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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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女官(重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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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做上一圈也没人搭理她,苏佩娥撇嘴,继续说道,“我听蘅儿说你掉入河里是自己游上来的,你何时学会的凫水?”
  听到这话,苏靖宛喝汤的手一顿,看向苏佩娥,“当日言蘅儿也在?”
  盘算了半天暗算她的人,苏靖宛怎么也没想过言蘅儿。虽然日后她们各位母家势不两立,但此时她们还未交恶。那日她也约了言蘅儿一起去汴河,言蘅儿说家中有事便没有一起同去。按理说言蘅儿并没有理由害她。
  苏佩娥面上一慌,急忙否认:“蘅儿当时不在不在,她是听你太学的好友说的,他们当时不是同你一起?再说,你落水之事满京城都知道了,姑母不过听了些闲话。”
  说完也不敢再看苏靖宛,胡乱地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菜,塞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就吐了出来,一股子鱼腥气味也散开了。“我不吃鱼腥草,竟然还放我面前,是哪个下人……”
  啪的一声,苏义俞重重搁下碗筷,厉声打断苏佩娥的话,“苏府虽未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也没有大姐这般将饭菜吐出的无礼举动。长姐是从苏府出去的,嫁入武将府邸也不该忘了这些礼仪。”
  苏佩娥被说的面红耳赤,当即想甩手走人,但是想想后面还有其他事要说,也就忍了下来。
  随后饭桌上无人再说话,但自小便如此的苏靖宛反而吃的更加舒坦。想着父亲还是向着她的,便觉得这辈子一定要和父亲和睦相处。
  饭后,几人去了正厅吃茶。小芸儿闹觉,早早被王氏带回了回去,正厅里便只留了三人。
  因着饭桌上被训斥了一番,苏佩娥一直恹恹坐在椅子上。苏义俞见长姐如此,也觉得刚才话说的有些重,但他今日才见长女醒来,还未同她说上几句话,长姐便先训斥上了,直接火冒三丈。
  “长姐,我这前几日得了一柄好弓,我留着也没用,你拿去给姐夫吧,他前些日子在围猎场还嫌自己弓箭磨损的厉害。”说着让下人去库房取了弓箭过来。
  苏佩娥也知道这是弟弟给力台阶,顺着也就下了。喝了碗茶,神色早已恢复如常。见苏婉儿并不同那母女俩一同离开,便开口催道:“宛儿你身子刚好点,要不早点回去歇着?”
  苏靖宛端着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我几日未见父亲,现在想同他说说话再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瞧着苏靖宛并不打算离开,于是只能冲着主坐上的大弟开口道:“大弟,我这次来一是来看宛儿,二嘛,”苏佩娥身体倾向苏相那边,“我有几句私话想同大哥说。”
  苏靖宛怕父亲答应,直接接话:“我也想听。”见苏佩娥想插话,也没停下直接继续说道,“若是在外之事,我已入太学,所有与苏府有关的外事我都该晓得。若是后宅之事,母亲不在身为长女我有权在这旁听。”
