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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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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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瞧见冯宝从厨房抓了一个黑衣人,那个人看模样像是北方人。前些日子郴王和夏达还在谈论要与你借骑兵去清缴北方起义军的事,我觉得郴王的死应当跟他脱不了干系。”
  先前斐济说没有杀郴王,苏芩是信的。毕竟他若是要杀,在陈颖兰死的时候,这郴王就不可能还活着。
  可郴王偏偏是第二日才死的,死状还是如此的受尽折腾。依照苏芩的推断,十有八九是那个黑衣人所为。
  “对了。”提起陈颖兰,苏芩想起她那个丫鬟,“我上次瞧见陈颖兰的丫鬟在我们提到沈宓落胎时神色不大对,我觉得沈宓落胎的事可能跟陈颖兰和这个丫鬟有很大关系。”
  而且极有可能,这事就是陈颖兰做的。只是这陈颖兰心胸也太过狭窄了,不就是沈宓那日里刺了她一句,她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见小姑娘分析的头头是道,斐济一挑眉,道:“怪不得徐老头总是说你祖父最喜你,只因着你最像他。原本那徐老头只以为是脾气像,如今一看,原来是像在这处了。”
  说完,斐济伸手捏了捏苏芩的小鼻子。
  苏芩的思绪被打断,她瓮声瓮气的拍开男人的手,小嗓子娇娇道:“我本就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是你们见识太浅薄,总以为世上不会有像我这般才貌双全的人。”。
  说完,小姑娘一梗脖子,一副骄傲模样。
  斐济一阵失笑,道:“冯宝已经将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都排查过了,陈颖兰的那个丫鬟现下正跪在陈太后跟前认错磕头呢。”
  苏芩蹙眉,“这冯宝办起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老太监心思缜密,难得有几分聪明,不然哪里能到如今地位。”斐济说完,目光再次盯住苏芩。
  因着院子里头死了两个人,所以苏芩也再不好穿红戴绿的招摇过市,因此便让绿芜寻了一条素淡的裙子出来,穿在身上,梳挽髻,纤柔媚态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刚刚狐化成人的小狐狸。
  “原本不是梳妇人髻的吗?”斐济说话时,嗓子有些哑,目光落到苏芩那露出的一截粉颈上,白皙细腻,如珠似玉。
  苏芩伸手抚了抚青丝长发,拨到香肩后,露出那戴着珍珠耳珰的玉耳,双眸微微轻动,颤着眼睫,波光潋滟的如蕴飞霞流光。
  “春日里,连那红杏都出墙了,我也想要出墙去瞧瞧。”小姑娘捏着嗓子,甜蜜蜜的说话,那副故作娇嗔的模样惹人垂涎。
  男人双眸一暗,俯身上去,凑到她面前,说话时身上带着蔷薇香露的味道,似淡非淡,似浓非浓,只有使劲闻了才能吸到一点子。
  “那不知,苏三姑娘是准备往哪处出墙呢?”
  “哪处水土肥沃,自然就往哪处出了。”苏芩伸出纤纤素手,点在男人的肩膀上,将人往后推。
  男人端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项城郡王府内青山绿水,美酒佳肴,不知苏三姑娘可有兴致移驾?”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这个嘛……”
  “不移也无碍,待本世子挖了那株红杏的根茎,连泥带土的捧回去,自会好好供着的。”斐济勾着唇,凑到苏芩耳畔处,说话时细薄唇瓣轻动,触到苏芩的白玉小耳。
  苏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总感觉这厮下一刻就会咬住她不放。
  不过什么叫会挖回去好好供着的?这不是强买强卖,强取豪夺吗?真亏得这厮说的出口。
  “叮铃叮铃……”户牖处传来一阵铃铛响,苏芩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戴着脚链子的脚踝。那里微微拱起一串,被素袜盖着,用裙裾遮了,外人是瞧不见的。关键里头的铃铛都被她用棉花给堵了,所以到底是哪里来的铃铛声?
  屋外,青山看到正坐在美人靠上揉脚的绿芜,向其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间挂着的铃铛,一阵卑躬屈膝道:“我挂了个铃铛,这样就不会吓到绿芜姑娘了。”
  绿芜掐人一眼,冷不丁道:“呵,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青山一愣,显然是从没见过绿芜这般尖酸刻薄的样子,他突兀觉得有些……心动?
