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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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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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小人儿见到江阮,咯咯笑出声,江阮很是惊喜,这倒是难得了,她家女儿竟然要找娘亲了。
  祁烨看着母女俩逗乐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温和,指指对面的椅子,“桓儿过来坐。”
  榕桓走上前,先是对祁烨行了礼,然后落座。
  祁烨亲手为他斟了茶,“尝尝你婶娘泡的茶。”
  榕桓接过来一口饮下,将空杯盏递到祁烨面前,祁烨无奈摇头,又为他斟了一杯,“真是同花琰在一起时间长了,如牛饮水。”
  祁烨往后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榕桓,缓缓开口,“朕昨夜夜观星象,卜了一卦。”
  榕桓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有些发愣,昨夜是长乐的满月宴,三叔饮了些酒,不是回来便睡了吗?还有时间夜观星象,卜卦算命?
  祁烨偏头看向窗外,双手拢在怀里,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这卦象显示,你与长乐有些缘分。”
  榕桓眉头轻皱,不知三叔是何意思,不由看了一眼江阮。
  江阮也有些纳闷,猜不透祁烨是何心思。
  不等两人过多猜测,祁烨便开了口,“桓儿,朕要为你和长乐定下婚约,你可乐意?”
  这话,不止榕桓惊讶,连江阮也讶异无比,长乐尚在襁褓中,而榕桓再过几年便可以娶妻了,怎可定下婚约?
  榕桓个子虽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心智也比普通孩子要成熟的多,但是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男女之事,哪里会知道,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祁烨。
  祁烨眸子从窗外的花树上转回来,停留在榕桓脸上,定定的看着他,似是看着他,又似是透过他的脸在看另一个人。
  当年义父尚未救他出宫时,便早已收养了一个孤儿,那孤儿便是榕桓的父亲,也便是他的大哥。
  二哥与他都是义父后来才收养的,义父常年在宫里,大哥于他和二哥而言,便是半个父亲。
  大哥本姓为榕,但义父是太监,注定不会有子嗣,便改了姓氏,随了林姓,想要为林氏传宗接代。
  可是义父出宫后,对他这种做法并不赞同,却又劝说不了大哥,于是等到榕桓出生时,义父便给榕桓取了桓这个字,双木为林,也算是了了大哥想要报恩的夙愿。
  祁烨与沉锦常年呆在军中,朝堂形势一片混乱,蔡相与皇上斗志斗法,长乐军便成了其中的牺牲品,再加之官员之间徇私舞弊,克扣粮草之事便时有发生,那些年都是大哥用自己经商的钱财为长乐军筹谋钱粮,解他们后顾之忧。
  那场大火后,他痛不欲生,恨不得随了大哥而去,他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便是鲜血,便是火光,便是性命,那些年的痛苦悲伤重担一朝爆发,那些时日,他几欲疯狂。
  就是那时,师父为他卜了一卦,他命中会有一女,命格与皇宫相冲,不能养在宫中。
  除了这些,还有一言,便是,这孩子浴血而生,是为他来偿还债务的。
  那时他还不是很懂这卦象的意思,等到长乐出生,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
  长乐出生那日,并没有生在宫里,而是出生在相府,相府内尸体横陈,血流成河,榕桓神智癫狂,而长乐便是这个时候出生的。
  祁烨阖了阖眼眸,声音微涩,“若你愿,自此以后,长乐便是你榕家的童养媳,你带回府里养着,若你不愿,你与长乐自此以后,永不相见。”
  榕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为何永不相见?”
  祁烨摸着杯壁,垂着眸,“你还有另一个选择,不是吗?”
