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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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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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悯若有所思,“听闻几个月前有人向皇上献了两个美人?”
  蒋梧阙笑的满脸无害,只是说道:“两人正是得宠之时,父后说,母皇已经很少去贵君那里了。”
  魏悯同蒋梧阙相视一笑,“那希望太女此行顺利,莫要被赵国的蛊虫给吓了回来。”
  两个女人在堂屋里说话,阿阮和封禹就坐在里屋软榻上聊天。
  封禹有些好奇的盯着阿阮的肚子,“怎么还是那么扁平?”
  阿阮笑着抬手跟他“说”道:
  ——要再等几个月才能显怀。
  阿阮见封禹眼睛一直黏在他小腹处,眼神有些跃跃欲试,就“道”:
  ——你可以摸摸。
  封禹有些羞涩的笑笑,倒是真抬手贴在了上面。他也没做过爹爹,在边疆极少能见到有孕的男子,心里委实好奇的很。
  封禹隔着阿阮肚子上几层冬装,实在没摸出来什么,眼神不由失望,他还以为里面的“肉”会动呢。
  封禹收回手,说道:“我听十五说怀孕的人吃鱼对身体好,就起早钓了两条肥鲤鱼给你带过来,晚上可以煮鱼汤喝。”
  阿阮最近胃口多变,如今一听有鱼,倒是莫名来了兴趣,忙“道”:
  ——你们正好留下来一起吃。
  封禹眼神有些不自在,含蓄着说道:“我妻主,她也爱吃鱼。”
  若是送给阿阮的两条鱼,做出来却被蒋梧阙吃了一条半,那他下回的确是没脸再过来了。
  封禹和蒋梧阙下午在魏府待了几个时辰这才离开。
  两人走了之后,阿阮想起来封禹钓上来的那两条鱼,就唤来二九,让他去灶房看看还活着吗?
  先吃其中一条,另外一条再养两天下回吃。
  阿阮晚上想吃清蒸的,封禹说鱼又大又肥,正好他一半做清蒸鱼头,一半给妻主做红烧鱼。
  魏悯正好进来,见二九要去灶房,就顺便嘱咐道:“看看阿阮的药好了没有,饭前给他端上来。”
  阿阮怀孕身孕,又坐了一个多月的马车,路途颠簸,魏悯怕孩子有个万一,或者阿阮到时候难生产,就请来奉御让她给阿阮看看。
  奉御说无碍,开了几副药,让阿阮在饭前喝。
  二九清脆的哎了一声,提着衣裙就出了门,往灶房走去。
  鱼到底是八皇女府送来的礼物,又是由封禹亲手提过来的,在阿阮开口前,一灶房的几个厨子围着它也不敢动刀,就任由两尾肥鱼扭着肥硕的身子,在缸里自由自在的甩尾巴。
  二九看鱼还活着,就在两条只挑了条游的没那么欢的,晚上就吃它了。
  魏府灶房大,主要用来做饭,旁边还有个小耳房,用来煮药。药的味道太浓太冲,和煮菜的放在一起会相互影响,所以就设在了耳房里。
  二九边吩咐人处理鱼,边语气随意的问道:“今天的药是谁看着煮的?”
