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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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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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请妻入瓮
作者:子姮


文案:
  宁王殿下患有怪病,全京城的贵女都避着他,只有秦素鸢一个例外。
  她大刀阔斧的冲进他家里,扬言要给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养老送终……不不,这个就算了。
  秦素鸢:“殿下,你哥说了,我把你伺候好,他就把我家人从监狱里捞出来。”
  宁王:“卧槽那还等什么,本王的怀抱为你敞开!”
  秦素鸢:“我是来做牛做马的……”
  宁王:“做毛线的牛马,当然是做本王的亲亲娘子心肝宝贝啦!还有以后不用找我哥,一切靠我!”
  秦素鸢:“……”

  她是落难的将门千金,为救家人,不得不攀上皇室贵胄。谁想这个名声一团糟的病王爷会将她护在掌心,陪她一路大杀四方,荣宠与共。

  (女主属性:淡定机智能打架)
  (男主属性:妖孽妩媚骚气宅)

  ***入坑说明***
  1。双C,1V1甜甜甜,HE,男主身体有怪病,女主是药。
  2。如喜欢本文,请收藏;如不喜欢,只要不骂作者其他都给骂。
  3。日更或随榜,不坑文,放心跳。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主角:秦素鸢,沐浅烟 ┃ 配角:沐沉音,关如眉,张慎思,凉玉,卫焦 ┃ 其它:夜合谷,七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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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共入虎穴

