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贫僧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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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僧心悦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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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轻哼,“挺聪明的孺人啊,知道去讨好太后了。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阿谀奉承之辈吗?”
  赵孺人的脸唰地一下子变得惨白,“。。。。。皇后娘娘,贱妾没。。。”
  皇后怒甩广袖,“本宫不希望再见到你,清楚了吗?”
  皇后离去,赵孺人委身在地,涕泗横流,“娘娘——”
  唐万山对阿绯的出宫,并不赞同,他想责怪她不懂事,却碍于她的性子与身份,最终还是把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去。好赖她回家是太子点过头的,这说明她得太子的宠。
  看着那扬扬的仪仗,富丽华盖云中仰,唐万山觉得送唐绯入宫比送唐衣入宫更有价值。
  再入丞相府,不似上回回来。
  阖府上下,甚至连犄角旮旯的亲戚都来了,满满当当跪了满园。
  董氏携着儿媳,唐霖也在。
  阿绯心中好笑,宫裙分花拂柳,袅袅从董氏母子面前经过。太子妃居然没有喊起身,园中寂静,跪了一大片,谁也不敢妄动。
  良久,阿绯走出一段距离,才不急不慢地丢了句,“起身吧。”
  唐霖咬牙暗恨,“谢太子妃。”
  瞧,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仇人见了你,不仅要下跪,还要跪着对你说谢谢。
  阿绯停住脚步,“爹,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吧?”
  董氏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
  唐万山微怔,叹一口气,“好。”
  太子的贴身禁卫跟在阿绯身后,当真是寸步不离。阿绯往祠堂方向走的时候,嘴角忽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两盏茶的功夫,丞相府慌乱一片。唐万山与董氏母子率唐家老少,全都战战兢兢地等在太子妃下榻的玉园外。原因无他,丞相府的地不平,太子妃祭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将脚扭了。
  相府的声乐全都停了。房中大夫没有出来,外面的禁卫两步一双,五步一排。太子的贴身禁卫执御赐金刀守在房门口。
  一场省亲,几乎叫丞相府人仰马翻。
  太子妃尚在脚上,金刀禁卫不能进房中去。太子吩咐过,视线不得离开太子妃,他只得盯紧了门窗。宫女进出,窗上也偶有宫女走动的影子。
  夜色深沉,提心吊胆疲累了一天的丞相府,部分人总算是得以休息几个时辰。
  太子妃就寝,除了替身伺候的宫人,其他的宫人都纷纷垂首从房中出来。
  金刀禁卫看到房里吹了灯,只留夜灯与暖白的明珠照着。太子原不让太子妃在宫外过夜,眼下实在没办法。
  寒冬凛冽,原本应该在丞相府的阿绯穿梭在黑夜里。呼吸间,有丝丝热气上扬,很快便不见了影子。她转身回看,远远地,烛笼高挑的丞相府就像黑夜里的一座牢笼。
  她负着手,倒退着,逐渐远离丞相府。忽然歪头轻笑,“金刀禁卫,也就那样。”
  转身,片刻功夫便消失在夜色尽头。
  禅机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倚在太师府前的老柳树下。头上挽着双髻,双髻垂飘带,眉心一点胭脂,要不是她身上的宫女裙装,那满眼的笑,当真叫人觉得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
  “馋鸡,我就知道你找得到我。”
  禅机在丞相府附近转了几个圈,他就知道阿绯一定会想法子出来找他。他特的在她可能出来的地方兜转,可直到后半夜也没见到她。
  他就知道,可能她已经出来了。禅机沿路往回走,一路留心,却不想她已经堵住了他的家门口。
  阿绯没有上前,禅机看见她的时候脚步在原地微顿,继而疾走上前,“阿绯——”
  阿绯含着笑,张开双臂迎他,“馋鸡——”
  她被禅机一把抱起来,在老柳树下转了几个圈,夜色漾开了阿绯的宫裙,还有她低低的笑声。
