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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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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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晓一双眼儿清泠泠的没有波纹,看着红绫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慢慢抬起手,伸直手臂,宽大的袖子里隐隐可见铁器一样冰冷光泽。
  红绫吓的脸一白,脚后跟站不稳的抖了抖身子,强撑着道:“你不敢。”
  “一命抵一命,杀了你,我把命赔给你就是,也好过成天的被你算计。”春晓说的极淡,手臂却绷的更直。
  但听扳机扣动的声响,红绫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皮一翻,倒了下去。

  ☆、第164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三爷来了

  春晓愣了下,先摸了把自己的手臂,而后探头向外看,红绫躺在地上,手死死按着胸口,五官痛苦的扭曲着,春晓不明所以的盯着红绫的胸口,心想:一没真的射箭出去,二来她也没中箭,可瞅着也不似假疼,怎么回事?
  周围看热闹的丫头婆子也都奇怪,怎么姑娘动了动手臂,这人就像要死了一般。有个婆子忽地喊道:“哎呦,姨奶奶是有心悸的毛病吧?不得了,要命的呀。”
  春晓吓一跳,忙叫人去请郎中,又打发人去问小暮,平时红绫是不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有没有备用的药偿。
  正乱着,善为拿了药来,说:“就是方才那婆子的,她就有这毛病,这种药该是都好用的。撄”
  眼见红绫脸色发紫,春晓只死马当活马医,接过药就要喂给红绫,这时有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从她手里把药拿走,春晓扭头,就见龚炎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把药放在鼻端闻了闻,伸手把红绫的后脑微微抬起,将药喂了下去。
  春晓慢慢站起身,退到一边。
  龚炎则叫人不要动红绫,也跟着站起来,沉沉的瞅了眼春晓,扫眼见她只穿着袜子跑出来,皱眉道:“回屋去。”
  春晓抿了抿唇,没动。
  “爱站这你就站牢了。”龚炎则冷沉沉的道,转过头呵斥丫头:“没见你们主子没穿鞋么?都是怎么侍候的,白养了你们。”说罢迈步进了屋,把春晓丢在外头。
  夕秋忙拎了鞋出来,春晓把鞋穿上,思华又把披风和手炉拿出来,都给春晓置办上,而后一众丫头也在外头陪着。
  不一时马郎中匆匆进来院子,一眼就见许多人簇拥着春晓立在窗子下,另有个女人躺在地上,明白病人是哪个,不停歇的过去,不等吩咐,伸手就给红绫号脉。
  他是惯常看这种常见病的,确诊是心悸,听说喂了药,又从随身带的药箱里取了一个瓷瓶出来,倒了一枚药丸出来,叫丫头兑温水又给红绫喂了一回。
  没多久,红绫幽幽转醒,发觉自己躺在地上,扑棱着就要起来,马郎中连忙摆手,道:“使不得,慢慢起身,心悸这种病最怕急、慌、惊、怕,凡事慢慢来,保持心静平和才有利养病。”
  “谁?谁心悸?”红绫奇怪的问,忽地想起方才的事,猛地捂胸口,随即惊恐的白了脸,“我,我中箭了!救命!”
  “……”
  马郎中不好看个内眷的胸,偏过头去,旁的丫头婆子纷纷探头,小丫头更是忍不住捂住乐。
  龚炎则在春晓曾呆过的窗口往外看着,当即沉下脸来,冷声道:“红绫,你进来!”
  红绫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不喊不叫不动了,她还不知道龚炎则在这,面上神色变幻,似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表情去见龚三爷。
  福海是陪龚炎则一道进来的,之前在院门旁看了一回好戏,只三爷面无表情的,也不知心里偏向哪个,是可心的春晓呢?还是怀有子嗣的红绫呢?福海拿不准,便客客气气的对红绫道:“姨奶奶先进屋吧,有什么屋里说,外头冷。”
  ………题外话………继续哈~!