  暮春晌午,热乎乎的风遥遥吹拂,微微带来满山谷夜合花的芬芳。
  天空碧蓝澄澈如一方上好的琉璃翠,绵白的云朵浮动,夜合花开得如满树白玉一般在风中轻轻颤动。
  屋子里,秦素鸢在收拾回家的东西;屋子外,她的贴身丫鬟凉玉就站在一地斑驳的光影里,视线透过一树树夜合花,翘首望着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是京城,是秦素鸢的家。
  秦素鸢是当朝秦将军的嫡女,秦将军战功赫赫,早在前些年就封了“抚远大将军”,官居一品,又在去年抗击西蜀国的战争中大获全胜,加封“义勇侯”。
  秦家拥兵十万,乃陈国第一将门,秦素鸢自然也水涨船高,被人们私下里称呼为“秦县君”。
  不过,她这位秦县君却常年不在家中。打从她五岁被送来夜合谷学艺起,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团聚。
  而七日后,便是她娘四十岁的生辰,虽然爹和大哥出征,无法团圆,但秦素鸢还是照例收拾东西,准备返乡。
  窗外,忽然有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丫鬟凉玉的声音:“小姐,是飞鸽传书,秦家的鸽子!”
  秦素鸢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要归家的事,早在十几日前就已经飞鸽传书给秦家了,秦家怎么在这会儿又派了鸽子来?
  凉玉冲进门,脚步跌跌撞撞,脸上有些慌神。她手捧信鸽,“小姐!鸽子身上有血!”
  秦素鸢忙将鸽子拿过来。
  这的确是秦家的信鸽,鸽子躯干上有血迹,已经凝固。手指在血迹附近拨开羽毛,不见伤痕,不是鸽子血,那多半就是人血。
  秦素鸢心里一突突,目光定格在鸽子腿上绑着的布条上,利落的解下布条,打开来看。
  这一看,心里又是骤然一突。白色的布条,血写的字,字迹仓促却又分外眼熟。
  凉玉惊呼:“是夫人的字!”
  “是娘的字。”秦素鸢看着布条上的内容,只觉得心口如突然崩裂了似的,怵目惊心。
  ——素儿,疆场传讯,你父兄通敌叛国,致使边城沦陷。秦家一众老小将于七日后问斩,速回!
  寥寥几十字,如晴空霹雳,让秦素鸢一时有些站不稳,这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凉玉早就惊得面目雪白,将红唇咬出惊心的紫痕,“不可能,将军和大少爷都是顶天立地忠君爱国的男子汉。他们不可能通敌叛国!”
  秦素鸢一手扣住桌角,狠狠用力,难以想象自己出口的声音还能这般冷静无波:“事若奇则有鬼,凉玉,同我收拾行装,我们尽快赶回去。”
  “慢着!”房门外一道女声传进来。
  接着走进来一位中年美妇,对秦素鸢道:“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遇到事情,不论大小,都不能失了方寸。你倒好,接到一封信了就火烧屁股的要回家,也不想想有没有可能有诈?”
  这妇人正是秦素鸢的师父,夜合谷谷主,阮青釉。
  听了阮青釉的话,秦素鸢表情微微顿住,垂眸迫使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低头看着手上血写的布条,脑海中一片疑窦划过。
  师父说的没错,她方才失了冷静,竟没看出破绽。
  这血书,是她娘的笔迹不假,却只怕不是娘写的!
  “这信有问题。”秦素鸢道。
  “有问题?”凉玉一惊。
  “对。”秦素鸢说,“凉玉,你且换位思考,若你是我娘,听闻我父兄通敌叛国,秦家即将倾覆之时,你会通知我尽快回家吗?”
  凉玉一怔,立刻想通了其中关节,“奴婢不会。相反奴婢还会寻个理由,让小姐走得远远的,绝不会将小姐召回京城。”
  “而且,这信虽是我娘的字迹不假,但娘三个月前做绣活伤了眼睛,之后往来秦府的信笺,多是由奶娘代写。给娘看诊的郎中说过,娘的眼睛需要至少半年才能恢复。”秦素鸢道:“所以,这是有人要引我回去自投罗网。只怕,娘和弟弟他们,现在已经被抓进牢里了。”
  凉玉骇得倒吸一口气,“会是谁做的?”
  “不知道,秦家功名煊赫,眼红的人不计其数,就是最高位置上的那个人,都有可能对秦家下手。”秦素鸢道:“这布条上说,爹和大哥通敌叛国的罪名是疆场传来的,也就是说,他二人现在还在边疆,至于是押送回京,还是已然失踪,都不好说。眼下最危急的是秦府里的人,七日后便要问斩,如果这是真的……”
  阮青釉杏眼一横,“素鸢,你还是要回去?”
  秦素鸢微有无奈,“即便知道是圈套,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便是料定了我无法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所以,师父,京城那龙潭虎穴,我是不去也得去了。”
  “小姐,我和你一同去!”凉玉已恢复了镇定,双眸里一派熠熠。
  阮青釉看着她二人笑道:“我可不放心你们两个丫头去自投罗网,我陪你们去吧。”
  秦素鸢握住阮青釉的手,“师父,您是夜合谷谷主,合该留在谷中。其次,您不入京城,假使我和凉玉遭逢不测,您还能在外想办法,接应我们。另外请师父放心,我就算是踏入京城,也不是自投罗网,我一定会将事情弄清楚,还我秦家清白。再者我和凉玉也不算孤单,肖家、周家、还有敬王殿下,都与我秦家交好,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寻求帮助。退一万步说,师弟在京城里身居高位,他总是能帮上秦家的。”
  “你师弟他……”阮青釉杏眼稍转,沉下语气说道:“不错,请你师弟出手也是条路。不过,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我这么说是为你好。”