  苏佩娥话被堵死,只能看向苏相。见自己弟弟听完,还赞许地点点头,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长姐直接说吧。宛儿几日后就要去太学选会,到时必会拜入贵人门下,这时候听这些也不碍事。”
  见大弟已经如此说了,苏佩娥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宛儿即将步入朝堂,过些时候也会嫁人,芸儿也是女孩,日后即使同大侄女这般,最终也要嫁人。这苏府百年门楣,可不能拱手让人啊。”
  苏靖宛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上辈子也是这场晚膳后,她就直接回了书房准备后几日太学选会,并不清楚父亲和姑母还有这场对话。
  主坐上的苏义俞似乎是听进去了。在大周朝,虽然女子可以为官,但世袭之事还是只有男子。若后代长房嫡子无儿,可给二房,以此往后,若是无嫡子可袭爵位,则先祖恩宠将被收回。
  苏义俞自小便被选为世子,后走了科举之路,虽然身上绑有爵位,但他官至右相,早已无人喊他世子。官场上一路顺风顺水,就是子嗣上有些福薄,虽有儿子但不是正室所出。
  年轻时不觉得,年纪上来了,考量便也多了。苏佩娥虽不是嫡长女,但自小被养在正妻膝下,与苏义俞很是亲昵。这般为他考量,也是说的过去。
  苏义俞喝着已经有些凉掉的茶,没有接话。
  “若是从族里收个孩子过来养着,也是个好法子但是孩子毕竟还有生身父母,要是个念旧情的主,日后肯定会更亲近原来之人。”
  苏佩娥小心观察,发现苏义俞并未有反感之意,于是继续说道,“姐姐言尽于此,希望大弟弟明白我的苦心。”说完又看向一旁的苏靖宛,“宛儿,姑母并非挑事之人,只是你也要为你父亲为苏家考虑,这苏家爵位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不可丢在你父亲手里。”
  苏靖宛此时才真正明白苏佩娥的用意,说是看她其实一整晚都是为了这些话。
  父亲在她拜入二皇子门下不久后,便抬了生了儿子的柳氏的位份,原本小户出生入府为妾的柳氏成了侧室,又仗着有儿子傍身,倒渐渐不把母亲放在眼力。母亲因此郁结于心,缠绵病榻良久,若是苏府不造大难,估计也不会活的太久。
  虽然后来知晓柳氏同姑母经常来往,但到底没往里处去想,那时她一直以为是父亲凉薄,却没想到事情的根源出在这里。
  苏靖宛看着姑母一脸得意的表情,嘴角轻挑,“姑母莫不是忘了小弟出生的时候。”
  听闻此话,余下二人皆是大惊。
  五年前,老侯爵仙逝,按大周律法子女应三年不嫁不娶不生。而柳氏之子虽对外言称十三个月,实则十八个月。苏靖宛指腹轻擦碗沿,这些事是父亲被弹劾之时,言家上奏,也正是这个奏本拉开了皇帝清除苏家的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出门逛了一圈,回来有点晚,以后八点前尽量更了。实在抱歉。

  ☆、第5章

  正厅里鸦默雀静。
  苏靖宛虽知道此言一出,必定会让父亲难堪,但是姑母一番挑唆,她怕父亲这会儿拒绝了,日后再有人提起世袭之事又会将姑母所言记起。想想日后柳氏、言家那般作为,她不得不把此事挑明。
  干笑了两声,苏佩娥端起茶碗送到嘴里以掩住尴尬。她不清楚苏靖宛知道多少,只能悄悄的看了眼大弟弟,不敢多言。
  主位上的苏义俞此时面色红涨,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对着大女儿面露复杂之色。
  苏靖宛虽是女孩,但苏义俞一直将她当嫡子来养,自小就为她请了□□十八学士为师,教导她儒学经典,后送她入了太学,这一番做为,想不到几日……
  苏义俞并无抬侧室之意,但这时被长女压了一头,心气还是有些不顺。“宛儿大了,知晓的事也多了起来。”转而又向自己长姐说道,“这事以后不要再提,幼儿的事也到此为止。”
