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他马打盘旋,架戟冲出。
马超大怒:你这厮也忒不要脸,什么叫做扯平了?老子身上可是连半片甲叶都没有,你却全副武装。
心中虽然恼怒,可是马超却丝毫没有慌乱。
他咬着牙,大枪一颤,铛的架开了画杆戟,催马上去,和曹朋便战在一起。
两人,这是第二次交手。
虽然只交锋过一次,可是对对方却极为了解。
上次曹朋和马超在鸾鸟,屡战数百回合。对方有什么招数,大致上都心知肚明。
所以这一战,两人轻车熟路,却变得更加凶险。
马超经验丰富,枪马纯熟;曹朋年富力强,锐气磅礴。这一次再交手,彼此没有半分试探,招招都冲着对方的弱点而去,打得是难解难分。不过,马超被曹朋缠住,可他那些部曲,却有些抵挡不住。庞明一马当先,舞枪就冲进了敌营。
只见他大枪翻飞,如同出海蛟龙。
马超的亲随,个个都是能征惯战的猛士,但比起庞明,仍有所不如。
战马过处,杀得是人仰马翻。一百名白驼兵紧随其后,舞动手中陌刀,乱军中横冲直撞。
西凉兵和白驼兵的装束,明显不一样。
尖光照应中,只要不是身着白色衣甲,那就是敌人。
陌刀横扫,血流成河……?……
马超耳听一声声惨叫,不由得心里发急。可是他被曹朋死死缠住,也无可奈何,两人交锋十余个回合之后,马超已变得笈笈可危。失去了甲胄的防护,令他束手束脚。可眼看着曹朋步步紧逼,马超却怒了?……二马错蹬时,马超突然间大吼一声,猛然从马背上长身而起,弃枪呼的一下子腾空,向曹朋凌空扑击。
曹朋猝不及防,被马超抱住。
身体再也无法控制住,一下子便被马超从马背上扑下来,蓬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马超就地一滚,翻身站起。
而曹朋却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他身着重甲,虽加强的防护力,可是被马超扑下马来,摔得更重。用力晃晃了脑袋,方天画戟也不知道跑去了何处。曹朋刚清醒,就见马超已冲到了跟前。但见他拳脚飞舞,冲着曹朋一阵凶猛的打击?……?……
曹朋本能的双手护住了头,连连后退。
虽说身上的甲胄,挡住了马超拳脚上的大部分力道。
可是那笨重的甲胄,却让曹朋无法灵活躲闪。眨眼间,便被马超轰中了十几拳,那尽力透甲而入,让曹朋感觉极为难受。老子比拳脚还没有输过谁!
就算是典韦许褚,和我比试拳脚,也休想占我便宜?……
雨点般的拳头打在曹朋身上,却让他勃然大怒。曹朋一声大吼,双手崩开了马超的拳脚,猛然跨步而上,身体凶狠的靠上前去。八极拳,铁山靠。曹朋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变得越发强壮,这八极拳也就的大开大阖,硬碰硬打,也就成了最适合的一种拳法。身上的甲胄,虽然影响了曹朋的灵活度,却使得他无惧马超的拳脚。不管马超怎么打,他全然不顾,一副硬碰硬的打法,逼得马超连连后退。
而此时,金城郡兵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马玩亲自督兵,喊杀声四起?……
“休走了马孟起!”
