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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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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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追:o( ̄ヘ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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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景榛榛遇见了一对孪生兄弟。

    哥哥温柔绅士,是她的顶头上司兼救命恩人;

    弟弟冷酷别扭,是她的“金主”,将她捧上了冠军舞台。

    后来她发现,哥哥和弟弟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24|求助

    阿追微惊,立时破功,疾呼:“殿下!”

    见他脚下不停,转眼间已走到紧阖的门前要推门,只得冲过去挡:“殿下别!”

    她“咣”地撞在门上挡住门阻他,加上先前喊得那两句,静了会儿后,外面传来苏鸾存着惊意的探询:“阿追?”

    “我没事。”阿追赶忙应话,平平气,又说,“你带人退远些吧,我有些事要同戚王殿下说。”

    苏鸾的声音却压抑更甚:“阿追?!”

    她自知苏鸾想到了哪里去,目光狠狠一剜戚王,转身开门。

    清楚地看见苏鸾定睛之后看清她之后,神色顿时缓和。

    阿追定着气淡眼站着,身后一步远就是负手而立的戚王。她有意这样“晾”了一会儿,任由外面一众偷眼打量的弦国随从与戚国宫人,看清楚他们俱是衣冠齐整的。

    而后才眼帘一抬再度吩咐:“都退远些吧,我没事。”

    众人这才各自释疑,施礼告退。待得最前头的苏鸾和云琅也退出也院门,阿追又将房门一关。

    她看向戚王,不禁愠色难掩!

    嬴焕睃了她片刻,颔首淡笑:“女郎反应倒很快。”

    “性命攸关的事,我敢慢么?”阿追看也不看他地从他身侧走过,施施然去案边落座,又自顾自沏茶。

    “性命攸关?”嬴焕听出她话里有话,到她对面落了座:“何来性命攸关?”

    “啪”地一声,阿追手里的陶杯狠落在案:“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嬴焕微微一凛,目光定在那陶杯上,耳闻她的呼吸在愤怒中变得有些急促。

    “殿下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如今若是拿此事威胁,太小人!若只是玩笑,殿下玩笑开得过了!”

    罪名扣得实在,他选哪个都绕不开?

    嬴焕抬眼,再度睇向她。阿追下颌微扬,毫无惧色:“我原当殿下您不知隐情,但怀哥哥说得对——殿下您统领一国,见惯了阴谋阳谋,便是当日未多想,事后也多半能猜到我为何那样惊惧!殿下仍要拿此事来将我么?那您将住了!您就是要我拿命换此事保密,我也只能把命给您!”

    她说得怒意难掩。国巫与国君情愫暗生、继而成婚的事,在弦国本有先例。那“先例”的结果却不怎么好,是以自此之后,此事便成了个忌讳。而后又有两桩类似的事,当任国巫都落入了被活活烧死的下场。到了她与姜怀,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加以掩盖心绪,直至姜怀慢慢探知了巫者的能力可以封住,才敢同她提及下一步。

    可即便这样小心,事情戳破之后会引来怎样的结果,阿追也是不知道的。如今添了个人拿这个当威胁或是玩笑来讲,她自然无端多了一层重压,心里恼怒难免。

    嬴焕沉默静听着她发火,见她确无下文了,才抬抬眼:“这事你也跟弦公说了?”

    阿追一声冷哼未答,他睇着她,轻笑:“弦公没少让你防备我?”她犹不语,他沉吟道,“那若照这样说,弦公也‘统领一国,见惯了阴谋阳谋’,女郎对他可有防备?”

    阿追霎时又显出愠色,张嘴刚要驳他,他抬手示意她噤声。

    他说:“你不喜欢我拿此事说笑,我以后再不提就是。只不过,我未必有弦公说的那么坏。”

    他目光沉定地凝视着她,俄而轻轻一哂,眼眸低垂下去,微作摇头,自掩下另一句话。

    ——弦公也未必就那么好。

    。

    冬寒渐浓,再一抹冷风拂过后,徊江上结了层薄冰。而后细小的雪花徐徐落下,覆在那层薄冰上,星星点点地连成一片,又渐渐厚了一些,看起来平缓又柔软,如同一张未沾滴墨的白绢。

    如此过了几天,白绢下的薄冰就静悄悄地结厚了。一骑快马踏过,上面轻飘的雪花四溅,冰面纹丝不动。

    驰马而来的一行人直入朝麓,在王宫门前下了马,直奔玄明殿而去。

    殿中四只大铜炉都烧得正旺,足以驱散寒凉。炉上又皆有一盛着水的铜钵,在火焰烘烤的热意下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出些许水汽,让屋内在烘烤中也不至太干太燥。

    嬴焕一袭简单的褐色常服直裾,双手伸在炉上两尺处烘着,边烘边静听来者的禀话,直至身后的臣子说完了,他才转过身,抬眸看向另一侧正坐的人:“上将军以为如何?”

    “南束人就是一匹觊觎中原的饿狼。”雁逸眉心浅皱。

    嬴焕无甚表情:“单说缔结之事呢?”