  苏芩推开厢房门,看到凑在绿芜身边说话的青山,瞥一眼他腰间挂着的铃铛,道:“挂什么铃铛?跟狗似的……”话说到一半,苏芩想起自己脚脖子上的东西,一阵暗暗咬牙切齿,美目狠瞪向那个正坐在里头吃香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人。
  男人挑了挑眉,将手中香露一饮而尽,然后朝人勾了勾手。
  苏芩瞧见男人的动作,怒从心中起,“砰”的一下关上厢房门,直接上去就抓住那金耳环狠狠一拽。
  “嘶……”男人侧着脑袋,被小姑娘压到绣桌上。
  “带我去瞧瞧陈太后那里的动静。”苏芩气呼呼道。
  斐济的脸贴着绣桌面,他单手握住苏芩的腕子,捏在手里,声音清冷道:“求我,我就帮你。”
  男人一旦正经起来,认真的恕
  苏芩突兀想起那日里大雪纷飞,男人凑在她的耳畔处,声音清雅,隐含嘲讽的吐出的那三个字。
  “求我啊。”
  那是苏芩头一次低三下四的求人,直到如今,她依旧觉得这是她不可抹去的耻辱。
  苏芩咬紧一口小银牙,看着男人那张白皙俊脸,突然俯身,直接就照着他的脸啃了上去。
  “嘶……松口。”面颊上一阵剧痛,男人下意识紧了紧攥着苏芩腕子的手。
  苏芩含糊不清道:“丘窝,窝就方可泥。(求我,我就放开你。)”
  小姑娘这一口咬的颇有力道,斐济就着这姿势,单手掐住苏芩的下颚将人的小嘴给隔开了,然后起身,往槅扇旁置着的梳妆台看去。梳妆台上压着块铜镜,里头清晰的印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
  只见斐济的左边面颊上圆圆小小的被印了个牙印子,正渗着血迹。
  啧,真是只牙尖嘴利的小猫儿。
  男人舔了舔唇,看着被自己箍着脸的小东西,正一副龇牙咧嘴模样的朝自个儿亮出那一口白嫩嫩的小银牙。
  “还学会咬人了?跟谁学的?嗯?”男人伸手,掐了掐苏芩的脸,说话时扯到伤口,有些刺刺的钝疼。
  “荤蛋……”苏芩被男人掐着脸儿,说话时含糊不清的鼓着面颊,像只愤怒的小青蛙。她伸手,去挠斐济的脸,男人偏头,用一臂将人隔开,任凭小姑娘蹬腿伸胳膊的都打不到他。
  斐济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印子,扫一眼苏芩那张被自个儿掐住的白嫩小脸,突兀笑道:“来,让哥哥好好教教你,怎么咬人。”
  “唔唔唔……”苏芩被自诩哥哥的斐济压到了绣桌上,她使劲的蹬腿,却被斐济用那双大长腿死死压住,纤细藕臂也被压着反到了身后。
  毫无反抗之力的苏芩被男人掐着下颚亲了个结结实实。
  许久未触及这丁香小舌,斐济一阵行思神往,使劲的尝了个够本,只将人亲的几乎断了气。
  小姑娘面颊绯红,瘫软在绣桌上大口喘息,男人压着身下的人,温香软玉在怀,起了逗弄心思。
  他舔唇,触到那方散着氤氲媚色的面颊处,轻轻的嘬一口。小姑娘的面颊白皙细嫩,就似藏着块凝脂软玉似得入口绵软。男人舍不得放,直到身下传来痛呼声,他才恍然回神似得松开人。
  “疼死我了……”苏芩抚了抚自个儿的面颊,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哭腔。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里蓄满泪珠,粘在纤细睫毛上,可见真是被疼到了。
  “我瞧瞧。”男人伸手拨开苏芩的小手,看到那被自个儿嘬出来的红印子,艳如红霞,媚若正色牡丹,衬在这白腻如雪的肌肤上,尤其扎眼。像团涂坏了的胭脂块。
  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一副忍俊不禁之相。
  苏芩见状,心里一个“咯噔”,急跑到铜镜前往里一照。
  铜镜内印出她那张尚带着春色的娇媚小脸来,小嘴红肿,青丝微乱,右脸颊处丑兮兮的被嘬出一块印子,就跟毁容了似得难看。
  “啊!斐济!”她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斐狗狗:嘿嘿嘿,叫哥哥。
  姀姀:呸,老男人。
  提问:姀姀最宝贝的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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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正屋厢房内; 身穿僧袍的男人被压着,跪在地上。
  陈太后由宫娥扶着; 从里间出来,眸色锐利的落到男人脸上; 声音尖锐,透着凄厉阴狠。“就是你杀了哀家的由检?”