  榕桓并不是很懂童养媳是何意思,但他却并不想与长乐永不相见,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江阮抱着孩子的手微微收紧,祁烨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偏头,与她的视线交织在半空中。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江阮却似乎读懂了他。
  祁烨转头,淡淡道,“明日起,长乐便去你府中居住,会有奶娘嬷嬷一同前往,吃穿用度一律等同宫里,待长乐及笄之后,与你完婚。”
  他是有私心的,这世上,除了母后与阿阮以外,能够被他全然信任的人,只有二哥和榕桓,他的女儿不能养在宫里,他能放心交付的只有二哥和榕桓。
  可是二哥这个性子,岂能照顾好一个孩子,看样子,倒还不如榕桓照料的好,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与榕桓虽是兄妹相称,却没有血缘关系,养在府里算什么?他的女儿岂能受人非议。
  而且,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榕桓是离不开长乐的,他父母双亡,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长乐身上,而长乐对他也是依赖,既然如此,不如便将长乐许给他吧。
  如此,便两全其美了。
  *
  沉锦思索了一夜,翌日便登了相府的门,前来拜访。
  未进门,长乐军的这位大将军便被拒之了门外,小厮将他的拜帖还给他,“我们家老爷说了,只要是长乐军的人来访,都不许进门,尤其是长乐军的大将军,更是让你有多远。。。走。。。多远。”
  有多远走多远?沉锦挑眉,那字应是个滚字吧,真当他没有学识的吗?
  沉锦靠在石狮子上,摸着狮子头,不解,“本将军得罪你们家老爷了?”
  小厮双手环胸,鼻孔朝天,不屑看他。
  呦,这相府的小厮倒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这文臣向来瞧不起武将,连带着文臣家里的小厮都高人一等。
  沉锦挑挑眉,一拍狮子头,拔地而起,直接从墙上飞身进了府。
  小厮目瞪口呆,怔了半晌,才一边往府内跑一边大喊,“老爷,不好了,那野蛮大将军闯进府里去了。。。”
  沉锦进到府中,啧啧了两声,这相府还真是穷,府内没见几个丫鬟下人,府邸萧条,器具老旧,堂堂当朝丞相,真是穷到家了。
  杨相前日昏倒后,此时还躺在床上,听到声音,穿着中衣便下了床,冲出来便看到沉锦大咧咧的站在前厅里。
  杨夫人自后追出来,给他披上衣衫,杨相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稳重的走上前,拱手,“不知今日将军前来府上所为何事?”
  沉锦也拱手还了个礼,“听说相爷身体不太好,所以本将军特地前来府上探望。”
  探望?杨相眼睛在他空荡荡的手上扫了一圈,重重哼了一声,果然,这军中出身的人,都没什么脑子,前来探病,都不带礼物的吗?
  果然,这样的人,他家女儿不能嫁。


第80章 
  杨玖姌接到消息赶来前厅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看到杨相隐忍的表情;杨玖姌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爹;您先回房;这些事情女儿会处理。”
  杨相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握着杨玖姌的手;“小玖;只要你不想嫁,爹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帮你跟皇上退了这门亲事。”小玖是他唯一的孩子,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他怎能再让她受委屈?
  这沉锦虽与当今皇上无血缘关系;可是皇上对他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即便贵为天子;面对沉锦;也总是唤他一声二哥;试问天下,还有谁有此殊荣?
  沉锦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而他自己又身为长乐军的大将军;有权有势;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怜惜他那毁了容的女儿呢?
