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打搅了。”
在阿拉斯加的宴会,多办是一些自助式酒会,各色人等都有,一般没有什么约束,布劳恩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并没有什么规矩,也不用不好意思。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也好。在阿拉斯加,酒会当中结识新朋友是非常好的一种渠道。不管留不留在阿拉斯加,能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是好的。
韦斯勒的别墅离着斜对门的李成玉别墅不过几十米远,自然不用再坐车了,便是俞安平和惠特尔也没有再上车,让司机把车开进别墅,他们三人则一路走进了别墅。
刚刚进入别墅,就发现别墅里已经是热闹非常,这座别墅是仿中国式园林建筑,里面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小湖点缀其中,一道道回廊将这些建筑连系在一起,充满了中国苏州园林特色。
布劳恩第一次进来,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纯粹的园林式别墅,一路走进去,显然非常好奇,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太美了”良久,布劳恩还不由赞叹两句。
其实惠特尔也好不了多少,他不过是刚到阿拉斯加时来过一回,但此后就进入了空客公司的喷气动力试验室,却是三年多没有来过了,这一次来,仍然兴致盎然左瞧右看。
“韦纳,你怎么来了?”当穿过一片片亭台楼阁,深入别墅内部,到了别墅中央地板铺就的广场坪时,广场坪上已经非常热闹了,但布劳恩还没有加入进去,就听到韦斯勒的声音。
布劳恩回对一看,却是韦斯勒正与几个一脸威严的男子走过来。
“呃,我遇到了一个朋友”韦纳只能指了指他身旁的弗兰克。惠特尔。
这时俞安平连忙道:“是我邀请韦纳来参加酒会的,彼得,这样的活动,你本来就应该多让韦纳参加。要不是弗兰克碰到,我还不知道韦纳居然是跟弗兰克一起来阿拉斯加的。”
“一起来阿拉斯加的,韦纳?韦纳。布劳恩?”这时站在韦斯勒身边,正端着酒杯的叶枫突然问道。
“呃,是的,我是韦纳。布劳恩。你是总统先生?”布劳恩有些激动的答道,他有些奇怪了,他总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在韦斯勒家里有时碰到一些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同样是这种表情。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是认识,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电视上,报纸上看多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没想到总统也像是知道自己一样,这让布劳恩很意外,也有些激动,毕竟能让一国总统记住自己的名字,可说非常难得。
叶枫只是微微点头,沉吟片刻道:“你这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吧?想好毕业以后去哪里吗。”
“是的不过毕业后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
叶枫看到韦斯勒一些,看到韦斯勒,微微摇头,叶枫便知道事情并不算太乐观。考虑了一下,从身上掏了纸和笔,唰唰写了一会字,然后递给布劳恩道:“这个地方也许很适合你”
布劳恩颇为疑惑的接过那张小条子,看了一眼,却是一张介绍函,介绍布劳恩去克卢恩火箭试验基地,而且这封介绍函还介绍他去了克卢恩基地担任研究员时,还可以师从戈达德攻读研究生。
“克卢恩基地,你应该不陌生,那里的一切,你会很感兴趣的。当然,这只是介绍函,去不去你可以自己选择,不过事实上,我认为,你去那里担任研究员,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戈达德教授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跟着他你会学到更多的东西。”
布劳恩这时真有些感动了,似乎自从来到阿拉斯加后,他受到了太多的照顾,在韦斯勒家里,在西北大学都是如此,但现在却是堂堂的阿拉斯加总统亲自写介绍函,可以想像去了克卢恩基地,凭着这个介绍函,只怕他还会得到更多的重视。
他不知道为何阿拉斯加人都如此的重视他,以他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并不值得大家对他如此重视,但这真的让了很感动,克卢恩基地他是知道的,这个基地以前是一个全保密机构,但这几年来随着技术开放法案的深入施行,克卢恩基地也并非是全保密的,只是核心的研究基本上要执行严格保密制度,但出入所受到的限制很少。戈达德教授的大名他就是在这两年熟知的,这两年,戈达德不但是克卢恩的副总工程师,还是克卢恩动力研究所的副所长,斯卡圭大学和西北大学以及白马城大学的客座教授,他在西北大学的航空工程系听戈达德讲过几节课,戈达德绝对是现在火箭方面的泰斗级科学家,能师从他攻读研究,并担任他的助手,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谢谢您,总统先生,我想我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布劳恩这一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叶枫和韦斯勒这一刻也似乎露出了一丝非常开心的笑意。
