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样。
他问杨菲儿:“贤妹,没事吧?我一看到不对劲,就来拉你,没想到被楚兄弟抢先了。楚兄弟这一身轻功可真是厉害,怎么以前就不知道呢?”其实他心里纳闷的是在八里寨二当家的死,本来他就怀疑并非痞医所为,现在看见楚天昭突然使出如此轻功,他心里不禁生疑。
杨菲儿早看出他心里的疑虑了,她连忙问道:“楚大哥,你的伤口要紧吗?可不要为了救我把你的伤口弄裂了。”一边说一边悄悄对楚天昭挤了下眼。
楚天昭也知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显露武艺肯定让李自成开始怀疑了。他一边呻吟一边装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其实他的伤早痊愈了。但是此刻为了不让李自成生疑,他硬是用内力将伤口崩裂,这下是真的痛了。
楚天昭摇摇欲倒,杨菲儿赶忙上前扶住他,李自成上前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一看背部有明显的伤口,估计是刚才使轻功救人时震破的,本来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李自成想想拿出口袋里的一小瓶,递给杨菲儿,道:“贤妹,这药喂她服下两颗,你去拿水。”说着把楚天昭背起来就放到车上,杨菲儿过来帮楚天昭服了药,看他慢慢睡去,他们才开始上路。
眼看着快到甘肃地界,杨菲儿开始心事重重起来。这一去是要寻找镇西王,李自成如果发现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会如何。万一他和皇上还有楚天昭动起手来,她都不知道该帮谁,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不行,得想个法子支开李自成。
就在杨菲儿想了一百种办法但均觉得不合适的时候。这天,追上来四五个人,他们均称李自成为“大哥”。叫李自成过去后说了半天事情。就见李自成回来的时候心情十分不好。杨菲儿知道有事,便问他怎么了。
李自成道:“我一拜把子兄弟在河南府被人关进大牢,现在危在旦夕。我欲带人去救,可是未送贤妹到地方;如若不去,怕兄弟命休矣。”
杨菲儿心想,天赐良机啊。当下她义正词严道:“大哥,你的事重要你就放心去吧。妹妹如果不是有事在身走不开,也会随大哥前去的,即使帮不了什么忙,至少能陪大哥解闷啊。现在已经到了甘肃地界,找到朋友也不是什么难事,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等办完了事,我们在京城西口的东来酒家见。到时候妹妹会每天等你的。”
李自成满脸的感激之色:“既然贤妹这么说,为兄就放心多了,那为兄现在就要赶去了。去的晚恐怕事情有变。”
说着就要和众人一起启程回去。杨菲儿想想从车子里拿出一包金子,道:“大哥,你们次去路上要多加小心,钱该花的就要花,不要再生出其他的事。”她是怕他们没钱到时候去抢就坏了。
李自成感激的道:“都得贤妹两次相助了,为兄一定牢记在心。贤妹,为兄就此别过,万望珍重啊。京城东来酒家,不见不散。”
说着翻身上马,杨菲儿挥手,大声道:“不见不散,保重啊!”
看着他们离去,杨菲儿心头轻松了不少,想想李自成对她的一番兄妹之情,心中忍不住常叹。
进入甘肃境内以来,楚天昭一直没有多说什么话,可能是看见这么多的难民,心中难过吧。偶尔地,他也会下车步行。杨菲儿劝他多多休息,他却说如果不活动活动会好得更慢。杨菲儿劝止不住,就由他去了。
皇上一直就是病怏怏的样子,从八里寨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出过马车一步,就算是解手,也要圆圆伺候着用夜壶在马车内解决。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还真的没有受过这般折磨,这次的经历如果能使他日后成为一个好皇帝,那杨菲儿他们所受的苦,楚天昭受的伤,圆圆受到的侮辱,那都是值得的。
圆圆从皇宫出来之后,先是被守军调戏,险些**。接着,为救皇上而献身于痞医。后来,又被二当家徐晋中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强迫。虽然他们后来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复,但是这对圆圆所留下的阴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抹去的。出了八里寨之后,她只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皇上,和杨菲儿也不怎么说话。
杨菲儿不禁暗中祈祷:愿这一切都快点过去吧。
楚天昭醒来之后,就又下了马车,骑在备用的马上极目远望,心中极为惆怅。
杨菲儿也骑了一匹马上前和楚天昭并行。
楚天昭见来的是杨菲儿,问道:“皇上他们都睡下了吗?”
杨菲儿点点头,说道:“楚大哥,我见你自从进了甘肃地界之后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楚天昭遥指被黄河所吞没的田地房屋,叹道:“你看看,此时此景能不让人忧心吗?”