  男人跪在地上,被身后的守卫紧紧压着; 面前站着冯宝这个老太监。
  男人咬着牙; 脸上是抓捕时被抽出的血痕。他没有说话,一旁的冯宝拱手道:“太后; 都查清楚了; 就是他,厨房里头还藏着他的凶器呢,都一并搜出来了。”
  陈太后气的双眸赤红,她一把挥开身边的宫娥,抬起置在花几上的花瓶就朝男人砸去。
  花瓶砸在男人拱起的后背处; 发出一声闷响; 没有破; 反弹到地上; 摔在白玉砖上,才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被摔成数瓣。
  男人哀嚎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陈太后气喘吁吁地站定,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是谁?是谁指使你来杀哀家的由检的,到底是谁?”
  男人扶趴在地上,喉咙里滚出一句话,含含糊糊的,陈太后没听清楚。
  “把他架起来。”陈太后平缓了几分心绪,拢袖坐到炕上。两旁的守卫将男人架起来,抓着脑袋带到陈太后面前。
  陈太后抚了抚自己戴着甲套的手,白着脸,身子微颤的轻押一口茶,面色有些苍白道:“说,是谁指使你,来杀郴王的?”
  男人露出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他张了张嘴,道:“俺不知道杀的是谁,俺拿钱办事,谁给俺钱,俺就帮他办事。”
  男人说的不是官话,而是北方方言,陈太后端着小茶盅的动作一顿,眸色锐利的扫向男人。
  陈太后听不懂。
  “不要装神弄鬼的,当心哀家砍了你的脑袋。”青瓷小茶盅的茶盖子被重重磕到茶盅上,陈太后显然是气极了,又不得不压制住濒临崩溃的心绪,收拾面前的烂摊子,为她的由检报仇。
  “俺不会说官话,不过你说的话,俺是能听懂的。”
  男人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陈太后面露不耐,转头看向冯宝。
  冯宝赶紧道:“太后,这人说的应当是北方话。”
  “他说的什么?”
  “呃……这,”冯宝面露犹豫,“奴才也听不懂。”在陈太后再次发怒前,冯宝赶紧道:“不过奴才听说项城郡王世子是北方人,应当能听懂此话。”
  陈太后沉吟后道:“去将人请来。”
  “是。”冯宝亲自出厢房,去请人。
  他先去了斐济的厢房,人不在,寻了守卫后方知道,这项城郡王世子竟钻到了苏三的南厢房里头去了。
  冯宝嗤笑一声,想着这苏三真是来者不拒,偏是个男人就行。
  想到这里,冯宝向下看一眼,老脸一瞬搭拢下来。偏他是个太监,可那又如何,像苏三这样的女人,还会有谁要她。待他到时候弄进宫去,定要好好磋磨一番才能解这肖想了多年的火。
  冯宝虽是个太监,可也是个男人。既然是男人,就必定会对女人有感觉,而像苏三这样的美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太监,皆会让其心血沸腾,心怀畅想。
  走至南厢房门口,冯宝敛下脸上不悦,换上一副褶皱笑脸,敲了敲门。
  里头走出个身穿绿衣的丫鬟,鹅蛋脸,挑高身量,长相有几分秀美。
  “您是……”绿芜不认识冯宝,但看其装束,也知不能得罪。
  冯宝上下扫一眼绿芜,道:“特来寻世子爷,太后有事传召。”
  冯宝说话时,声音较细,绿芜偏头想了想,然后道:“冯公公稍等。”话罢,她转身进屋通禀。
  屋内绣桌旁,一左一右坐着两人。
  一个用纤纤素手捂着右脸,露出半张纤媚容颜。一个用修长手掌捂着左脸,露出半张俊美面容。两人正互相掐着人看,各不理睬。活像两个抢了糖后分赃不均的孩童。
  绿芜忍着笑,蹲身行礼道:“世子爷,冯公公在外头说太后有事要召见您。”
  斐济侧了侧身,“不见,不去。”
  一旁苏芩感兴趣道:“有问是什么事吗?”
