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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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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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饭,龚炎则给春晓披上自己的大氅,牵着手,也不叫小厮前头挑灯笼,摸着黑送她回了下院。
  到屏门,春晓要将大氅还给他,龚炎则一个指头弹在她厚厚的留海上,“爷还差你这一件衣裳了?快进去吧,睡前把脚泡一泡热水,手这样凉,脚也暖不到哪去。”
  春晓笑着点点头,转过身时自己愣了一下,竟然下意识的就笑了,以前都是要考虑是不是该弯个唇角,要笑不笑的时候有很多回,竟然有点习惯对他笑呢。
  ………题外话………先睡去了,早起再来继续更新~!

  ☆、第335章 捉奸(上)

  屏门前的两个护卫待龚炎则走近才看出是三爷,忙请安,后头又见方才送饭的丫头亲自被三爷送回来,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等三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两人互相看了看,一句话也说不得撄。
  春晓回到下院,思晨几个瞬时围过来,见她两手空空,身上却披着三爷的大氅,心下一喜,思晨扯着思华几个让开路,笑着道:“被铺好了,您歇着吧。”
  “嗯……”春晓看了这几个一眼,寻思过味儿来,思晨领头寻新靠山,把自己推出去,结果很令她们满意,如今自己是三爷的新宠,她们把自己答待好了,将来就是新靠山。
  她看了眼汲汲营营为自己寻新主子的几个丫头,理智分析,她们这么做无可厚非,譬如当日夕秋的选择。可若是换成有了情魂的自己,估计理解是理解,也是要难过一阵的。
  扫了一圈,不见朝阳,因问:“今晚值夜的是朝阳么?”记得是思华吧。
  果然思华道:“是我,我这就过去,朝阳……”她转头看了眼思晨,摇摇头,“咱们一晚上都没见着她,估摸着是去了哪个小姐妹处。偿”
  朝阳在太师府里相交的姐妹多,因年纪小,大多不设防,她也常去别处听消息回来,早前春晓没出事时便没拘着她,整天不见人影也正常。
  春晓点点头,伸手端起铜盆要去打水,思瑶抢着接过去,带着几分讨好道:“我来,您坐着就行了,大晚上的出去,怕是冻坏了。”
  春晓想了想,便没客气的谦让,真的坐下等着被侍候。
  思晨见状也服气,假春晓本来就有股子凌驾于人的气度,看她服侍别人总觉得心不安,这般看着倒舒坦了。
  思华收拾妥当了要出门去正房,却是一边端起烛台一边道:“我瞧着府里又要乱一阵,老太太那头的亲戚也都到了,几房的表姐表妹,还有大太太那头的侄女外甥女,好家伙,听说两天的功夫住满了客院,如今明松堂是没法安置人住的,鸢露苑紧挨着的小西堂和挨着咱们的寄远阁,都要住人了,咱们还是少出去走动的好,省的遇见一双势利眼长在脑瓜顶的,总要上前训斥几句,当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叫这个行礼领那个调教的,没的恶心。”
  思晨也道:“正是呢,咱们姑娘如今跟个孩子似的,受了委屈都说不出来,明儿起咱哪也不去罢。”