  说完直接甩袖离开。
  苏佩娥见此事不成,也不想多待,刚起身要走,就听到苏靖宛说道:“那日我落水,下人看到是有人在背后推我。”
  苏佩娥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靖宛,怕她知道了些什么。但是转而又想到那事做的极为隐秘,找来也是养在乡下宅子里的人,即使苏靖宛的丫鬟看到什么,也断不会猜到是他们府上的。
  想到这,苏佩娥倒是放松了下来,“都过去了几日,莫不是那些下人记错了,那日汴河边人那么多,人挤人一个不小心也是有可能的。”说罢起身理了理衣服,“宛儿你该好好准备几日后的太学会选,别丢了京城第一才女的面子。”
  看着苏佩娥步调轻快的离开,苏靖宛饮了一口凉茶,随后带着春菊离开。
  父亲服丧期间,其妾室怀孕本就是不孝之事。当初怕母亲担心,倒是找了姑母商量此事。苏靖宛走在亭廊里,看着两边灯火通明的景,暗暗握拳,这一次她决不让百年苏府就这么没了。
  梳洗一番,苏靖宛直接躺在床上。外面的守夜丫鬟应该也是睡熟了,除了蛙叫蝉鸣,一点声响都没有。
  上辈子一直梦魇,导致她夜不能寐。重回苏府,苏靖宛还是睡不着,赤脚走到窗前,将后窗打开,正面向小片竹林,远远的隐约能看到湖边高悬的红灯笼。
  这片竹林还是祖父在她六岁之时,送她的礼物,原本光秃秃的后院倒是多了几分幽静之意。
  那时祖父过世,多少人盯着苏府,父亲怎么会如此糊涂。
  后来言家弹劾父亲之时,拿出了庵堂里尼姑的证词。那姑子说当时柳氏月份已足,又无处可去求到她门前,她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心,便替柳氏接了生。
  苏靖宛看着沙沙作响的竹林,眼眸微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那姑子找到,以防万一……杀了为好。
  不知不觉在窗边椅子上打了个瞌睡,也不过两个时辰天便大亮,苏靖宛揉了揉被压麻的手臂,觉得浑身都痛。
  她就不该在窗边睡过去。一瘸一拐的挪到床上,还未闭眼一会儿又从梦中惊醒,顿时睡意全无。
  “春菊。”
  应声赶来的春菊给苏靖宛洗漱更衣。想着今日要去那青罗庵,苏靖宛挑了件杏色长裙。
  春菊知道大小姐这几天不喜花哨,便梳了个最简单的双平髫,又选了一只点粉玉的蝶恋花簪子。这一身下来,倒是衬得苏靖宛脸色没有那么苍白。
  用过早膳,苏靖宛吩咐了下人和母亲那边说声她去趟青罗庵,就准备带着春菊出门。
  秋月匆匆赶来,给苏靖宛行了个礼,“大小姐,奴婢车马熟练,还是让奴婢去赶车。况且那青罗庵都是女子,一个男子去那也不方便。”又怕苏靖宛担心她的伤势,秋月继续说道,“奴婢的伤已经好了,而且奴婢也想去那庵里拜拜。”
  苏靖宛见她活动自如,就直接许了。
  青罗庵建在青山上,而青山上面除了这个尼姑庵之外山顶还有个清音寺。清音寺乃大周国寺,宫里宝华殿坐镇的大师都出自这里。
  所以青山下香客众多,信徒为显虔诚,三步一叩拜,慢慢走上去。苏靖宛前世是不信这些,但是想到那个给她讲了一天一夜佛经的和尚,便直接让秋月停了车。
  这次虽然不是去清音寺,但还是虔诚点好。
  三人徒步走了半天,眼看着都要走到了山顶,还是不见青罗庵的影子。
  苏靖宛虽然没有来过青罗庵,但是她听别人说过,就在这青山的半腰上,难道记错了?三人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站在一处平台休息。
  跪地信徒苏靖宛不敢打扰,往下瞧了瞧,不远处有个背篓的布衣和尚正在向这处过来。苏靖宛拿帕子擦了下汗,站到了阶梯旁,等和尚上来。
  “小师傅,请问青罗庵在哪里?”
