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家伙如何处置?”
夏侯兰看着张飞,咬牙切齿。
“先把他捆住”盯紧这家伙。”
“喏!”
上来几个人,拖死猪一样的把张飞拖进了大营。
曹朋催马到了阵前,就看到几名军卒,将绳捆索绑的关平,押到了他的马前。
“尔等诡计取胜,算不得真英雄。”
关平破口大骂,骂曹朋耍阴谋。
曹朋不由得冷笑,“你我交锋,犹如敌我搏杀,…尔不闻孙子兵法云:兵者,诡道也?输了就输了,哪来的那许多借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输不起的家伙……,你,叫做关平?”
关平一怔,“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回答。
“你若是不配合一点,那车仗之上,貌似还有女眷。”
关平闻听,顿时大紫“曹朋,你休得放肆,那是刘豫州的家眷。”
“唉……,…”
曹朋恍然大悟。
怪不得要用白睡兵,原来是刘备的家眷。
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更要配合一点。否则我知道刘豫州,可我这些部曲,却不知刘豫州。”
“你……”
“刚才你们擒下的将军,现在何处?”
“在军中扣押…………三叔虽然擒下了那个家伙,但也没有为难他。三叔想要教训的人,是你!”
“哈哈,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说着话,曹朋一摆手,夏侯兰带着人,就冲向了白睡兵。
“子幽,不要惊扰了刘豫州的家眷,客气一点,让她们待在车上。那些白睡,全都收整过来。”
“喏!”
夏侯兰答应一声,带着兵马过去。
曹朋上上下下打量关平,心里却突然间,有些好奇。
关羽生平,有两个儿子一个侄子,此外还有一个女儿。
长子就是关平,但依照着演义中的说法,关平是关羽的义子;次子关兴,也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侄子叫做关宁,是关羽兄长关定的儿子。女儿嘛……,记不得名字了。只记得演义中孙权为儿子向关羽求亲,关羽回答说:虎女焉能嫁犬子。至于民间流传的huā关索,估计是虚构出来,关羽并没有这个儿子。
不过,不是说关平是在关羽过五关,往冀州寻兄时收的干儿子吗?
而今关羽可是还没有过五关斩六将,那产砰又从何而来?
“你是关二将军的义子*……”
关平一怔,旋即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才是假子某家自幼随父亲闯荡,十二岁便在家父帐下效力,何来假子之说?”
咦?
这家伙,居然是关羽的亲生儿子?
十二岁,怪不得如此厉害”那也是耳濡目染”从乱军中杀出来的本事。
曹朋心里奇怪,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早已经习惯了罗大忽悠的忽悠,所以他也算是见怪不怪。
“管你假子还是亲子”而今也不过是我阶下之囚。
老实一卢,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和你三叔,再把刘豫州的家眷,咱们到了许都,请曹公定夺*……”
关平咬牙切齿的瞪着曹朋,突然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楚戈牵着乌睢马,走上来。
“公子”好马啊*……”
“三将军的马,自然是好马*……”
曹朋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甘宁胯下的坐骑。
“兴霸,你觉得此马如何?”
“此马雄健,当属大宛良驹,虽比不得公子的照夜白,却也是万里挑一,千金难求的好马。”
“送给你*……”
“啊?”
关平怒道:“此乃我三叔爱马”尔敢如斯?”
“三将军爱马*……”曹朋哈哈大笑,“我只知道,这是我的战利品。尔等当初在下郊,劫我粮草时,你三叔曾对我部曲言:被他抢走了”那就是他的东西。有本事,让你三叔来讨要*……”
说罢,他对甘宁道:“兴霸,你可害怕?”
甘宁的坐骑,是攻破下郊时,从下郊骑军手中得来了一匹马。
虽然也很勇健”但终究是比不得乌睢马这等名马。之前他不敌张飞,除了手中兵器的缘故之外,还有胯下坐骑的原因。否则的话”张飞就算是想胜过他,没有三五百回合也不可能。
闻听曹朋的问话”甘宁忍不住笑了。
“若是张三爷肯再来指教,我倒是乐意奉陪。”
言下之意:有本事,让他过来找我…………
关宁怒视曹朋和甘宁,半晌之后,却不禁顽然低头。
“小将军,自古胜负论英雄,输了的人,没人权。
人权?
那是什么东西?
关宁不懂,却可以听得出,曹朋言语中的调侃之意。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说什么都没用。
“无耻!”