  仿佛他们之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夜色那么深,也那么静,禅机喘息着将她压在老柳树上,呼出的白气扑在对方的面上。离了皇宫,没有了束缚。他们好像一对终于得了自由的鸳鸯。禅机低头,重重地含住了那双渴望已久,思念已久的朱唇。
  或轻或重,谁也不想放过对方。
  风寒又如何?她有禅机的温存。
  夜深又如何?他有阿绯明媚的双眼。
  老树下,阿绯与禅机相互纠缠。谁能想到曾经圣洁的僧人,一朝落下凡尘,在情爱中中了毒。
  这个女子,他夜夜辗转于榻,思念不止。她在怀中,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双髻散了,乌发如泼墨,在黑夜里纷扬,在禅机眼底招摇。
  她的长发是他的,腰身是他的,阿绯整个人都是他的。那双按压在身后的大掌,几乎要将她勒起。阿绯被他追着,似乎逼到了天涯海角,无处可躲,无处可藏。这时候的禅机,总是那么霸道,要把她最后的一丝呼吸、最后一丝神魂吸干。
  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个人,轻吟出声。
  阿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进了禅机的广袖中,熨帖地体温,结实的臂膀,叫她霸住了就不想放开。
  如果老柳树能成精,兴许老脸也羞红了。
  葫芦肚胡同的小宅院里掌了一盏昏黄的灯,阿绯面色绯红,被禅机圈在胸前。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摊开了一幅女子的画像。
  女子着素花宫装,双十年华,容貌算不上美却也生的周正。
  禅机的声音在耳畔,低低沉沉,一本正经的模样,格外撩人,“九贤王与太子都在找她,双方却都无所获。很奇怪,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究竟能躲到哪里去?”
  阿绯,“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禅机的手臂紧了紧,难得的见面,真是半分不想将她放开,“应该不会,九贤王的眼线往这个方向上查过,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阿绯。”
  “嗯?”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躲避天罗地网的搜捕?再假设,她没有能够离开盛都,在盛都悄悄生存这么久,用什么样的方法能躲过那么多双眼。”
  “如果是我?”阿绯的眼睛盯住画像上的女子,“如果是我。。。。在盛都生活。。。。”
  指尖在女子的宫装上轻点,禅机听见她轻声道,“他们明里暗里找的是个女人,是我的话,我可能换一个男人的身份,不声不响地留在盛都。你说她无依无靠,在盛都待久了,想要活命的话,与其离开这里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求生,不如扮成男人在熟悉的地方好过活。”
  禅机眉头微皱,“男人?”
  “来。”阿绯将笔墨取来,将画上女子的发髻与宫装粗粗改成男人的样式,她指给禅机看,“你看,像不像男人?”
  那宫女本身生的比寻常女子粗壮,被阿绯这么一画,禅机竟然生出几分眼熟来。
  阿绯见他眉头攒起,仰面问他,“怎么了馋鸡?”
  禅机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第51章 番外之文盲
  阿绯与禅机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随了阿绯的眼睛,禅机的长眉。
  小孩子很可爱,躺在小床上,咿咿呀呀啃自己的脚丫。
  用阿绯的话说:“别看这丫头长得肥肥嫩嫩,可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禅机一听这话赶紧截住,“阿绯,她还小呢。”
  阿绯抬头看他,觉得禅机满脸“我闺女还小,你别打她主意”的紧张相。禅机爱女如命,她竟有些骄傲,因为孩子是她生的。阿绯心情很好,她趴在小床的护栏上,一脸的好说话,“成,先让你宝贝几天,以后再说。”
  禅机松一口气,把鼗(táo)鼓轻轻摇动,鼓面被两只灵活的小耳敲击,“啷啷啷”作响,小孩子的目光被吸引过来。禅机看着自己的孩子,妻女都在身边,他满心的温柔。
  与阿绯商量,“阿绯,给阿宝取名翕如何?翕,岳翕。”希望她一生和和顺顺。
  “岳翕?”阿绯眨了眨眼,“不好。”
  禅机靠过来,“那你有什么想法?”
  阿绯冲他扬眉,那双凤眼艳色灼灼,谁知道她开口就是,“宛彼鸣鸠,翰飞戾天。翰飞,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这个名字充满力量!”