杨菲儿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怕你的武艺被我大哥发现,会向八里寨的人告密呢。你放心,以我大哥的为人,虽然他和大当家有很深的交情,但他也不会因此而陷你我于不义。况且,二当家徐晋中胆大包天本就该死。”
楚天昭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和你大哥李自成没有说过话,但是这几日以来我听你们谈话,便觉得此人是一个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的真汉子,要不是身份不便泄露,我还真的愿意交他这个朋友呢。”
杨菲儿听楚天昭这么赞赏李自成,她心中就更开心了,说道:“等皇上复位之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成为好朋友了,到时候我做东,让你们两个喝得天昏地暗,呵呵……”
“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你有没有发现皇上现在一点斗志也没有,整天死气沉沉的样子,他都这个样子,让我这些下面的人还有什么心思呢?”楚天昭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杨菲儿愣了一下说道:“楚大哥,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今天会如此多愁善感呢?”
楚天昭用马辔指了指前方成批成批的灾民,说道:“要是有一个好皇上,有一个少朝廷,这些百姓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朝廷争权夺利,最终伤害最深的是百姓。”
楚天昭的言语有些激动。杨菲儿嘘了一声说道:“小声些,恐被皇上听见了不好呢。其实,黄河泛滥自古以来都有,只是现在朝廷内由九王爷做主,若是换了皇上,恐怕难民会少些呢。”
楚天昭平复了一些情绪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呢。就拿上次云南地震,我看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就觉得很欣慰,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卖力地给他做事。但是这次出逃之后,我才发现他竟然如此地懦弱,似乎一点也经受不住打击,还有几次想寻死呢。”
杨菲儿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皇上曾经想寻死?你说的是真的哈是假的啊?”
楚天昭正色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你。”
“那都是为了什么呢?”
“怡贵妃。”
“圆圆?怎么说?”
“第一次是他得知圆圆被痞医逼迫之后,曾将你们喂下的药又吐了出来。”
杨菲儿回想了一下说道:“怪不得……皇上的伤势明显比你的轻了许多,怎么就康复得那么慢,原来是这样。”
“第二次是得知了圆圆又被徐晋中所奸,他想上吊自杀,被我救下了。我问了才知道真相,后来我保证把徐晋中杀了,他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杨菲儿说道:“原来你还瞒了我这个。我当时就想,你楚大哥你这么顾全大局的人,怎么会如此冲动呢?原来是这样……”
楚天昭仰天长叹一声道:“红颜祸水啊……”
杨菲儿闻言道:“楚大哥,你不会是想学关羽,‘月下斩貂蝉’吧?”
楚天昭苦笑道:“就算圆圆真的是祸国殃民的人,她和我们生死与共过,而且为了皇上,她付出的不比我们少。即使天下人都觉得圆圆该杀,你觉得我们会杀她吗?”
虽然楚天昭没有正面回答杨菲儿,但他的这番话,比纯粹的否定来的更坚决。
杨菲儿“哎”了一声说道:“江山美人,要是楚大哥你会选择哪一样呢?”
楚天昭冷笑了一声说道:“生在帝王之家,虽然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很多事情也是由不得他的。如果他是一个好皇帝,那么所谓的‘江山’在他的眼里就不再是他的私有物,而是天下苍生!如果要在天下苍生和美人之间选择,我会选择前者。”
杨菲儿身为一个女人,听到这样的回答多少有些惋惜,但是前提不一样,楚天昭这样的回答,反而让他感到高兴。
杨菲儿忽然说道:“如此看来,皇上不是一个好皇上,还不如换一个人来做得了。如果由楚大哥来做皇上,我相信这个世道一定会比现在好多了。说不定还会像盛唐时期那样呢。”
楚天昭没想到杨菲儿会这么抬举他,忙道:“菲儿姑娘,你太看得起我了。虽然我有一颗爱民的心,但是身为一个帝王,光有一颗爱民的心是不够的。帝王,还要有自己的权谋,不然怎么能将手下的大臣将领服从呢?帝王是一个象征,是一个人间的操控者,没有相当的智慧,最多也只会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君王,绝对成不了一个好皇上。大明如今内忧外患,必须要有一个天纵奇才之人出来,力挽狂澜。而我自问没有这个天资,不过,我心中倒有一个人选。”
杨菲儿饶有兴趣地听着,问道:“楚大哥能够看上的人,一定是人中龙凤了。”
“就是菲儿姑娘你!”
杨菲儿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楚大哥,你别拿我说笑了。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担此重任呢?”