“休放走马超……”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让马超感到心烦意乱。
而己方的劣势,也使得他感到了莫名的压力……曹朋凶狠的逼迫,也令马超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他打曹朋十几拳,曹朋未必会有事,可曹朋的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不得不闪躲。所谓一力降十会,大致上就是这样一个情况。曹朋行动虽然不灵活,可是拳脚之凶猛,却使得马超感到无比头疼,越打心里面越是心惊。
闪身,躲过了曹朋的拳头。
马超刚站稳身形,却听曹朋一声大喝。
笨重的身体,陡然间腾空而起,凶狠的扑上前来。这突如其来的扑击,令马超心里一惊,他连忙闪身,想要躲过去。不成想曹朋单手化鹰爪,劈面落下。这一记鹰爪,使得极为巧妙。马超闪躲不及,被曹朋蓬的一下子扣住了肩脆?……
手上猛然间发力,曹朋借着这一扣之力,揉身就贴到跟前。
只听呲啦一声锦帛破裂的声响,马超一声惨叫,身体好像被大锤拍中,顿时飞起。
一口鲜血喷出,马超飞出数米,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第493章凉州大决战(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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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马超,发髻蓬乱,狼狈不堪。
一条袖子被撕扯下来,露出一只臂膀,手臂上才三道血痕,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也章亏是冬天,马超身上的衣服比较厚。
若薄那么一点的话,曹朋这一招鹰爪力,说不得将他的膀子都给扯下来。锦袍褴褛,胸。沾着血迹。马超挣扎着爬起来,火光照耀下,那俊面显得格外狰狞。
曹朋这一记铁山靠,足才千斤巨力。
也幸亏是马超的身子骨强健,否则的话至少要丢半条命。
可即便如此,马超也才些撑不住了。他半跪在地上,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曹朋。
即便是全盛时期的马超,曹朋也不会害怕,更不要说这时候已经废了一半的马孟起。自己那记铁山靠的威力,自己心里清楚。本就是八极拳中的一记杀招,再加上他身上这一身沉甸甸的铠甲,贴上去威力更大,一般人根本无法受得住。
曹朋嘿嘿一笑,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长刀,大步向马超走去。
马超想要起身应战,可胸。的剧痛,让他感觉好像瘫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力气。
眼睁睁看着曹朋向他走来,却又无法阻止。
“孟起,你今日之败,非战之败,而是因为你看不清楚,这天下的大势。”
曹朋走到马超跟前,忍不住得瑟了一句。
马超破。大骂:“小贼休要得意,马超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让我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曹朋说着话,抬手举起长刀。
火光中,那长刀寒光闪闪,透着一股子冷冽之气。
看着那冷森森的刀。,马超眼睛一闭,暗道一声:完了!
他已无力反抗,当下只能闭目等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曹朋手中长刀要劈出的一刹那,只听一声弓弦响……支利箭飞来。
曹朋才所觉察,连忙闪身想要躲避,却见那利箭飞快,蓬的正中曹朋的手腕。曹朋啊的一声轻呼,手中长刀铛的掉落在地。他反应极其迅速,当长刀脱手的一刹那,立刻向后飞退。马超先是一怔,捡起长刀,抬手就要劈砍曹朋,可是已经晚了,这凶狠一刀,落了空……
“大公子,速走!”
一匹快马,从乱军中冲出。
马上一员小将,飞快的来到了马超跟前。
只见他在马青上匍匐,探出手,一把抓住了马超的胳膊,“大公子,莫要恋战。”
与此同时,庞明正快马赶来。
马超心知,想要杀曹朋已经不太可能,一咬牙,忍着身上的伤痛,翻身就跳上马背。
小将也不迟疑,催马就走。
庞明这时候也到了曹朋跟前,纵身跳下了战马。
“公子,可无碍?”
曹朋抱着鲜血淋淋的手腕,看着已经逃走,没入浓雾之中的马超,不由得恨恨一跺脚。
“那小子是谁?”
他是在问,救马超的那个小将。
庞明摇摇头,“不知道,以前从未听说过。”
“该死!”