    雁逸啜了口茶:“臣觉得在兵力上互助尚可,至于他们需要金银布匹一类……”他一声冷笑,“我们是与南束结盟,又不是臣服于南束要向他们纳贡。”

    “但我们需要南束人的骑兵和兵器,也需给他们些好处。”嬴焕剑眉微挑,“答应给他们金银布匹,总好过借他们兵马。这匹饿狼什么时候会反咬,我们不知,但不能帮它长牙。”

    雁逸点了点头,沉吟不言。

    戚王也静思起来,殿里陷入安寂。他凝视着铜炉中忽高忽低的火舌,颀长的身形被映出来的光火在地上投出了一个更长的影子。

    良久,他又看向来禀话的官员,薄唇轻启:“先退下吧,本王先想一想如何抉择后患最小。”

    同来的几人应了声“诺”,施过大礼后躬身告退。嬴焕又思量片刻,向雁逸道:“孟哲君也先回吧,迟些再议。”

    他说罢便径自向外走去,正饮茶的雁逸一怔:“主上?”

    嬴焕停住脚步。

    雁逸定定神,离座起身:“主上是想让弦国国巫占卜如何为好?”

    嬴焕稍侧过头,没有否认:“是。”

    “主上!”雁逸有些心焦,想了想,狠然道,“我们不需依赖于巫术。从前数年,我们也没有用过巫师,凭主上励精图治,我们已是七国中最强一方,戚国不需要她!”

    “雁逸。”嬴焕转过身,打量他须臾,声色淡泊,“我知道从前有些事,令你看她不顺眼。但戚国用人之际,莫以个人恩怨决断是非。”

    他便又提步继续离去,雁逸一急:“主上!”

    “个人恩怨本王不予置评。除此,别让本王觉得你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语声平缓如旧,正欲再辩的雁逸陡然惊住!

    。

    蓝凫阁里,阿追刚服了药,歪在榻上懒懒地看着苏鸾和云琅玩骰子。

    这二位,苏鸾是弦国的大贵族,云琅则是戚国小官宦家的女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却颇是融洽,连许多喜好都一样。

    这样一来,刚开始难免有宫人私底下嘲笑弦国实在太小太寒酸,才令大家闺秀与戚国的小家碧玉一样眼界。苏鸾和云琅都懒得搭理这样的评说,倒是阿追听得不高兴,手头石子一翻,召来那宫人就说:“你家会有大劫,具体是什么劫……呵,找你们戚国的有识之士占卜去吧!”

    打这之后蓝凫阁里终于一片肃穆,再没有人敢嘲讽弦国上不了台面了。

    她帮苏鸾撑了回腰,苏鸾倒偏爱恩将仇报。最近总拉着云琅玩骰子还不带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想出老千都照出不误!跟你赌,君上给我的盘缠和月钱铁定全归你啊!”

    ——此时,阿追便盯着她俩的骰盅,心里不服不忿地埋怨:这么两方胜率皆一半、赢来赢去手边都差不多这么多钱,究竟有什么意思!

    半点都不刺激!

    又忍了会儿,她忍不住捣起了乱。

    苏鸾:“我押……”

    “这轮是四五六。”阿追懒懒截了她的话。

    二人狠狠瞪她,不得不重新摇骰子。

    竹盅一停,云琅立刻道:“我押小!”

    阿追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好好好,云琅赢了。这轮一个一、两个三。”

    苏鸾与云琅相视一望,气得起身一并冲到榻边就要挠她!阿追反应也快,拽过被子就躲了,三个姑娘闹成一团,笑声叫声不绝于耳。只消片刻,阿追已抵挡不住,大呼“饶命——”。

    不远处一声轻咳。

    笑闹骤停,苏鸾与云琅扭头一看,赶紧下榻退到一边。阿追掀开被子喘了两口气,定睛望向门口:“……”

    她理理衣领,下榻冷静施礼:“殿下安好。”

    一看见她发髻散乱、衣衫更乱便别过头去的嬴焕,面色正泛着红,听见话音不由一愣。他静静气,后颈僵硬地一点点再度把目光转过去。

    便见她下颌浅颔、羽睫微垂,虽然头发毛躁,衣上褶皱也不少,平淡的神色倒是一点都没受影响。

    他竟还不敌她从容?

    嬴焕突然觉得窘迫,连心跳也乱得忽快忽慢。他不自在地一声轻咳,竭力不咸不淡:“有些事需你相助。你先重新梳妆,我们再说。”

    这句话说完,直至她坐到妆台前,他脸上都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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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突发

    妆容上的事,都是云琅最拿手。阿追任由她把发髻彻底散开,拿木梳细细地梳顺后,又重新挽来。

    脚步声轻轻传入耳中,她从铜镜里看去,是戚王身边的胡涤正进来。胡涤附在戚王耳边几句低语,戚王眉心一蹙:“装神弄鬼?”

    脱口而出的话音落后他下意识地看向阿追,与她从镜中投来的目光一触,又忙避开。想了想,他向胡涤道:“先看押起来,迟些再说。”

    胡涤领命告退,快步走出蓝凫阁一瞧,几个护卫押着一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正等候,那年青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

    胡涤打量他两番,就忍不住笑:“唉,你小子运气好。要搁在平常,你死定了。今日主上有要事要办,没空搭理你,许你多活几天。”

    言罢他一挥手:“押起来!”