  厨房管事的跟在他身旁,有问必答,“是碧云。
  本来看着煮药的活儿是小圆子干的,但他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拉肚子到现在都没好,就临时让碧云顶了他的差。
  您不是吩咐过么,主君的药不能离了两个人的眼睛,我这也是听到您来了,才刚从里面出来。”
  二九闻到管事的身上的确有股药味,垂眸哦了一声,转身去了耳房。
  他没让管事的跟着,自己一个人脚步很轻,走到耳房门口往里看。
  碧云规规矩矩的坐在矮凳上烧火,但就在药快煎好的时候,却莫名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二九忙屏住呼吸躲在一旁,等碧云把身子转过去之后才探头再看,借着门缝,他正好看见碧云掀开了砂锅盖子,袖中有什么东西抖进煮药的罐子里,抖完立马又盖上了。
  二九看完这一幕后,什么都没做,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他直接回了正房,将这事告知魏悯,“大人,碧云动手了。”
  魏悯垂眸,浓密的长睫遮住眼底冰冷的杀意,“太女,怕是没把我上次的话放在心上。”
  魏悯捻了捻手指,耷拉着眼皮对一旁的十八说道:“等碧云把阿阮喝过药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让暗卫把他秘密处理掉,对外就说他家里有事,家人把他领走了。”
  十八拱手,道:“是。”
  夜半时分,魏府灯火通明,着人去宫中请奉御。
  东宫的蒋梧雍听闻消息的时候,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就从殿内跑了出来,望着魏府的方向哈哈大笑,竟连魏府为什么请奉御的原因都忘了问。
  以至于第二天早朝前看见魏悯神色如常,脸上丝毫没有难过悲痛的神情时,这才有些纳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女:你怎么不哭?(纳闷)
  魏悯:你还没死,我怎么敢哭(微笑)
  太女:_(:зゝ∠)_


第68章 宫宴
  对于昨夜魏府请奉御的事情; 蒋梧雍哪怕心里再好奇; 也没蠢到亲自去问她。
  蒋梧雍朝身边的兵部尚书使了个眼色; 竖起耳朵站在一旁不远处偷听。
  兵部尚书朝魏悯走过来,跟她寒暄两句,顺道着提起太女交代的事情; “听闻昨天半夜魏大人请了奉御; 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魏悯一笑; 余光瞥了眼蒋梧雍,声音不大不小到刚好让她听见; 说道:“让尚书大人惦记了,昨夜不过是我闹肚子闹的凶,夫郎不放心; 硬是要请奉御来瞧瞧; 好在无碍。”
  问出了答案,兵部尚书干笑着关心叮嘱了魏悯几句; 这才离开。
  蒋梧雍在一旁纳闷皱眉,心里想怎么可能没事呢?昨个晚上碧云分明传来消息说魏主君已经喝了药。
  那药是堕胎的,魏主君不过才一个月的身孕; 一点剂量都能要他孩子的命; 何况碧云放了一整颗进去……
  早朝开始前蒋梧雍都没能将这件事情想通; 直到上朝后,听到朝中有人推荐她代替陛下御驾亲征的时候,蒋梧雍才猛然明白。
  这是魏悯的计谋,让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魏主君喝药的事情上; 而忽略了她们背后的动作,以至于今天在殿上打她个措手不及。
  推荐蒋梧雍出征的官员站在殿中央,手持朝板对蒋锟钧说道:“陛下,大蒋近年对附属小国太过纵容,才滋生出像赵国这种不臣心思。
  陛下正好趁此时机敲一记响钟,震醒附属之国,让她们认清自己的处境摆清位置。
  因此臣认为出征赵国意义重大,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臣推荐由太女殿下代您御驾亲征,带领铁骑横扫赵国,一扬我大蒋国威!”
  出列说话的官员,是新任大理寺卿,三十来岁的年龄正值壮年,挺直腰板,眼神坚定,声音更是铿锵有力。
  蒋锟钧听完后微微抬起头,手掌搭在膝盖上,问道:“众卿觉得如何?”
  蒋梧雍愣在殿上,反应过来后左相已经站出来提了不同见解。
  “赵国不过区区弹丸之地,我大蒋何必自降身价跟她计较?如若御驾亲征,倒显得我们小题大做太过重视了,杀鸡焉用牛刀?臣觉得只需派一个将军过去,就能将赵国拿下。”
  “左相这话下官不敢认同。赵国大小与我大蒋是否御驾亲征无关,让太女出征南疆,代表的是我大蒋不容附属小国挑衅背叛的态度!我大蒋要让下面的小国知道,赵国的下场,就是她们不臣的下场!”
  左相五十多岁的人了,声音自然没大理寺卿更有力量。
  左相当朝被一个四品官员如此顶撞,显得下不来台,脸色愠怒,说道:“大蒋的威严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而是要做到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大理寺卿你到底还是过于年轻气盛,还不懂什么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魏悯手持朝板出列,撩起眼皮说道:“左相这话下官不懂。我大蒋如今正是年轻气盛之时,被赵国吞侵城池当面甩了一巴掌,若是不狠狠扇回去,而是选择以德服人以怨报德,那这种事情以后定然还会再有。
  倘若百年后大蒋国力不如现在了,左相您觉得赵国会念着您的恩德呢,还是会惦记着大蒋肥沃的国土?”