楚天昭说道:“除了菲儿姑娘,没有第二个人选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每一次遇到困难危险,都是你挺身而出,化险为夷。而且往往都是出奇制胜,不像我光靠蛮力。”
杨菲儿呵呵笑道:“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楚大哥休要再笑话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又想起了那天梦中的黄衣老人,心道:难道我真的要做第二个武则天?天啊……太可笑了!我只需要一个能真正爱我,疼我的男人就足够了。要是我真的成了武则天,要面对“天下苍生”和“美男”的抉择,我会选择哪一样呢?呵呵……
楚天昭见杨菲儿如此说,就没有再多言。两人各怀心思,骑马缓缓向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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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七十九:要塞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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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了晚上会找客栈投宿之外,白天都是马不停蹄地赶路。有的时候,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停在路边休息,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买足食物,备足水,然后接着上路。
西北的地势不同于东南方,所以村落城市的分布自然也大大不一样。东部,比如扬州大多都是平原之地,民宅客栈鳞次栉比,而甘肃则不一样,有的时候就算走上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见上炊烟升起。就算偶尔有个村落,也只是三四户人家。不过,西北的民风很好,也很热情好客,可能是从此路过的人本来就比较少吧,他们对杨菲儿他们都非常热情,经常送水送粮于他们。尽管近年来水灾连连,但是这一带的百姓离黄河较远,加之他们自己又是自给自足,也算是生活无忧了吧。
大约过了四天,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兰州府。正当他们兴高采烈地去拜访镇西王朱常沐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大家都愿知道的消息:镇西王并不在兰州。
杨菲儿说他们是镇西王的朋友,有事来想他求助。
王府的管家见杨菲儿等人诚恳,便说:“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王爷已经去嘉峪关守城去了。”
楚天昭问道:“边关有事发生吗?”
管家说道:“看来你们还真是不知道。你们来的路上是不是已经看见有许多流民了啊?”
“是啊,听说是黄河决堤,淹没了许多房屋田地。”杨菲儿说道。
“北边的瓦剌听说我们这又发洪水了,觉得有机可趁,便派兵攻打嘉峪关。文书八百里紧急传到王爷这,王爷看完之后就上马去嘉峪关了。”
楚天昭问道:“那甘肃那么多难民,他就不管了吗?”
管家叹道:“哪能管那么多啊。这黄河每过几年都要来一次洪水,这是天理循环。王爷将多年来屯下的粮食,一半拨给了难民,一半拉到嘉峪关前线去了。接下来,就要百姓自己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王爷说,现在是国难,两者不能兼顾,应该先将瓦剌击退,然后再想办法救援难民。不然,嘉峪关要是被瓦剌攻破了,百姓的日子就更加苦了。”
楚天昭有点生气道:“他不会向附近的府君借一些粮食吗?还有,黄河还在继续泛滥,如果可以加以堵塞或疏导,不是可以减轻灾情了嘛?”
管家闻言怒道:“你是何人?竟敢质问我家王爷?”
杨菲儿打圆场道:“这位大伯请勿见怪,我大哥因为见到百姓如此困苦,而不见官府援助,所以言语有些过激,希望你能原谅。”
“哎……不怪他。王爷已经向周围的府君全借遍了,可是他们却说他们的府君也遭到了洪水,没有多余的粮草借过我们。何况,朝廷没有文书和圣旨下来,他们也不敢擅自借粮。”忠臣出忠仆,这位管家也是个有良知的人。
杨菲儿说道:“大伯,从这到嘉峪关,需要多少时间呢?”
“快的话,三天就可以到了,”管家看了看他们的马车,又说道:“要是坐马车,晚上需要休息的话,大概要五六天了。”
杨菲儿谢过管家,便回到马车对皇上他们说:“镇西王去嘉峪关守城了,从这到那,大概五六天的行程,我们事不宜迟,就现在上路吧。”
皇上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镇西王的部队驻扎在嘉峪关城。关于嘉峪关倒有一个流传很广的一个故事。
明初,太祖为巩固西北一带防线,派征虏大将军冯胜到河西走廊一带驻防,并准备在那裏选址建关,以防止塞外蒙古瓦刺族的入侵。冯胜到处视察,寻找关址,最后决定在龟盖山上修造一座雄关。他很快请来了能工巧匠,在山上放了线、钉了木桩,准备第二天破土动工。
谁知第二天一早,冯胜来到工地一看,发现地上的线和桩均已不见,他一边派人四处寻找,一边叫来昨夜值班兵士询问。值班兵士禀报说:昨夜我值班时,不曾合过一眼,到四更时分,骤然狂风四起,刮得天昏地暗,风停后,再看地面上的线和桩均已不见了。
正在此时,到别处寻找线、桩均的兵士气喘嘘嘘的跑来报告:丢失的线、桩已在狭谷北面的嘉峪山坡上找到了。冯胜将信将疑地跑到那裏一看,桩和线整整齐齐地钉在山坡上,当时真是惊讶不已。静下心来再仔细观看这里的地形:只见南面祁连山白雪皑皑,北面马鬃山连绵不断,西面是广阔戈壁滩,东面绿洲片片,还有淙淙流淌的股股泉水。
脚下,山势平坦,方圆还有五十亩地大。若在这里建关,依山傍水,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固若金汤。进而细想,当初选址在龟盖山,那果是讨赖河下游,夏季由於祁连山积雪的大量融化,洪水冲关而过,会致使全军覆没。越想越感到庆幸,真是天助我而改关址也。冯胜立即上奏皇帝,随后,大兴土木,修筑了一座长220丈的嘉峪关城。
据传说,关城改址是由于关云长显灵指点。老百姓为纪念他,便在关城内修了座关帝庙。庙由大殿、陪殿、过庭、牌楼等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