  “我记得前面有个靶场,没有姑娘们爱逛的景致,姑娘若闹的邪乎,就到那转转,也僻静。”春晓泡好了脚,起身要去倒水,被思晨接过来,点头道:“那敢情好。”说着端着水盆与思华一起出门。
  闲话少叙。
  再说朝阳,趁着府里人事多,混水又去了一趟刘氏那里,确准了第二天下午寄远阁引丨诱龚三爷。
  一夜无话,转天上午就有小丫头在院子里怯怯私语,老太太本家范氏,老祖母带着几位表姑母从善州赶过来,那么远的路竟然只走了不到十天,可见是要见老太太最后一面的迫切心情,同时姻亲庞家除了庞九爷就近到了,还有旁的亲眷也陆续赶来,在三房名声响亮的茜娘也跟了来。
  小丫头又絮絮叨叨的讨论,杨妈妈陪在范家老祖母身边,“听说老太太生前给三爷定了范家的姑娘,这回她们家祖母来该是为了定下这事。”
  春晓站在正房门口正要迈台阶,听了这话顿住,三爷曾说过要娶自己为妻的,范家姑娘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昨天耍幺蛾子的那位姑娘吧,叫锦娘的。
  春晓皱了皱眉头,这时房门从里面拉开,思婉打着哈气道:“我要回房眯一觉,朝阳这丫头真是的,丁点指望不上,大早上的就没了人影。”
  “我陪姑娘,你回房吧。”春晓撇开丫头们的议论,笑着道。
  思华从后头来,道:“我侍候姑娘吧,就是得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麦子送过去。”
  春晓见是两件衣裳在托盘里放着,思华道:“还是上一回他们主仆住寄远阁时放在洗衣房的,后头走的匆忙,衣裳也没取,洗衣房知道我与麦子说的上话就把衣裳给我收着了。”说到这思华脸颊微微泛红,特特解释道:“我与麦子也就在路上见过两回。”
  春晓若是情魂在,这种事万不会接手,明显是人家互有好感的事,她说什么也不会参合,可现在想的是,既然思华要侍候姑娘,那她跑个腿也没什么,便接了过来。
  思华眼见托盘易手,松了口气,可又觉得有些失落,巴巴的望着春晓坦然的迈着步伐慢悠悠的朝外去了。
  等春晓走的看不见人影了,思华才想起来还没嘱咐麦子在寄远阁落脚,思婉却道:“你方才不是提了寄远阁么?小假聪明,你不用担心。”
  单说春晓端着托盘,正好见个小丫头从桥那头来,便问:“麦子在么?”
  近了才认出是刘氏身边的丫头,小丫头有些脸上有些慌乱,尤其是看清是春晓时,说话结巴道:“啊?什么麦子?不知道……”说罢慌里慌张的错过春晓身边,随后干脆拎着裙子跑了。
  春晓扭头看着,顿了一阵,迈步过桥。
  总是远远望过寄远阁,却不曾走近,过了桥是弯曲回转的鹅卵石路面,两旁有矮丛,相比夏天郁郁葱葱的也是一景,过了一处三角小亭子,转个弯便见半月门,春晓左右看了,倒是僻静,并不见仆从的身影,只得继续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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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6章 捉奸(下)

  寄远阁是二层阁楼,本来就是招待客居的亲戚朋友用的,修的雅致实用,除去正房,两边分别是三间厢房,从垂花门望进去,院子也敞阔,两面有游廊,院中砌有一丛假山,正房门口有两个鱼缸。
  春晓立在垂花门外,眼见院门大敞,院内也没有人,抬腿跨过门槛,喊了声,“有人吗?”
  等了一阵,不见人应,瞧见正房门扉开了一条罅隙,便走了过去,轻轻推了门,又问:“谁在?偿”
  仍没人应,正要转身去别处寻人,就听房里有动静,春晓仰头看了眼楼梯,难道人在楼上没听见?