  左相一时间哑然。
  魏悯转身朝坐在雕龙髹金大倚上的蒋锟钧抬臂拱手,沉声说道:“臣支持大理寺卿的看法。我大蒋正值鼎盛,面对侵犯国土者,自然是要让她怕,打到她怕,让同心思的其余国家不敢再犯!”
  大理寺卿立于魏悯身后,扬声说道:“陛下,我大蒋可以不要她们敬,但一定要让她们怕,怕到不敢生出半点不臣之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几乎有一半的大臣站出来,支持魏悯等人的言论。
  蒋锟钧看着台阶下的众臣,沉吟片刻问向一旁的蒋梧雍,“太女怎么看?”
  蒋梧雍自然不愿意出征那劳什子的赵国,站出来手一抬就想拒绝。
  蒋锟钧眼睛紧盯着她,见太女态度如此软弱无能,心底划过一抹失望,在她出口前说道:“朕觉得魏卿等人说的对,由你替朕御驾亲征最是合适。”
  蒋梧雍做太女多年,仰仗的全是她的宠爱,在别处毫无建树,日后就算坐上这个位子恐怕也是难以服众。
  蒋锟钧随着年龄的增加,日渐觉得身体跟不上了,心里有意提拔一把太女,给她个收拢魏悯等年轻朝臣心的机会。
  蒋锟钧觉得赵国不过弹丸小国,国弱兵衰,出征南疆,蒋梧雍这个太女跟着做做样子就行,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她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偏偏蒋梧雍不这么觉得,“赵国都是巫蛊之术,母皇这是想让孤去死啊……”
  蒋梧雍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想到什么脚步猛的一停,拳头一砸掌心,咬牙说道:“定然是因为父君最近不得宠,后宫那新来的两个贱人肯定是老八的人,平时没少在母皇耳边说她的好话,不然为什么封禹和老八都在京城,她偏要孤去南疆?”
  太女府的幕僚们闻言彼此无奈对视一眼,叹息摇头。
  人封老在北疆御敌,唯一的儿子嫁的人又是八皇女,如今封禹好歹也是皇夫的身份,你一个太女,竟还惦记着让他出征南疆,这话要是传出东宫,丢不丢脸?
  幕僚们已经跟蒋梧雍分析过此次御驾亲征去南疆的好处,奈何她一点都听不进去。
  “孤已是太女,又不是老八那种亲王身份,需要靠攻打赵国立功。孤只要老老实实不出大错,母皇就不会废了孤,这太女位子坐的这般稳固,孤为何要冒险?”
  幕僚们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管蒋梧雍是否乐意,出征赵国日期迫在眉睫,容不得她不去。
  蒋梧雍走之前,进宫去跟贵君哭诉了一顿,三十来岁的人了,一想到苗族的蛊,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贵君心疼的很,他女儿自出生以来就是含着金汤勺,哪里受过这等罪?
  得知皇上下旨让蒋梧雍出征后,贵君就使过法子引她过来。
  蒋锟钧每每过去前都以为能好好享受一场鱼水之欢,可回回都是听他哭诉女儿的事情。
  蒋锟钧起初还念着多年情意听他说,好声安抚,但次数一多了,她就烦了,索性躲去别的宫中,对他避而不见。
  贵君每日想到蒋梧雍就够心疼难受,再想想皇上近些日子的态度,更是以泪洗面。
  他哪怕保养的再好,也都是年近四五十岁的人了,色衰爱弛这个词,后宫众人谁不害怕?贵君更是闻之色变,可如今,这事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新入宫的美人年轻貌美,花样手段多的很,勾的皇上夜夜前往。而他呢,在后宫中身份虽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但若是没了皇上宠爱,女儿也不在身边,那就是个可怜虫。
  君后虽不得宠,但性子气质沉稳大气,又是先帝亲指,有他做一宫之后,皇上很是满意,哪怕他当年宠冠六宫,都未能撼动其地位分毫。
  如今他年龄也大了,容貌也不及当年,更是奈君后不何。在这后宫中,父凭女贵,如若他女儿在南疆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贵君身份就是个笑话。
  贵君姓榕,他是士族公子,年轻时无论心机还是眼光在京中少年中都是佼佼者,也最是令蒋锟钧欣赏。
  许是后宫岁月蹉跎,他日子过得慵懒舒服惯了,眼光被局限在红墙黄瓦间,变得越发浅显,只看得见面前。
  蒋锟钧以前对他有多欣赏,现在对他就有多失望。
  正巧这时北疆传来捷报,蒋锟钧心中欢喜,想到封老信中提了句儿子,就想到了封禹和他妻主蒋梧阙,不由笑着夸道:“老八真是娶了个好夫郎。”
  殿中省弓腰立在她身后,闻言也是笑笑,随口提醒道:“陛下,再过两日便是君后生辰,今年是否要办?”