  ☆、第165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半分不让

  红绫垂着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紧跟着露出一张可怜相,捏着帕子按到眼角,悲泣道:“三爷可算是回来了,若是三爷不回来,妾连这个门都进不得,还说什么冷不冷的,被人扇了脸,还吓的差点死在这,如今不说妾的体面全没了,还给三爷丢了脸,妾还怎么活啊!……”
  龚炎则冷笑:“要死死远点,不想死就给爷滚进来!”就见红绫打了个嗝,似被他一句话惊到,龚炎则转过头来看春晓:“还有你,都给爷进来。”语气到底不如前头严厉。
  如今红绫真恨不得去死,做个死人眼不见为净,可又想,当初三爷对自己也是温柔小意,说说笑笑好不贴心,还不是春晓这个狐媚子勾走了三爷的魂儿,不然哪会如此呢。
  就算死,也得拉春晓垫背,否则死也不甘心偿。
  红绫咬唇,也不归拢衣衫发髻,就这么狼狈的朝屋里去,迈过门槛,回头朝春晓道:“如今三爷在,妹妹总该收敛些,但凭着三爷的宠爱也不能越过三爷去不是。”
  春晓挺着身子,也不回头,只道:“姨奶奶只管好自己,便是天下太平了。”
  龚炎则眉一挑,竟是半分不让,但见红绫愤愤不甘,却没再说什么,低头进屋,他也收回视线,到迎面正座上坐了。
  春晓的丫头都在外头陪着,屋里没人端茶倒水,红绫极有眼色,忙拢了黏在脸上的头发,就要侍候龚炎则用茶,龚炎则摆手,又看了眼红绫脸上的红肿,并不言语,却伸手示意红绫坐在一边。
  红绫心头酸楚,委屈的不住抹泪,却不开口告状。
  外头,夕秋劝春晓进屋,“原就是姨奶奶来寻衅,姑娘不回屋说清楚,三爷只听姨奶奶一个人信口胡说还得了?”
  春晓却是满脑子想着方才龚炎则接过药,亲自闻了,又亲自扶着红绫喂下去,竟是不信任她,怕她下毒一般,是不是在龚炎则心里,也是防备着她的。
  窗子下冷风打着旋的吹,却没有春晓心里冷,为什么万般皆好,却总叫她不开怀,似缺少了什么。
  福海眼见春晓犯拗,怕三爷发怒,上前道:“爷早饭还没用呢,不如先端些点心来,姑娘先侍候用一些,省的三爷胃里难受,昨晚可是吃了不少酒。”
  春晓回过神来,到底是不舍得不管,挪了步子,福泉和夕秋两相看了眼,均是会心一笑,夕秋领着几个丫头跟着春晓进屋。
  进了屋但见龚炎则直挺挺的坐在首位,手边连杯热茶也没有,红绫又在一边哭的烦心,心中微叹,小声吩咐夕秋:“我记着这会儿钱妈妈该是备了糕饼的,你再沏壶热茶来。”
  夕秋忙应承的去了。
  春晓这才走过去,立在龚炎则眼前,龚炎则抬脸瞅了瞅,同样没说话,指了身边的椅子,叫她坐红绫对面。
  春晓忍着扭头就走的冲动,堪堪落座,就听龚炎则沉着嗓子道:“说说吧,今儿闹的是哪一出啊?如今这后院厉害了啊,都改上演全武行了。”
  ………题外话………继……续……