一辆马车从身边过去,窗帘一挑,露出一张如huā粉靥。
麋环听到曹朋的那一句话,忍不住探头咒骂。
曹朋闻听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这娘们儿是在骂他。虽说好男不和女斗,可那也要看搏况。
他虽说擒下了张飞等人,却也不能真的把他们杀了。
不过,不杀了他们,却不代表曹朋不能教训。否则任由这小娘皮嚣张,这一路上有的罪受。
他猛然催马,冲过去,拔刀一刀砍下了引车马匹的头每。
鲜血喷涌而出,马车哐当一声,便趴在了路上。
曹朋策马,弯腰探手,将硕大的马头拎在手里,而后拨马来到马车旁边,将那马头扔进车中。
“小娘子,说话小心一点,否则休怪我不晓得怜香惜玉。”
“你……”
麋环被摔得头昏脑胀,huā容失色。
当她抬头看到那个还在喷血的马头时,不由得惊声尖叫。
另一辆车上,甘夫人连忙出来,“小将军,我家妹子年少不懂事,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甘夫人的声音很悦耳,柔柔的,让人觉得有些酥麻。
曹朋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夫人,看好你这个妹子。这世上鲁男子不少,却非个个晓得怜香惜玉。把那臭脾气收一收,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惹怒了我,杀了你们也无人出头*……”
甘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苦色。
“妹子,来我车上吧*……”
麋环一身血污,一瘸一拐的从马车里走出,而后登上了甘夫人的车。
这一次,她不敢再张狂了。
可是那眼中的恨意,却更加明显…………
曹朋心中冷笑:老子背后有吴老夫人,你就算找曹公哭诉,他也奈何不得我。
这时候,夏侯恩鼻青脸肿的走到了曹朋的马前。
他犹豫了一下,搭手一礼:“曹都尉,我不喜欢你……不过,夏侯恩还是要感谢你救命之恩。”
第242章 虎豹骑(1/2)
他也这是道谢吗?
曹朋心里面哑然失笑。
不过,他也知道,以夏侯恩这样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很了不得。再者说了,曹朋也没有想过要救复侯恩,所以夏侯恩的感激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权作一段善缘吧。
“子羽将军,你我同为曹公效力,何来感谢二字?
不过呢,这边出了这等事,想来老夫人也很着急。官驿那边,就请子羽多费心,我自押解这些人,回军营处置。天亮以后,咱们还要动身。希望接下来,可以平平安安,一路顺畅。”
吴老夫人虽然没有出面,但肯定能知道,夏侯恩被俘的事情。
让夏侯恩过去,一方面是给老夫人报平安,另一方面也有周旋之意。夏侯恩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曹朋话语中的好意?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感激,朝着曹朋再一拱手,上马急急而去。
“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
曹朋看着夏侯恩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他从楚戈手中接过了那支丈八蛇矛枪,入手沉甸甸的。
以曹朋现在的力气,使用这支蛇矛也颇为费力。不过,他对蛇矛本就没什么兴趣,而且这支蛇矛,以平常人的眼光看,也许算得上一支好矛。可是在曹朋眼中,却显得是一文不值。
“把它收好!”
“喏!”
曹朋命人清理战场,清点人数。
此次刘备派出三百白睡负责护送家眷,以张飞之勇”再加上关平”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
谁料到,张飞临时起意,挑衅曹朋。
不但是自己成了阶下囚,三百白睡也成了曹朋的俘虏。
“子幽,去把德润请来。
夏侯兰出了心中一口恶气,显得气定神闲。
二话不说,胯马离去。而这时候,甘宁一手牵着马,一手持大刀,来到曹朋跟前”把大刀呈上。
曹朋并未去接那支大刀,而是从马背上取下麂皮刀鞘,放到了甘宁手中。
“公子,你这是……”
“兴霸,为上将者,宝马神兵缺一不可。
如今你已有了乌骓马,手中焉能没有宝刀?此河一大刀”虽不是神兵利器,却是家父在去年亲手为我打造。留在我手中,不免使宝刀蒙尘。兴霸如今没有趁手兵器,我便把这河一斩,赠与兴霸。他日兴霸乘乌睢马”持河一斩,建功立业时,我与家父也会感到非常高兴。”
甘宁闻听,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
他的龙雀被毁,一时间也找不来合适兵器。
而河一双刀也的确是趁手,只是没想到曹朋如此爽快”将双刀赠他。
“宁,谢公子孕爱。”
“好啦,天也不早了”咱们回营再说。”
曹朋爽朗大笑,上马返回军营。
郝昭和楚戈则带着人”将那三百白睡兵赶进了兵营之中,严加看守…
曹朋和甘宁回到军帐坐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夏侯兰带着阙泽前来。
“大兄,老夫人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甚好,公子无需担忧……”夏侯恩刚才过去了,接替了守卫。不过他的态度,可是比之前,要好许多。”
“是吗?”
曹朋呵呵一笑,话锋一转,“刘备的家眷,如今成了阶下之囚。还有那张飞、关平…………我正在想,该如何处置他们?刘备此人,非同等闲,若杀了张飞的话,可断他一臂。”
“不可!”
阕泽连忙摆手。
夏侯兰有些不满道:“有何不可?难不成,只需他上门挑衅,却杀不得吗?”