“你不用客气,韦纳,阿拉斯加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也希望你能在阿拉斯加能过得充实和愉快。”
“你了不起啊,韦纳,居然是总统先生亲自安排你的出路,西北大学近三万学生,怕是只有你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了,我嫉妒了。”等叶枫一行与俞安平等人一起走开后,留在原地的惠特尔一把上前搂住布劳恩激动的道。
“你嫉妒吗,以我看,你可以与你老板同车来到这里,在空客公司地位不低吧,空客公可是在全世界都数一数二的王牌企业,你老板的地位和影响力更是非同小可,你现在看上去过得一点也不差,不用羡慕我了,我即使去了克卢恩,现在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研究人员,或者说学生更恰当。”
“我可是牺牲了三年多时间,靠着有了一些成果才得到现在的地位,我一直只是喷气动力实验室的主任罢了。也许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超过我了。”惠特尔郁闷的道。
“喷气动力,你的研究成功了?”布劳恩当初在一起来的时候,可是对惠特尔的研究有些了解的。
提起这个,惠特尔似乎很开心,但似乎也有些顾忌,没有细说,只是从一旁经过的侍者盘子里端过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布劳恩,然后微笑道:“可以这么说,阿拉斯加的航空技术将会有一个飞跃式的发展。”
就在布劳恩和惠特尔两人兴奋的探讨着自己的这几年的生活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中时,刚刚走开的叶枫一行也慢慢的走进了广场坪旁边的一座凉亭中坐了下来。
“没想到参加这个酒会,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叶枫轻轻的抵了一口葡萄酒,手搭在凉亭栏杆上笑道。
“韦纳的父亲希望他回德国,这段时间,韦纳似乎一直在犹豫,下不了决心,总统这个介绍函写得好啊。”韦斯勒哈哈笑道。
叶枫只是微微点头道:“其实在我看来,主要是韦纳在阿拉斯加三年多,耳濡目染,听到、看到太多来自德国科学家们的遭遇,对德国目前的局势有一个清晰的定位,这才是他下定决心留在阿拉斯加的原因。可以说这几年来,我们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果断的出手,拉拢召集了大部分科学家,不单在我们国内形成了影响力,增加了我们阿拉斯加科技界对外的吸引力,也让国内很多人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政治局势变化,让他不会轻易的受到德,意,英,法,苏,美等国的媒体宣传影响,让他们可以了解到德国,意大利,英国,苏联等各个国家目前诸多变化的实质,同样也让我们阿拉斯加的科技,教育,工业软硬实力大幅上升。”
“不错,其他的不说,就说我们空客公司研究了这么久的喷气式飞机技术,以前虽然我们也有一些成果,但似乎始终差了临门一脚,这个弗兰克。惠特尔一来,这个研究就近乎水到渠成一般取得了成功,起码节约了我们几年的时间。”
“喷气动力技术取得了突破,喷气式飞机也该问世了,安平,我算一算,这个项目好像很久以前我就交给你了,到现在才成功,可算是我们阿拉斯加投入研究周期最长的一个项目之一了。”
俞安平脸色微红,叶枫以前提供的一些大部分都是设想,甚至有些现在看来也还不着边际,或者说现在的技术还达不到叶枫的设想,导致这个项目的研究周期出乎意料的长久,这让俞安平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快了,最多两年,我保证造出一款成熟的喷气式飞机出来。”
叶枫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见郝玉周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然后也不顾韦勒勒等人诧异的眼光,低头在叶枫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枫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然对俞安平笑道:“你曾经保证过几次了,安平,这次再信你一句,两年,两年后,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说完便起身对着韦斯勒等人道:“你们继续吧,我回自由宫。”
“苏联传出来的秘密情报,总统,红蝶的情况很危急,我们是否还要保住这条线。”回到自由宫时,中情局长史密斯已经在自由宫叶枫的总统办公室里坐着了,还不时望一眼门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看到叶枫进来,也不多说其他,不等叶枫歇口气,便着急的说道。
“杰斐逊,你先不用着急,说说具体情况。”每临大事有静气,叶枫现在倒是越来越将这句话落到实处了,自己一边亲手泡了一杯茶,一边向史密斯抬手压了压,让他不要心浮气躁。
史密斯不得不坐了下来,在总统在自己对面坐下来后,史密斯道:“自从两年前红蝶传来些秘密资料后,再次失去了联系,最后我不得不冒险启用了其他秘密情报渠道,才将事情弄清楚。红蝶的处境很危险……”
