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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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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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燕奴的说法,经过这三天药水浸泡洗身,玉尹筋骨得到了进一步强化。筋长则力大,玉尹的气力,更达到了一个极致水准。
    “小乙今后,每隔一个月要用一次强筋壮骨散,只是效果未必能如此次这般明显。
    这强筋壮骨散,要连续使用三十六次,才可以算是圆满。
    到时候,以小乙真法,配合这强筋壮骨散的效用,达到玉大郎当年水准,当不成问题。只不过,想要如你丈人那般成为宗师,还需你自己努力,非外力能有作用。”
    三十六次,每个月一次……那岂不是要三年?
    玉尹暗自啧舌,同时又有些好奇,“叔父可曾习过武艺?”
    安道全哈哈大笑,“我若是习过武,又何至于沦落到在天清寺里借酒浇愁?只不过我自幼学医,懂得一些健体强身之法,故而才能活到现在。不过我学得这些东西,却不适合小乙。你只要好生练习你丈人留下的真法,早晚必能有大成就。”
    说罢,安道全笑呵呵看着燕奴,“怎地九儿姐,可愿学我这些鬼画符吗?”
    *JRM!。

第四九章 邸报(上)为盟主崮TL贺!
    第四九章邸报(上)为盟主崮tl贺!
    昨天晚上写的太晚,看快到四百五十票了,便昏沉沉的上传了章节,定时更新。书mí群4∴⑧0㈥5
    没想到居然出错了。
    实在抱歉,章节已经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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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抑下心中忐忑情绪。
    yù尹有些紧张,却又不得不做出平静姿态。而今状况,和以前不同。当着李逸风与陈东的面,yù尹可以高谈阔论,是因为朋友关系。可现在,吴革是大宋官员,而李若虚、徐揆更是头次见面,这言语间一个不慎,说不得就会惹来一场麻烦。
    该死,我与你说便说了,你却又把我卖出来作甚?
    yù尹狠狠瞪了一眼李逸风,微微一笑,“秉义郎以为,这辽人是当灭,或不当灭?”
    “嗯?”
    吴革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对于当年海上盟约,联金攻辽之事,在大宋朝堂上,同样存在诸多的分歧。
    诸如李逸风之父李纲一些人,认为不应当联金攻辽;而赵良嗣童贯等人,则极力赞成联金攻辽。时至今日,这种争论仍旧存在,虽然于大局,已经于事无补……不过,这是一种意识形态,从很大程度上,体现出大宋对金人的一种态度和看法。
    只是在民间,随着王黼用六千多万缗买来几座空城,被宣扬成为有宋以来少有之大胜后,对辽金的争论,也就变得不再重要。yù尹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让吴革三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革道:“愿闻其详!”
    说出这句话,也表现出吴革态度上的变化。
    他将从泾原军,少不得要和金人打交道,所以也就格外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yù尹说:“辽人虽与大宋为敌百年,却仰慕我大宋文化。
    彼此间征战不休,实则潜移默化,已被我大宋同化。只看他们用我宋人为官,学我宋人文化,模仿我宋人衣食住行。表面上,那辽人是蛮夷,可骨子里却无一不在学我大宋风俗。
    然则金人,乃真蛮夷。
    一群无知未开化之种族,只知破坏,而不懂得建设,贪婪成性,残忍而暴虐!
    若此等人代辽而兴,与我大宋才是真正祸害。我大宋与辽,虽交战百年,却有兄弟之谊。檀渊之盟时,曾言我大宋与辽乃兄弟之邦。而今兄弟有难,我大宋却不肯伸出援救之手,反而落井下石。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大宋背信弃义,已落在下风。
    张觉来降,本代表着燕云宋人之心声。
    然我大宋先nòng虚作假,再一次落人口实;随后又显出张觉,更是人感到心寒……
    郭药师,渤海人也,非我宋人,更无忠义之心。
    之所以归降我大宋,也是利益驱使。而张觉一死,必然令郭药师有chún亡齿寒之感受。若金人来攻,这第一个投降的,怕就是那郭药师!所以我以为,此人绝不可信!”