  ☆、第166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灰心

  红绫哭声渐大,春晓一声不吭。
  龚炎则左右看了看,脑仁一跳跳的疼。吃了半宿的酒,也不知怎么的,后半宿歇觉跟没睡似的,总不踏实,老觉得被窝里少了点暖气,一大早起身就往回奔,结果进府就见自己的两个妾侍大打出手。
  这些日子他也是开了眼界了,红绫一个温温婉婉的江南女子,尖酸起来比市井泼妇不差什么,春晓看着软和好欺,却是个更敢下手的,也不与人费唇舌,只把连弩拿出来吓的人就去了半天命,足见彪悍。
  他自认为喜欢贤良温顺的女子,纳进府的几房妾侍和抬举的丫头,都是貌美且性子温柔的,怎么日子过下去,却是没一个有原来的模样偿?
  龚炎则沉着脸,夕秋轻手轻脚的端了茶送上来,分别放在几位主子手边,本是该退下的,想了想,终是忍不住道:“三爷,姑娘身子不舒坦,炉子上煎了药,要不要姑娘回屋把药喝了。”
  “怎么了?”龚炎则前头还想女子没一个可心的,后头就是心头一紧,忙问:“是胃不舒服了?怎么吃了几日的药还不见好,该换个郎中瞧瞧,爷瞅着方才那个马郎中有几分本事,你以前不是让他给你治过外伤么,正好,他还没走。”与春晓说完就吩咐夕秋:“叫马郎中进来。”
  有丫头就要挪屏风,有外男进来,自然要遮挡一番的,郎中也不例外。
  龚炎则摆摆手,“早见过,不必如此。”是指春晓做丫头时,去过几回马郎中那里,早就熟识了。
  之后马郎中进来,给春晓细细号脉,道:“没什么,内火过旺,食欲不振,不是大毛病,饮食上注意别吃油腻辛辣的,以清淡为主,我再开副方子吃几日调理调理就好了。”
  夕秋把前头郎中开的方子给马郎中看,马郎中见有现成的方子,托在手里看了看,说:“不需改动,就照着这个抓着吃,待吃个五六日,便停了,我那里有兑水吃的药丸,也方便,你给姑娘备一些,管消食化气的,不舒坦了吃一丸即可。”
  夕秋点头应了,想了想,小声问马郎中:“姑娘怀着身孕呢,这些药对孕妇无碍吧?”
  马郎中一愣,道:“未曾看出是喜脉……”说罢,把整理好的药箱放下,又到春晓身边,是以伸手,再次细细的诊了一回,摇着头,“不知是哪个庸医看出是喜脉,荒谬!”
  龚炎则与春晓并不意外,原本就没怀孕,哪来的喜脉。只龚炎则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也在一起同丨房十来日了,总惦记能有个好消息的。
  倒是夕秋,一下就傻了眼,好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送走马郎中,春晓进里间吃药,龚炎则也跟了进去,红绫独个在外头,眼见呼啦啦一群人围着春晓忙活,她这里哭都没人看,气恨的使劲攥了帕子,又听说春晓不曾怀孕,可真真是解气,直觉得是夏日里的一阵冰露,叫人心头舒爽。
  想着三爷进去指不定怎么不高兴呢,却在帘子落下时听三爷说:“你今儿可威风了,打起人来干净利落的。”把她说的跟个外人似的,一时心血上涌,气息短促,身子无力的靠上了椅子里,重重喘气。
  ………题外话………不说啥了,继续写~~

  ☆、第167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_出事了

  思晨在外头侍候,但见红绫脸色不好,虽觉她过分,但与姑娘比又觉得她可怜,便端了水盆过来,想要侍候擦擦脸。
  红绫也不动,眼睛只在东屋的帘子上盯着,思晨摇摇头,端了水盆转身,忽就听红绫问她:“你是叫思晨吧?撄”
  思晨点头,“回姨奶奶,奴婢是叫思晨。”
  红绫却没再说什么,思晨又等了一阵,端水出去了。
  东屋里头,龚炎则坐在炕边,春晓吃了药,恹恹的不说话。
  他伸手在春晓额头摸了摸,春晓把脸偏过去,龚炎则冷哼了声:“瞅这意思你还有理了?不想想她现在带着肚子,若真伤了,不用旁人说,你自己便过不去。偿”
  春晓冷着脸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三爷打算怎么处罚婢妾,婢妾都应下来。”
  “你是打量爷舍不得罚你是吧?”龚炎则身子向后,懒懒的靠在引枕上,伸长了腿,半眯着眼睛道:“你说你大冷的天和她较什么劲,红绫是什么样的人爷比你清楚,你只管好自己,别动不动就被气的胃疼就行了。”
  “三爷知不知道小暮被关了起来,几日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吩咐个小丫头再旁边盯着,稍有瞌睡便叫小丫头敲醒,活活的把人弄出病来,只怕再有几日人就得葬送在她手里。”春晓猛地抬头看龚炎则,绷着下巴道:“这样歹毒的人,三爷早该送的远远的,三爷这会儿说不要婢妾管,那您怎么不管?难道非得等小暮死了,亦或是婢妾死了……”
  “胡说什么!”龚炎则幽暗的眼迸出寒光,厉声呵斥,坐起身子道:“你说红绫歹毒,那爷问你,她如何歹毒了?就算她做错事,就凭她肚子里的子嗣,爷能送她远去哪里?即便是爷要送走,老太太同不同意,你想过没有?”
  春晓登时红了眼圈,眼泪一双一对的滚落,却顾不得擦,只抖着唇瓣道:“卖掉赵氏的时候,也怎么不问老太太同不同意,处置周氏的时候爷怎么不问老太太同不同意,由着周氏把婢妾卖掉的时候,怎么没人问老太太同不同意,倒不如三爷光明磊落的说是看重红绫肚子里的孩子,这样说婢妾无话可说,可三爷偏偏用老太太的名头做借口,三爷,你真以为婢妾是傻的么?方才婢妾要喂姨奶奶吃药的时候,您是不是以为婢妾要下毒?呵……”春晓只觉眼前泪光模糊了一切,有个声音鼓燥着她将心里所有的不瞒和怨言都说出来,她伸手扒住龚炎则的袍摆,揪的死死的,咬着牙小声道:“婢妾若有毒药,就把自己毒死,何必叫你凭白污蔑了我!”
  龚炎则听的愣住,将春晓拽过来,扮住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就见她两颊尽是泪水,竟打湿了衣领,眼神恍惚无焦距,嘴里呐呐的还在说着什么。
  “晓儿!”龚炎则一惊,春晓自来有话憋在心里,是个别扭内向的性子,今日一口气说这许多已觉不妥,又听她语气凄厉,听的人极不舒服,但见这番形神,便知出事了。

