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生操办一番才是。”
张氏这一番话,不禁让曹楠连连点头,甚至包括黄月英,也深信不疑。
没错,一定是沾了霉气,否则又怎可能这么倒霉?
火盆的炭火正旺,看得曹朋有点头晕。
迈过火盆之后,洪娘子把他拦阻下来,“阿福,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几个别走,都给我跨火盆,然后去洗澡,除掉晦气。子幽,你别往后躲,你第一个,快点快点,别耽搁时间。”
洪娘子中气十足,嗓门极大。
几个家奴上前就把夏侯兰等人推倒了旁边的厢房中,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木澡盆,水烧得正烫。
曹朋发现,大门口除了洪娘子之外,就是一些家奴。
曹汲和张氏都不在……
“婶子,我娘呢?”
“老夫人在里面,不过你不除了晦气,不能见他们,否则也会倒霉。”
这算是什么事儿嘛
不过,曹朋倒也明白其中的含义。
想想这两年,他也真的挺倒霉。官职升的快,可尼玛掉的也快。邓稷虽然比不得曹朋的升迁速度,但稳中有升。四年间从一个荒僻小县的县令,如今已成了比两千石俸禄的大官儿。
不禁是邓稷,君不见王买邓范,现如今也有千石俸禄。
步骘更不用说了,真千石,每个月八十斛俸禄,也算是一方小诸侯。
只有跟着曹朋的这些人,如夏侯兰阚泽,一直不上不下。好不容易当上了官儿,一听说曹朋被罢官了,阚泽连主簿也不做了,直接回了家。而郝昭和韩德更干脆,辞了官职,带着四百黑眊,离开营地,驻扎在曹氏田庄里。这些人,算得上忠心耿耿,可也的确是够倒霉。
满怀喜悦的走出牢狱,却不想进家门都这么麻烦。
曹朋搔搔头,在洪娘子的带领下,往一旁的小屋里走。
这两年,洪家婶子可是胖了
比之当年在棘阳邓村,似乎又剽悍了……
“阿福,进屋吧。”
整个曹府,也只有洪娘子有资格唤曹朋的乳名,这是张氏特地交代。
曹朋揉了揉鼻子,颇有些无奈的推开门,迈步走进小屋。却见小屋里,水汽弥漫,一个快一人高的浴桶摆放在屋子中间,水汽蒸腾。木桶旁,立着一个小婢,薄薄衣衫,被水雾打湿,紧贴着**,勾勒出曼妙曲线。她正用力的搅拌着木桶里的水,听到声音,忙转过身。
“小鸾?”
一张秀美,也不知是因为屋中的温度太高,还是羞涩所致,小脸红扑扑的。
步鸾见是曹朋,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紧走两步,又猛然觉察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尖叫。
“小鸾,小鸾……出什么事了?”
从隔壁的房间里,又跑出一个小婢。
衣裳单薄,同样紧贴着身子,将那发育的极为柔美的曲线,隔了的淋漓尽致。
“公子,你回来了”
“小鸾,小寰?”
曹朋也是一怔,看着两个几近赤luo的小婢女,竟有些懵了。
靠,这身子发育的,也太好了把……
“公子,请宽衣。”
步鸾强忍着羞涩,上前就要为曹朋脱衣服。
只吓得曹朋连忙后退,“宽衣?宽什么衣……”
“公子,你要去晦气,又怎能不宽衣?难道穿着衣服洗吗?”
郭寰一脸迷茫,却让曹朋又一阵气血翻腾。童颜那啥……果然是童颜那啥曹朋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小鸾,小寰,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老夫人说了,要我们在这里服侍你……否则,以后就不要我们再跟你。”
“这个……”
曹朋心里面,还是有些愿意的。
不过,让他当着两只已经发育极好的美婢脱衣服,总有些磨不开脸。而郭寰和步鸾,态度很坚决,并坚称这是张氏的吩咐。无奈之下,曹朋半推半就的把衣服脱了。不过下身还是包了一条他自己发明的宽松内裤,几乎赤身**似地,跳进了浴桶之中。
嘶……
水好烫,烫的让曹朋呲牙。
里面好像还有一股很怪异的味道。
“这里面放了什么?”
“夫人求的驱邪符水。”
曹朋在浴桶里坐下,把内裤褪掉,扔到了一旁。
虽说在牢狱里有曹仁关照,可是却只能洗冷水澡。算算日子,可是有四个月,没这么舒服的洗过热水澡了。曹朋把身体埋在水桶里,舒服的闭上眼睛,感到万分舒爽。这时候,郭寰和步鸾一人拿着一枝柚子叶,走过来用叶子轻轻的在曹朋头上拂过。
“这又是干什么?”
“除霉气”
封建,太封建迷信了……
不过,也只有在封建社会里,才更能感受这种纨绔气息。
曹朋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拒绝也没有用。干脆把头枕在浴桶,不再理睬步鸾和郭寰的动作。
可是假寐没多久,曹朋就听到哗啦一声,紧跟着有一具娇柔而火热的**,靠近过来。
“小鸾?”
