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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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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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吗。”苏婉如道:“那无缘无故跑人家里爬墙,偷听,放火,就行了?”

    八月嘴唇直抖,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娘啊,我很的,不懂。”

    “你再给我鬼扯一句看看。”苏婉如怒道:“信不信我把你吊门头上。”

    八月瞪眼一副惊恐的样子,“那会吊死的,我死了你就没八月了。”

    “放心,我会有九月,十月,十一月。”苏婉如道。

    八月哇的一声哭了一声,苏婉如将他放地上,回头和朱珣道:“你要敢哄他,我也把你吊起来。”

    朱珣滋溜跑了,梅予摇了摇头回了房里。

    八月站在地上哭,“十月,十一月,都不是八月。八月最好,你会后悔的。”

    “八月哪里好。”苏婉如问道。

    八月就抹了一把泪,跑过来握着拳头在苏婉如的腿上敲了几下,“八月会捶腿,八月懂事,八月聪明。”

    “懂事还跑人家里放火?”苏婉如道。

    八月垂着眉眼,悄悄拉着苏婉如的手,低声道:“娘啊,我以后不敢了,我和他们道歉。”

    “怎么道歉。”苏婉如问道。

    八月回道:“就……就……就对不起。”

    道歉就结巴,吵架嘴巴溜的很,苏婉如体会到沈湛哑口无言气的肺炸的感觉,“臭子,去给我面壁,站够一个时辰你再动。”

    “哦。”八月垂着头站墙边,又不放心,“就面壁,不吊着?”

    苏婉如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祖父呢……八月好可怜。”他站墙边哭,“祖母呢……八月好可怜……”又道:“舅舅……表舅舅……八月好可怜。”

    就这么挨个的,把疼他的人,念了一遍。

    朱珣趴在窗户上笑的肚子疼,和苏婉如道:“你活该啊,这子就是来替我收拾你的。”

    “你想死是不是。”苏婉如眯眼看着他,“明去找你八哥,他汝宁快打完了,你帮他善后守汝宁去。”

    朱珣被梅予揉的伤口疼的一声叫唤,怒道:“你们报复我。”

    “那你去打山东啊。”苏婉如道:“正好让你八哥在家陪我。”

    朱珣摇头,“我守汝宁。”着微顿,道:“不过我和你,我来的路上可是听了,圣上准备亲自率兵迎战。”

    “他亲自?”苏婉如不相信,“那皇位传给赵治庭了吗。要是他死了,他不得想想,皇位没有继承人?”

    朱珣稀奇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要你表妹当皇后啊。”

    “她想了一辈子,得偿所愿死了也会瞑目的。”苏婉如道:“赵峻在干什么,怎么做事这么磨蹭的。”

    朱珣回道:“他也不好过,被皇后和吴忠君拖着,现在陈淑妃腻在圣上跟前,这矛盾都快白日化了。”

    “快了,快了。”苏婉如道:“我看赵之昂不会亲自率兵,这一次不是赵峻就是赵治庭!”

    朱珣点头想想也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

    “气热。”梅予出声道:“晒的他难受,我看算了吧。”

    苏婉如没话,梅予就放了药瓶子去找八月,两个人也不知道了什么,八月朝房里看了看直摇头。

    “他还挺有担当啊。”朱珣点头,“比我时候好,我时候一看我爹走了,我就跑了。”

    苏婉如白了他一眼,“三岁看八十,所以你现在是这个德行。”

    “苏婉如!”朱珣怒道:“你想吵架还是单挑。”

    苏婉如瞪眼,还不等他话,就听院子外面有人回道:“单挑,我们来!”

    “相公。”苏婉如跳下炕,“朱正言欺负我。”

    朱珣一头栽在炕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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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还有一章!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224 二哥

    “他皮紧了。”沈湛接过扑过来的苏婉如,低头打量着她,苏婉如也笑眯眯的看着他,随即凝眉,“怎么瘦了,吃的不够吗?”