  ☆、第168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中邪

  龚炎则抱住春晓,春晓却两眼一翻,只露出眼白,嘴角诡异的翘起,声音极轻却又异常尖锐,“早该死的,怀着孽种还有脸活着,死吧……。”
  “春晓?!”龚炎则堂堂一个汉子,抱着春晓的手竟在发抖,摩挲的扯开春晓的衣领,将小叶钉玉佩拿出来看,就见玉佩上镶嵌固定小叶钉的地方微微顶起,小叶钉一端发黑,已经向外脱落。
  果然有明堂!
  龚炎则再不迟疑,朝外喊福泉,福泉出府办事并不在,福海应声:“三爷,什么事,小的在呢。”
  一听福泉不在,龚炎则当即箍住春晓的身子,裹上披风,兜头罩脚的抱起来就往外去。
  当初徐道长与龚炎则说了离魂的三种可能,只这种事书上轶事与民间传说多,并不为考据,是以徐道长也并不能确准该怎么来压制离魂,小叶钉只是惯常遇到的情况,若超出预想,也没有好的办法来解决,后来徐道长给了龚炎则一瓶供奉在黎山老母香案上的净水,用来驱邪镇魂。
  龚炎则带回来后放在外书房的暗室中,暗室只福泉知道,如今福泉不在,只能将人带去了偿。
  红绫还在明堂候着,但见三爷忽然急匆匆出来,忙起身,却是紧跟着走几步也只看到男人快步离开的背影。
  她扶着门框站了会儿,又慢慢下了台基,一溜眼见思岚贼头贼脑的躲在一边,紧跟着夕秋等人也出了屋子,思岚故作忧虑道:“别是三爷管教不听,一气之下要把人卖了吧?”
  夕秋等人一愣,心想:不能吧,三爷平日里有多宠溺姑娘,只要不是眼瞎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舍得卖掉?
  红绫又说:“难不曾是没怀上孩子,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了?”
  夕秋忍不住了,“姨奶奶能不能说点好的?我们姑娘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到底被思岚鼓动的没了底儿,抬步打算跟过去看看,吩咐思晨几个看好家,她去去就来。
  思岚见红绫一双利眼看过来,根本不想与红绫打照面,低着头就跟上了夕秋,把夕秋弄的一愣,有些日子不见思岚,总感觉神出鬼没的。
  两个一等大丫头走了,思晨几个面面相觑,瞅着红绫,只得道:“姨奶奶进屋歇着?”
  红绫哼了声,道:“别以为这事儿就完了,少不得要你们姑娘给我个交代。”说是这样,却抬步朝院子外去了,不知在哪猫着的两个小丫头跟了上来,红绫瞅见了一人给一巴掌,打的两个小丫头咧着嘴,哭着回去的。
  再说夕秋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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