  蒋锟钧这才恍然想起,合上折子微微沉吟,说道:“君后生辰自然要办,老八和小禹都在京中,他心里怕也是高兴的。不过,北疆南疆今年都有战事,就别大办了,礼乐什么的能省则省。”
  殿中省应了声是,躬身退下。
  魏悯作为参政,她夫郎阿阮乃是二品官员的夫郎,君后生辰,他自然要入宫贺寿。
  封禹提前问过阿阮,若是觉得身体不便,不去就是。
  阿阮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月,胎也稳了,要是不去,怕落人口实说他身子格外金贵。
  魏悯微微皱眉,也有些不太赞同阿阮去。
  蒋梧阙知道魏悯担心,意味深长的朝她笑道:“放心,今晚的戏不在殿上。”
  魏悯想起晚上要发生的事,这才默许。
  两家虽然住对门,却是分开走,一前一后。
  蒋梧阙和封禹作为君后亲女儿女婿,自然是先去后宫,跟他说说体己话。
  两人走后,魏悯不急不慢的将热粥递给阿阮,说道:“殿内火盆少,冷的很,去早了还要干坐在那儿等,不如掐着点到……来,先喝两口。”
  每年宫宴两口子都只是赶在皇上前脚才到。
  阿阮抬手接过粥,喝了几口。
  宫中宴席阿阮这些年参加过不少次,最初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心里明明局促不安的很,脸上却还要撑出端庄之色,免得哪里做的不对丢了妻主的脸,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可谓是如履薄冰。
  魏悯那时候一摸阿阮的手心,里面全是汗水。
  魏悯就这么在桌子底下牵着阿阮的手,凑头低声跟他介绍面前的都是些什么菜,没有撇下他一个人坐在这儿,自己去跟别人举杯应酬,自然也避免了有人故意来找阿阮“说”话。
  阿阮在她贴心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下来,才敢朝她露出些许笑意。
  魏悯垂眸一笑,拿起筷子给他夹桌子上的热菜。
  宫宴人多,御膳房需要准备的饭菜自然也多。这些东西当然不能一下子就做的出来,所以很多饭菜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等宫宴开始后再端出来。
  桌子上的菜,也就看着好看,味道和温度都不行。
  整个宫宴之上,能吃着美味热菜的,只有皇上和君后面前的那一桌,也只有那桌菜是现做的。
  阿阮起初不知道,等冬天宫宴时,吃到满嘴的冰凉才了解。
  魏悯那时候袖子里藏着糕点,就偷偷掏出来,借着桌子挡住视线递到阿阮手里。
  阿阮接过糕点后就藏在袖子里,硬着头皮饿着肚子端坐着。他觉得自己饿一顿两顿没事,若是被人看见自己偷吃,妻主和他就要沦为别人口中的饭后谈资。
  魏悯宁愿不要脸也不想夫郎挨几个时辰的饿干坐着,就用身子给他挡住众人的视线,让他趁机低头往嘴里塞一块糕点。
  这种事情做起来太过于心惊胆战,阿阮跟做贼似得,吃的也不安心。
  从那以后,每次参加宫宴之前,阿阮定要在家先吃个半饱再过去。
  阿阮粥喝了半碗就放下了,免得喝太多,到时候要离宴如厕。
  出门前,魏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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