  秦素鸢道:“知道了。”
  收拾妥当,秦素鸢和凉玉骑两匹快马,赶往京城。
  她们昼夜奔驰、风餐露宿,几乎没怎么休息,才抢着时间抵达京城。
  此时正是第五天,离秦家一门问斩,还剩两天。
  秦素鸢深知,一旦她踏入城门,便是龙潭虎穴、步步惊心。
  今日城门的巡防排查极为严格,城门守卫们拿着一张女子的画像,对每个进出城的女子进行比对。
  秦素鸢一眼就认出,那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她。
  她自然早有准备,在昨日,她便给自己和凉玉做了乔装打扮,扮成两个普通男子。
  两人随着进城的队伍,走到守卫们的面前。
  秦素鸢给凉玉使了个眼色,凉玉立刻上到守卫的近前,竟发出一把清朗的男声。
  “守城大哥,我兄弟二人自小和妹子失散,一直在找她,最近听说,她可能嫁给了京城人士,我们兄弟就想过来找找妹子。”
  守卫们听着凉玉的声音,再看秦素鸢镇定的样子,没有怀疑到她们身上。
  两人过了第一关,进了城,凉玉捂着胸口笑道:“阮谷主总说我喜欢奇技淫巧,喜欢学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这不,口技就是,却不想这口技今日派上大用场了。”
  凉玉所言甚是,她这些年在夜合谷里,除了跟着秦素鸢学剑术,还喜欢骚扰谷外的樵夫猎户。她认识了一个擅长口技的猎户,曾将口技教授给她。
  她模仿男子的声音,不仔细辨别是能以假乱真的。
  所以,她们才能这么容易的骗过城门守卫。
  不过,凉玉的笑容仅在脸上停留了一瞬,就尽数褪去。她问秦素鸢:“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回秦府?”
  秦府是一定要回的,但两人都清楚,秦府里只怕埋伏着一大群守株待兔的,就等着她们进去,好把她们逮个正着。
  秦素鸢道:“你我先分头去街上打听下秦家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事态,半个时辰后,在红螺东巷的茶寮会合。”
  两个人立刻行动,效率都很高。
  待她们会合后,眉梢眼底都透露出些许沉重和烦闷。
  秦家这次的事情,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秦将军和大少爷是在两个月前去边境抗击蛮族的,他们率领二十万大军,驻扎在边城崇州,很快就取得开门红,向京城送来了捷报。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捷报频频传来,文武百官都跟着高兴。后来传捷报的人手都不够用了,秦将军便让此次随自己一道出征的王文书,亲自来送一份最大的捷报。
  谁料,王文书前脚刚到京城,崇州就传来紧急战报,称秦将军父子通敌叛国、泄露军机,致使六万人遇伏击惨死,崇州全城沦陷,秦将军父子下落不明。
  朝堂震惊,嘉和帝忙派了将领赶赴边境安定军心,并派遣兵部、刑部、大理寺一干官员去崇州调查。
  结果,他们带回了崇州刺史的尸体,以及秦将军与蛮族互通的信件。
  紧接着,秦府被抄,一家老小全部下狱。
  嘉和帝怒不可遏,要灭秦家满门,连秦素鸢都不放过。
  秦素鸢方才打听消息时,还有百姓叹着气对她说:“真是人心难测啊,谁知道秦将军竟也会为了利益,而干出这种事。现在边境伤亡惨重,他怎么对得起那些惨死的将士和黎民?”
  “现在除了秦将军和秦大少爷下落不明,剩下的人都下狱了。噢,还有个秦县君,怕是也躲不了多久。”
  “什么秦县君?圣上已经下旨,将秦将军的侯爵和他夫人的诰命全都褫了,更没有什么县君了!”
  字字诛心。
  秦素鸢和凉玉对坐在茶寮下,那些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两人一时间都难过得紧。
  终是凉玉说道:“小姐,秦府已经没人了,我们还去秦府吗?”
  “不去了。”秦素鸢思量片刻,道:“去秦家的佛堂。”
  秦家是有佛堂的,这是陈国的风俗,不少达官贵人会捐钱修佛堂,为国家祈福。这些佛堂也是给贫苦人家布施的地方,算是达官贵人为自己积德的福利事业。
  秦家主母,秦素鸢的娘,就捐盖了这么一间佛堂。
  凉玉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去佛堂?”
  “佛堂里肯定还藏着秦家的人,没有被抓进大牢。”
  “小姐怎么知道?”凉玉更惊讶了。
  秦素鸢说:“你还记得我们收到的飞鸽传书吗?那字迹是娘的字迹,但我说过,娘的眼睛被伤到了,近来都是由奶娘代笔。”
  “没错。”
  “刚才你我进城时,也看到守卫拿着的画像了。我常年不在京城,回来的日子寥寥可数,见过我的人自然也不多。但那幅画却将我近日的样貌画得十分到位。这说明,有个对我很了解的人在为此次的缉拿出谋划策。既是如此,这人便不该不知道与我通信的执笔人是奶娘。而奶娘识字不多,素日里除了代娘与我通信,便不碰纸笔。”
  凉玉恍然大悟:“懂了!这么说奶娘是逃脱了,因她没有别的文稿,没法被伪造笔迹,所以那人只能伪造夫人的血书。血液触目惊心,即便写的不太像,也可以体现出仓促的感觉,将我们骗过去。”
  秦素鸢点点头,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奶娘是个聪明人,既然能逃脱,就必然会躲在秦家的佛堂。”她起身,往茶桌上丢了两个铜板,“凉玉,走,听听奶娘要告诉我们什么。”她握紧拳头,“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一定要救下娘和弟弟他们……”