    沈湛声音干哑,耳鬓厮磨的回道:“够,就是想你了。”

    “不正经,”苏婉如面颊微红瞪了他一眼,“现在见着我就没有一句正经话了。”

    沈湛搂着她的手,摩挲了一下,正要话,就听到朱珣一声怒吼,“你们够了啊,我还在呢!”

    “怎么了。”苏婉如白了他一眼,“你嫉妒,还是羡慕?”

    朱珣捶胸顿足,“我想死!”

    苏婉如掩面而笑,和沈湛一起进来,她给他倒了茶,问沈湛道:“怎么突然回来了,那边怎么样了?”

    “还差一个总攻,我先让大家休整两日。”沈湛喝了一口茶,回道:“周巢撤了一次军,想退守山东,半道被我截了。”

    苏婉如惊讶的道:“他抵死守汝宁,不是想要插在腰腹处,准备有一烂我们骨肉的嘛。现在又放弃了啊。”

    “他烂个屁,”朱珣接了话道:“他要是早点还能拦,动作那么迟,亏得以前我还欣赏他,拿他当兄弟,没想到他那么蠢。”

    苏婉如失笑,给朱珣也续了热茶,无奈的道:“这能怪周巢吗,我们从徐州一路打过来才用了几,他来不及也料不到我们要去哪里啊,想要全线布守,在刚损失里六万人的前提下,他有本事也没这么多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也是这个理。”朱珣点头,看着沈湛道:“八哥,您打山东去,我给您守汝宁。”

    沈湛摆手,“汝宁不用守。”

    “看,我就你不懂吧。”朱珣白了苏婉如一眼,“八哥汝宁不用守,听到没有啊。”

    苏婉如哼了一声,和沈湛道:“那空留河南,直接去山西吗。”

    “嗯。”沈湛颔首,道:“将陕西守住即可,身后一片人是多,可能用的人却不多。”

    朱珣嘴角一跳,哭唧唧的道:“八哥,您总不会让我守陕西吧,那我还不如待在甘肃呢。”他去守他爹的坟去。

    “那你想做什么?”沈湛问道。

    朱珣揉了揉鼻子,嘻嘻笑着道:“我……我想去山西啊,一路打到燕京,到时候我要第一个冲进燕京,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朱正言。”

    “是让玉洁看到吧?”苏婉如掩面而笑。

    朱珣瞪眼,不服气的道:“是又怎么样,我想她怎么着吧。”

    苏婉如点头,“不怎么着,只要你八哥同意我没意见。不过这此你回去没见到玉洁吗,话可清楚了,让她等你?”

    “嗯。”朱珣嗯了一声,回道:“我,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不能嫁给别人。”

    苏婉如扬眉,“这由不得她,你一走她不定多为难呢。你们可商量了具体的办法呢。”

    “嗯,她在家建庵堂做居士,”朱珣回道:“等我回去。”

    苏婉如无言以对,这两个人想的法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行吧。”苏婉如忽然想起来儿子,她忙朝外头看着,就见梅予正站在墙边撑着伞,八月在伞阴底下,虽晒不到太阳,但还是热的一头的汗。

    “他干什么了,你罚他?”沈湛扫了一眼。

    苏婉如想想就来气,指着朱珣和沈湛了今的事,“两个人胡闹吧,想去人府中参观,就正大光明的好了,居然翻墙进去,还偷听。”

    “主要是他们在你坏话,八月气的要回来告诉你,我们就忘记了偷潜人府里的事了。要不然,才不会被发现呢。”朱珣道:“那张家夫妇,不是个东西,背地里人坏话。”

    “人骂的是实话,没事。”苏婉如虽这么着,还是撇了一眼儿子,没想到子是因为听到别人她坏话,他才生气后被发现的,她想了想,怼了怼沈湛,道:“你表现的时候的到了。”

