,刚刚瞧着的人分明就是盛睿泽,可她再仔细一看,又连个脸都没了,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杨氏一直在后院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后来听海秋说了遍,还是胆战心惊,急急忙忙提着裙褂奔到前厅铺子,看到她忍痛站在那儿,可一些客人谈笑如平常,她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海秋站在她身边,心里何尝不难过?他既然给不了海棠更高的门第,那就给她更大的支持,给她强力的背后支持,比如现在,她想留下东子,说他是个好苗子,以后铺子的壮大离不开他。那他这做爹的,就帮她照顾好这人,让他可以活蹦乱跳的到这铺子里来帮忙。

正文 【61】小姐,值得吗?

    盛睿泽在回上京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会在鸡鸣时分就快马加鞭往坪洲赶,到了坪洲悄无声息的回府换套寻常衣服就到南平坊去了。

    他看着海棠在那迎客,看着她谈笑自如的应对各种客人,也看着她在蒋夫人为难下是如何应对的,更是看到她要跪下时内心的震惊。

    在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弹出暗器阻止她跪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她跪下来,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极了,好像她不能被人这样欺负一样。

    寒风刮过脸颊,带来刀割般的疼痛,可他却恍若未觉,他当时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样冲出去,帮她解围了再说,好在段晋辰及时出现了。

    可他也看到了海棠看着段晋辰的眼神,除了感激外,似乎又多了点别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次,只知道他现在又觉得有些胸闷了。

    他摒除杂念,又拿鞭子抽了马肚子几下,身下的马受了刺激,更加疯狂的奔驰起来。

    因着德胜楼还有贵客要到,林汉时没过多久就带着林元瑶走了,回去的马车上,林元瑶看自己父亲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父亲,您在想什么呢?”

    林汉时摆摆手,“我只是觉得那丫头不是池中物啊,可惜了是个女儿身。”

    “父亲,您又瞧不起女子!”林元瑶有些不满,她父亲就是一直认为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该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若不是自己母亲去世前说让自己长大做喜欢做的事,恐怕她现在连锅铲都拿不了。

    林汉时也不和她争辩,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末了说道:“五色饭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吧?看看挑个好日子,就正式贩卖吧。”

    “好咧。”林元瑶可是等这句话等好久了。

    待到客人都散去了,已经是黄昏时分,海棠一直挂着的笑容这才逐渐帘去,取而代之的是略带着点痛苦,在妙竹的搀扶下,她一瘸一拐的往屏风后的里屋走去。

    海棠坐在椅子上,妙竹半跪着,把她的裤子一点点卷上去,这才看到左边膝盖那已经是乌青一片的,甚至都有些红肿起来了,她惊道:“小姐,这……这怎么会这样?”

    海棠摇头,她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这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会是谁呢?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盛睿泽,还是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

    妙竹看着那红肿的地方,眼眶有些发红,抬头哽咽道:“小姐,值得吗?”

    模糊视线里,她好像看到海棠笑了笑,低低说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我想不想做。当初没能救平春,现在不管是你还是东子,我都不想你们出事。”

    妙竹再一低头,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她顾不上其他,赶紧用衣袖拭去,起身道:“我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了,不过是些红肿,家里不是还有那个药酒吗?擦擦就好了。”她让妙竹把裤腿放下来,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本来还在和自己妹妹聊上京的趣事,一看到海棠出来了,段晋辰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怎么样,严重吗?”

    “没事,回去药酒擦擦就好了。”海棠道,“今天多亏了段公子,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海秋夫妇也是一番道谢,最后他们离开后,知道段蝶诗喜爱吃美食,又让她拎了几盒杨氏自己做的糕点回去,闻着那香味,蝶诗笑眯眯道:“这也是因祸得福吗?”

    众人也都哈哈笑了起来。

    东子身上有伤不宜挪动,只得暂时安置在铺子里,好在当初本就多做了间厢房,他身体不便,需要有个人来照顾,可总不能让一把年纪的海秋来照顾吧?

    海棠顿时有些犯难了,海秋非要留下来,可杨氏和海棠都不同意。

    一直在铺子里没走的葛二弱弱开口道:“要不,掌柜的,我留下来吧。”

    葛二年纪和东子差不多,虽是精瘦但有力气,又是个男子,是一众人里最适合的,她也不再推脱,爽快道:“你肯留下来自然是好的,不过我可是要算工钱给你的,你若不肯要,那我也不会留你下来。”

    葛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长姐,看她只是笑笑,他也腼腆的点头同意了。

    海棠回去擦了上次盛睿泽给他的药酒之后感觉好了许多,第二日她又托北巷坊这边的事娘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工钱好说,主要就是帮忙把黄豆磨好做好豆腐给德胜楼送去。

    事娘手脚很是利索,不过半日就找到了,一个唤作黑福,一个唤作胖锤,都是这北巷坊的人,海棠看他们一看就是做体力活的,也简单交谈了几句,还算满意,让杨氏和他们说了些注意事项后第二日就可以开工了。

    在葛二和妙竹的悉心照料下,东子的身子也逐渐好了起来,但可惜的是脚小腿骨那边被打折了,身子恢复的再好只怕走路也是有缺陷了。

    海棠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事和他说,却没想到东子自己先开口了:“小姐,你想说我腿的事吧?葛二和我说过了。没事,只要小姐不嫌弃我,哪怕没一条腿,我都给您做事。”

    就这样海棠把铺子里所有的采买事宜都交给了东子,那两个小工做得也算卖力,每日送到德胜楼的豆腐也没出什么问题。

    在蒋文华和千兰大婚前两天,德胜楼隆重的推出了五色饭,那浓郁的饭香,几乎从飘满了整个大街,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寻常百姓,都来争相品尝这前所未见的美食。

    因着长公主大婚,有些上京的贵族子弟也来了,裴远做东,宴请了这些贵族子弟和坪洲的名门世家,齐聚在德胜楼,将最顶楼都给包下来了。

    德胜楼以美食美酒出名,加上裴远再三叮嘱过林汉时,今天的菜式色香味更是俱上一层楼。

    “裴公子,多谢。”举杯敬酒的是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年轻男子,语气平淡,说话声音里带着几分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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