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妹妹最了解我。”杨菲儿得意道。
“莫非菲儿姐你还懂得医术?”尹梅十分纳闷。
杨菲儿高深莫测地说道:“医术倒是不懂,不过,我想这个方法一定比那些所谓的高明的医术要管用的多。”
几人听了杨菲儿的话,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方法?”
杨菲儿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嘛,暂时还是秘密,要是你们都知道了,这个方法可能就不会灵验了。”
尹梅提醒道:“菲儿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好妹妹,你说。”
“这个姑娘虽然是一个哑巴,但却是皇太极的的女儿,也就是大清的格格。我听说她还是皇太极最疼爱的一个格格。况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医治好她,要是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什么的,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杨菲儿笑道:“好妹妹,你多虑了,我这个方法是不用任何药物,也不用什么神功,可以说没有任何危险。”
众人对视了一眼,看到杨菲儿如此自信,又联系到她以前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她今天可以单枪匹马地闯进皇宫见皇太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尹梅说道:“既然菲儿姐这么有自信,那我们心中也有了个底,对了,格格现在在哪呢?”
杨菲儿指了指马车说道:“这个小女孩怕生,正在马车中呢。”
德仁之前听杨菲儿说月仪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姑娘,便兴冲冲地跑过去,刚要撩开帘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尖利的叫声。
德仁也被月仪那惊慌的而又尖利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赶忙把帘子又放了下来。
不远处杨菲儿他们听见这边的动静,也冲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菲儿急忙甩开帘子一看,只见月仪蜷缩在车厢的一个角落里发抖呢。
众人看到这个怪怪的格格,心中也有些茫然了。以前他们只是听说皇太极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儿,而且性情有点古怪。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杨菲儿跳上马车,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月仪的弓起来的背,说道:“没事的,这里的人都是姐姐的朋友,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别怕,别怕……”
好久好久,月仪才平复下来,才敢用余光偷偷得看外面。
德仁看见月仪那怯生生的眼光,便不好意思地向他投去善意的目光。
月仪的目光也一下子有了点生气,对德仁也笑了笑。
德仁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刚才还在哭鼻子,一会儿功夫就对她笑容晏晏了。如果她不是一个哑巴的该是多好啊。“你们看到没有,她刚才对我笑呢,她刚才对我笑呢。德仁高兴地手舞足蹈。
杨菲儿啐了她一口,说道:“月仪又不是木头人,她为什么就不能笑了呢?刚才都怪你,把我们月仪给吓坏了,你还没有跟她道歉呢。
德仁哪还顾得上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知道刚才是一个小美女在对自己笑呢。要是菲儿姐能够将她医治好的话,可能会比圆圆姐啊,玉儿姐啊,都漂亮呢。
他忙装作很君子的样子施礼道:“月仪格格,刚才是小的不懂事冲撞了您,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如果月仪能够说话,看见德仁这幅德仁一定会说,你这个狗奴才倒是会说话,快,给本格格学几声小狗叫叫,叫得我高兴了,就会原谅你了。
月仪嘟着嘴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德仁,然后又娇气地钻回了杨菲儿的怀中躲了起来。
他们毕竟都是少男少女已经懂得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本这么多大人看着心中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杨菲儿笑道:“看来我们的格格已经找了自己的同伴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别老在这门口,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杨菲儿和月仪坐在马车上,其他众人随着马车进入了圣母园。
杨菲儿安顿好了月仪,把她按照她在皇宫中的规格布置了一间厢房。月仪可能是太累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谁知道月仪是一个极为粘人的女孩,她觉得杨菲儿是她的依靠,一刻也不要她离开。要是她太累了睡着,恐怕杨菲儿都没有机会出去了。她突然想起了她以前养过的一只猫,那是一只白色皮毛,蓝眼睛珠子的波斯猫。这种宠物小猫咪对主人是十分眷念的,除了主人之外谁都不让抱,就连碰它一下也会发出示威的叫声。
而月仪就让她想起了那只波斯猫,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那只可怜的波斯猫还好嘛?会不会饿死呢?杨菲儿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已经来到这里好几年了,如果波斯猫要饿死的话,那应该早就死了。尽管已经那么多年了,基本上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但是已经的种种还是会时不时地回到心头,让她欲罢不能。
岁寒三友,圆圆,德仁都在大厅里等着杨菲儿,看见她终于出来,说道:“格格终于肯放过你了啊?”