  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忧伤,念昔先人。。。。。
  这种意境。。。。
  禅机看着她兴致勃勃的眼眸,嘴角微抽,没忍住说了句,“阿绯,你这个文盲。”
  当天晚上禅机被赶去睡书斋,他头下枕着书,怀里抱着书,桌上散了一片悔过书。
  张张书写“阿绯说什么都对”。
  最底下隐隐压一张“偶尔也出错”,来自夫人的压力,坚决要抗住!
  长大后的桑翕想想就后怕,谁没事就想疾痛惨怛一把啊。感谢爹爹救名之恩!

    
第60章 60
  第五十二章阿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面熟?”阿绯双眼大睁,“难不成她也上山做了和尚?”
  禅机细想,继而缓缓摇头,“不至于。”他印象中没有这样的和尚,更没有这般的比丘尼。
  不过阿绯倒是给他提了醒,一直找不到这名宫女,很有可能她真的像阿绯说的那样,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活在盛都或者盛都附近。
  阿绯扯扯禅机的衣袖,“馋鸡,或许我们应该在城墙根上找一找。”
  禅机点头,“城墙根上,一来方便探听城内的消息,二来如果有危险,她外逃更容易些。”
  “对。在城外谋生也不会太惹人注意。”就像当初来盛都时她见过的那些百姓,各家种各家的地,可以一天到晚不必与人接触,也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女子的身份。
  阿绯想要做点什么,可禅机不让,“宫外的事我来办,只要你好好的。”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蒙蒙亮了。禅机吹了灯,“阿绯,睡会儿吧。”
  小院里的枇杷开花了,粉白花瓣嫩蕊微黄,一水盈盈,无边清寂。天上寒月如弦,薄云自开两边,枇杷树下门深闭。
  阿绯与禅机一头躺下,这所小院还是禅机悄悄命人收拾好的。被褥齐全,偶尔他还会来这里小睡一会儿。
  一夜未睡,本应困意上头。可两个人躺下后,竟然异常清醒。衾被暖和,屋里的空气却很凉。虽然平时抱也抱过,亲也亲过,可真正的同床共枕时,还是听得见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阿绯睡不着,棉被底下,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尚未分开。她轻悄悄地,在禅机的掌心滑过。
  禅机微颤。
  衾被掀动,阿绯侧头,是身侧的禅机转过身来。那双冲破了戒律的眼睛,在黑暗里放着幽幽的光泽,“。。。。。阿绯,你冷不冷?”
  阿绯的唇角勾翘,“不冷啊。”
  话音才落,她感觉身侧的禅机轻轻退了回去,“那就好,睡吧。”
  她本来是故意逗他的,谁知道他还真退回去了。檀香味远离,阿绯在昏暗里眨了眨眼,“禅机,你冷啊?”
  禅机往上扯了扯被缘,他是个男人,与她躺在一起,心底总有些骚动。
  以往都是他一个人辗转难眠,没想到与她同床共枕的日子来的这么突然。暗暗输了两口气,心底的翻腾算是平静些,他忽然觉得有些遗憾。他与阿绯,需要一个仪式。
  禅机没有回答阿绯的话,反倒在被子里握了握她的手,“阿绯,我欠你一个成亲的仪式。”
  阿绯的头挨过去,枕在禅机耳下,“那你。。。以后补上。”
  幔帐放下来,黑暗笼罩着,这就是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感觉她往自己身边瑟缩,禅机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头,“你不是不冷吗?”
  阿绯一边挤他一边嘀咕,“现在冷,不行吗?”