“少爷,要给你洗身。”
步鸾的个头娇小,站在浴桶中,大半个身子没于水下,两只玉球,只露出一小部分,隐隐可以看到水中晃动的两点殷红。这丫头,居然是……曹朋吓得连忙站起来,却恰好将步鸾拥在怀里。身体,顿时有了反应,步鸾只觉得有一根坚硬火烫,抵在她的小腹,脸红得犹如滴血。
没等曹朋反应过来,身后哗啦一声水响。
郭寰也进来了
两团柔软,抵在曹朋的后背上,只让曹朋……
“小寰,你们这是……”
“夫人说,必须要给你洗干净。”
张氏可能的确有过这样的吩咐,但一定不会是这么香艳的吩咐。
四只小手在曹朋的背后,胸前轻轻搓*揉,只搓*揉的曹朋气血沸腾,几欲走火入魔。他被两个小美婢夹在中间,轻轻一动,就会与两两具**发生摩擦,令得曹朋血脉贲张,几欲把持不住。
好在,两个小美婢也只是给他搓洗,并没有其他动作。
纤细的小手,轻柔而有些生涩的在曹朋身上搓*揉,一时间更使得曹朋绮念连篇,蠢蠢欲动。
这个澡,是曹朋生平最难受的一次洗澡。
好不容易洗完,两个小美婢从浴桶中出去,换上衣衫后,取来浴巾和干爽的衣服,为曹朋换上。
步鸾和郭寰羞得抬不起头。
但她们也知道,自己跟随曹朋这么久,早晚都会是曹朋的人。
刚才她们鼓足了勇气,做了那么羞人的事,也等于是向曹朋表明心迹。
曹朋没有拒绝,说明他……
郭寰心思比步鸾重,而且自尊心也很强。如果刚才曹朋强行把她赶走,她绝对会一头撞死。
这次邓稷回来,曹楠和邓稷商量,让邓稷娶了郭昱为妾。
邓稷常年在外,身边总要有个服侍的人。而曹楠身为正妻,随着邓稷的官位越来越高,必然无法常年跟随。郭寰比郭昱漂亮,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输给姐姐,于是便拉着步鸾,有了今日的举措。
至于步鸾……
早已情根深种。
曹朋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他先是去拜会了张氏,少不得张氏又一场痛哭,惹得曹朋好一番劝慰。
又探望了姐姐曹楠,见曹楠的精神比之当初,的确是好了许多,总算是放下心来。
当晚,曹汲回家后,设家宴迎接曹朋出狱。夏侯兰生平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酒宴中。
从这一刻开始,夏侯兰真真正正,成为了曹家一份子。
这一夜,曹朋睡得很香甜。
未来的事情?
曹朋没有去考虑,也来不及去考虑。
官渡之战,也许是因为曹朋的退出,再也没有脱离历史的轨迹,而是沿着它原有的方向发展。
也许过不得多久,许攸就该投奔曹操了吧。
到那个时候,曹操偷袭乌巢,官渡之战大获全胜,袁绍败退河北,从而引发出曹操征伐河北的一连串大战。河北平定,就该是赤壁了想必曹操这一次,一定能大获全胜,统一天下。
那么自己,在未来该担当什么样的角色?
曹朋必须要认真的思考未来。但是,在官渡之战没有结束之前,想必可以有一段悠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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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袁军大营。
自三月兵临官渡,至今已近四个月时间。
十数万大军困于官渡这狭小的地域鏖战,损兵折将,耗费钱粮无数,却迟迟没有寸进。
这也使得袁绍,感到万分煎熬。
初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在经历连番挫折后,已荡然无存。
袁绍如今也开始感到犹豫,不知道这一场大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中军大帐里,气氛很压抑。
连平日里最能说会道的郭图,也变得格外沉默。
许攸迈步走进大帐,拱手行礼道:“主公。”
“子远,何事?”
许攸没有觉察到,袁绍在言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疏离。以往他来见袁绍,袁绍一定会热情相迎,执手而坐。可今天,袁绍表现的很冷淡,或者用冷漠来形容,可能更加妥帖一些。
“主公,我今天抓到了一个曹操的细作。”
“哦?”
“曹操命人向许都征调两万兵马,于今日傍晚抵达官渡城。
主公,此天赐良机于主公。曹操官渡城的兵马,已捉襟见肘,而许多兵马本就不多,如今又抽调两万人过来,必然守卫空虚。主公何不遣一能征惯战之将,分一支奇兵,偷袭许都?
许都兵力空虚,则可一鼓作气攻下,曹操必败无疑。
即便许都兵力不空,主公也可以佯攻许都。到时候,曹操必然会乱了手脚,主公可正面攻击,到时候曹操同样大败……”
许攸兴致勃勃的说着,到兴奋时,更手舞足蹈。
袁绍眉头一蹙,似有些意动。
郭图道:“子远之计虽妙,可曹操诡计多端,亦不可不防。
万一这是曹操的诡计,主公派出兵马岂非危险?以我之见,应向三公子下令,命他自力量抽调兵马,到时候一鼓作气,攻破官渡城。官渡,想来已是许都最后一道屏障,若官渡破,则许都必破;现在分出兵马,恐非上策,还请主公三思……子远,你这计策,却莽撞了。”
“公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我刚才去观察了曹操的营寨,的确是有兵马增加。
即便主公从黎阳抽调兵马,到时候曹操还是可以凭借地形,与我等鏖战,若再拖延,于主公不利。”
“昔日董卓也曾用疑兵之计,今日曹操为何就用不得?”