  杨玖姌看着杨相远去;回身;看向沉锦;面上表情寡淡,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军这边走。”
  沉锦跟在杨玖姌身后到了她所在的院落,相府并不大,也没几处院子,所经之处,没有所谓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不过一个池塘,几株花草,看习惯了,倒也觉得清秀雅致。
  两人在院中的石桌处落座,杨玖姌让丫环摆上了茶盘,洗净手,焚了香,然后开始为沉锦烹茶。
  沉锦懒懒的坐在那里,长腿直直伸着,支着下巴,看着杨玖姌烹茶。
  沉锦曾经见过无数次江阮烹茶,因为祁烨喜欢,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煮茶直至烹好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期间,祁烨就那么看着她,甚至嘴角会浮起淡淡的笑意。
  为此他还嘲笑过小三儿几次,而此时却觉得原来看人烹茶倒真的是一种享受。
  可是看杨玖姌烹茶与看江阮有所不同,他从未仔细观察过江阮的动作,而此时他却被杨玖姌吸引了,她的手很漂亮,细长白皙,指甲圆润,在晨光中带着些晶莹的亮光,她的动作缓慢却又优雅,手执竹夹在锅中搅动,茶叶的芬香扑面而来。
  等到那水沸了三遍后,杨玖姌用竹勺将茶汤舀出,送到沉锦面前,“将军请。”
  沉锦看着自己面前那白皙的手,脑中不由有些疑惑,这手上会不会带着茶叶的清香呢?
  这样想着,沉锦伸手去端那茶盏,不下心便碰到了她的手,杨玖姌一惊,本能的收手,那茶盏从她手中掉落,沉锦回神,手腕一翻,那茶盏便稳稳的落在了两指之间,神色从容的端到鼻间,轻嗅了一下,赞叹,“与皇后娘娘的手艺不相上下。”
  杨玖姌垂首,“将军谬赞了,岂敢与皇后娘娘相比。”
  沉锦饮着茶,看着桌上的香炉,“这是何香,倒是好闻的很。”香而不浓,淡而芬芳,让人心生愉悦。
  “是我平日里闲来无聊自己乱配的,没有什么名字,将军若喜欢,我倒是可以送一些给将军。”
  沉锦毫不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玖姌低着头,没有再说话,沉锦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她,那日见她是晚上,天色昏暗,他对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此时,青天白日,倒是将她真真切切的看了个清楚。
  那晚,他以为她脸上的那是刀痕,而此时这般看来,却又并不像是刀痕了,若是刀痕,那伤疤应是比较整齐的,而她脸上的疤痕却深浅不一,疤痕看起来很是狰狞,应不是刀痕,是怎样的武器会留下如此的疤痕呢?沉锦有些想不通。
  沉锦如此明目张胆的视线,杨玖姌岂会没有察觉,垂在膝上的手几次想要抬起遮住面庞,终究是忍住了,反而抬起头直视着沉锦,目光清淡,“将军在看什么?”
  沉锦抚着下巴,眸子深处带着睿光,“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杨玖姌身体猛地一缩,下意识的躲开他的视线,心跳了几下,“将军许是认错人了。”
  沉锦直起身子,勾唇笑,“你年纪轻轻,记性倒是差得很,七年前,德昌临岩,我带兵路过,曾在小姐家里住过几日,小姐可是忘了?”
  杨玖姌手攥紧又松开,平复了一下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站起身,对沉锦福身行了一礼,“多年不见,难得将军还记得。”
  沉锦看着她,若有所思,初见她时,便对她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昨夜他一晚未睡,天未亮便去查了前些年的官员任职档案,果然七年前,杨相曾经在德昌临岩县做过县令。
  当年,他领兵路过临岩县的一个村落,在村外扎营,因着他那几日身体不好,于是便到村里一户人家借住过几日,当时那户人家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姑娘。
  沉锦眯了眯眼,也起身对杨玖姌行了一礼,“当年还要多谢姑娘照顾。”
  不知为何,杨玖姌心里有些发慌,总觉他话里有话似的。
  杨玖姌抬眸,对上沉锦的视线,沉锦眼眸微垂,嘴角微勾,“本将军还有事,今日便不打扰了,告辞。”
  杨玖姌愣了一下,他今日前来难道不是要说皇上赐婚的事情吗?怎么就走了?
  沉锦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身,“你方才说要送我的香料呢?”
