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咬着嘴唇轻轻顺着那伤口边缘抚摸,不知道是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到魏悯温热的身体上激的; 还是碰着伤口疼了; 惹的她不受控制的打了颤栗。
阿阮小声抽着气,仿佛是伤在他身上一样; 含泪抬头看魏悯。
魏悯了然,一笑,“不疼; 就看着严重; 其实一点都不疼。”说着攥起阿阮的手; 放在嘴边哈气。
狭长的鞭痕从锁骨处一直到左腹,两边细浅中间粗深,三两道纵横交错,不疼才怪!
阿阮拍掉魏悯想拉他的手; 愣是半脱掉她的中衣往后背仔细检查了一遍,见除了胸前的鞭伤之外,手腕脚踝处只有淡紫色的勒痕,没有伤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不能洗澡。
阿阮抬手比划一句,伸手要给她把衣襟拢上。
魏悯却抬手攥住阿阮的手指,任由衣襟大敞,另只手揽住他的腰,一用力,就将人拉到床上,翻身压在了他身上,笑着望他,“怎么又要系上?”
阿阮瞪她,他刚才只是要看伤口,从始至终可都没说过这话。
魏悯不管,再忍下去她可就要烧起来了。
阿阮挣扎着抬手,修长纤细的十指在两人面前飞快跳动,显示他急速拒绝的语气:
——不行,伤口才结痂!
还有,阿阮手指顿了顿,瞧着魏悯的唇,指尖蜷了蜷,慢慢红了耳根,又伸直了比划:
——白日不许宣。淫。
魏悯像是不记得这话刚才是她先说的一样,拉住阿阮的手凑到面前亲吻指尖,一副无赖模样,“在阿阮面前,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再说刚才是谁非要我解开衣带的?”
阿阮好脾气的抬手,轻扯她衣襟:
——那我给你穿上。
魏悯攥住阿阮的手,“阿阮怕我身上有伤……”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才抬头问道:“可好?”
她的“可好”二字声音又轻又低嗓音撩人,“阿阮。”
阿阮头皮发麻,脚趾头想要抵挡似得蜷缩起来抓着鞋底板,可效果甚微,最后还是脸颊绯红的,点了头。
魏悯像是不记得这话刚才是她先说的一样,拉住阿阮的手凑到面前亲吻指尖,一副无赖模样,“在阿阮面前,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再说刚才是谁非要我解开衣襟的?”
阿阮好脾气的抬手,轻扯她衣襟:
——那我给你穿上。
魏悯攥住阿阮的手,按到他头顶,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四片唇瓣若有若无的一触即分,吐出气小声道:“阿阮怕我身上有伤,那今天由你主动,可好?”
她的“可好”二字又轻又低嗓音撩人,下唇瓣更是贴近他的,毫不费力撬开他的上唇瓣,含在嘴里吮吻,含糊着唤了声,“阿阮。”
阿阮头皮发麻,脚趾头想要抵挡似得蜷缩起来抓着鞋底板,可效果甚微,最后还是脸颊绯红的,点了头。
他动作微不可见,但魏悯眼睛一定看着他,还是及时的捕捉到了,顿时心头一喜,轻轻在阿阮有福气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阿阮怕痒的缩着脖子,左右脚相互搓动,将脚上的鞋子蹬掉。
魏悯伸手扯开阿阮的衣襟,低头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轻轻吮吻啃咬,牙尖咬着那凸出的骨头,轻轻叼着。
手指顺着阿阮纤细的腰身往下滑,阿阮配合的蜷缩起小腿,魏悯就摸到了他消瘦的脚踝。
灵活的五指从脚踝路过小腿肚子,再到大腿根,隔着亵裤覆盖在阿阮还疲软的那里,用掌根轻轻揉了两把。
阿阮白皙诱人的脖颈微仰,随着喘息加剧,喉咙处的精致喉结跟着上下滑动,引的魏悯看红了眼,张口含住。