“不是杀不得,而是不能杀。”
阙泽当然明白夏侯兰心中的怨气,不由得笑道:“刘玄德,枭雄也,喜怒不形于色。曹公虽说对此人颇有猜忌,但同时也格外器重。若杀了张飞,刘备未必会与曹公反目,但却会把恨意施加于公子。公子如今虽有战功,但若说在曹公心中地位,恐怕还无法和刘备相比。
公子此前义释吕布家小,正在风口浪尖。
得罪了刘备,恐不是一桩好事。以我之见,此事还当大事化小,权作是给刘备一个面子。”
而曹朋心里,也确实不忍杀害张飞,更不忍祸及刘备那两位夫人。
其实,甘夫人和麋夫人也挺可代嫁给刘备之后,便颠簸流离,几次落入敌手。
说起来,不过是两个小女孩儿,曹朋还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辣手摧huā的主儿。
至于张飞,更是他前世幼时所崇拜的偶像。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长坂坡,喝断当阳桥,何等威风?
心里面不禁暗自感慨一声:我还真算不得心狠手辣!
“不杀也罢,只是,“”
“公子可是觉得,被欺上门,心里不舒服?”
“那是自然。”
“呵呵,我倒是有一策,说不得能使公子心里,舒畅一些。”
“哦?”
“刚才我来的时候,见营中有一些俘虏。那些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豪勇之士。虽成俘虏,却颇有秩序,不见慌乱。观其装束,当为刘备手下精锐。似这种精锐之士,刘备手中恐怕也不会太多。公子若想出一口恶气,不妨将这些精锐之士扣下………公子的兵马并不多啊。”
把白睡兵私吞下来?
这个想法,很有见地……
曹朋心里面,也一直想组建起一支类似于陷阵一样的卫队。
可兵卒易招,锐士难求。陷阵锐士,那是经过千锤百炼,一次次生死搏杀才练出的精兵。
想要找到这种锐士”可不那么容易。
就以曹朋手下的三百人而言”那参加过曲阳之战的军卒,虽说也经历过生死考验。可是和郝昭的二百陷阵相比,有着极为明显的差距。锐士,可不是一两场搏杀,就能够磨练出来。
白睡兵…
曹朋有些心动了!
“公子如今虽无实权,却是骑都尉。
况且令尊诸冶都尉,还有邓海西的屯田都尉之职,都可配备私兵。五六百私兵,算不得逾制,公子又何必担心?况且”公子如今不过蛰伏,早晚一飞冲天。身边又岂能没有亲随护卫?”
阁泽的话,说到了曹朋心里。
他抬头向甘宁看了一眼,片刻后轻声道:“那这些家伙,不好归顺啊。”
甘宁哼了一声,“不降者杀……降者锦衣玉食。公子,白睡悍勇”但求得也是一个富贵耳。”
“那么,此事就由你和子幽负责。人危之前,需处理妥当。”
“末将必不负公子之托。”
甘宁长身而起,与夏侯兰走出军帐。
曹朋和阁泽相视一笑,突然问道:“那么我这支卫队,当唤何名?”
阚泽想了想,“既是卫士,何不唤以“黑睡士,?”
“黑睡士?”
曹朋一怔,不由得哈哈大笑。
刘备有白睡黑睡士“……这算不算是与刘备对上了?也罢反正早晚要对上,黑睡,便黑睡。
不得不说这帮子白睡兵骨头很硬。
一开始甘宁和夏侯兰招降,只有三分之一愿意归顺。后来甘宁大怒连杀二十名不愿投降归顺的黑睡,才使得这帮兵卒一个个低头。不过,甘宁,凶恶,之名,也随之在军中竖起。
第二天一早,二百多白睡,尽数归附曹朋。
再加上此前曹朋手中的二百多兵卒,虽经昨夜一战损失十数人,可人数反而增加了近一倍。
曹朋又把俘虏过来的几十匹战马一并归入自家名下,算上早先的五十名骑军,加起来有八十多骑。夏侯恩看到之后,二话不说,从自家军中又抽调出来了十几匹战马,暧给了曹朋。
夏侯恩傲气归傲气,却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曹朋昨夜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投桃报李,比之早先,似乎亲热许多。
凑足百骑,曹朋索性唤之为,飞睡百骑,。把白睡披衣反穿,便成为了一支独特的骑军。
“曹都尉,老夫人让我问你,那些俘虏怎么处置?”
曹朋想了想,回答道:“把张飞关平,还有两位夫人留在官驿,让亭长好好伺候。从此到许都,也有百十里路程,步行未免不太妥当。命人通知新汲县,设法转告刘备,让他自己想办法。”
反正是不可能归降,张飞那夯货骂起人来,又尖酸刻薄。
曹朋可不想带着他们在身边,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命甘宁为飞睡骑军侯,以夏侯兰为节从。而后让夏侯兰护送车仗先行离去,他则带着甘宁夏侯兰和楚戈三人,来到官驿门口。
“小贼,敢来送死?”
张飞这会儿已经醒来,见曹朋,立刻破口大骂。
要知道,曹朋不但抢走了他的马,还夺走了他那一身兽面殡铁鱼鳞甲。而且,那一身甲胄,此刻就穿在甘宁的身上。除此之外,连赶车的马匹也被曹朋抢走,令张飞更是暴跳如雷。
曹朋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张三黑子,你若在出言不逊,可别怪我不给你大哥面子。”
“你………
“我过来,是要告诉你,我们要走了。
这路上不安全,而且你们又没有坐骑,难免会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