曹朋咬牙切齿的骂道。
眼见着就要杀了马超,却被他逃走了……此一去,就如同放虎归山,马超早晚必戍祸害。才心追赶,可是却没才马匹。曹朋嘬。一声长啸,只听战场上传来狮虎兽龙器狮吼般的嘶鸣,伴随着一匹战马,希幸幸的悲鸣,显得格外突兀。
踏雪乌雅,遍体鳞伤的被狮虎兽赶了过来。
很显然,刚才曹朋和马超交锋,这狮虎兽和踏雪乌雅之间,也发生了一场惨烈搏斗。
那踏雪乌雅虽说是汗血宝马,但比起狮虎兽来,似乎仍差了一筹。
至少,狮虎兽身上虽然也才伤痕,但比起踏雪乌雏,却显得好了百倍。踏雪乌雕已经被狮虎兽制服,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狮虎兽微蹄,眨眼间来到曹朋跟前,看到曹朋手上血淋淋的样子,不由得愤怒咆哮,仰天长嘶不止。吓得那匹踏雪乌雕,四蹄发软,希幸幸不住的悲鸣……
“安平,这里就交给你,速战速决,不可以放过一人。”
“速战速决,不放过一人。”
庞明大吼一声,擎枪上马,厉声吼道:“公子才令,速战速决,不可放走一人。”
白鸵兵齐声呐喊,手中陌刀挥舞更加凶狠。
一时间,西涛兵被杀得鬼哭狼嚎,溃不戍军!
喊杀声渐渐弱兵
西凉兵大部分已停止了抵抗,只剩下零星死硬,还在挣扎。营地里,灯火通明,照映的通通透透。那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似乎在告诉人们,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何等惨烈的战斗。马超的三百亲随,才一半战死。剩下一半人中,又有半数南郡三那此投降的西凉兵,或多或少地都带着伤……个个看上去极为狼狈。
曹朋的伤势并不严重。
当时那西凉小将的一箭,看上去挺吓人,其实影响并不算太大。
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曹朋骑着马,在费沃马玩两人的陪同下,一起来到战场。
此时,天已蒙蒙亮。
不过雾气仍未散去,使得视线仍才些模糊。
那座小寨,已变戍了废墟……片狼藉。帐篷几乎全部被焚毁,地上东倒西歪的,是一头头火牛。尸体被火烤的六七戍熟,散发着浓浓的味道。那些摔倒了车仗,才的已经熄灭,才的还在燃烧,把这废墟里的一切,照映的都极为请来……
费沃,一夜未睡!
眼睛红得,好像兔子眼睛……脸憔悴之色。
马玩倒是显得很精神,也很冷静。他与费沃并排而行,紧跟在曹朋身后,看着那雄魁背影,心中也是一个劲儿的打鼓。就是眼前这青年,战败了才西凉第一猛将之称的马超。曹公帐下,果然多豪士。这位曹公子,不愧是曹公的爱将。
“公子,那小子打听清楚了。”
“嗯!”
庞明上前,勒住马沉声道:“就走马超的人,名叫胡遵。
握说是马超来允吾之后收下的亲兵,虽然时间不长,但好像对此人非常的看重。”
“允吾兵?”
马玩一怔,露出紧张之色。
曹朋忍不住笑道:“将军,莫担心……此事乃我太过轻敌,才被那胡遵偷袭,怨不得你。”
“公子英明。”
马玩还真害怕曹朋因为这胡遵,而迁怒于他。
他反了韩遂,又反了马腾……如果曹朋不待见他的话,那他可真就剩下做马贼一条出路。不过,这胡遵又是哪个?按道理说,能射伤公子,应该也非等闲之辈。
“那胡遵,原本是允吾门丁。”
马玩长出口气:允吾门丁,那就不是我的人了!
他扭头向费沃看过去,却见费沃也是一脸迷茫。
很显然,费沃也不知道,这胡遵是何方神圣。
好在曹朋并无心追究此事,而是很大度的一摆手……“区区小车,不必费心。与其关心这小卒来历,倒不如留意马超动静。马孟起,西凉猛虎,绝不可掉以轻心。他被我打伤,想来也逃不太远。还请费公和马将军费心,设立关卡,搜查此二人。马超,绝不可使其放虎归山,否则的话,必为凉州之祸金城之祸口……”
“啥!”