  绿芜摇头,“奴婢不知。”
  绿芜虽不知,但苏芩却能猜出一二分。定是陈太后审理那黑衣人时出了差错,所以才会差冯宝来寻斐济。
  “咱们去看看。”苏芩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里头取出一方面巾,覆在脸上,正巧遮住右脸处的那块红印。
  斐济侧眸瞧人一眼,突然大大方方的拿下了覆在左脸上的手,露出那个牙印,然后起身,拢袖于后道:“苏三姑娘去做什么?太后请的人可是本世子。”话罢,斐济一摆宽袖,推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苏芩气呼呼的跺脚,跟着一道出去。
  冯宝正侯在户牖处,见斐济来了,笑眯眯道:“劳烦世子爷了。”
  “不知太后召见,所为何事?”斐济抬眸看了看天色,神色倨傲。
  见斐济这副不将他看在眼里的模样,冯宝老脸上笑意渐淡,“只是听闻世子爷是北方人,应当能听懂北方话吧?”
  “那要看是什么话了。”斐济意味不明道。
  冯宝面色微变,解释道:“自然是关于郴王殿下的事了。”
  “哦。”斐济点头,“既然是关于郴王殿下的事,那本世子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请。”冯宝扬单臂,请斐济先行。然后拦住跟在斐济身后的苏芩道:“苏三姑娘还是呆在屋子里头吧,这审讯的事,可不是姑娘家能看的。”
  冯宝说话时,目光毫不隐晦的落在苏芩身上。
  先前未嫁给陆霁斐做妾时,苏芩的美如芙蕖,妖冶而纯稚。嫁给陆霁斐后,成了女人,那股子只浮于表面的媚便犹如深入骨髓了般从内而外浸透出来,纤细媚态,风姿妙曼,这独一份的风情,天下古今,也不知可有相媲美者。
  冯宝盯得有些痴。
  对于这个和他那个亲侄儿冯志一般阴险恶心的老太监,苏芩从来都看不惯。她微微侧身,纤纤素手捏住斐济的宽袖,小小幅度晃动了一下,小嗓子软绵绵的吐出三个字,“世子爷~”直酥软了筋骨。
  斐济偏头,看向身后的小姑娘。
  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小奶狗似得可怜。
  冯宝站在一旁,因着斐济偏身的动作,突然看到他左脸面颊上的小巧咬痕,喉咙一梗,道:“世子爷,您这是……”
  斐济冷哼一声,双眸往苏芩身上一落,继而漫不经心的飘过,“养了只爪子尖利的猫儿,总也养不熟,老对着本世子亮爪子。这不,刚刚被叼了一口。”说完,男人将脸凑到冯宝面前。
  冯宝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面色有些难看,“那是该好好管教了。”当他老眼昏花看不出来这是人咬的吗?
  “世子爷,时辰不早了,太后还在等着您呢。”冯宝提醒道。
  斐济点点头,宽袖被人拽着,又紧了几分。
  男人轻咳一声,道:“本世子多带只猫儿。”说完,斐济不等冯宝反应,径直拎着苏芩的后衣领子把人往前一拽,然后修长手掌下滑,摸到那只软绵小手,牵着就往陈太后的正屋厢房里去。
  冯宝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两人拐过房廊拐角,进了正屋。
  正屋内,陈太后已等的有些不耐烦。她抬眸,看到正巧跨进正屋来的斐济,身子一挺,立时坐直了。
  斐济长的跟陆霁斐太像,陈太后自见了斐济一面后,整日里噩梦连连,直至前些日子才稍稍好转。如今猛地瞧见人,再看到跟在他身后的苏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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