舌尖探出,顺着喉结滚动舔着,逼着阿阮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
上半身魏悯寻到阿阮的唇,与他唇瓣相贴舌头纠缠,下半身魏悯的手依旧不依不饶的揉着那里,不肯离开。
阿阮被她弄的应接不暇,身下的阵阵异样酥麻快感,逼的他双腿并拢想要抵抗。
魏悯的手在小阿阮半抬头的时候离开,往上摸过腰腹,将他亵裤顺着大腿扒到腿弯处,堆积在那里。
手指从小阿阮头上抚过,摸到它吐出的水,魏悯一笑,搂着身下的阿阮翻了个身,抬头在他耳边哑声说道:“该阿阮主动了。”
声音带着满满的情欲之气,呼在耳边,烫的阿阮一个瑟缩,红了眼尾。
阿阮手掌避开魏悯胸前的伤痕,撑在她挺立的那两团上,羞涩的闭着眼睛揉了两把,脸红的几欲滴血,耳朵都在冒烟。
不同于他胸前的平坦小粒,女人的胸前总是鼓起的,摸着跟两只跳动的兔子一样,逼的阿阮不敢去看。
阿阮跪在魏悯双腿之间,任由她的两条腿夹住他纤细的腰肢,低头含住妻主胸前其中的一个,学着她平时的动作,轻咬了一口。
从未被咬过的地方,蹿出酥麻入骨的感觉,如电流般急速蹿到头皮,刺激的魏悯头皮发麻,舒服的嗯了一声,手鼓励的在阿阮腰间揉着,偶尔照顾一下他身下已经完全挺立的小阿阮,握住撸动两下。
她的手一碰那里,阿阮就软了身子,跌趴在她身上。
魏悯摸着阿阮的身子,有些急切的想把他纳入体内,不由得抬起腰身,催促阿阮快些。
阿阮手扶着魏悯的腰,轻轻咬着嘴唇,第一次主动大胆的让自己进入妻主温热湿润的那里。
阿阮轻轻呼着气,慢慢挺腰往前挺进,嗓子里止不住的呻吟声溢出,生生羞红了一对儿眼尾,娇媚的如同妖精。
终于尽数入内之后,阿阮和魏悯都是忍不住的叹慰出声。
阿阮满头细汗的跪趴在魏悯胸前,只愿意用手揉着她的胸脯,没力气再挺腰动作了。
魏悯修长有力的双腿夹着阿阮的腰,手揉抓着他挺翘饱满的肉臀往身上按,让两人相连的地方更加贴合,同时往上挺着腰,撞击着身上的人。
手扶着阿阮的腰,让他出来一段距离之后,又猛的吞进去,逼的他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手更紧的搂住她的腰。
一番厮磨动作下来,魏悯身上汗水并不比主动的阿阮少。
趁着怀里人意乱情迷,魏悯用力一个转身,就着相连的动作将阿阮压在身下,两腿跪趴在他身侧,下身快速吞纳动作着。
阿阮仰头呻吟,眼尾被逼出泪水,手却不忘摸着魏悯的伤口,不赞同的摇头。
魏悯低头轻轻叼住阿阮的脖颈,剧烈喘息着,“再不让我动动,我就要憋死在你身上了。”
阿阮听魏悯这么说,轻轻捶了下她的肩头,转而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和她亲昵的做对儿亲昵的鸳鸯。
两人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日落西山。
阿阮伸手摸了摸魏悯的伤口,发现没绷裂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床做饭。
魏悯也起来了,阿阮陪她睡了顿觉,醒来一消多日来的疲惫低迷,顿觉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分明才像那种话本里说的采补成功的妖精。
两人围在一处劈柴烧火,阿阮跟魏悯“说”了他入京的原因,以及路上的机遇,提起封禹,阿阮难得红了脸,眼露向往钦佩:
——他可真是个奇男子。
魏悯笑着摇头,“在他眼里你也定是个奇男子,不是谁都有毅力千里迢迢入京寻妻的,更何况还是只因为一个梦。”
魏悯心中琢磨,难不成真如以前那个大夫所说的,阿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她遇难时,阿阮就能提前梦到,还跟现实一点都没差。
两人正聊着,就听着有人敲门的声音。魏悯微微皱眉,并未急着放下斧头去立马开门,而是扬声问道:“谁啊?”