  一转身把门带好,端着托盘上了楼,越往上走越听的真亮,是男子的喘息,又重又急迫,忽地就听哐当一声响,阁楼走廊最里间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春晓顿住脚,觉得自己不能再往里去了,转身欲走,才拐过楼梯口,就听女子夹着嗓子道:“婢妾真的是春晓……撄”
  春晓一愣,随即收回下楼的脚,身子扭了回来,径直奔着里间去,把托盘放在门边,推门就要进去,却发现门自里头锁住了,再听里头,衣裳撕裂的声响似显得场面十分激烈,紧跟着传来女子的轻呼声,男子的气息也越发急促。
  春晓拍门的手就是一僵,这声音太过深刻,在与她缠绵床榻时,便是一声声犹如呵入心肺的喘息,让她悸颤的能短暂忘记理智,完全沉沦在他给的欲丨海中沉浮。春晓明明觉得自己可以十分理智,可这时竟发现手指都在发抖,整个人都埋在黑暗里感受刻骨的冰冷。
  双手都按在门板上,使出全力推过去,也只是撼动着门动了动,并不曾打开,却见门缝里横着栓,忙从头上拔下簪子来,对着门缝里的横栓挑过去,可明明知道该稳住,手却一直抖的厉害,当她听见里头女子伴随咚的一声闷响,传来一声糜醉的呻丨吟,门栓‘嗝棱’开了,春晓随即把门推开,疾步跑了进去。
  东稍间里关着门,却是虚掩,春晓闯进去,但见地上散落着一件男子大氅,正是龚炎则那件镶嵌狐狸毛的,曾是她一针一线缝的,她弯腰把大氅捡起来,随后又扔到地上往里去,就见床帐落了半面,另一面已经扯烂,女子一条细白的腿露出来,被男人一手大力按着。
  春晓觉得眼睛刺痛,上前把帐子扯开,但见龚炎则脸色通红,脖子向前仰着,上面布满了突起的青筋,他敞着胸口,露出满是汗水的肌理,一只手掐着女子的喉咙,女子上身赤丨裸,两只手紧紧抓着床被,脸色憋的青紫的正瞧见突然出现的春晓,先是惊恐的睁大眼睛,随即张大了嘴呻丨吟。
  春晓从不知道原来愤怒是这种感觉,恨不得毁天灭地吞噬一切,淡淡的看了眼女子被泪水胡乱的脸,慢慢向后退去,在女子放大的视线里,忽地抬起脚,一脚踹在三爷后腰上,就听女子“啊!”的遏叫一声,再没动静。
  龚炎则仍旧伏在女子身上喘息,哑着嗓子道:“水,解迷丨药。”
  春晓左右看了看,屋里的桌面上什么都没有,一咬牙,转身跑了出去,在茶房寻了一壶凉茶,抱着茶壶往楼梯上跑,就见龚炎则靠在门口,一张脸狰狞可怖,似用尽全力靠住门板,两手握拳的关节都是青白色。
  春晓是中过迷丨药的,知道中了迷丨药很难控制自己,忙打开壶盖,迎头浇了下去。
  渐渐感觉龚炎则面色平复下来,喘息却还沉重,敞着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始终闭着眼睛,声音极度暗沉,“你先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春晓没动,抿着唇,死死的盯着眼前阴寒的男人。
  “爷说话你听不见么?让你走,滚!”龚炎则猛地睁开眼睛怒吼,声音却似被蜜蜂蛰了一般忽地扼住,但见春晓双颊布满泪痕,眼睛通红的滴滴答答无声落泪。
  “晓儿,你,你又会哭了?……”龚炎则双手并用的爬了起来,身子却站不稳,高大的躯干转瞬间栽倒下去。
  春晓面无表情却泪眼朦胧,她品尝到了泪水是咸的,脑子是混沌的,无数的情绪冲过来,心头酸甜苦涩俱全,见龚炎则晕倒,伸手要去扶,却是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晌午的时候,麦子随庞九爷进了阁楼,嘴里嘟囔着:“这处本来是给您读书办公的,什么闲杂人都能进来的么?九爷就是对人太和气了些,才惯的她们商量都不商量一声,就把什么表兄表弟表侄子的安排过来同住。”
  庞白前头走着,好脾气道:“不过是同住几日罢了,待老太太出殡这些人就都散了。”
  “出殡?那也还要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也是奇了怪了,在家过了年再来不也一样,非年前挤到人家来。”
  “你也知道是人家,既不是自己家里,就更没你说嘴的地方,快打住罢。”说罢摇摇头,上了楼梯,庞白才上了没两步就觉不对,空气里的异味对于医术高明的人来说过于明显,他疾走的转过楼梯拐角,就见走廊深处躺着人,忙近前查探。
  就见侧脸趴着的是龚三爷,庞白心口一跳,伸手将脚边的女子翻过身来,就见留海盖了半张脸的女子正是春晓,他一慌,忙探手在鼻端,气息虽轻却还平稳,这才放下心来,也不管龚三儿死活,只把春晓横抱起来,正想放进屋里,却见屋里地上凌乱,桌椅倒成一堆,再往里去,有个长相古怪的女子歪着头,***着身子倒在床上,即便不惧死人,冷不丁看到还是惊骇住。
  庞白眼见这里没法安置春晓,就退了出来,直接抱下楼。
  这时麦子从茶房出来,嘟囔道:“奇了怪了,我明明把茶壶刷洗干净放在里头了,还凉了开水,怎么就不见了呢?”说着抬头,就见九爷抱着个女子下来,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哪来的?”