杨菲儿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格格真的是挺可怜的,这么小的时候应该是她人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她错过了太多。或许过上不到几年,她就会被她的父亲当作是一件货物,交易给他认为可以得到更多利益的家族。那么从那以后,她的人生就彻底没有希望了,也没有什么童年回忆,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怔怔地看着杨菲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尹梅说道:“皇太极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了啊?”
杨菲儿说道:“那倒没有,我看得出皇太极很紧张月仪。”她看了他们众人一眼,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带她来嘛?”
圆圆说道:“姐姐你这么做必然会有你的道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萧竹一听圆圆这么说,也忙着说道:“现在圣母娘娘已经到皇宫,在这里我们就都听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会当作是圣母娘娘的命令。”
杨菲儿笑着说道:“你们对我这么信任,我怎么会让你们去做危险的事情呢?对了,你们可知道月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么?”
玉郎陈松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格格在她很小的时候是很会说话的,而且是一个很活泼的小女孩。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受了刺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杨菲儿纳闷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尹梅道:“我们现在是在大清的势力范围内。虽然我们之前是联盟的关系,但是总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就来到这里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有仰人鼻息,受人摆布的命运了。”
杨菲儿笑道:“原来你们在皇太极的周围早就布好了你们的棋子了啊。”
玉郎说道:“当时我们认为皇太极这么心疼这个格格,可能日后会有一点用处,但是后来为了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皇宫大臣的身上就没有再继续追查月仪格格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杨菲儿问道:“你们可知道月仪的亲生母亲是谁?”
玉郎回答道:“这个我们倒是很清楚。月仪格格的生母是皇太极曾经最疼爱的一个妃子,在他还没有做皇帝的时候就一直在他身边了,和皇太极的感情也是最深的。但是后来却突然传出皇太极那个妃子暴毙的消息,具体原因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杨菲儿好像抓到事情的关键,问道:“月仪变成哑巴和她生母暴毙有没有可能在同一个时间段呢?”
萧竹喊道:“对啊,我们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月仪格格得了这个怪病恰好是在她生母死后不久。”
众人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却听得德仁还是云里雾里的。
杨菲儿看了看德仁说道:“德仁,你去看看月仪格格醒了没有?”
德仁红着脸说道:“为什么要我去看嗯?她那么怕生人,要是待会儿又叫出声来,我可是要吓坏的。”
杨菲儿指了指德仁的脑袋,笑道:“你这个坏东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你们刚才眉来眼去的样子早就被我看见了,你是不是还想狡辩?”
德仁作出一副投降的样子说道:“好好……我去,我去看看还不行嘛。但是说好了,我只是去看看的,是奉了菲儿姐你的命令的。”
杨菲儿故作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说道:“废话真多,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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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一百五十五:少年心性
德仁蹑手蹑脚地走近杨菲儿为月仪格格布置好的厢房,刚想敲门,但是想了想有些不合适,又折了回来,但是又想起待会儿会被他们笑话,便咬了咬牙又走上前去。
他轻轻地推开一扇雕花的窗户,往里面一看,正巧一阵微风吹了进去,将纱帐缓缓地托了起来,让月仪熟睡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虽然德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月仪了,但是她之前对着他微笑的脸和现在甜睡的脸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在马车上,月仪由于刚刚经过了一次惊吓,对着德仁笑的时候,还有一点点顾忌,顾忌中还带着对德仁的一种较为友好的样子。但是现在的月仪看上去却显得那么安详,仿佛是熟睡中的精灵一样,就好像是被施了魔咒的公主等待着一位白马王子来吻醒她。
月仪的睫毛很长,听一些老人说,睫毛长就说明这个人很聪明,而且善解人意。德仁自己也有很长的睫毛,而且是卷卷的那种,衬着大大的眼睛显得非常可爱灵动。月仪的呼吸很平和,那鼻息极为柔和地一张一息好像和谐着大自然的心脏跳动。
突然,月仪动了一下,德仁心中一紧,马上将窗户掩上了。
过了没多久,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德仁回头一看,月仪竟然已经婷婷地站在她的身后了。
德仁想都没有想,就撒丫子跑起来。
这可急坏了月仪,她心中想道: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嘛?为什么她看见我就要跑呢?
德仁越是跑,月仪就越是跟在他后面“呃呃”地叫着,好像在叫唤他站住。可是德仁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他看见一座假山,然后就嗖地一声躲了进去。可是假山的洞口很小,只够半个身子进去,这时候的德仁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将他那半个身子缩了进去。整个样子看起来像极了鸵鸟将自己的头**沙堆中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德仁只觉得好像有人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拍打着。他颤抖着从假山的洞口爬了出来,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哑巴格格。德仁这会儿彻底晕了,这个格格也不傻嘛,自己藏地这么隐蔽,她竟然也能找到。
月仪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傻了吧,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快找你吧?其实我老远的地方就看见你溜到这里来了,然后你那半个屁股一直在那抖啊抖的,我能不发现嘛?