    吴革突然抚掌大笑,“小乙说的好!”
    可旋即,他又lù出颓然之sè,轻声道:“虽知如此,奈何官家受小人门g蔽,终不得成事。
    小乙,那你说,该当如何?”
    让我说?
    yù尹顿感一阵头疼,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你堂堂干办经略司公事,也是从八品的秉义郎,却跑来问我,该当如何?
    只是,看着吴革那颇为殷切的目光,yù尹也觉得不好推却。他想了想,轻声道:“辽亡,则金必攻宋;若不亡,许尚有一线生机……只看那耶律延禧能否成事了。”
    言下之意,宋金之间,必有一战。
    而这一战的关键,确是在辽国天祚帝。
    吴革愣了一下,陷入沉思之中。
    李若虚和徐揆两人,则上上下下打量yù尹,似颇为好奇。
    这家伙,真个是ròu贩不成?
    “小乙,已都办妥了吗?”
    李逸风见众人息声,气氛有些沉重,于是笑呵呵开口道:“你此去太原,却让这东京城里,少了许多热闹。”
    “小乙要去太原?”
    “正是!”
    李若虚眼珠子一转,笑道:“莫非是香燕先生事?”
    “咦,李先生也知道此事?”
    李逸风道:“而今柏台弹劾香燕先生,谁个能不知晓?
    益虚之弟,乃太学博士,这几日也时常和我们谈论这朝堂之事,颇令人感到忧虑。”
    益虚,是李若虚本名。
    yù尹不禁好奇问道:“李先生兄弟又是何人?”
    “便是那太学博士,李若水。”
    李若水?
    yù尹顿时愣了。
    这名字,怎听上去这么熟悉?
    啊……想起来了,李若水不就是那‘南朝一人’吗?
    李若水,广平曲周人,历任元城尉、平阳府司录、济南教授之职,宣和四年为太学博士。时主和派在朝堂上占居上风,李若水极为愤慨,多次上书官家,条陈兴国良策。靖康元年,钦宗加封李若水为礼部尚书,不受,后改封为吏部shì郎。
    靖康二年,金兵南侵,徽宗和钦宗二帝被俘。
    李若水仗义执言,怒斥粘罕。
    粘罕试图收买留用,便言:“今日顺从,明日富贵。”
    然李若水严词拒绝……
    粘罕又言:“你父母的年岁已高,如果投降,便可以和他们团聚,尽人子孝道。”
    李若水怒道:“忠臣事君,不复顾家。“
    此后,他对粘罕骂不绝口,气得粘罕命人割了李若水舌头。李若水不能用口骂,便怒目而视,以手相指,又被挖目断手,最终殉难,死年方三十五岁,可谓悲壮。
    后高宗赵构继位,下诏:“若水忠义之节,无比伦,达于朕闻,为之涕泣。”
    赠李若水观文殿学士,谥曰‘愍’。而在后世,更有人尊李若水为‘南朝一人’之称号。
    yù尹万万没想到,对面坐的,居然是李若水的哥哥,心中顿生敬佩之意。
    “小乙和香燕先生旧识?”
    李若虚有些好奇。燕瑛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清高自傲,除少数人之外,对他人很少理睬。而yù尹呢?听大郎说不过是马行街上的ròu贩。虽能使得一手好琴,但也不至于和燕瑛相熟。就算他老子是五龙寺的内等子,也不可能被燕瑛看重。
    yù尹苦笑一声,“说来不怕先生见笑,自家与香燕先生,只见过一次。
    不过我也不知道,香燕先生为何会帮我,至今仍觉着糊涂……前两日听开封府的押司说,香燕先生会有麻烦,让我出去躲一躲。我也觉得最近有些过于浮躁,出去走一走也好。方巧一长者犯事,我便随他走一趟太原,顺便也能避避风头。”
    “原来如此!”