  “茶壶在楼上,你快去取下来烧一壶热水来。”也不解释,转身把人抱进书房。
  麦子目瞪口呆,顿了顿,听见九爷催促了一声,方才往楼上去,不一时庞白就听麦子一声惊叫,随后屁滚尿流的从楼梯上滚下来,扑到九爷房门前,惊恐的指着楼上道:“死……死人了!”
  庞白轻轻皱着眉,不温不火道:“只管取壶烧水,旁的事与你无干。’
  麦子跟着九爷多年,虽九爷说的云淡风轻,但看神色便知已没了耐性,只得硬着头皮再上一回楼,把茶壶取下来,绕过龚三爷的身子,更不知屋里还倒着一个,两股发颤的下了楼,在茶房里把水烧上,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水开忙去与九爷回禀。
  庞九爷叫麦子兑了温水端来,另外端温茶来,待麦子把水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就见九爷亲自打湿帕子,捧起脖子,轻轻的把留海拨开,便是一愣,只见脸颊一面婴儿巴掌大的朱红胎记盖住了半张脸,再看另一面,确实不是别人正是春晓的容貌。
  难不成是描上去的?庞白把打湿的帕子在春晓脸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一回,那胎记却不是他想的是描画上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庞白心下疑惑,扭头叫麦子端茶来,又拿出庞家内制秘药就着茶水给春晓喂下去,然后把人安放好,站起身,转身见麦子不可置信的盯着榻上人看,结巴道:“她,她不是那个春晓?可她的脸怎么了?”
  庞白自己倒了一盏茶,走到窗口朝外看着,手指见捻动杯身,麦子却不曾留意,那杯子是方才喂春晓吃药的,庞白慢慢把被子举至唇边,深深闻着茶水蒸腾的热气,熏的鼻尖、嘴唇湿软,心也跟着软成一团,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始终捧着茶没喝。
  身后女子嘤咛,庞白忙把茶盏放下,走到床边。
  春晓一手扶着头,一只手臂撑着坐起身,迷蒙间就见一张似曾相似的俊颜,想了一会儿才道:“是你?”
  “是我。”谁也不知道庞白此时的内心,苦涩却带着丝丝的甜,全是因着时隔数月,能与春晓这样近的面对面看着对方,又经她轻声问一句‘是你’。
  而春晓此时也觉得心口又酸又苦,还有极度压抑的怒意,她一把抓住庞白的手腕,滴滴洒洒的落下泪来,“三爷怎么样了?”

  ☆、第337章 打起来了

  庞白心里不好受,但春晓是龚三儿的女人,她这样问于情于理,沉默了一下,道:“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你不要担心。”扫了眼春晓仍在落泪的双眸,伸手递过帕子,“莫哭,真没大碍,你有不舒服的地方没有?”
  春晓按了按胸口,仰着楚楚可怜的小脸儿,抽泣道:“我,我心难受。”
  庞白想起里间死的那个女人,浑身赤丨裸,龚三儿倒在过道上也敞着里怀,若说和里头那个没关系,他都不信,想着暗暗冷笑,愈发心疼春晓,轻声细语的安抚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偿”
  春晓使劲摇摇头,凝白的手攥成拳头锤了捶胸口,“不是,我,我难受。撄”
  “心口难受?”庞白这才听明白,忙叫她躺下,伸手搭脉,凝着眉宇细细品探着,肝火虚旺,脉数微沉,该是心内郁结,忧思过佞。庞白暗想,看她表面疏朗,殊不知内里已耗了许多心血,与龚三儿在一处并不开怀。
  龚三儿那个粗人,本就不懂女子是心思细腻的,正如养花一般需呵护细养,他却常施雷霆之怒,春晓怎么受的了?
  庞白心头种种思绪,面上却不显,收了手,给春晓掖了掖被角,此时春晓仰躺着,双眼蓄着泪,仍旧哭不能止,也没留意庞白的亲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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