    沈湛就知道给她的意思,点了头,道:“我去看看。”着出了门。

    梅予见沈湛来了,就将伞递给他,自己则走了。

    苏婉如就在里面看着,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听到八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沈湛怒道:“聪明人做事滴水不漏,你被人发现了,就可见你不聪明,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八月气的瞪着沈湛,道:“我还,你等我长大。”

    “孩就做孩的事。”沈湛道:“有吃有喝你还惹祸,过腻歪了是吧。”

    苏婉如听着,抚额,朱珣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还让八哥唱红脸,他是能唱红脸的人吗。”

    “也对。”苏婉如无奈的道:“我失策了。”

    朱珣笑的肚子疼。

    萧山在陕西打了一个月,从汉中一路逼到延平府,过了这里就是延绥,离山西不过一日的脚程,他们四万人到城门外,根本没有安营扎寨,直接埋锅吃了一顿午饭后,打算下午就开始攻城。

    萧山在军帐中看地域图,繆长英拿了一封信进来,笑着道:“大人,南阳来的信。”

    “南阳啊,那可能是婉婉的信。”他接过来拆开一看,就见信纸上鬼画符似的,墨汁乱七八糟,还有手印,还画着个圆圆的脑袋,鼻子眼睛歪在脸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什么?”繆长英看着奇怪,“公主给您写这信是什么意思?”

    萧山也愣住了,左右翻看着不明白,又看了第二页,赫然看到信纸上有个黑乎乎的手掌印,手掌很,五指展开,拖着墨汁乱七八糟的,却透着……童趣。

    “是八月。”萧山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给繆长英看,“是八月给我写的信。”

    繆长英也跟着笑了起来,探头过来研究信的内容,“这写的画的是什么意思呢,这个是脸吧,脸上画的点是什么。”

    “像在哭。”萧山才猜测着,“他这是在告诉我,他哭了,很可怜?”

    繆长英看不懂,觉得萧山的有点道理,“八月这是被人欺负了,所以给你写信诉苦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子欺负他了。”萧山叹气,越发的想见八月,“估计要见到他,还要再等个半年。”

    希望能八月十五的时候碰上面,也好一起给八月过生辰。

    “你给他回信啊。”繆长英道:“你也画画,估计他是背着他娘写的信,你写字他又不认识。”

    萧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笑着铺了信纸,正提笔要画,却发现他不知道怎么画,揉了揉额头道:“等我再想想。”着起来从行李里提了个箱子出来,里面都是他行军空闲时,给八月做或是买的玩具。

    “我那也有点。”繆长英道:“一会儿拿过来,一起送回去吧。”

    萧山哈哈笑着,道:“这子,精的很,知道这么多人喜欢他,还不知道如何嘚瑟呢。”

    “他讨喜啊。”繆长英羡慕的不得了,“等长大了,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萧山想想觉得对,正要话,外面有人进来回禀,道:“大人,有位姓钱的妇人,和一位姓宋的哥求见,他们他们认识夫人。”

    “请他们进来。”萧山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繆长英在一边坐下来,随即就看到门口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钱身婶,跟着的则是宋丸,两人磕头行礼,宋丸回道:“大人,我们早年是延平府流民,幸得侯爷和公主所救才得以保住了一条命,侯爷和公主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原来是延平府坑杀流民那件事中的幸存者,萧山请两人起来,看着钱婶问道:“上次婉婉写信来求一位大婶帮她求姻缘线,就是你?”