德仁本来也是少年心性,在一个女孩子面前那么失态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忽然,他看见远处有一两只风筝在天空飘荡着。
这时候,月仪也朝着德仁望去的地方看见了风筝,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向往的神色。
一只风筝是蝴蝶的形状,另一只是鹞子的样子,它们后面的飘带随着风越飞越高。
德仁低下头看见还在那远望的月仪,破口而出,说道:“你是不是也想放风筝?”
月仪抖了一下,听见了德仁在问她话,然后点了点头。
德仁笑了笑心道:放风筝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五岁的时候就会自己做了,这次一定不会让你看扁了。
他指着天上的风筝说道:“那两只风筝太普通了,我做的风筝一定比它们飞得还要高。”
月仪嘟着嘴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好像在说,你真会吹牛,那可是我见过的飞的最高的风筝了。
德仁的少年好胜心理陡然高涨,说道:“你不相信嘛?好,那我们就打一个赌,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月仪先是指了指德仁,好像在说,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呢?
少年的心思总是差不多的,德仁马上明白了月仪的意思,说道:“要是我输了,我就……我就……天天陪你玩。”
月仪显然对德仁有了一点点的好感,之前在马车上被他吓了一跳,但是后来看到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放下了戒心。直到他看见她掉头就跑的那一刻起,她渐渐发现他原来也是一个很好的伙伴。
月仪笑了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建议。
德仁又说道:“你还没有说,要是你输了你会怎么办呢?”
月仪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近德仁,突然在他的左脸颊上亲了一下。
德仁先是有些不知所措,马上脸颊腾地一下通红了一片。他只觉得心跳得非常厉害,好像要跳出来了。
德仁摸了摸脸颊,似乎还能感觉到残留在上面的温度。他有些不明白地看了看月仪,心道:这也太直接了吧?
其实德仁还不了解满族人的心性,尤其是这些草原上马背上长大的女孩子,一般都有着不羁的心,只要是她们心仪的男子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尽管月仪现在不能说话,但是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德仁。可惜的是德仁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她的心思罢了。
德仁半天才缓过劲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亲我是不是想和我说,如果你输了,就会再亲我一下?”
月仪格格也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低着头慢慢地点了点头。
德仁傻笑着说道:“那个……那个,你待会儿要是输了,亲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事先最好能和我说一下,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么?”
月仪扑闪着大眼睛,笑着又点了点头。
德仁拉起月仪的小手,对她说道:“走,看我做的风筝飞得有多高。”
德仁并没有吹牛,他做的风筝果然比一般人的风筝飞的都要高许多。
“月仪,你看,我们的风筝是飞得最高的。”德仁兴奋地喊道。
月仪也高兴地蹦啊跳呀地围着德仁转圈圈。是的,她已经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记得最后一次还是和母亲一起放的风筝,自从母亲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陪她放过风筝了。
德仁的那只风筝是临时做的,也没有经过什么加工,看上去不是那么好看,但是却比别人的风筝飞得高。
一会儿功夫,手中的线团已经放完了。德仁大叫道:“月仪,月仪,快,快把你手上的线团给我,我要让我们的风筝飞得更高,更远。”
月仪很是乖巧地将手中的大线团递给了德仁。远远地看去,他们两个倒是像极了一堆青梅竹马的伙伴。
德仁将手中接好的线递给月仪,说道:“我已经把风筝放得很高了,现在交给你了。你放心,它现在应该不会掉下来了。只要你觉得差不多,就把手中的线放出去,那么它就会飞的更高啦。”
月仪从德仁手中接过线团,看了看德仁,然后望着悦来越小的风筝在草地上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还高兴地叫着,好像在说,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得玩过了,好高兴啊。
德仁在一边看着,也一边欢呼着,心中想道:要是她会说话该多好啊。
月仪跑到老远的地方向德仁挥手。她的裙摆在风中摇曳着,就像是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
德仁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向他心目中的精灵奔去。
在德仁快要接近月仪的时候,月仪蓦地将手中的线掐断了,风筝失去了线的指引,立马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马匹,飞得没了影子。
德仁看见月仪这么做,心中一变:这个格格怎么小孩子脾气啊,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正当德仁想着月仪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她就朝他跑了过来,以闪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