    那年青却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喊:“你们杀了我啊!我不怕死!告诉我弦国国巫在哪儿……我要见那国巫!”

    胡涤一凛,岂能容他多喊?赶忙叫人把他的嘴封了,赶紧押走,免得再惹出什么别的麻烦来。

    。

    房里,嬴焕吁了口气,衔笑对阿追解释:“抓了个在朝麓城里装神弄鬼骗贵族钱财的,不是说你,女郎不必多心。”

    “嗯。”阿追目光垂下,悠悠应了,手里拿起一支镶红玛瑙的银钗把玩,“我这是真本事还是装神弄鬼,我自己最清楚,不会随意心虚的,殿下不必多心。”

    嬴焕语塞,顿感自己画蛇添足。之后便安静下来,片刻工夫,阿追的一头乌发重新梳顺扎好,她离席转过身,又到戚王落座的桌案对面坐下。

    “殿下何事?”阿追颔首问道。

    嬴焕略作斟酌,修长的手指轻磕了两下案桌:“禇班两国结盟,对戚国威胁不小。我们要与南束人结盟,南束人愿借骑兵助我。我能给他们的,或是兵马、或是金银粮草,想问一问女郎,哪一样的后患小些?”

    他语中稍顿,又主动解释:“南束人,非我族类。无论给他们哪一样,朝中都会有反对之声,请女郎帮我堵文官的嘴。”

    她再度到戚国后的这些时日,都没有听他提过任何要求,一提起倒格外直截了当。阿追略有迟疑,继而觉得到底劳烦对方帮他治病,便大大方方地将搁在案桌一边的布袋取过、毡布铺开,打开布袋一倒,里面的三十三颗占卜石“哗啦啦”色彩斑斓地落在布上。

    阿追阖上眼,手上拨弄一番,很快翻了八枚石子过来。她睁开眼,目光落在左侧写着“叵”、“西”、“金”、“江”的四枚上,凝神注目,顷刻间画面腾起。

    “如果殿下给他们金银粮草……来年戚西旱灾,徊江近乎干涸,庄稼收成不好,南束人……”画面稍远了一阵,她微微眯眼才又看清楚,续道,“南束人会在那时以高价将粮草卖与戚西百姓,还会以此充好,西边会民怨鼎沸。”

    嬴焕眉心狠跳,又问:“那若是兵马呢?”

    阿追视线收回,闭目静歇了一瞬,又看向右侧的四枚,那四枚上的篆字分别是“辛”、“南”、“葬”、“林”。

    她目光凝住,耳边声响四起!

    喊杀声、呼和声、疾风声、马蹄声、妇孺叫声不绝于耳,她陡然一惊,更聚精会神一些,却还是只能听到这些声音。

    只有声音,但看不到任何画面。

    阿追大感意外,强将视线从那四枚小石上移开,缓了两息后再看过去,依旧是如此。

    嬴焕略显惑色:“女郎?”

    阿追屏息,手掌将那几块石头按住,抬眸歉然:“我总分心,看不清东西,迟些再帮殿下看?”

    嬴焕睇睇她,颔首:“好,有劳了。”

    而后她便如常传膳,戚王也先回玄明殿用膳。待得他离开后,晚膳很快端上来,阿追却完全无心享用。

    巫师所用的占卜石,虽则字符都一样,但材质是不同的。普通的小巫师会拿普通的石块之类来做,她这一套则是寻各地的珍奇宝石所刻,既好看,又更具灵气。

    可抛开材质间的差别不提,更多的区别其实在人身上。

    旁的巫师多是翻过石头、而后去解上面的符文,以此洞察天机。而她与弦国的历任国巫,则都是看到翻出的结果便能直接读到画面、听到声音,如此自然更准确也更具体,这才让他们不同于旁的巫师。

    方才那种无端见不到画面的情况……

    阿追定下气思量,几番斟酌后,姑且安慰自己说,许就是不够专注所致——从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三年前姜怀头一回说要娶她的时候,她就被扰得好几日心神不宁,占卜时看到的画面模模糊糊。可把她气坏了,直骂他扰她正事。

    这般想过后,阿追告诉云琅:“帮我备水沐浴吧,让阿鸾帮我挑一样安神的香焚上,我睡一会儿,晚些再请戚王殿下来。”

    云琅福身应下,阿追执箸戳戳眼前的一碗粟米饭,勉勉强强地吃起来。

    。

    苏鸾一向了解她,听云琅说了安排后,便来劝她说:“精神不好就歇歇,大不了跟戚王回个话,明天再说——反正结盟的事肯定还要和朝中详议,不急这一会儿。”

    阿追却摇头,觉得还是尽快占卜出来为好。自己在这里养病已有些时日了,戚王难得提个要求,她再拖着多不合适?

    于是用完膳后她歇了一歇,就自己去沐了浴,回来后在安神香的味道中沉沉地睡了一觉。睡醒便立即换了醒神的香、又将屋里四盏多枝灯上的蜡烛皆尽点燃,静静坐了一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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