“这个……”
许攸顿时哑口无言。
郭图说的还是当年董卓入雒阳,凭借疑兵之计站稳脚跟的典故。
许攸还想争辩,却听袁绍一声厉喝,“好了,莫再争吵。曹阿瞒好奇兵,喜欢兵行险招,我唯有正兵应之。公则所言,颇有道理,曹操甚有可能是在行疑兵之计,我应再从黎阳抽调人马,与曹阿瞒决战。”
“可是……”
“子远,官渡这边的战事,你还是莫再管了。”
“啊?”
“明日一早,你返回邺城……”
“回邺城?”
“回去之后,好好看管你的家人再说。”
袁绍说着,从书案上抓起一封书信,摔到了许攸跟前。
许攸愕然将书信捡起来,打开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书信是留守邺城的审配送来,告诉袁绍,许攸家人犯法,而他本人更贪墨无度。审配已将许攸家人拿下,并抄没了许攸的家产,请袁绍定夺。
“这……”
“还不退下”
袁绍一脸厌恶之色,甩袖而起。
许攸狼狈的走出军帐,回到自己的营寨里之后,呆坐良久。
我一心一意辅佐袁绍,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下场。审配太可恨,你我政见不同,竟如此害我……他闭上眼睛,只觉一阵心烦意乱。没错,他是贪财,可是他却从未耽误过袁绍的事。
袁绍现在明显已不信我,我若回邺城,只怕凶多吉少。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田丰和沮授的面容。
许攸不由得一阵苦笑,原以为只要尽心为袁绍做事,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可现在……
袁本初,非明主邪?
想当初我投奔他,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而今,却落得个自身难保。
这样的主公,保他何用?
许攸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止息。他在军帐里徘徊良久,半晌后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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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曹朋就醒了。
生物钟让他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随着太阳而劳作,随着太阳而歇息。
沿着小校场跑了十圈,身体渐渐发热。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的亮光,一抹红霞,点缀天际。
曹朋打了一趟拳,而后迎着朝阳,开始练习八段锦桩功,并配合八字真言,振荡脏腑。
初秋的黎明,非常凉爽。
曹朋练完了八段锦,便在小校场上,演习白虎七变。
只见他一身白裳,在满园枫红中穿行,忽而前扑,忽而伏地,忽而横身冲撞,忽而仰天长啸。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曹朋才停止了修炼。他开始围绕小校场行走,慢慢的平息他的气血。
夏侯兰,姗姗来迟。
从这方面而言,夏侯兰比不得曹朋勤奋。
这也是最初曹朋明明输给他许多,可到如今,他却比不上曹朋的原因。
在曹朋的责备下,夏侯兰开始热身运动。
而这个时候,黄月英带着郭寰步鸾,从远处慢慢走来。
郭寰步鸾看到曹朋,不由得脸羞红,垂下了螓首。而曹朋呢,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感到有些不自然。
“阿福,教我打拳。”
黄月英拉着曹朋,快活的说道。
“好”
不知为什么,看到黄月英,曹朋总觉得心中有愧。
所以在教授的时候,也显得非常认真。
“阿福”
“恩?”
“你今天有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白丁,哪有什么事情。怎么了?”
黄月英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阿爹早年间,曾有一支大秦国的弩,名叫欧纳格。这种欧纳格,可以连发弩箭,威力奇大。只是其工艺很复杂,所以我一下子也无法复原。
你见识比我多,不如帮我看一下,说不定能想出办法来。”
欧纳格?
曹朋有些愕然。
听黄月英的意思,她说的应该是一种连弩。
早在春秋时,连弩便已出现,一次可连发两矢。至三国时,连弩可达四至五矢,而后又有诸葛亮创出诸葛连弩,据说可以连发十箭。不过在后世,诸葛连弩似乎已经失传,无人知晓其面目。
黄月英口中的大秦国,曹朋倒也知晓,应该就是罗马帝国。
罗马帝国有连弩?
曹朋还是第一次听说。
慢着慢着,黄月英说她见过那名叫欧纳格的连弩。
莫非,后来的诸葛连弩,便是黄月英现在所说的欧纳格加强版?曹朋不由得起了好奇心,连连点头。
他也知道,黄月英在许都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
她生性最喜欢鼓捣一些所谓的奇yin巧计,所以曹朋也从不阻拦。
听黄月英说起那劳什子‘欧纳格’,曹朋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月英,可知造纸之法?”
黄月英想了想,“早年间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到过这方面的文章,所以略知一二。”
“我小时候,曾听我那方士师父提过一种造纸法,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