  禅机忽然一个翻身,被浪掀起,阿绯猝不及防。禅机将阿绯压在身下,他身上的檀香气扑了阿绯满鼻。
  血气方刚的年纪,经不起她这样撩拨。
  禅机喘着粗气,伏在阿绯的上方,“阿绯,不要瞧不起和尚。。。。”
  阿绯微怔,胸口的起伏如缓缓青山,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到禅机。
  黑夜里,是谁,口干舌燥。。。。
  黑夜里,是谁,鼻息逐渐加重。。。。
  “贫僧。。。想要你。”
  小小的一方床榻,似乎因为禅机的一句话,在漆黑的夜里开了花。那花端盈满了星子,散出微微的亮光。
  阿绯睁大了眼睛,她想看清禅机的脸,却始终只能感受到他压抑的呼吸与鼻腔间涌进来的檀香,那檀香味浸了qing欲的味道。
  禅机的手落在阿绯的腰间,他的指尖仿佛淬了火。乍一触碰,阿绯便被烫得微有颤动。
  修长的手指捻住了那绦带一端,禅机越发地低下头来,几乎与她唇齿相依,“阿绯。。。你。。愿意吗?”
  那黯哑的嗓音叫阿绯心头发颤,腰间的绦带被禅机捏在手里,就好像她所有的私密都被他攥在手中。阿绯有些好奇,也有对未知的丝丝害怕,像一个寻常的小姑娘那般。
  禅机含住她的双唇,舌尖勾勒着红唇的轮廓。那力道,分明想要重重地吃人,却偏又怕吓着她,只得隐忍再隐忍。
  “阿绯。。。。。”
  他一遍遍地念着阿绯的名字,阿绯双颊燥热,她觉得禅机坐的根本不是苦吟寺而是鸳鸯寺。
  等禅机放过她时,她才气哼哼地说话,“都。。。这样了,你还问我。。。”
  可那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这是谁在说话?
  阿绯的长相本就偏媚,尤其那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眼,情生意动时,媚眼如丝。。。。将禅机的三魂七魄全部勾走。
  禅机明显稍顿,反应过后,猛然将阿绯抱进怀中。阿绯被他带着,在床榻之间、衾被以内滚过一圈。
  她从不知,禅机居然会这样小小的癫狂。
  长发铺了满床,他的手不住地在阿绯的鬓边摩挲。他捧着阿绯的双颊,不住地去叩开贝齿,不住地与她的狡舌勾缠。
  “阿绯。。。”
  “。。。。馋鸡”
  一声声轻唤,在深吻中溢出,在唇舌中呢喃。
  禅机的变化,硬生生地抵着她。纵然阿绯是那般不拘一格的性子,也要被他吓到,被他惊得面红耳赤。
  她在被褥之间承接着来自禅机的交颈亲吻,那双凤眼在混沌中放空,感受着他的势在必得。
  初识时,禅机是那样一个披着光华的僧人,垂首低眉间都是慈悲。她多喜欢他啊,总是想要靠近他,可是禅机拒她千里之外。
  阿绯的掌心攀上禅机的脊背,隔着衣衫,脊背有热浪袭来。
  真好,这个和尚现在是她的了。
  禅机的额头与阿绯相抵,被中的手将柳腰握住,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指尖攀爬,缓缓抽开了那打着结扣的绦带。
  腰间束缚乍松,阿绯低声,“馋鸡。。。。那个。。。轻点。”
  禅机不答,抓着她的手扣在自己的腰封上,“阿绯。。。。解开它。。。”
  半晌,交领分两边。。。。
  禅机终于看到了完整的阿绯,阿绯也看到了禅机。神奇禅机的额上有细细的汗珠,似乎是隐忍到了边缘,他给阿绯最后一次机会,“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一边喘息,一边摩挲着她的小腹, “。。。。若是。。。想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阿绯却仰起身,大胆地追上去,“。。。我还怕,你跑了呢。。。”
  他低低地笑起来。
  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衣衫褪尽,肌肤与肌肤熨帖着。这是他们人生中,与彼此第一次,坦诚相见。
  小宅院里枇杷摇晃着脑袋上的白花。
  肌肤摩挲,擦出数不尽的火花,火花轻声炸响,似要将人送上天去。
  阿绯觉得自己似乎踩在了云端,却倏忽之间又似急急地坠落于无底黑洞。
  禅机在耳边呢喃,“阿绯。。。我来了。。。”
  阿绯轻嗯一声,她等着他,迎接他。
  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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