    李若虚恍然,连连点头。
    只是对yù尹的身份,越发感到好奇起来。
    “对了,小乙今晚可有空闲?”
    “怎地?”
    “我正好受邀,前去北园参加一场诗社,若小乙无事,不妨随我同去?也可以多结识些人物。”
    李逸风突然开口相邀,却让李若虚和徐揆两人愣住了。
    今日北园诗社,可是李娘子发起,请的多是这开封府俊彦。李逸风作为李刚之子,又是太学生,自然受到了邀请。可你把yù尹带去,难道就不怕被别人耻笑吗?
    哪知yù尹听了,却笑起来。
    “不瞒大郎,我前几日也收到一帖子,邀我前去参加这北园诗社。
    本觉着没甚熟人,犹豫是否要去。既然大郎也受邀前往,正好可以与大郎作伴……不过,那北园诗社又是作甚?是何人发起?我那帖子上也未说明,至今仍在糊涂。”
    李逸风一怔,“小乙也受了帖子?”
    “正是。”
    这一下,可真让李逸风感觉着古怪了。
    他搔搔头,说道:“你这家伙倒是有趣……还记得先前我与你说的那位李娘子吗?”
    “赵相公家的?”
    “正是!”李逸风点头笑道:“这北园诗社,便是李娘子发起,邀请的大都是官宦子弟,青年才俊。我正想借此机会,将那拓本送给李娘子鉴别,不想你也受了邀,却省了许多麻烦。既然如此,咱们便一同前去,彼此间也能有一个照应。”
    一边说,李逸风一边摇头。
    yù尹是一头雾水,这李清照好端端邀我,又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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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在茶楼里交谈,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yù尹在一旁听着李逸风几人谈论朝政,不免有些chā不上话。
    就在这时,忽见一人上楼,一身青sè短衣打扮,斜挎着一个兜囊,手中还拿着一张小纸。
    此人上了楼,便大声叫喊道:“小报到……香燕罢黜,新官上任。”
    香燕罢黜?
    yù尹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吴革招手把那人唤到跟前,取出五枚宣和通宝,递给那人。
    那人旋即把手中纸张递上,而后转身继续吆喝。
    “这是什么?”
    yù尹愕然问道。
    吴革一目十行扫了一眼,旋即抬头笑道:“小乙是开封人,怎地不知这小报来历?”
    “啊?”
    李逸风解释道:“便是朝堂谕旨,官员任免,臣僚奏议的内容。小乙平日里可能不甚留意,所以不清楚这些。”
    邸报!
    yù尹马上反应过来,这小纸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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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崮tl书评区飘红,成为本书第十位盟主。
    !@#

第四九章 邸报(下)赔罪加更!!
    所谓邸报,又称之邸抄,起源于西汉年间,并有朝报、条报、杂报的称谓,专门用朝廷传知朝政文书的文抄。汉代的郡国和唐代的藩镇,都曾在京师设邸,其作用就相当于后世的驻京新闻机构。最初,这邸报只是用于朝廷内部传抄,后张贴于宫门,让人们传抄,所以又有人叫做‘宫门抄’或者‘辕门抄”是古时发布新闻的方式。
    不过到了宋代,就出现了专门抄录邸报,以牟利的商人。
    而官员们为了求省事,也都乐于huā钱购买……
    玉尹手中的这份小报,约十六开大小,上面密密麻麻抄写着各种各样的内容,排版极不规范,以至于看着非常辛苦。不过,字体有大有小,也反应了新闻的重要程度。
    比如今日小报,便有十二个字字体极大,也就是今日的头条新闻。
    香燕罢黜,少府监主簿继府尹。
    十二字反映出了许多事情。首先,燕瑛已经被罢黜了开封府尹的职务;其次,开封府尹已经有了人选;其三,新任开封府尹,是原少府监主簿,很快会接掌开封府。
    只不过,这些内容只有熟知朝堂事情的人才知晓。
    至少对玉尹来说,他便不知道这少府监主簿,究竟是哪一个?