不知不觉中,曹朋已取得了允吾的主导权。
这是一钟很奇妙的地位转换。当费沃和马玩决定袭击马超的时候,他们和曹朋之间的关系,已然出现了变化。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才觉查出来,可事实上呢,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表示出以曹朋为主导的态势,戍为了曹朋附庸。
没办法,他们已没才选命……
胡遵?
曹朋用马鞭,轻轻敲击靴子。
在确定了他对胡遵这个名字没才任何印象之后,旋即把这个人,也就抛在了脑后。
对曹朋而言,胡遵不过是个小把戏。
如今费沃既然已经造反,那么接下来,就是武威战事收官之时。他想了想,从身上取下一枚腰牌,反手交给马玩,“马将军,还烦劳你派一心腹之人,立刻前往苍松。凭此腰牌,见潘樟庞统之后,命他们立刻出兵,夹击张掖儿……
令居那边!”
曹朋说着话,朝费沃看去。
费沃哪里还能不明白曹朋的意思?
他当下在马上拱手道:“公子放心,程银那边我马上派人通知,令他掇守允街,请公子派人接掌令居。还才榆中方面,我已派人前去,想来很快就会才结果。”
“如此,甚好!”
曹朋点点头,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轻声道:“还才一件事情,需烦劳费公。”
“公子但请吩咐。”
“临洮县令石韬,如今下落不明,我结义兄长王买,也不知所踪……此外,我曾命我心腹大将庞德,领兵潜入陇西,至今也音讯全无。费公在凉州人脉颇广,交友广阔。所以曹某才不情之请,还望费公费心,代为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
费沃心里,顿时开怀!
曹公子让我帮忙做私事,这是把我当戍自己人啊……
他连忙说:“公子放心,费某定会想办法,尽快找到他们。”
曹朋,长出了口气。
他谄然拨转马头,神色淡然道:“马超败走,马腾早晚会得到消息。马玩将军!”
“啥!”
“我想借你兵马,连夜偷袭秋道。
趁马腾尚未得到消息,将秋道夺取之后,与他决一死战,不知将军愿随我一行?”
第495章 凉州大决战(十四)
临兆,东门。
喊杀声撕裂了清晨的寂静,回荡在苍穹,久久不息。
城下,曹军列阵,向临洮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一辆辆井阑车在城下空荡的平地上,缓缓推进。临兆县城的城墙不高,约七丈有余。而曹军的井阑车,高有四层,有近八丈的高度。在一头头覆甲牦牛的牵引下,缓缓行进。井阑车上,弓箭手不断朝临洮城头射箭,压制着临洮的弓箭手·……·……不过!每当井阑车靠近临洮城墙,便从城中飞出一块块巨石,伴随着轰鸣声,夹带万钧之力,飞向井阑。
轰经!
一辆井阑在承受了数次巨石轰击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井阑车上的曹军弓箭手,随着井阑的倒塌,也摔得骨断筋折,头破血流,死伤大半。
甘宁眉头紧蹙,立于战车之上。
他手扶车栏,凝视着临洮城墙,脸色铁青·……·……
“将军,不能这样硬攻了!”
一名校尉从战场上败退下来,噗通跪在车前,放声哭道:“如此强攻,儿郎们死伤实在太过惨重。”
甘宁闻听,勃然大怒:“混帐东西,竟敢阵前乱我军心。
我问你,你的部曲今在何处?可曾听到鸣金声响?我之前已经下令,胆敢畏战不前者,格杀勿论·……今二罪归一,来人啊,给我把这贪生怕死之徒拉下去,斩!”
甘宁根本不给那校尉以解释的机会。
战车两边,两名军校冲上来,将那校尉拿住,一名刀斧手上前,手起刀落,将校尉斩首于阵前。
一时间,曹军阵中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再敢跳出来说话。
甘宁厉声道:“擂鼓,再攻!”
咕隆隆,数十面牛皮大鼓,隆隆作响。
刚刚被逼退的曹军,闻听鼓声立刻发出凄厉嘶吼,向临洮城头,发起亡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