她和阿阮在京中都没有相识的人,更何况这地方还只是暂时租住的,并没有外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来走动?
“阿阮在家吗?”
回答的是个男子,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的,和旁人格外不一样,特别有辨识度。
魏悯扭头看地上捡柴的阿阮,阿阮也是一愣,却是放下柴火,高兴的抬手对妻主比划:
——是救我的恩人。
阿阮忙在围裙上擦擦手,期待性的看了魏悯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出去开门。
来者的确是封禹,他看着阿阮出来也是一笑,“你在京中可还好?”
阿阮笑着点头,忙让开身子要让他进来,封禹却是摇了摇头,转身露出他身后坐在轮椅上的蒋梧阙,说道:“她想见见你妻主。”
蒋梧阙笑着跟阿阮打招呼,“又见面了。”
阿阮在看到蒋梧阙后脸上依旧带笑,只是笑意淡了些许,不动声色的用身子挡住了门后院子里的人,抬手“问”封禹:
——你们,找我妻主有什么事吗?
封禹看出阿阮眼里的防备和不安,立马安抚道:“不是坏事,你别怕。”
阿阮抿唇,身子却是分毫不让。他别怕,你让他如何不怕?
他妻主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入京赶考,却因为被诬陷,身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如今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上门,他要如何不怕?
这对妻夫救了自己,阿阮心里无限感激,可这并不代表着他要把自己的妻主推出去作为报恩的谢礼。
封禹见阿阮倔强的跟只护崽的鸡一样,有些为难的看向蒋梧阙。
蒋梧阙却是不愁,朝院子里大声喊道:“在下于家中排行第八,魏会元可愿出来一见?”
阿阮没料想蒋梧阙看看病秧子模样,平时说话斯斯文文语气轻柔,却能干出这种类似于泼夫隔门喊人的事儿,一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蒋梧阙丝毫不觉得自己丢了八殿下的身价,反而笑着跟阿阮道:“最近身子养的好了些,说话都有力气了。”
封禹头扭到一旁,抬起下巴假装看天。
“你真别怕,我不会害了你妻主的。”对于阿阮的防备,蒋梧阙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她幽幽一叹,说道:“毕竟跟老大那种人有同一个母亲,被人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显然不是说给阿阮听的。
魏悯站在阿阮身后,听蒋梧阙厚颜无耻的踩了太女不说,又间接的夸了自己一顿,挑了挑眉。
“阿阮。”魏悯出声,伸手将夫郎拉到身旁。
阿阮不安的攥着魏悯腰侧的衣服,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儿。”魏悯朝阿阮安抚一笑,随后撩起衣摆对着蒋梧阙做出要行礼的模样,“草民见过八殿下。”
蒋梧阙今天是来礼贤下士的,哪里会让她这么跪下去,忙虚扶了一把,“我既然都说了是老八,那你就别行这些虚礼了。”
蒋梧阙说不跪,魏悯还真就放下手中撩起的衣摆站着没跪。
蒋梧阙看着魏悯虽年纪轻轻,性子却比一些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老狐狸有趣,眉眼笑意不由得加深,觉得此行定不会白来,“你这性子,我喜欢,可有兴趣同饮一杯?”
蒋梧阙这话说完,魏悯还没回答,两人身旁站着的夫郎就一同看着她。蒋梧阙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鼻尖,讪讪笑着,“茶,同饮一杯茶。”
蒋梧阙身子骨不好,酒要少喝,而魏悯身上带伤,最好戒酒。
蒋梧阙和封禹的确是个没架子的人,见着魏悯和阿阮正要生火做饭,索性就过来搭把手,晚上一起吃了顿简单朴素的家常饭。
两人说话都是不避开夫郎的。两个女人捧着碗面疙瘩讨论的是朝堂大事,两个男子捧着碗吃自己的。
封禹虽然能听得懂两人说的是什么,却跟阿阮一样不插话,只是偶尔顺手接过妻主的空碗再给她盛一碗饭。
蒋梧阙抛出的条件的确让人振奋,只是,她可是东宫嫡出的殿下,身后跟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为何要支持寒门崛起?