    “是!”钱婶子道:“侯爷和公主手腕上戴着的就是民妇给我儿子儿媳求的。后来公主写信来,我又去庙中求的姻缘线,这线特别灵验,只要心诚,就没有不成的姻缘。”

    “确实是,沈湛和婉婉就是有情人成佳偶眷属了。”萧山颔首,看着繆长英,繆长英果然眼睛一亮,想给他儿子也求一个。

    钱婶却是笑着道:“大人,侯爷和公主手上戴的不是姻缘线,那是求子的。”当年她儿子和儿媳还活着的时候,好几年没生,她这才三跪九拜上山求的。

    “哦,那也是灵的,我们八月都快两岁了。”萧山哈哈大笑。

    钱婶子点头,笑着道:“确实是灵的,我们隔壁村有个妇人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去求的子,回来后,五年生了三个儿子。”

    “还有我们村里也是有几个,求了以后,都是连着生了三四个儿子才停下来呢。”钱婶子道。

    萧山咧着嘴笑的弧度僵硬了,和繆长英对视一眼,随即道:“非得生三四个?”

    “也不一定,也有一家子生了七个兄弟的。”钱婶道。

    萧山眼前黑了黑,尴尬的笑着道:“兄弟多好,多了热闹,互相帮衬。”

    “就是这个道理。”钱婶高兴的着,一边里宋丸就拐了她一下,低声道:“婶子,我们来不是这件事的。”

    钱婶一愣顿时想起来,左右看看低声道:“大人,您要进城的话,不要走西门,我们带您东城门,保证您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顺利进城。”

    萧山一愣扬眉问道:“如何做到?”

    “东城守门的有七个人是我们村里的,当年延平流民案出了以后,官家为了让我们闭嘴不要闹,就安置了十多人去进官府做事。”钱婶道:“我们不管什么朝代更迭,谁做皇帝我们也不管,我们只知道侯爷和公主是好人,好人做皇帝,下百姓肯定有好日子过。”

    “好!”萧山颔首,道:“我本欲下午攻城,既是如此,那稍后你们就带上五千人从东门进去,我们在西门做掩护。”

    宋丸兴奋的道:“我……我带你们进城,我堂兄就是今日当值。”

    “那就有劳兄弟了。”萧山颔首,吩咐繆长英去点兵,他并非盲目相信不查证,而是就算宋丸和钱婶设局,他也不怕。

    延平才多大一个城,除非城里都是兵,否则,奈何不了他。

    下午,五千人跟着宋丸并没有遮掩,直奔东面,西面守城的人一看这情况忙也跟着朝东面去,刚要走,萧山带人攻西门,他们分身乏术,只能不管东门,守西门。

    两个时辰后,延平丢盔弃甲,成了后宋的地盘。

    萧山一鼓作气,留了繆长英善后,带兵连夜到延绥。

    而山西境内,已调兵十二万把守,萧山安营扎寨,静等沈湛,他从汾州,沈湛从泽州攻,两面夹击。

    山西境内,大批百姓往燕京去,一时间,从通州至燕京,所有客栈住满了人,就连街边都有人搭了棚子安家落户,燕京城内更是挤挤攘攘,马车都走不动。

    禁军把守城门,只准出不准进,一时间怨声载道。

    苏季领兵离开贵州,一路百姓夹道相送,更有百姓沿途捧着瓜果,往马车里上塞,过了一条街后,马车里外被塞的满是各式各样的水果干粮。

    朱音盘腿坐在里面,皱着眉头略掀了帘子看着苏季,问道:“怎么办?”

    “都是百姓的心意。”苏季走在车边含笑道:“你也闲着,正好尝尝这里的水果。”

    朱音凝眉,捡了个桃子拿在手里,苏季忙笑着道:“我帮你削皮。”

    “哦。”朱音递给他,就见一身烟色直裰,器宇轩昂的苏季坐在马背上,拿着一把匕首,细细的削着桃子皮,他的身后则是看不到头的大军,人头攒动却不显半丝杂乱,气势威武。

    她接过削好的桃子咬了一口,点了点头,道:“好吃。”

    “好吃啊。”苏季道:“我尝尝。”

    朱音哦了一声,又拿了一个递给她,苏季摇头,“削的手脏,我尝你的就好了。”着,从窗口伸进去手,拿了朱音吃的桃子,神色自若的咬了一口,又递给她,品着道:“味道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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