通过史密斯的叙述,叶枫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苏联这几年的发展,即使没有情报,叶枫也能从后世历史的发展过程推断出来,但只是一个大概,却不能具体,按照现在史密斯的途述,叶枫才算弄清楚史密斯着急的原因。
原因就是红蝶在传出那些资料后不久其实就再次在政治上遭遇了危机,其后便被逮捕下狱了。究其原因,其实只有一点,就是后世著名的苏联大清洗开始了。
在苏联“清洗、镇压”这个词被官方用来表示对被认为是反**分子或者人民公敌的人的清除。大清洗的目的之一是将反对分子清除出苏共,其最终目的在于巩固朱加什维利的权威。
而与此同时在社会上进行一系列针对被认为是或者被指责为是出于落后或者秘密政治目的反对苏联国家以及**政策的人群的迫害运动。但苏联官方将一系列清洗解释为消灭潜在的破坏分子和间谍,其背景是当时苏联预期的与德国之间的战争。
因为德国是强烈**的,或者说希特勒上台后,虽然都是采取的集权制度,但两者有根本的区别,苏联是社会主义,而德国则是民族主义,是两个极端。这种极端本身就造成了苏德两国在政治意识形态,价值观,社会制度上的对立。实际上德国在这个问题上,比针对资本主义国家还要强烈,一句话,希特勒是一个强烈反对社会主义的民族主义者。
而事实上,在苏联内部,因为一直以来从未夺取政权之前,苏共大多数领导人就与德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一度很多人认为,苏共其实就是德国人扶植起来的,是为了化解当初一战的困境而支持苏共夺取政权的。
而现在德国的政治形势已经完全变化,苏联也已经成了欧洲数一数二的强国,德国强烈**反社会主义,那么,苏联与德国最终会诉诸战争的可能性无疑非常的高。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朱加什维利为巩固自己的苏联内部的权威,以这种看上去光明正大的原因,在苏联内部开始的清洗。明面上,就是为了提前找出并清除德国人潜藏在苏联内部间谍和敌人,而事实上却是要达到清除苏共内部一切可能威胁朱加什维利权威或者威胁朱加什维利同样近乎**统治的政敌和危机。
朱加什维利和他所控制的政治局希望消灭任何反对政府的**统治的源泉。他们希望保障党员会按照“民主**”无条件地执行以朱加什维利为中心的中央的命令。他们不希望苏联**是一个象第一次世界大战前那样的多元的**党派。
而清洗并非现在才开始,实际上早在在1920年代里苏联**已经失去了它的多元性。另一个官方的理由是在消灭任何战争时期可能会出现的“第五纵队”,但是不中立研究无法证明此时的确有这个危险。第五纵队的理论其实是莫洛托夫提出的。他本人是朱加什维利权力中心中的人物之一,而且亲手签署了多个枪决命令。
此外**还想借此消灭“危害社会的分子”、富农、过去的反对党成员(比如社会**党的党员)以及过去的沙皇军官。十月**后苏联**就始终使用一系列手段来镇压它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比如施行恐怖,或者施加社会监视,有时这些镇压比较不明显,有时则会达到一个顶峰,比如在红色恐怖期间,或者对反对集体化的富农进行的镇压,在大饥荒时间对乌克兰整个民族进行有意的清洗等等。
但正是朱加什维利这种有意识的清洗政敌的指导思想下,此前的镇压被人为的有意识的扩大化了,镇压开始演变成了一场大清先,大清洗与镇压不同的地方在于**首次对其自己内部进行大规模的镇压。而以前的镇压主要是针对外部的敌人。
而现在却已经大规模演变成对党内一切可能影响到朱加什维利统治的政敌的清先,进而逐渐扩大到对内部,外部,对整个社会的大清洗同时进行,整个苏联从内到外被朱加什维利杀了个尸山血海。
最开始,是在朱加什维利掌权并打败了自己的最大对手托洛茨基之后,此时开始,公众目光开始有意识被引导到主要集中在对**领导阶层本身、政府官员和苏联红军领导人的清洗。当然大多数这些人是党员。
虽然此时这场运动也涉及到社会中的其他许多人:知识分子、农民(尤其是所谓的“富农”)和专业人员。一系列苏联秘密警察和国外情报机构的行动涉及到多个被指责为“第五纵队”的少数民族。但不管是针对哪一阶层,事实上包括在莫斯科公审中提供的证据,绝大多数都是被迫供认的,或者是对俄罗斯苏维埃加盟共和国的刑法第58条(反**罪行)的过分扩展的理解的基础上得出的。这些审判不是按照当时苏联法律的规则进行的,当时的合法法庭在这些审判中全部被秘密警察三人审判团代替。这已经不是真正的审判,而是演变成了真正的迫害。
从朱加什维利掌权后,已经有上十万被枪毙,上百万人被迫迁居。许多人被关押、拷打或者送入劳改营和集中营,由于饥饿、疾病、恶劣的环境条件和沉重的劳工许多人死在劳改营中。(苏联集中营绝不比二战时德国的那些集中营好过多久,甚至因为气候环境影响,这些集中营比二战的德国集中营更残忍,死伤更多)。
进入1934年12月1日,列宁格勒省省委书记谢尔盖?基洛夫遇刺身亡。朱加什维利似乎发现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机会,于是对此大做文章,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一对曾经一度支持朱加什维利夺取,挤走托落茨基后又反悔,打算跟朱加什维利作对的难兄难弟的就在这一次倒下了。
加米涅夫1933年再次回到党内。但基洛夫遇刺后,他和季诺维也夫就在1934~1935年就被指控组织“反**地下恐怖集团”,第三次被开除出党。1935年1月,被判处5年监禁。而史密斯自从33年与失去联络近五年的红蝶再次联系上后,本以来联系不会再中断,但1934年再次中断,让史密斯引起了警惕,最终冒险启用了在苏联已经为数不多的还算级别较高的情报线,最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