魏悯不为所动,“我要如何信你?”
蒋梧阙笑着,坦言的交出并非秘密的老底,“我君父并非士族出身,他不过是个从寒门抱来的养子罢了,这也是母皇不喜他的原因,因为他背后的母家,无法给她登基足够的支持,所以她顺带着也不那么喜欢我。
还有,你别看我殿下身份尊贵无比,其实也就只是表面风光。”
蒋梧阙单手端碗,拍了拍自己困在轮椅中的两条腿,说道:“若真是风光尊贵,又怎会变成这幅模样?困于一把轮椅之内?”
就在蒋梧阙拍完第一下抬起来准备再拍第二下的时候,旁边的封禹抬手一把按住她的手,垂下眼睑微微攥紧,不许她再这么拍。
蒋梧阙笑着嗔了他句傻夫郎,却是拉住他的手攥了攥。
“老大登基,士族掌权,大则蒋氏腐朽衰落,小则我无立足之地,”蒋梧阙拇指摩挲着封禹带茧的掌心虎口,“阿禹和他母亲手握兵权,亦是逃脱不了。”
“你若是想要出人头地,在这士族手中挣出一份权,一片地,只有我能帮你,亦只有我能做到。
我不是帮寒门,我是需要寒门,需要你们分化士族手中的权力,这是你的机会。”
蒋梧阙视线紧紧盯着魏悯的眼睛,问她,“你可愿意?”
一屋子四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魏悯的回答。
魏悯侧头看了眼正看着她的阿阮,微微勾唇,转头看向蒋梧阙,语气轻而坚定,“愿意。”
————
老八:我有酒和热血,你愿不愿意跟我走ovo
封禹:呵呵,酒呢?交出来(▼へ▼メ)
魏悯:没酒就不走→_→
阿阮:你还想喝酒?QAQ
老八和魏悯:_(:зゝ∠)_
第32章 状元
殿试在会试后当年的三月十五举行; 只考策问一道; 由皇帝亲自主持; 也有皇帝来重新安排考生名次。
魏悯殿试那日,黎明时,阿阮将她送到宫门口; 抬手道:
——我待会儿等天亮了去集市买菜; 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三月份的天; 早上还是有些冷的,魏悯把手搓热之后; 才贴了贴阿阮的脸,“不急,你先回去再睡一会儿; 菜下午再去买。”
阿阮笑她:
——下午去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 虽便宜却不新鲜,妻主今日做的可是大事; 回来定要吃顿好的。
宫门口的考生陆陆续续的进入,阿阮催促的伸手推了推魏悯。两人难得的因为考试分别时他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魏悯摆手让阿阮回去,随着众人一同入宫; 被带至保和殿; 殿试时; 为顾及考生发挥,皇上并非会亲自出面。而考生进入保和殿后,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
制策题目; 用时务策一道,题长二、三百字,所询一二事。
策文不限长短,一般在两千字左右,起收及中间的书写均有一定格式及字数限制,特别强调书写,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院体”、“馆阁体”,字要方正、光园、乌黑、体大。
魏悯记得在书院时,卫夫子盯她书法盯得那般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从某种角度来看,书法往往比文章重要。
如果洋洋洒洒的一篇文,是用龙蛇竞走奔放不羁的狂草而书,美则美,可读卷官看罢众多考卷,视觉精神多少有些疲惫,耐心也会少许多。
这种时务题,考的倒是直白有趣,问的不是旁事,正是围绕朝堂之上以士族官员居多的利与弊而谈。
这题怕是皇上亲自出的,来试探考生们对于前段时间举人受刑以及士族子弟省试舞弊之事的态度。
寒门子弟若是拿到这题,怕是慷慨激愤的抒写对士族把持朝政鱼肉百姓的控诉和不满,甚至有胆大之人会要求收回士族手中的权力,主要写的怕是士族为官的弊。
相反,若是士族子弟拿到这题,写的怕是士族为官的好处。
考生众多,年龄容貌不一,却可以笼统的只分为两类,士族和寒门,她们站在自身的立场,带着自己这么些年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