  小和尚闻声抬头,苏靖宛这才发现竟然是那日救她那人,随即笑开,“还真是有缘。”
  小和尚也是一怔,点点头,“女施主你们走错了路,这条是通往清音寺的,去青罗庵要从另外一条过去。”
  “那可怎么办?”两个小丫鬟倒是急了起来,她们爬这条道已用了小半天,若此时再下去,再去青罗庵免不了天黑才能下山。
  苏靖宛觉得这上山就两处寺庙,之间肯定会有近路,思及至此,开口道:“小师傅,这两个寺庙之间应该有近路吧,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彼此之间也不好彼此照拂。”
  小和尚没想到苏靖宛会想到这个,呆了一下才点点头,“近路虽有,就是有些不好走……”又看到苏靖宛脸色苍白,“我带你们过去吧。”
  春菊和秋月连忙道谢,扶着苏靖宛跟在小和尚的后面,先是往上又走了一段,之后直接跨进了山间小道。因为无人修葺,杂草众生,确实很不好走。
  昨个苏靖宛才退烧醒来,今天身子还有些虚弱,此时又是正午,太阳高挂,人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汗珠直接从鬓角滚下。
  “小师傅,在这里歇会吧,我家小姐大病还未痊愈。”秋月见苏靖宛脸色越发苍白,急忙喊道。
  小和尚回头,也被苏靖宛脸色吓到,见两个丫鬟将苏靖宛扶到石边坐下,便也放下了背篓,从里面捧出一个小花盆,然后走到了苏靖宛面前。
  “你掐几片在口中咀嚼一会,清热消暑。”
  苏靖宛伸手便掐了两片直接放进了口中,倒是边上春菊急了,“大小姐,东西不可随便乱吃,这荒郊野岭的……”边说还边瞪了小和尚一样。
  春菊说话声音不大,恰巧能让小和尚听到。
  苏靖宛嚼了几下,呼吸倒也顺畅了些,听到春菊如此说,直接噗哧笑了出来,美目流转。
  原本要发火的和尚见状,直接熄了火,抱着花盆脸色通红。
  “这是薄荷,清凉消暑之物。”有看了眼小和尚怀中的薄荷,绿绿葱葱,很是喜人,“我小时候有个玩伴特别喜欢养薄荷,可惜每养必死。小师傅这株倒是长的很好。”
  “我以前也是,怎么养都死。”小和尚低头拿手指碰了碰怀里的薄荷。那手指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苏靖宛不禁直接将目光移到了小和尚的脸上,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和尚,明眸剑眉,倒是一副好皮囊。
  只是,“你是不是李文桓?”
  小和尚双目瞪大,吃惊地看向苏靖宛,他没想到数年之后,除了亲人还有人记得他。
  “你真的是李文桓?”苏靖宛直接拽住小和尚的僧袍袖子,不敢置信,“五岁时你不告而别,后来我才听说你去了寺里,想不到一别多年在这里倒是遇到了。”
  李文桓是当朝皇帝第三个儿子,有个小名叫“香孩儿”,据说他出生之时,赤光冲天,且室内有异香,三日不断,因此得名。
  当时喜得爱子,皇帝很是高兴,将李文桓母亲直接封妃,李文桓也经常跟在皇帝左右,风头一时无二。
  只因八岁之时,其母善妒给其他怀孕嫔妃下药,被人赃并获,虽没有使龙嗣受损,但其行可恶被皇帝厌弃打入冷宫,他便不知为何直接出家,公里宫外再无他的消息。
  苏靖宛细细看着这儿时玩伴,见他身长体正也没有长歪,倒是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当年你为何出家?”
  李文桓见苏靖宛脸色恢复了些,放回了薄荷,背起竹篓就继续赶路,理都没理苏靖宛一下。
  “小师傅,李文桓!”见叫人无果,也怕被丢在这荒郊野岭,只好跟上,一路上还在变着花样叫他。苏靖宛实在太过于好奇,为何当年李文桓会不告而别,后来又去了何处。
  “文桓哥哥~”
  前面走路的李文桓一个酿跄差点跌倒,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
  “当年我看透宫中世事无常,决定一心向佛。”
  “没别的了?”苏靖宛在宫中虽只待了数月,却见到了不少腥风血雨,李文桓如此轻描淡写,她可不信。可毕竟是他私事,仗着小时候的关系,也不好打听过多,见他郑重点头,就没有继续追问。
  又走了一段,终于从层层灌木中看到了青罗庵的影子。
  “女施主,青罗庵就在前方,贫僧寺中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急吼吼的离开,好像怕苏靖宛似的。
  苏靖宛咋舌,虽说是小时候的玩伴,倒也隔了一辈子了,也没多大伤感。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青罗庵,眸光微闪,希望那姑子还在这。

  ☆、第6章

  青罗庵门可罗雀,想是大部分都直接去了清音寺,这里除了几个苦面妇人结伴相扶从里面出来,确是没有人像她们这般专程前来。
  门口连个迎客的姑子也没有,三人此时精疲力竭,也不比刚才那几个妇人好上多少。苏靖宛扶着秋月的跨进了庵门,跪在蒲团上拜了拜。
  佛像左侧有个尼姑,坐在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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