    “没想到,竟然是蔡懋接掌开封府……看起来这开封府,又少不得将有一阵麻烦。”
    “蔡懋哪个?”
    “便是那原少府监主簿。”
    你这和没解释差不太多,我若是知道少府监主簿是谁,还会用问你吗?
    李逸风看出端倪,在玉尹耳边轻声道:“六贼走狗。”
    你看,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了,那肯定是一个jiān贼!
    只不过,玉尹还是不清楚蔡懋的底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开封府将会要有混乱。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拿起那小报,颇有兴趣的观看起来。
    至于吴革等人的讨论,与他没有关系。
    他想到了一个生财之法,只是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当说。
    “小乙在想什么?”
    “我在想……”玉尹抬起头,笑了笑道:“这小报虽好,却看着恁辛苦,而且于百姓而言,实在是用处不大。若是能把这小报,办成一分专业的报纸,不知会如何?”
    “报纸?”
    李逸风疑huò看着玉尹,有些不解。
    “就是一份综合性的小报,不仅仅是朝堂邸报内容,还可以加上一些时政评论,小道消息,以及各种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文章。如此一来,朝堂上不同的政见,可以拿出来进行辩论,学术上的分歧,也能够有更直白的交流。而作为百姓,可以更加清楚的了解当今局势……不过要作成此事,恐怕是普通人,难以达成。”
    玉尹详细的解释一番这报纸的模式,虽然不够详尽,却已经勾勒出了一个轮廓。
    吴革等人哪能听不出这里面的好处?
    闻听之下,眼睛顿时一亮。
    “大郎,你看这太学之中,贫苦人家子弟不少,却无任何收入,过的极为艰难……如果这报纸办成,便可以特邀一些太学生撰写文章,不但能发表他们的意见,还可以赚取稿费,改善生活。而那些名士大家,也能通过这报纸,表达他们的政见。
    总之,我是觉得若这报纸能够开设出来,于朝堂,于百姓,都将是一桩大好事情。”
    吴革连连称赞道:“小乙这主意甚好,甚好!”
    “只是这报纸用手抄,不免辛苦……我听说,不是有活字印刷之法?大可以运用起来,必能令报纸节省许多成本。只不过这件事,必须要要找个有背景的……否则朝廷说要封了报纸,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封掉,那这一腔心血便要付之东流。”
    这话一说出来,吴革等人的目光,便看向了李逸风。
    李逸风连连摇头“此事我出不得头……非是自家胆小,实在是……义夫你们当知道,家父虽为太常少卿,也只是个没职事的,根本当不得用处。要作成此时,至少是要个有职事的,而且最好是枢密院的背景。若实在不成,有官家背景也成。
    至于小乙说的编辑,我倒是可以出一把力,找些人来帮忙。
    还有那活字印刷之法,也能找来,包括工匠人选,都不成问题,却当不得出头人。”
    李逸风是这几人当中,除吴革之外,出身最好的。
    连他都出不得头,其他几人,更不用说了……李若虚和徐揆不可能出面,而吴革马上要去泾原,也不太可能。至于玉尹?更不用说,肯定当不得这个出头人。
    场面顿时又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李逸风突然眼睛一亮“我倒是想起一人,说不得可以作成?”
    “敢问何人?”
    吴革连忙询问。
    李逸风看了一眼徐揆,笑道:“徐三哥以为,朱绚如何?”
    “你是说,那上舍生朱绚?”
    “正是!”
    玉尹一脸茫然“大郎,朱绚又是哪个?”
    “呵呵,便是今太子妃堂弟,武康军节度使朱桂纳堂侄。
    太子妃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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