  杨玖姌微怔,继而转身扬声唤道,“姑姑,把我前几日配的香料装一些来。”
  片刻后,一个妇人拿了一个布包出来递到杨玖姌手里,“小姐。”
  这妇人一出来,沉锦便多看了她两眼,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对会武之人总是比较敏感,这妇人步伐轻盈,是个练家子。
  但是想来堂堂一个丞相府,有些身怀绝技的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杨玖姌将布包放到沉锦手里,“这些香料有安神的作用,将军晚间睡觉之时可以燃一些。”
  沉锦接过布包,拱拱手,“谢过小姐,那在下就告辞了。”
  杨玖姌唇瓣动了两下,她想问他对这桩婚事如何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什么也没说,目送沉锦离去。
  *
  沉锦来到宫里时,恰逢榕桓来接长乐出宫,帝后二人站在茗萃宫前看着榕桓带着无数宫女嬷嬷离去。
  “不如从今日起你往祁王府里住着吧,皇宫离王府并不远,我一旦得了空便去看你们。”祁烨负在身后的手握的生紧,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他是战场上杀伐决断毫无感情的将领,是看到血流成河心肠冷硬的君王,可是面对他的妻子与女儿,他的心终究是柔软的。
  自从知道长乐要被送出宫后,江阮便表现的很淡定,不哭不闹,甚至没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化,可是他知道,那是她在隐忍,她怕她的痛苦会让他觉得愧疚。
  长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岂能不痛?
  江阮转眸看他,祁烨脸上看起来很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
  榕桓等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整个茗萃宫也安静了下来,长乐带走了茗萃宫大半的宫女,江阮将月谷也派去照顾长乐,此时的茗萃宫,安静的有些吓人。
  沉锦背着手走过来,站在江阮身旁,看着这冬日里冷寂萧条的宫殿,长叹一口气,“人生在世,总不能两全其美的,身在这个位置,比旁人便要承受的更多,而长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注定过不成普通的生活,这些,你都要看开。”
  江阮面上很平静,相比于祁烨努力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江阮是真的很平静,她初为人母,长乐也不过才刚刚满月,她恨不得她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身边,照顾她,宠爱她,可是。。。
  普通人家的女子不过两个身份,为人妻,为人母。
  而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大渝国的皇后娘娘。
  这幽深宫廷,清冷孤寂,这高堂之上坐着的男子,只有她了。
  “二哥可要留下用膳,今日我亲自下厨。”江阮看向沉锦,勾起了一抹笑容。


第81章 
  江阮去了茗萃宫的小厨房做饭,祁烨则与沉锦在殿内摆了棋局。
  三局棋;祁烨输了三次。
  沉锦扔了棋子;往后靠在软垫上,双手环胸;“怎么;心绪不宁?你下棋可是从未输给过我的。”
  祁烨白皙的手指摸着手中的黑子,淡淡开口;“输过一次。”
  沉锦拖上声音‘哦’了一声;“对了,当年因为本将军赢了那一局,所以才错过了皇后娘娘;想来还真是。。。唉。。。”
  沉锦煞有其事的哀叹一声;似是很懊恼的模样。
  祁烨将手中的棋子扔了;站起身;抽出一旁的剑;指向沉锦;面沉如水,“起来。”
  这一架打的天昏地暗,江阮从小厨房里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沉锦狼狈不堪的模样;身上的衣衫被剑锋划破,已经没有几处是完好的了;而她家相公也好不到哪里去;发冠不知去了何处;黑发随意的散着,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宴琨靠在回廊的栏杆上看的津津有味,“今日主子倒是没有手下留情。”
  贺羽一向的面无表情,“二爷也是拼尽全力。”这般精彩,可惜那些人没有眼福。
  沉锦随手将身上的衣衫除去,只着里衣,气喘吁吁的摆摆手,“行了,累死了,不打了,不打了。”
  “不就是输了我几局棋嘛,小三儿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沉锦扶着树喘息着,抬眸看到江阮,勾唇一笑,“皇后娘娘别看小三儿平日里温文尔雅,人模人样的的,那都是装的,他其实是很记仇的。”
  祁烨转身,便看到江阮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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