  第2章 协议

  秦家的佛堂在东城的十四巷。
  秦素鸢和凉玉是趁着夜色,潜进去的。
  佛堂不大,仅有一进院,院子里一树雪白的夜合花在夜风里轻轻颤动。
  这夜合花是秦素鸢的娘亲手栽种的,只因为佛堂建成时,秦素鸢说了一句话。
  ——娘,你觉不觉得夜合花很美?
  立在树下,两朵落下的花瓣拂在脸上,秦素鸢轻轻拨去,忽然眼神一凛,瞥向一处黑暗。
  而凉玉已经拔剑,挡在秦素鸢面前,冲着那黑黢黢的方向喝道:“谁?出来!”
  那黑暗里藏了人,不是奶娘,是另一个人。
  一个武功不低的人,超乎秦素鸢的预料。
  “且莫动手。”那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是个侍卫打扮的男人。
  他第一眼看的是凉玉,因为方才凉玉吼出的声音,是女声。
  夜合花下,两拨人就这么对峙着。凉玉的剑刃在月光下显得锋利又雪白。
  侍卫却用毫无敌意的目光,看了她片刻,接着扭头看向秦素鸢,道:“这位应该就是秦家大小姐了吧,大小姐可认得卑职?”
  应是认得。
  秦素鸢想起来了,这人是敬王殿下的心腹。
  那么,敬王的心腹,为何会在这里?
  侍卫拱一拱手,道:“秦大小姐,殿下派卑职日夜在这里守着,就是知道大小姐会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大小姐随我离开,去见我们殿下。”
  凉玉防范的瞪着侍卫,开始思考要不要杀人灭口。
  秦素鸢却轻轻按下凉玉的手,对侍卫道:“带路。”
  跟随侍卫,她们走的是相当偏僻的小路,七拐八拐,迂回了半天。
  那侍卫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将秦素鸢和凉玉带到了一间小小的饭馆里。
  饭馆里只有一个人,坐在桌旁,海水绿团蝠的袍子沿着凳子腿平铺坠下,头上束着赤金簪的发冠。
  他面目极是清隽,就算是坐着,也能看出身材颀长,气度高贵翩然。
  秦素鸢朝他走近,福身施礼,“敬王殿下。”
  看来殿下这几天夜里都在等她。
  敬王沐沉音,嘉和帝的第四子,一向与秦家亲厚。他的生母贵妃,和秦素鸢的娘,都出自望族肖家。
  虽然两个肖姓女不是近亲,但贵妃也让沐沉音逢年过节来秦家走动,秦素鸢由此见过他,亦觉得这位皇四子脾性如水,温润而好亲近。
  凉玉的剑还没有完全收回剑鞘,仍留着段白刃,戒备的看着沐沉音。
  她这样子是大不敬,沐沉音却没说什么,蹙着眉头看秦素鸢的装扮,确认自己没认错人,方唤道:“阿素。”
  “殿下,是我。”秦素鸢走到沐沉音跟前。
  沐沉音打量着她道:“我便猜到,你若是回来,会找来佛堂。你的奶娘已经被本王安置去别处了,暂时没有危险。倒是你,眼下这情况,你回来京城就是羊入虎口,我和母妃谁都不希望你回来,可也知道你非来不可。”
  秦素鸢道:“知我者,殿下也。”
  沐沉音微叹口气,半是为秦家的大难而叹,半是为秦素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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